第91章 :那太子妃

第93章:那太子妃

維清寒赤眸盯着,破舊的門扉忽閃着,顯然外面也有不少人。

“這也是你的計劃?”他冰冷的聲音略顯得疲憊而沙啞。

“呵呵,你雖然知道是我的計劃,卻已經無能為力了。”那人說完,身形一閃,朝着維清寒急速奔過來,老婆婆縮在一角,身形微顫着。

維清寒避過幾招,卻顯然不是來人的對手,在這狹窄的地方,又要護着雲水岚,本就染血的衣裳霎時添了新的血痕。他戒備地看着,心中越加地謹慎,手中的劍一分未停地護着雲水岚跟孩子,似乎在床前劃下一道雷池,只要跨一步,都得死一般的狠絕。

只是,他越來越覺得無力,身子一傾,僵了半瞬,一股力道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肩處。他來不及低頭去顧看那鮮血淋漓的傷口,咬着牙,不顧一切的撐着。看着那人過了雷池,不禁血氣上湧,傷口疼得更為厲害,又跟那人比劃了幾招,只是添了幾道了劃痕,眼前開始模糊,身體一個趔趄,險些就要摔倒!

“維清寒——”雲水岚大驚,也顧不得無力的身軀,唯一能夠保護她的人倒下了,她找回了一絲絲的神智,跳下床,扶住他,看着面前那得意猖狂的臉。

“你,怎麽是你?”雲水岚驚訝與面前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向晚。

身材妙曼婀娜娉婷的女子獨立在粗陋之中,弱柳扶風,長發如絲。一身素白色的長裙,外加一件小披風,靜美得的氣質舉手投足都高貴得如同仙子一樣。時值午後,金黃色的光芒渲染了天地,在她的面龐上勾勒出金色的光輝,一回眸,使得天地都黯然失色。

她見過她的美,每一次都驚心動魄。

“孩子——”雲水岚喊得撕心裂肺,猛的站起來向向晚沖去,可是向晚一閃身,她只無力的撲倒在地上,那老婆婆戰戰兢兢地趕忙上前,依舊畏懼着向晚那張冰冷的臉。

該死的,他什麽時候這麽無力過。維清寒竟弱得連一絲反抗的力氣都沒有!見雲水岚倒在地上,撐起身子攻擊向晚,欲搶過她懷裏抱着的孩子,卻只被她狠狠躲過,一掌打在了胸口,一吃痛跪倒在地,以長劍支撐身體。

雲水岚沒再去搶孩子,她清楚自己不是向晚的對手,反身抱着維清寒,心中更是恐懼萬分。不禁低低道:“維清寒!”

“維清寒!”雲水岚被恐懼占據的心顧不得許多,驚慌着叫喚着欲倒下的維清寒。

很多血,又是很多血,比起昨天晚上的還要多上很多,維清寒,怎麽一直在受傷,一直為她受傷啊,血——

“岚兒——”維清寒力竭,倒在雲水岚懷裏喘息着,眼皮無比沉重。

向晚并無他意,孩子得手便離開了房間,外頭老頭子急急奔了進來,跟老婆婆瑟縮着看着面前的兩個人,雲水岚只聽見維清寒低低地喚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

“別說話了,維清寒,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

雲水岚看着他滿身是血的傷口,握緊他的手,維清寒卻用最後的力氣抱緊雲水岚,無力地聲音帶着愧疚:“對不起——”語畢,抓着雲水岚衣袖的雙手驟然無力地松開,軟軟的垂落了下去——

林慕源趕到的時候,只看見雲水岚抱着倒在地上的傷痕累累的維清寒,力竭地喊着:維清寒!”

荒蕪的郊外,由于維清寒的傷勢及雲水岚的身體狀況,一行人只能暫且找了個臨近的村落住了下來,林慕源安排了人暗自保護着,便離開去找尋小小姐去了。

深夜,一間小院裏,雲水岚獨立在月光下,林慕源還沒有回來,她的孩子還沒有找回來呢。她不禁潸然淚下,那個剛剛出生的她的孩子啊,她甚至還沒有抱她一下呢。

“少奶奶,您剛生産完,進去休息吧,這天冷,對身子不好。”林慕源不知從哪裏找來的丫頭,倒是聰明伶俐,為雲水岚披了件外衣,緊跟着道。

“恩,我知道了。”她轉身進去,房間裏,還有一個人需要照顧呢。

雲水岚咬住唇,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如紙的維清寒。很仔細很認真的凝視他,看不出什麽情緒。

“維清寒,又是因為我呢?把你傷得這麽重了?”她喃喃道。即使當初信誓旦旦地說要他痛苦,要他難過,可是看着他如此安靜的躺着,跟死人一樣的樣子,她為何心中也這般痛呢。

“為什麽會這樣呢?明明嫁給郝思幻就完美得像一個結局了,可是,向晚為什麽又插進來了呢?她想做什麽呢?這次害你差點沒命呢!”

雲水岚覺得有些頭暈,腳步一踉跄,險些昏倒,身後的丫頭一驚,立刻扶住她。

“我沒事,你先下去吧。”雲水岚揮揮手,讓她退了出去,自己轉身坐在床沿。

維清寒的臉色還是那麽蒼白,但是呼吸卻很平穩,睡顏也是安詳的,她苦笑道:“維清寒,我該怎麽辦才好呢?你說你要那個孩子來還我自由,可是,我連那個孩子都丢了呢。”她的眼部紅了一圈,有些哽咽:“我該怎麽辦?”

夜色越發的安靜而幽深了,荒野裏四處傳來蟲鳴的聲音,細微而悠長的叫着,叫着,似叫着什麽人,訴說着——

皇宮裏,向晚抱着一個臉頰映着梅花痣的小嬰兒,心煩極了。她一直在哭,哭得嗓子都啞了,依舊在哭,找來的奶娘根本沒用,無論怎麽抱着,怎麽晃着,她就是一直哭,哭累了就睡一會,睡一會醒了繼續哭。

“她是不是有什麽問題?怎麽一直哭一直哭啊?”向晚不解地問。

“奴婢也不清楚,她若是哭個沒完,皇後娘娘聽着定會心煩的。”一個老女人應和道。

“行了,你抱她下去繼續哄哄吧,我去見皇後娘娘。”

“是。”老女人應聲出去了,向晚也轉身離開了。

栖鳳閣,空氣裏彌漫着淡淡的味道,似花香,似麝香,似熏香,只是淡淡的,不細聞便不易察覺,待向晚來到栖鳳閣,皇後似未蔔先知地早已知道般,命令了下人放向晚直接進來。

“娘娘?”向晚安靜地立在軟榻前,看着榻上淺眠的女人,那般明豔,那麽冷絕。

“事情辦妥了嗎?”皇後淡淡的開口。

“都辦妥了。”

“恩,好,就等那二人愛得死去活來,卻不知道已經大難臨頭了。”皇後幹笑了兩聲,随即收斂了嘴角的笑意,看着向晚。

“皇兒那麽呢?”

“太子殿下依舊将楚菱困在新房裏,任何人都不能見,還沒有人知道岚公主已經被人掉包。太子殿下娶得根本是另有其人。”

“恩,這個不好,回頭晚兒你去幫他一把,娶了好好的太子妃怎能如此待人家呢,你說是吧,晚兒?”皇後意有所指地道。

“晚兒明白該怎麽做?”向晚冷眸裏閃過一絲狠厲,心中荒涼一片。

清晨,郝思幻去上朝了,太子府卻格外地熱鬧。

苗蝶一襲紅衣頗為鮮豔,明明太子殿下才娶了太子妃,卻為何要禁止她出來見人呢,難道她真長得那般醜嗎?她依稀記起了栩雪閣裏的那個女子,想起了君郎——呃,當時太子殿下也是禁制任何人進入,現在,又是什麽情況。

聽說那個岚公主可是嫁了別人的,而且還有了那個人的孩子?太子殿下腦袋有毛病才會娶那麽個女子,真是羞恥呢。可是,為什麽君郎也要栩雪閣裏的那個女人呢?

遠遠的便見那小院守着兩個侍衛,苗蝶冷笑一聲,就憑兩個侍衛也想攔住她苗蝶嗎?哈哈,笑話呢。她拽着長裙,身後的草兒端着上好的托盤,一步一步朝着小院靠近。

“夫人,您不能進去。”苗蝶愣了半秒,看着擋住自己的侍衛一眼,随即勾唇。

“你說?本夫人不能進去?”苗蝶聲音妖豔無比。

“太子殿下有令,任何人都不能靠近這裏,夫人還是請回吧。”侍衛不卑不亢地道。

“哦,是嗎?”苗蝶狀似吃驚道,随即敲了敲兩旁的侍衛狡黠一笑:“那侍衛大哥,蝶兒這就回去了。可是呢?”苗蝶為難了一下,繼續道:“蝶兒為太子妃帶了些好酒好菜,既然見不到太子妃,這不就浪費了嗎?不如,就犒勞兩位侍衛大哥了。”

“草兒。”苗蝶一使眼色,身後的草兒會意地将托盤遞給其中的一個侍衛。

“謝謝夫人。”那個侍衛謝道。雖然站崗執勤不該如此,但是,那酒的味道真是誘人啊,其實是酒不醉人自醉吧。

苗蝶笑着走遠了,卻沒有離開,而是悄悄地躲進了一處的林子裏,待那二人飲了酒,她笑得更是花枝招展。“哈哈哈,那兩個笨蛋,真以為那酒是為太子妃準備的呢?”

“夫人,若是被太子殿下發現我們就慘了呢。”草兒擔心道。

“草兒,怕什麽,不是還有林雨芙嗎?栽贓嫁禍的事本夫人可是最擅長了。”

“夫人英明。”草兒崇拜道,其實有翻白眼的嫌疑。她怎麽忘記她很會栽贓嫁禍呢,明明就是闖禍罷了,不知道族長大人會不會瘋了啊。

看着那兩個侍衛一個接一個昏了過去,苗蝶這才鑽出了林子,長發維揚,借着微風竄進了郝思幻的新房。

銅鏡裏,映着一張蒼白的容顏,沒有絲毫的血跡,額頭處的傷口已經結痂,卻仍舊沒有處理的痕跡。身子更是纖瘦,不贏一握,坐在梳妝臺前,愣着,發呆,任由長發披散,像失魂的女鬼一般。

“砰——”門,應聲而開,苗蝶就那樣愣愣地瞧着轉過身來的女鬼,原來太子妃有扮鬼的嗜好呢。

“啊——”尖叫一聲,苗蝶驟然覺得喉嚨發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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