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深了,有沒有大佬出來給菜雞講一下少将他們那樣護着的究竟是什麽?】
【同求,我刷視頻刷的連少将那英俊的臉都看不下去了,奎克博士真帥!】
【那應該是很珍貴的東西吧,不然少将和科研院的人為啥都出來了?】
【有一說一,有什麽能比幼崽還珍貴?】
【報告組織,我在現場,我看到少将手裏那一小撮金色的毛了!】
【樓上你點醒我了,不會是幼崽吧!】
【拉倒吧,你把你屁股撅起來看看你的毛,硬的都能戳死你自己,還幼崽呢?哪個幼崽出生我們不知道?】
【這不能一杆子打死啊,難不成要說少将捧了個毛刷子?】
【我表哥是科研院的,我問他,他笑的像個傻逼說是秘密……】
【我也是!!!有沒有大佬有啥最新消息啊!】
……
【大家,我回來了!】
【有什麽消息嗎?】
【隔壁帖大佬做的,我轉來給你們看看,我不管,我信了!】
網上流傳的少将進入科研院的原視頻被剪輯了只剩中間一段,同他之前那樣并不算多清晰的畫面不同,這一次被放大的那一塊清清楚楚,甚至能讓人看清阿諾德手中的一切。
在兩個手掌的縫隙中溜出來的那一小撮金黃色的毛發纖毫畢現,在微風中晃動,最上方靠近手掌的陰影的地方有一抹極淡的灰色,視頻中還微微動彈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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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耳朵一樣。
【這怎麽搞出來的啊,假的吧!】
【我不管,我也信了!】
【這他媽是幼崽啊啊啊啊!我死了!】
【毛絨絨!毛!!!】
【同志們再見,我去蹲守科研院的官網了,等有新消息我再回來,不要想我。】
【不行,我也要去!】
……
星網上因為科研院大門口發生的事情而鬧騰的很,各種各樣的猜測層出不窮,但呼聲最高的還是“幼崽”一說。
盡管許多人不相信,但毛絨絨的幼崽的話題還是高出了天際,成功霸占了所有的網頁。
網上熱鬧得很,科研院中卻靜的連針掉下來都聽得見——小幼崽還在睡覺。
阿諾德擰着眉頭站在原地,一群老頭老太太圍在他的旁邊,要不是小幼崽躺在他手上,又怕移動會吵醒幼崽,阿諾德這麽大個人杵在這裏早就被趕出去了。
偏生這些人都是他的長輩,某些甚至在他未出生之前就負責他母親生育的一應事宜,所以阿諾德敢怒不敢言,只能抿着嘴唇站在那裏任由一衆老人推搡。
“我的天哪,他真的好小,好軟!”
“他的毛怎麽能這麽軟!”
“見到這樣一只小幼崽,我覺得我這輩子圓滿了。”
……
到後來,一群大佬圍着阿諾德的手給幼崽檢查身體,儀器滴滴滴掃過,衆人懸着的心就放下來了。
“幼崽沒事,狀态意外的好,等他醒來得給他吃點東西,他一定餓壞了。”
“那就好那就好。”
阿諾德也聞言松了口氣。
鑒于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幼崽,在這方面頗有研究的幾位大佬也認不出小幼崽身上得獸類基因到底來源于哪一方,也不知道他的父母該是誰,一群人互相瞪眼,紛紛指責對方的學識淺薄。
他們小心的剪下了小幼崽身上的一截絨毛,送去做基因比對,好弄清楚小幼崽的來歷,只是這雖然是必須的經歷,但負責剪毛的那一位還是招來了其餘人厭棄的目光。
顧忌到正睡得香的小幼崽,一群人連說話都跟悄悄話似的。
“我還是不相信會有人将幼崽抛棄,這之中肯定有什麽大問題。”談論了一會,奎克道。
幼崽是全人類的瑰寶,沒有一個人會忍心将幼崽抛棄,更何況是這樣毛絨絨的小幼崽。
比起其餘的孩子,身為父親想要抱起來用下巴蹭蹭孩子的頭頂都只能蹭出一臉的血,眼前這只溫暖的、柔軟的幼崽将是無數人心中最美好的夢幻。
“阿諾德,先前肖恩說小幼崽是你撿到的?在哪撿到的?”
阿諾德:“車裏。”
奎克一行人:“???”
車裏?這要怎麽樣才能把孩子弄丢在別人的懸浮車裏,尤其還是阿諾德的?
但他們也知道阿諾德不會撒謊,心底的疑惑也更深。
肖恩在一衆科研院大佬的面前還有些緊張,只是事關小幼崽他便開口道:“是的,我們才剛上車沒多久,少将就發現了小幼崽。”
“我當時去軍部參加會議,去的時候在不在我已經不記得了,但回去的時候發現了他,當時他就被裝在那個盒子裏。”阿諾德說道,一邊看向被肖恩放在附近桌上的紙箱。
那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紙箱,木色的外殼折疊成方形,縫隙口貼着粉色的膠帶,此時上半部分已經被打開,露出裏面滿是縫隙的方盒子,一位老者伸手摸了下,手指微微用力,白色的方盒子就碎裂了一角。
“這盒子是不是太脆了?”
盒子裏是潮濕的棉花和木屑,攪揉在一起,淡淡的臭味讓所有人都心中隐含怒火。
這麽脆弱的小幼崽在被阿諾德發現之前一直就被限制在這樣肮髒的環境中瑟瑟發抖。
不論小幼崽為何會出現在這個盒子裏,他的父母都不是稱職的父母,他們傷害了珍貴的幼崽。
“這是什麽?”老人從盒子裏翻出了一個黃色的厚片,上面有小小的牙印,這說明小幼崽是吃這個的。
稍稍粗糙的表皮上有些幾道淡淡的紋路,還有幾根白色的須,橫截面因為放的久了水分流失微微萎縮,但中間那一圈稍稍明亮的黃色還是極為醒目。
奎克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見過。
在一片疑問中,一位女士有些古怪的皺起了眉頭:“我好像見過。”
“布倫達,你見過?”奎克問道。
“前段時間,我兒子給我送了盆花,說是新發現的品種,開的花挺好看。”布倫達一邊說着,一邊走到窗臺邊上搬起了一個花盆。
綠色的脆弱的莖幹上延伸出極細的分支和葉,在頂端簇成一捧,白色的小小的花朵擁成一片,白與綠的交織顯得極為清透。
“這不是花嗎?”有人不解的問道,“是挺好看的。”
布倫達把花盆放在桌上,伸手抓住了莖幹一拔:“我之前給它換了個盆,所以還有點印象。你看!”
綠色的莖幹下方拖出一大串根系,最中央的那個撇開外表沾染的泥土竟然和那箱子裏的那片一樣!
布倫達掰斷了手中粗大的植物根系,橫截面的樣子除了稍稍有裂縫之外竟然是完全一樣的。
“……”
奎克抹了把臉:“這叫啥,我給植物研究所打個電話,看看他們那邊有沒有,讓送幾盆過來。”
“叫蕾絲花。”
“行吧,到時候做個基因比對,沒事就給小幼崽吃。”
盒子裏又陸陸續續翻出了些別的東西,有米粒式的膨脹體,也有些被壓扁的谷物,只是這時候都有些軟化發黴,找得到的奎克他們都去拿替代品了,找不到的也先送去檢查翻資料庫去。
“小家夥可真能睡。”忙了一圈,一行人又繞回了阿諾德的身邊,金色的小幼崽依然趴在阿諾德的手心乖巧酣眠。
奎克看着小幼崽的軟軟的毛發,心底那顆壓抑了多年的毛絨絨的心終于憋不住活躍起來:“讓我來摸摸他。”
阿諾德想要阻止他卻被毫不留情的瞪了一眼,沒辦法只能放任他動手。
奎克博士輕咳了一聲,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摸上了小幼崽的脊背,順着弧度往下滑,指尖那幾乎如絲絨般的觸感讓他幾乎暈倒。
“天,天哪!這才是我一直以來希望見到的小幼崽,據說曾經的幼崽就是這樣的!”
奎克又摸了好幾下,嘿嘿笑着,正在其他人也按耐不住準備動手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什麽不一樣的東西,稍稍堅硬點的,又同樣軟軟的。
奎克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指,有些尴尬的從小幼崽的尾巴上挪開,眼看着小幼崽陷在絨毛中的小尾巴動了動,緊接着身體抖了抖,縮在一起的身子也松落開來,慢慢擡起了頭。
奎克:“……”我說我不是有意的,你們信嗎?
回應他的是阿諾德的黑臉和旁邊人的拳頭。
夢裏睡在電熱毯上舒服極了的宋長安突然覺得自己長了根尾巴,還有人碰他的尾巴,這讓他感覺有些異樣,很快就從睡夢中慢慢蘇醒。
阿諾德看着他的小幼崽有些迷茫的擡起頭晃了晃腦袋,張大嘴巴打了個哈欠,上下四顆白白的門牙露出來,還能看到旁邊小小的磨牙,連舌尖也是粉粉嫩嫩。
阿諾德心想:“小幼崽的嘴巴雖然很大,大到超出了他的想象……但是莫名其妙的很可愛。”
打完哈欠的宋長安終于清醒了,剛剛睜開眼睛就看到圍着他的密密麻麻的人群,雖然湊到面前的臉上帶着和藹的笑,但驟然看見還是吓了一跳。
于是驚到毛都豎起來的宋長安原地一躍,直接向了前方,狠狠地撞在了一堵牆上又落下,拼命的勾着爪子終于把自己吊在了上面,
幾乎就在下一刻,溫暖的掌心就托住了他的屁股,讓他可以稍稍放松的落下來。
宋長安在手掌上站穩,然後仰頭就看到了一張臉。
卧槽,帥哥你誰?
在小幼崽的注視下,阿諾德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笑的格外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