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9.

此時此刻,上官老爺和上官夫人早已守在上官府的門口,恭迎着蘇小魚這個金龜婿的到來,當然了,還有女兒上官明珠。

也有不少丫鬟都聚在了門口,因為許久上官府都沒這麽熱鬧過了,就算是小姐出嫁的那天,也沒這般熱鬧,因為除了老爺夫人,沒有一個人是開心的。

眼看着蘇小魚趕着一輛馬車自遠處駛來,上官老爺和上官夫人都笑的臉上快要開花了一般。

“你爹娘都在門口等着呢,對你倒是蠻不錯的嘛!”蘇小魚笑道。

上官明珞苦澀的勾了勾嘴角:若是不錯,又豈會不顧及妹妹的感受,連她是死是活都不管,就應了你們蘇家的親呢?如果是對我不錯,連我失蹤了三天三夜,他們卻無半點慌張呢?他們在門口等着的,不過是你這個蘇家小少爺罷了!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蘇小魚跳下馬車,頗有風度的說道。

三日不見,蘇小魚不僅不是那副吊兒郎當誰都不放在眼裏的樣子了,甚至變得儀表堂堂,眉宇間還透着些男人的成熟氣息。

可讓上官老爺和上官夫人高興壞了。

可他們不知道,蘇小魚這是到了上官家,裝裝樣子而已。

“蘇小少爺快請進來,府中早已備好酒菜,就等着你和明珠回來了!”上官老爺說道。

“我都已經是您的女婿了,就不要再叫我蘇小少爺那麽生分了,叫我小魚就行了!”

“可不敢,可不敢!”上官老爺忙說道,“明珠呢?怎麽還不下來?”

蘇小魚笑着掀開簾子,将手遞了過去:“娘子,下來吧!”

車內上官明珞的心在那一刻跳的異常之快,他不敢想象爹娘認出自己的時候,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而上官家所有的人都在矚目着這一幕,似是幾分期待回門的上官明珠,似是幾分歡喜蘇小魚的翩翩風度。

接着,一雙手便搭在了蘇小魚的手上,随着他的牽動,他彎着身子從車內走出,輕輕地跳下馬車,站在了蘇小魚的旁邊,一雙透着複雜情緒的眼睛就這樣與上官老爺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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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老爺和上官夫人同時愣住了,他們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而上官家的下人們也都面面相觑,都覺得眼前的上官明珠怎麽那麽像少爺上官明珞!

蘇小魚自是知道他們都看出來了,也饒有興趣的看向上官明珞,也期待着他會如何處理這件荒唐的事。

“爹,娘!”上官明珞輕輕的說道,“我回來了!”

上官老爺和上官夫人本以為上官明珞是因為妹妹明珠出嫁,因為心疼妹妹心裏不舒服,便出去散心了,沒想到三日之後,竟以這樣的面容回來。

“荒唐!”上官老爺憤聲道,轉身便獨自進了府。

如今事已至此,該發生的終究會發生,上官明珞倒也平靜了下來。

“進來吧!”上官夫人搖了搖頭,也似是對上官明珞很失望,輕聲說道後,便也進了府。

蘇小魚用肩膀撞了撞上官明珞的肩膀:“師父,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都進去了!”

“你該改掉這稱呼了!”上官明珞沉聲說道,便深吸了一口氣,徑直走進府中!

蘇小魚撇了撇嘴,也覺得這場面好像有些緊張和尴尬啊,便也沒繼續鬥嘴,忙跟了上去。

此時的大堂中,上官老爺和上官夫人坐立難安,站在上官明珞面前,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下人們都趴在門口看着熱鬧,無人敢靠近,而上官明珠的貼身丫鬟青檀也自是趴在門口觀望,心裏直嘀咕着:少爺變成了小姐,那小姐去哪了呢?

蘇小魚自是坐在旁座上,不過倒是坐的端正,可不好意翹起二郎腿了。

上官明珞跪在中央,目視前方,倒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絲毫沒有任何後悔的表情。

“真是荒唐,荒唐!”上官老爺除了這句話,真的是不知還可以說什麽了。

上官夫人暗自抹着眼淚:“明珞,明珠去哪兒了?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妹妹跟張公子情投意合,爹娘非要拆散他們,是我心疼她,就讓她走了,可是又怕蘇家會因此怪罪爹娘,也讓上官家蒙羞,所以情急之下,才扮成明珠嫁進蘇家!”上官明珞緩緩說道。

“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明珠逃婚,張家少爺也失了蹤,你可知女子婚嫁時跟別的男人私奔是塘西鎮的大忌?一旦被發現了,勢必就要浸豬籠沉塘,而你,或是身敗名裂,或是被逐出塘西鎮,永遠都不能再回來!你可曾想過這些後果?你不是在幫明珠,你是在害她啊!”上官老爺痛心疾首的說道。

“可是妹妹不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不是生不如死嗎?她不想嫁,你們為什麽要逼她?”

“住口,你這個孽子!”上官老爺大罵道,“與其讓你被沉塘,被逐出塘西鎮,不如今天就讓我親手打死你,省的日後再惹出更麻煩的事來!”

說着,上官老爺便回身,拿起放在桌上的茶杯,朝上官明珞丢去,丢一個還不夠,直到把桌上所有的茶杯和茶壺都丢完,這才作罷。

而上官明珞跪得筆直,那茶杯茶壺大大小小的朝上官明珞身上和臉上砸去,他硬是躲也沒躲,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偏偏一個茶杯打在臉頰上,碎成了兩半,上官明珞的臉上頓時變得鐵青,還被茶杯劃傷了,顯出刺目的一道血痕來。

蘇小魚心裏咯噔一下:打人別打臉啊,多好看的臉,可別毀了才好!正想開口替上官明珞求個情。

卻見上官老爺忽然朝自己跪了下來,一邊磕頭一邊說道:“蘇小少爺,求你饒了上官明珞,饒了我們上官家吧!”

上官夫人也随之跪了下來:“蘇小少爺,都是我們上官家不好,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們這些小人物計較才好啊!”

蘇小魚騰地站了起來,有點不知所措,更不知如何是好了。

上官明珞的心也是被上官老爺和上官夫人的一跪給刺痛了,他看向蘇小魚,冷聲道:“蘇小魚,我爹娘給你下跪,你受得起嗎?”

吓得蘇小魚也撲通一下的跪在了地上:“上官老爺,上官夫人,有話好好說,你們還是快起來吧!”

蘇家小少爺居然給他們下跪了,不僅門外的下人們都驚呆了,更是吓壞了上官老爺和上官夫人。

“蘇小少爺,我們可受不起,受不起啊!”上官夫人哭的泣不成聲。

上官老爺更是不知所措,朝上官明珞爬了過去,重重的打了上官明珞一巴掌:“還有你說話的份嗎?這麽荒唐的事你都做的出來,還指望着你可以繼承上官家的生意,現在看來,我們上官家真是白白的養了你這麽一個孽障!”

蘇小魚心想:原來上官明珞這麽暴力,都是繼承他的老爹了!

蘇小魚從沒見過上官明珞還有這麽窩囊的時候,打也不敢還手,罵也不敢還口,因為對方是爹娘的緣故,連為自己辯解都不曾說過半句。

本想再看看上官明珞的熱鬧,但是眼前大堂裏就四個人,上官明珞跪在上官老爺和上官夫人面前,他們又朝自己跪着,自己又害怕的朝上官明珞跪着,這場景說不出的好笑和尴尬。

蘇小魚便只好起身,說道:“二老都起來吧,也讓上官明珞起來吧,大家坐下來好好說,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是打是罵也解決不了問題啊!”

上官老爺和上官夫人這才站了起來,倒是上官明珞,絲毫沒有想要站起來的意思。

蘇小魚想要過去扶起上官明珞,上官明珞卻硬是不起:“這裏沒你的事!”

上官老爺自是沒想到,上官明珞敢跟蘇家小少爺這樣說話,萬一得罪他,上官家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便氣不打一處來:“青檀,青檀!”

青檀聽到老爺叫自己,吓了一哆嗦,急忙走進去:“老爺!”

“去把家法拿過來!”

青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爺,您說什麽?”

“還不快去把家法拿過來,是想讓我連你也一起罰嗎?”

青檀便急忙退了出去。

上官夫人也自是一驚,可是上官家向來都是上官老爺說的算,她也不好說什麽,只能默默地搖了搖頭。

蘇家的家法向來形同虛設,因為就算他真的殺人放火了,蘇家老爺和蘇家夫人也不舍得動他蘇小魚一根毫毛,更別說家法伺候了。

聽說上官老爺要對上官明珞動用家法了,還很有興趣的朝門口觀望,等着看青檀拿過來的家法究竟是什麽樣的。

不過真的等青檀拿過來,蘇小魚可是驚訝的嘴巴都張得好大,這麽厚重的木板,還帶着好多尖銳的短小的鋼針,這要是一板子下去,屁股不血肉模糊才怪!

“上官老爺,這家法是不是有點重了?”蘇小魚問道。

“蘇小少爺,這家法是上官家的規矩,犯了錯,若是不知悔改,必須要動用家法,更何況,上官明珞犯了如此之大錯,更是牽連了上官家、蘇家和張家三戶,一旦事情被人發現,別說上官家會因此敗落,張家也會因此蒙羞,而你們蘇家,更是會惹來笑柄,難道不該罰嗎?”

蘇小魚忽然覺得上官老爺的這番話說得還挺有道理,因為上官明珞幫助上官明珠逃婚,又假扮成上官明珠嫁進蘇家,上官明珠又跟張家公子私奔,一旦事情揭露,可不是要牽動三家嘛!

這樣一想,蘇小魚倒是真的明白上官明珞為何會威脅自己要幫他守着這個秘密了。

“明珞,你就認個錯吧,把你妹妹找回來,何苦要受這皮肉之苦呢!”上官夫人忍不住說道。

蘇小魚也急忙說道:“是啊,上官明珞,你只要把明珠小姐找回來,就可以結束這個荒唐的局面,三家都可以免去麻煩啊!”

上官明珞卻是保持着沉默,一句話都不說。

上官老爺氣的手也發抖,說話也發抖:“好你個孽障,若是不動用家法,你真是死不知悔改了!”

蘇小魚也是心急如焚:“師父,你倒是說句話啊!”

上官明珞是鐵了心的不說話,頗為倔強的看向上官老爺。

上官老爺從青檀手中搶過家法,喊道:“看來,你已經忘記了你五歲那年挨過的家法,所承受的疼痛了!好,今日連帶着明珠那臭丫頭的份,看你還嘴不嘴硬!”

“老爺!”上官夫人嘆了口氣,可也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他的。

“來人,把上官明珞給我壓制住!”上官老爺喝道。

下人們卻面面相觑,誰都不想進來,直到上官老爺喊了名字,兩個下人才極不情願的進來,看也不敢看上官明珞一眼,只好一左一右,将他壓制在冰涼的地面上。

“還等什麽呢?褲子也給我脫掉!”上官老爺憤聲道。

兩個下人誰都不想去脫掉上官明珞的褲子,上官老爺呵斥了一聲又一聲,最後說道:“青檀,你去脫!”

“老爺!”青檀既害怕又驚訝,讓自己這樣的丫鬟去脫掉少爺的褲子,豈不是對少爺的侮辱?

“他現在可是明珠,你伺候多年的小姐!”上官老爺氣的話語間也滿是嘲諷。

青檀不敢違背,沒辦法,只好走過去,移開上官明珞的水袖裙擺,将裏褲褪下,只露出兩個臀瓣來。

上官明珞趴在地上,誰都看不到他的表情,別說女子的發髻沉重,讓他把頭垂的很低,還有垂下的長發遮住他的臉,而他施了胭脂水粉的面容此時此刻,更是露出忍受屈辱的表情,卻不得不咬緊牙關,默默承受。

蘇小魚都驚呆了:穿着衣服挨一板子都夠受了,這直接打在屁股上,可真是要血肉模糊了!

上官明珞雖然為人淡漠,不夠親和,可是對待府裏的下人,從來都是只賞不罰,所以,見到上官明珞要受家法,還要當衆□□私密部位,哪個都不忍心再看了,都默默地離開了。

上官老爺揮起手中的家法,重重的打在了上官明珞的屁股上,再□□的時候,尖銳短小的鋼針更是刺的那柔軟的皮膚紛紛冒出血珠,而原本白皙的臀瓣也變得紫紅。

上官明珞僅僅只是悶哼一聲,也無求饒,也無慘叫。

蘇小魚眯起眼睛,表情滿是不忍,他想開口阻止上官老爺,可是上官家的事,不知道自己摻和是不是不合規矩了。

忽然想起上官老爺說上官明珞五歲那年也受過家法,才五歲的小孩,可怎麽承受得住呢?不禁同情起了上官明珞。

接着,又一板子揮了下去。

不過才挨了兩板子,那屁股上的血便已經順着大腿流了下來,別說血肉模糊了,按照蘇小魚的說法,放上一條魚,都可以游泳了。

若是沒有那些鋼針,或許只是淤青,或是只有淤積的血痕,可是有了這些鋼針,鮮血就源源不斷,怎麽看怎麽覺得可怕。

蘇小魚哪裏看過這樣的場面,他不知道上官老爺打了上官明珞幾大板子,他只記得,他閉上眼睛不忍心去看的時候,時間繁冗而漫長,只有板子打在肉上的聲音,卻沒有一句慘叫聲,雖是悶哼,卻又好似被那板子打在肉上的聲響給掩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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