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痛苦萬分

可更讓她痛苦萬分的,不是腿上的傷勢,而是與自己漸行漸遠的毛爺爺。

特麽今天出門一定沒有看黃歷。上面肯定寫着幾個大字,“諸事不宜”。

“再說一遍,滾開!”男人放在安然胳膊上的手分外刺眼。宮崎冷喝一聲,黝黑的瞳孔放在安然那白瓷般的俏臉上。面色愠怒。

谷總臉色一變再變。急忙點頭哈腰地轉身離開,對安然置若罔聞。

狠狠地磨磨後槽牙,安然狠狠地擡頭看向宮崎。精致的下巴高擡,“宮崎,你鬧夠了嗎?”

宮崎低頭湊近一臉怒意的安然。眼睛微眯。呼吸着女人身上那淡淡的幽香,眼眸一深,邪氣一笑。露出幾個潔白的牙齒。“沒有。”

這樣的安然就像是一個被人踩了尾巴的小貓咪一樣。輕輕一逗,便完全炸毛。可愛至極。于是乎,一次又一次。他樂此不疲。

可似乎雙方并沒有這個意識,反而相合默契。

安然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轉身往暗夜內部走去。

她發誓,自己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不跟宮崎這個腦殘,精神病,暴露狂再說一句話。

宮崎黑白粉米高的眼睛倏然閃過一抹陰鸷之色,擡步跟了上去。上次是在金爵,這次又是暗夜。怪不得她手中那麽多客戶,從未有過敗績,原來如此,不過是皮肉生意。

可念起安然身上那白皙軟滑的肌膚,凹凸有致的身材,以及纏綿不絕的縷縷幽香,有股火熱瞬間朝自己身下某個地方湧過去。

宮崎臉色一黑,死死地咬牙,暗罵一聲“妖精”,擡步跟了上去。

他到想要看看,今天哪個不開眼的,敢搶了他宮崎要定了的女人。

時針慢慢指向十點,安然木呆呆地坐在吧臺前,一口一口地往口中灌着紅酒,整個人欲哭無淚。

特麽她究竟是招誰惹誰了?有宮崎這個大殺器在,今晚上約的三個客戶,一個都沒說上十句話有木有?

Advertisement

她的毛爺爺啊!

尤其是媽媽的醫藥費,眼看已經不能再拖了。她……

“宮先生,您能不能離我遠點?”咬緊牙關,安然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只可惜緊緊握起的手指出賣了她此時此刻的心情。

“不能。”斬釘截鐵的兩個字,讓安然終于崩潰。

收了臉上的笑容,眼中薄怒升起,拽起桌上的包包,安然狠狠地瞪了宮崎一眼,轉身大步朝門口走去。

搖搖頭,宮崎冷笑着跟上,“我給過你考慮機會的。”

只要答應了自己的條件,她在整個z市的商業圈裏面橫着走都沒有問題,更遑論一個小小的二流公司。

考慮?考慮你妹啊!

在心中狠狠地罵了一句,腳步頓住,安然扭頭,硬生生的在臉上擠出一抹笑容來,“不勞費心,好馬不吃回頭草。我自認不是一匹劣馬。”

宮崎眯了眯眼睛,眼中的陰鸷一閃而逝,伸手攫住女人的下巴,湊近了她的耳邊,不乏溫柔地說道。

“馬?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充其量你不過是頭騾子。”

騾子?安然不由氣極反笑。

特麽你才是騾子,你們全家都是騾子。

伸出長約十公分的高跟鞋,重重地踩在宮崎的腳面上,再用鞋跟旋轉幾下。

那酸爽的滋味,她僅僅用想,都忍不住翹起嘴角,美目粲然。

宮崎冷“嘶”一聲,倒抽一口涼氣,馬上松了手,面露猙獰,薄唇緊抿,目光淩然帶着濃濃的殺意。

“安然……”短短的兩個字,竟讓他生生地念出了金戈鐵馬的味道。

安然渾然不懼,得意地沖他飛了一個媚眼,風情萬種地撩了撩搭在肩上的長發,妩媚一笑,“宮先生,再不相見。”朝原地抽痛的宮崎抛了一個飛吻,她拎着包包,袅袅娜娜地轉身離開。

這一局,是她勝了。

只可惜,她得意得太早。

身後一個強壯的手臂攬住了她的腰際,狠狠地将人往後扯進那人的懷中,随後一張面沉如水的俊臉在自己面前突然放大,嫣紅的菱唇被人吞入口中,輾轉,厮磨。

良久,唇分。

一股濃濃的鐵鏽味道在兩人口腔中逐漸蔓延開來。

安然高高地擡起胳膊,重重地朝男人揮了過去,卻在剎那間纖細的胳膊被他緊緊攥在手中。宮崎拉住安然長長的頭發,迫使對方與自己對視,殘忍地勾勒出一個笑容,湊近了安然的耳際,輕聲細語,卻冷然之至。

“你,注定了是逃不掉我的手掌心的。”

說罷,放下手,整整自己的衣服,冷哼一聲,大步離開這裏。

安然低頭垂眸,眼睛一暗,手指緊緊地攥緊,放在身側。

她,真的,逃不掉嗎?

夜色的清冷讓她整個人渾身一涼,剛剛的怒火被風吹得消失無蹤,整個大腦思路清晰,往事層層湧了出來。

仰頭望着漆黑天際繁星點點,安然目露悲意,宮崎的咄咄相逼,她究竟要怎麽辦?

清晨,剛到辦公室的安然就被上面一個電話給叫了過去。

寬大的黑色辦公桌後面坐着優哉游哉的汪總,盛夏的老板,她的老大。

“安然,淩洛洛說,關于豪世的案子,你想要親自跟我彙報?”

豪世!

揉揉隐隐作痛的額角,想到那張薄薄的醫藥單子,安然臉色一變再變,腦中兩個小人來回打架。

她究竟,要不要繼續跟?如果不跟,之前花費的毛爺爺就需要承擔,可如果跟上,她除了可以拿到這期間的花費,還可以得到一筆不菲的提成。

伸手敲敲辦公桌,汪總有些不耐煩地問道,“有什麽問題?”

身體一怔,深吸一口氣,倏然擡頭,安然臉上依舊是那副招牌似的笑臉,慢悠悠地抛出五個字,“正在接洽中。”

天知道,她這輩子都不想要再跟那個該死的男人有接觸。

汪總聞言哈哈一笑,贊賞的目光在安然臉上來回逡巡。“哈哈,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如果你拿不下的案子,公司估計任何人都沒辦法。”

話音一落,若有所思地研究着安然,她跟宮先生是不是有什麽交情?不然那邊指名道姓地讓她“親自”過去?心中這樣想,口中也自然而然地問了出來。

安然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黛眉上揚,語氣不善地開口。“沒有。”

鬼才想要跟那個變态男有交情。再者,他們就算有交情,也是宮崎恨不得弄死自己的交情吧?

“算了,你不說我也不問,只是這個案子必須弄到手。公司其他案子交給淩洛洛處理,你全心全力忙這個就行。”揮揮手,汪總地中海上的幾根頭發稍微飄搖幾下,又重新停在了原地。

心中一驚,幾年來自己手中的案子都由自己負責,更能給自己帶來不菲的收益,尤其媽媽現在還需要巨額手術費,她不能……

“汪總,我自問從未在工作上出過任何差錯,你不能……”

汪東泉斜了她一眼,“想要拿回那些案子,你就趕快給我搞定跟豪世的合作案,一切都是你的,誰也拿不走,我另外再給你百分之三的提成。”

擺明了這是威逼利誘,打一棒子再給一個甜棗,可安然卻不得不笑着接受。

垂頭喪氣地站在一棟裝修華麗的別墅面前,安然整個人像是鬥敗的公雞,沒有一點戰鬥力。苦着臉看着面前的歐式建築,她是在不想進啊!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她拎着包包進到豪世,可沒想到竟然得到宮崎不在公司的消息。再找這個案子的負責人,對方卻說這個案子重大,由宮崎親自負責。

案子重大?看着說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業務經理,安然嘴角抽搐幾下,額角滑下幾根黑線。瞧瞧這業務經理的編輯能力,豪世,真不愧是大公司啊!

于是乎,一個小時之後,她便站在了這裏,與市區相隔一個小時車程的郊區別墅。

伸出食指按下門鈴,她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站在門口,悠閑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建築,心中卻在翻江倒海。

資本家啊資本家!活該被誅殺。

一個身穿白衣圍裙的婦人開門走了出來,将安然引了進去,一直到別墅後面寬大的高爾夫球場。

藍色的天空,綠色的球場,以及穿着白色休閑服的男人,一切都是這麽讓人賞心悅目。只可惜內心膠着的某人完全沒用這個時間和經歷來欣賞這些。

“宮先生,我們來談談合作的事情吧?”

在原地站定,安然笑盈盈地開口,對于昨天發生的事情,似乎已經全然忘卻。

看她一眼,宮崎手中的動作并未停止,高高地擡起球杆,重重地将地上的那個白球打了出去。

安然大大的杏眼中染上一抹陰翳之色,心中暗罵不已,卻笑容不變地繼續提醒,“宮先生……”

特麽這是下馬威吧?先是豪門緊閉,自己等了十幾二十分鐘,然後又是偌大的高爾夫球場被人無視,這絕對是赤裸裸的挑釁。

作為一個出色的業務員,她任何客戶都接觸過,卻獨獨面對面前這個渾身冷厲的男人,有些囧然。

或許,是那份愧疚在作祟。

“嫁給我。”男人并未擡頭看她,卻只輕飄飄地說了簡直讓安然足以抓狂的三個字。

這人是有病呢?還是有病呢?除了這個該死的不會說點其他條件嗎?

“宮先生您真會開玩笑!”笑容一僵,安然白瓷的臉上擠出一抹尴尬的笑容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