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醋淹宴會

吳侬軟語一般的細嫩嗓音,更是讓人戰栗不已,癢到心口難開。

“宮崎。人家都好奇你跟我是怎麽認識的呢!”

她就不信這男人會說三年前的事情。

她不舒服至少也不能讓別人随意,憑什麽?

“安然,你大可以試試。”

眸光犀利。唇角上揚,勾勒出一抹嗜血殘忍的輕狂。冷笑着威脅。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似乎交織出絢爛的禮花,競相綻放。

許久之後,安然才嬌笑着轉過身去。笑盈盈地看着衆位,抿唇一笑,猶如千樹萬樹梨花開般美妙。

“衆位。我跟宮先生相見自然是因為‘猿糞’。不然還能是什麽?”

她在緣分這兩個字上咬下了重音。

是啊!猿糞,果然好大一坨猴子屎。

可心中卻已經把腸子悔青了,當初。念及當初少不更事遇到了宮崎這個煞星。還真是多災多難的一輩子!

宮崎臉色一下漆黑。難看無比,冷眼看着安然在衆人面前唱念做打。無一不精,更是煩躁地想要殺人。

整個活動。宮崎才是重中之重,而安然不過是宮崎帶來的附屬品。既然發現大boss臉色難看,還會有誰繼續不識相地繼續糾纏?

“非要所有人都知道我的未婚妻是個有胸無腦的交際花。你才滿意嗎?”

男人冷言冷語地低聲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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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臉色一變再變,猛然轉頭看着男人,淩厲的目光如尖銳的刀鋒,恨不得一刀刀将他淩遲處死,五馬分屍。

“你的要求我已經做到了,我要見我母親。”

對于宮崎的挑釁安然全然置之不理,像是狗吠一般,完全忽視,徑直向男人提出自己的要求。

宮崎冷笑着湊近了他,燦若晨星的眸子如墨色暈染,帶着星空般廣闊無垠的神秘。

“你說見我就要你見嗎?豈不是很沒面子?”

沒錯,他就是要敲碎了安然全身的傲骨,才能讓對方對自己俯首帖耳,服服帖帖地綁在自己身邊,任自己予取予求。

“你混蛋!”

嬌叱一聲,白皙纖細的手掌高高地擡起,重重地落下,帶起淩厲的掌風,朝宮崎面上襲來,全然不顧及這裏是什麽地方。

宮崎雙目一凜,說時遲那時快,一只大手緊緊地攥住安然纖細白皙的胳膊,漸漸用力。

安然咬唇,憤怒地回瞪過去。

心中的委屈和憤懑簡直擊潰了她全部的理智和自制力,讓她不顧一切的看着宮崎出手。

“你變态!”

又是一聲,另一只手掌應聲而上,被宮崎另外一只手給截斷,牢牢地握在掌心。

安然臉色一變,眯着眼睛惱怒地看着宮崎。

“有本事,你繼續?”

渾身凜冽的氣勢一升再升,周圍幾米之內盡然真空,氣溫生生降了幾度,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究竟長了怎樣的三頭六臂。

手上掙脫不開,安然咬牙,怒喝一聲,直接擡起腿,朝他下面某個地方重重踢過去。

“女人,你很好!好得很!”

宮崎終于變色,兩腿将安然細長美腿夾在其中,手上用力将安然往自己身上一貼,俯身低頭,将那飽滿的嫣紅唇瓣吞入腹中,啧啧有聲。

安然緊緊地閉着眼睛,咬緊牙關阻止對方的入侵,卻被男人握緊胳膊,兩只手指用力一捏,她吃痛地驚呼一聲,被人乘虛而入。

良久,唇分。

嫣紅的唇瓣紅腫不堪,在璀璨燈光的照射下泛着盈盈水光,大大杏眼貓眼一般妩媚動人,眼波流轉之間,魅惑中藏着怒火。

“記得你現在還有求于我,所以,乖一些,知道嗎?”

輕輕伸手拍打着安然的臉頰,宮崎湊近安然耳畔輕聲細語,唇角笑容更加絢爛,可全身的氣勢依舊凜冽如昔。

安然身形一震,面無表情地擡眸看着宮崎,忽然快速臉色一變,眉眼一動,冷硬的表情瞬間柔和,輕推了宮崎一下,伸手掩唇咯咯一笑,笑眸含嗔。

“瞧你說的,我從來都是最乖的那一個。”

乖你妹!

手指捏緊,為了母親她忍了!

“不要在心中罵我。”

男人輕飄飄的聲音,瞬間讓安然嘴角的笑容僵硬片刻。

特麽這人有窺探人心的特異功能吧?

“記得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不要給我丢臉。”

耳畔又傳來宮崎漫不經心的告誡聲。

安然俏臉一沉,倏然放開。

算了,就當是狗吠,不理會就是!

再者說,像是這麽大的商業活動,她不過是盛世一個小小的總監,在這裏混個臉熟,更有利于之後開展工作。

想到未來朝自己飛來的一堆堆毛爺爺,她臉上的笑容更加明豔動人,颠倒衆生。

打定主意,安然在找了個機會擺脫了宮崎之後,像是花蝴蝶一般周旋在衆人之間,俏臉生春,笑靥如花。

本就生的妩媚動人,再加上那長袖善舞的模樣,引得在場衆人紛紛對她行注目禮,神态不已,表情各異。

男的垂涎,女的嫉恨。

“女人,你非要跟交際花一樣嗎?”

之前的威脅和警告似乎被她抛之腦後,感受到在場男士有意無意朝安然抛來的眼神,他恨不得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捏死她。

“宮崎,宮先生,我是盛夏的總監,既然參加了這個商業活動,就要有開拓新客戶的責任與義務,您覺得呢?”

笑眸一閃,她輕巧轉身,白瓷般的小臉含春帶癡,努努紅唇,不依地沖着宮崎撒嬌,跟之前那咬牙切齒恨不得弄死對方的安然簡直判若兩人。

伸出纖細如白玉的手腕為宮崎整理着他西裝內的領帶,輕聲細語如江南煙柳,妙曼動人。

“記住,你媽媽還在我手裏。”

輕輕地眯了眯眼睛,将小女人的細嫩小手攥在手中,慎重的提醒對方。

雖然現在暫時弄不清楚這裏面究竟有什麽貓膩,可那個瘋女人真實存在,她和安然的關系,也有待商榷。

安然輕輕地颔首,眉眼一揚。

“這個我知道,不用宮先生再次提醒。”

宮崎眸光瞬間冷了下來,狹長的手指撚起安然精致的下巴,擡高。輕輕地低頭在安然紅唇上落下一個輕吻。

“叫我崎,而不是宮先生。”

安然臉色一變再變,強止住那漫上心頭的笑意,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這男人,該是腦子進水了吧!

還崎,怎麽想怎麽惡心有木有?

跟主辦方打了個招呼,宮崎抓着安然的手臂快步離開會場。

如果再呆一刻鐘,他擔心自己會忍不住全身噴湧而出的怒意,将那些男人的眼睛都給剜出來當彈球。

“宮……崎,你要帶我去哪裏?”

眉頭輕皺,不悅地看着前面邁着大步的男人,安然眼中怒意一閃。

如果不是顧及母親,如果不是殺人償命,她恨不得拿刀子捅死對方。

“你難道不想見你母親?”

冷冷地聲音從前面飄來,如同數九寒天的天氣,冰冷滲人,可硬是讓安然聽出了激動人心的火熱。

“真的?謝謝,謝謝。”

安然巴掌大的小臉上綻開一抹笑容,激動地語無倫次,就差點頭哈腰,死而後已了。

之前還以為這個該死的男人會繼續刁難她,卻想不到……

車子在寬闊的馬路上飛速行駛,看着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色,安然心中狠狠揪緊,母親現在究竟怎麽樣了?

那次的車禍……

轉頭看向宮崎,目光泛沉,許久之後才咬咬嘴唇,“宮……崎,我媽媽現在怎麽樣了?”

她 還是有些不習慣這個暧昧纏綿的稱呼,似乎一不小心就能天翻地覆。

“崎。”

男人皺眉,不悅地再次提醒。

安然無奈地沖天翻了個白眼,深吸一口氣,揚起一抹燦爛的微笑,梨渦淺淺。

“好吧,崎,請問我媽媽怎麽樣了?”

“還好。”

輕描淡寫的兩個字,帶着漫不經心的腔調差點讓安然暴走。

還好?還好是怎麽好?

這人既然想要開口,幹嘛不直接說啊!

“到了,下車!”

還不等自己腹诽結束,耳畔劃過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讓她猛然打了個激靈。

開門下車,擡頭望去,只見面前矗立一棟獨立別墅,完全的歐式風格,镂空的白色鐵門,倒映着裏面的綠樹紅花,別有一番風格。

安然嘴角狠狠抽搐幾下,額角挂上幾條黑線,有些無力地看着旁邊雲淡風輕的男人。怪不得她找不到母親,原來……

“就在裏面,難道你不想見?”

詫異地看着腳步像是定在原地的女人,宮崎眸光晦暗不明地挑了挑眉。

抿抿唇,手指緊緊地捏起,像是給自己定神一般,深吸一口氣,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安然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就算上面瞪着自己的是火海油鍋,她也風雨無阻,義無反顧。

宮崎站在她身後,一雙鷹隼般的眸子閃了閃,快步跟着安然走了進去。

心中,似乎已經對他們之間的關系有了确定。

“媽……”

看着床上躺着,閉眼沉睡,頭上還包裹着紗布的女人,安然驚呼一聲,撲了過去。

顫抖着手摸上母親頭上潔白的紗布,那白瓷般的小臉忍不住淚如雨下,梨花帶雨,讓人毫不憐惜。

宮崎站在門口,望着裏面失聲痛哭的女人,冷聲詢問。

“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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