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3)
子:“這第一片四魂之玉,作為獎賞,我将讓你在內的兩人,從‘傀儡’,變為‘分/身’。”
梅子意外的擡首,看着奈落絲毫不像開玩笑的表情,深深的福下/身去:“是。”
奈落站起身,将手中的碎片丢給她:“該做的準備,我以前知會過你。我去看看涼的情況,在你之後,告訴那個叫阿旭的侍女——現在有一個,讓她脫離‘四魂混沌、活不過二十’的機會,就看她能不能抓住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希望四魂之玉能挽救涼的生命,畢竟以曾經的傳言來說,這個可能并不小。
但他想起曾經提到這些時,涼有些怪異、卻分明反對的态度。
她并非任性而情緒化的人,至少在對這些事物的判斷上。以她對那“氣息”的感知能力判斷,這樣的态度,必然有她的原因。
更何況……他想起涼本身的體質,這幾年尋找的方法中,有多少是因為她本身的體質而失效?
或許四魂之玉也是一樣,雖然不願意承認,可那叫做“挫敗”的情緒,早已如影随形。
奈落操縱着傀儡走近內室時,聽到赤子正在向涼撒嬌。
“我想您了母上,父上大人他……”
兼告狀。
“我怎樣?”
他沒有遲疑的出聲,成功的看到赤子的身體微微一僵。
帶着一種有點幼稚的得意心理,奈落走了過去。
涼跪坐在榻上,身上穿着她最偏愛的那身萌黃單衣,擡起頭向他微笑:[陰刀。]
奈落決定按照輕重緩急來,“赤子,我怎麽對你說的?”
他的語氣很平常,但他相信赤子明白他的意思。
因為涼身上詛咒的緣故,自從赤子出生、失去吸收詛咒的來源,奈落便幾乎沒有用真身出現在她面前。
因為奈落盡力的控制與足夠的運氣,赤子成為了完全的妖。被赤子分去的一半詛咒,其中的能量被他自然的吸收為補品,同時或許是繼承于父母的特殊體質,他天生擁有非同尋常的能力。
感知人心的情緒、甚至是大致的想法,與幾乎隔絕一切的,意念障壁。
由于後者的存在,他能像普通的孩子那樣,經常與涼接觸。同時,不知道是人類基因的深層影響,或者是物極必反,奈落這樣一個妖怪的後代,卻有着極其嚴重的戀母傾向。
——結果就如眼前這樣,赤子尋找各種機會跑來涼的內室,如同在和奈落進行一場躲貓貓的游戲。
“父上、母上大人,兒臣錯了,不該這麽頻繁的來尋母上。”
第不知道多少次的認錯,開口的話貌似很有誠意,效果上只能用兩個字形容:呵呵。
三人都是知道這一點的,且彼此心照不宣。
但即使如此,每當奈落看着赤子能夠毫無顧慮的纏着涼,自己只能透過傀儡短暫的接觸。甚至因為擔心傀儡身上沾染的些微妖氣,每次都不敢多待一會兒,奈落就覺得很不爽,非常不爽。
“我帶他回去了,”奈落牽過赤子的手,想了想還是對涼多說了一句:“你想要的那本書,我找到了,下午讓梅子拿給你,現在好好休息。”
他從來都不是能默默咽下苦水的人,即使知道沒有任何意義,依然會選擇拉着對方一起不爽,即使那人是他的孩子。
然而今天,在他轉身的瞬間,某種奇異的預感讓奈落回頭看了一眼。對上涼微笑的神情,和平時沒有什麽區別。
他狐疑的看着她,回憶了一下最近的動向訊息。雖然因為追查四魂之玉的緣故,他難免增加了外出的頻率。可涼是不一樣、始終被他所關注的對象,應該沒有漏掉什麽。
奈落想到之前最猛勝傳來的消息,雖然在确信四魂之玉不會對涼産生不利影響之前,他不會輕易将它拿給她。但在此之前,這令無數妖物趨之若鹜的東西,他并不介意盡可能的收集一些。
同時利用它的力量,幫助自己達成目的。
【小劇晨一家三口(?)的日常情況
卯時(05時至07時)
奈落控制着傀儡,從涼居住的內室外窗臺一躍而下,同時解開傀儡術,木質的人偶在空氣中化成齑粉。
內室中,梅子喚涼起身,并服侍她梳洗。
辰時(07時至09時)
涼用早膳,阿旭幫她梳頭。侍女隔着簾子彙報城中內務,聽涼一一吩咐下去。
午時(11時至13時)
赤子前來,撒嬌要求涼講故事。
到了午膳時間,涼留赤子吃飯,後者愉快的答應了,但從頭到尾只吃了兩口,始終看着涼吃飯,并嘗試着逗她開心。
未時(13時至15時)
奈落的傀儡拉走正趴在涼懷裏的赤子,臉色略黑。涼有些無奈有些好笑的勸了勸,得到不會把自家兒子怎麽樣的保證。
涼開始午睡,奈落收到四魂之玉的消息外出,赤子被要求訓練最猛勝。
酉時(17時至19時)
赤子提前完成任務,想趕在晚膳時再去找涼,以得到留飯且多相處的機會。奈落處理完消息趕回來,半道上将兒子的意圖抹殺在搖籃裏。
男人提着兒子的衣領子回房,聽梅子彙報夫人醒後看書到現在,晚膳沒什麽胃口,只喝了一碗粥。
于是一大一小同時開始考慮,人見城中廚師的就職問題。
戌時(19時至21時)
涼準備睡覺,提醒阿旭明天早半個時辰叫她,要把今天的書看完。
阿旭默默的思量了一下少城主夫婦兩人分別的說法與作風,最終決定忽視夫人的要求。
熄燈,拉帳子。
亥時(21時至23時)
奈落一如既往的用妖力将赤子鎖在房子裏,杜絕對方夜襲的可能。他挑了個木偶制成傀儡,移動到涼的窗外後,倚着窗臺靜靜望着她。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的奈落,對待四魂之玉的态度,已經和原著不同了,後面還會繼續變化的。
于是,這就是第一章之前的內容了,涼離家出走(?)的當天發生的事,也可以看做四年來的許多(正常的)日常。
其實奈落就是嫉妒吧,我碰不到老婆也不能讓你随心所欲的碰(總覺得哪裏不對
☆、赤子番外 明日
熱騰騰的野山栗散發着誘人的香氣,旁邊的女子吹着氣換着手,終于剝開一個。
指尖被過熱的溫度燙的發紅,可那綿而甜軟的口感,足以讓幸福感從舌尖一路延續到胃裏。
赤子望着眼前的女子,感受到她內心滿足的情緒。那面龐因為食物的熱氣透出紅潤,原本不帶攻擊性的明麗,因此多出一分融融的豔。
“母親。”
他忍不住輕輕的叫她,露出屬于孩童的天真笑容。
從擁有思維的那一刻起,一個無比清晰的認知,已牢牢紮根在赤子腦中——
他不是真正的“孩子”。
他的出生,是為了挽救“母親”的生命。
那時他還是個緩慢生長的胚胎,卻透過心靈的空隙,與傳承自“父親”的記憶片段,看到那個男人——或者說,那名叫奈落的、曾經的半妖——碎散的往事。
或許涼永遠無法真正理解,和她相處的每一刻,奈落心□□存着的,占有的渴望,與毀滅的沖動。
他從不是個願意依賴外物的人,無論是七年前的今川涼,還是七年後的四魂之玉。
但淩駕于這意願之上,是成為真正妖怪的執念。
所以七年之前,他留下了那個叫涼的少女。無論怎樣将人類視作微塵,只要那個少女身上,依然存在那能逐漸消融、融合他半妖血脈的力量,他就不會舍棄她。
——那奇異的、無法解釋的力量,讓任何妖物的謊言與欺瞞不複存在,消融她眼前的虛假,包括身邊那些冗雜着的、偏向弱小的力量。
那份力量歸根結底,仿佛證明了她與這個世界,從靈魂的最初起始,就有無法彌合的縫隙。
而奈落利用的,正是這一點。
他體內人與妖的界限太過模糊,構築他身體的除了鬼蜘蛛的人類成分,還有太多本就不同根源的妖。
這兩者相互影響,令他無法抛棄鬼蜘蛛的存在,無論抹殺至多麽微小;也無法将剩下的部分融合成完整的一體,以此來吞沒屬于人類的部分。
就像一個死循環。
這循環卻被外來的力量打破了。
涼身上的那種力量,不是一蹴而就的過程,而是一種潛移默化的影響。仿佛将空氣裏的雜質塵埃一點點析出提純,再由他刻意的挑選之後,從外界引入純淨的空氣。
最初,奈落也不能肯定這方法是否真正有效,畢竟那更多是一種感覺。可當近三年後的某個夜晚,他發現曾經每個月特定的那一夜再未曾出現,才真切的意識到改變的發生。
為了擺脫半妖的身份,曾經的奈落想過無數方法。無論是身體的不斷更新,或者嘗試将鬼蜘蛛的人類之心單獨剝離,都沒能成功。
妖與半妖的界限,究竟是什麽?
在為此努力了四十多年之後,背上的蜘蛛烙印褪去的夜晚,奈落終于想到這個問題。
他其實并不知道“人類之心”是否依然存在,或者說最初對這四個字的定義,便是鬼蜘蛛對巫女桔梗産生欲/念之後,令新生的奈落萬般不屑的一種稱呼。
如同他對鬼蜘蛛的存在,對半妖血脈的存在。
然而,既然這麽多年後的現在,誕生時那些妖怪的意念早已被他吞噬消滅,為何會獨獨剩下一個鬼蜘蛛?
那麽,是否他走入了一個誤區,從未深思、也從不願深思的誤區——
如果鬼蜘蛛的執念已經消散,奈落的心呢?
第三年年末的那次出行,那個在他身邊三年的少女,因為自身那難以解釋的力量反噬,被臨終的僧人種下必死的詛咒。
她只餘下一日的時間,不到十二個時辰。
那一刻奈落詫異于自己的選擇,在幾個短期內的方法确認無用後,他沒有遲疑的選擇了最後一個方法。
那時心中并生着無數念頭,她只是個人類,她已對他無用,她的力量太過莫測。可那些毀滅的暴虐的負面的想法,卻統統被一個鮮明的決定壓制過去——
他要她活着。
就像三年間無數次,每當奈落因為種種原因想抹殺涼的存在,卻從未真正将那念頭變為現實。
妖這種生物,擁有比人強大的力量與漫長的生命,或許是作為一種自然的平衡,他們很難擁有後代。
可奈落的誕生太過特殊,因此成為例外。
那并非真正父精母血誕生的孩子,只是通過人類的方式,将他的部分組織與她的血脈結合,以人類孕育後代這最安全的方式誕生,因此分離她體內的半數詛咒。
這個孩子,被奈落取名赤子。
“母親。”
赤子輕輕的叫着身邊的女子,露出屬于孩童的天真笑容。
涼看了他一眼,将手上的栗殼擱在一邊。然後伸手撫了撫他的頭頂,指了指眼前的栗子:[要吃嗎?]
她其實不太确定非人類的食譜,畢竟這孩子平日偶爾會和她一起進餐,可那更多像是一種陪同,而非必要的進食。
赤子搖了搖頭,伸出肉乎乎的胳膊:“母親,抱抱。”
因為奈落,這個孩子天生可讀人心;因為涼,這個孩子擁有随意念凝就的防護障。
可無論武力的強弱,這溫軟的懷抱,依然讓他感到一種寧靜的東西。
或許是氣息,或許是心靈,或許是涼本身的存在,讓四年前的奈落愛上她,讓四年後的赤子依賴她。
于是赤子滿足的閉上眼,嘟囔般帶着孩子特有的鼻音:“赤子有半個月沒見到您了,而且最近父親心情很不好……”
感覺到女子輕撫在他背後的手,他可以想象對方有些歉意的神情。想了想,他嘴角微彎的小聲說:“母親,我很想你。”
“涼,該休息了。”
男子微低的嗓音在不遠處響起,永遠黑色如海藻般散落的長發,永遠紋繪內蘊的和服,還有微笑柔和的面容。
赤子抿了抿小小的嘴唇,從女子懷裏乖巧的爬起來。然後靜靜的垂頭站在一邊,看着青年将女子打橫抱起,向着內室的方向走去。
“少主。”
紅色眼眸的女人出現在赤子身後,上白下紅的折扇半掩,一席繁麗的和服襯出妖嬈身段。即使表情豔麗生動起來,眼睛的顏色也發生了變化,可容貌與身體,分明屬于一直随侍在涼身邊的梅子。
這個曾經的傀儡侍女,借由奈落剛剛找到的第一片四魂之玉,新生為真正的妖。
赤子點了點頭,微微擡頭:“神樂,幾天之內,你就會像普通妖怪那樣擁有妖氣,以後便由亟待完成的‘神無’代替你保護母親。”見女人應下,他想了想:“等到‘神無’的身體徹底回複,你便和我出去一趟,父親另有事情吩咐。”
神樂将扇子合起,行了個禮:“是。”
他是奈落的一部分,身上流着涼的血液。
他知道奈落的野心,也明白涼的心願。
而我和你、我們,在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 這應該是涼跑路前一天發生的事。
于是“神樂”的原型是梅子,“神無”的原型是阿旭。這裏奈落并未太過急切的收集并使用四魂之玉,因此他是借助這兩個體質特殊的“生命”,以四魂之玉些微的力量造出了分/身。
☆、問答番外 (上)
裏程碑式的紀念品(?),岚子把一些疑似重複及沒啥可說的問題剔除,就成了現在純潔的30問。
(這裏請無視涼的嗓子問題)
岚子:請問您的名字?
涼:現在叫涼,曾用名溫涼。
岚子:不加姓?
涼(攤手):反正都不是真的。
奈落:奈落。
岚子(斜眼):人見陰刀和鬼蜘蛛……好吧我懂了也不是‘真的’對吧?
岚子:那麽年齡是?
涼:……唔,這怎麽算?
岚子:能算的都算一遍吧。
涼:上輩子29,這輩子8歲穿越活到離家出走時21歲,……心理年齡42?
岚子:……
奈落:50。
岚子:我去搞了半天我寫了一對适齡人麽!!!
岚子:性別?好吧這個問題跳過。下一題,請問您的性格是怎樣的?
涼:固執吧,其他的……動靜皆宜?
奈落:很好。
岚子(憋了三秒想說什麽最後):……呵呵噠。
岚子:對方的性格?
涼:深沉,偏執,笑裏藏刀,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嘛反正一切注定被主角打敗的反派boss的配置差不多都齊了。
奈落(看她一眼):所謂的‘積極向上’,一樣偏執,尤其對有執念的愛好、事物、觀念……
岚子:我覺得有點冷……我相信這不是錯覺。
岚子:兩個人是什麽時候相遇的?在哪裏?
涼:我這輩子14歲那年人見城,會客室。
奈落:和她一樣。
岚子:對對方的第一印象?
涼:內外差距懸殊到恐怖的男人……不,是男妖怪,表現為我呼吸不暢頭暈目眩。
岚子(同情):看來給你的刺激相當大,而且我相信這無關一見鐘情。
奈落(沉默片刻):……眩暈。
岚子:啊?
奈落(瞪):下一題。
岚子:好吧,那麽喜歡對方哪一點呢?
涼(苦苦思索了很久):……臉?
岚子:……
奈落:……
涼(嘆氣):能再給我一點時間想想麽?
奈落:……
岚子:請、請務必讓、讓我們跳過這道題吧!!!
岚子:……讨厭對方哪一點?要不我們接着跳過吧?
奈落(陰森森):最讨厭每到我想殺她的時候,會因為各種原因殺不了。
岚子:……你這是在打擊報複嗎?
涼(淡定看他一眼):幼稚。
岚子(快哭了):下、一、題!
岚子:您怎麽稱呼對方?
涼:陰刀,有時叫奈落。
奈落:涼。
岚子(呼氣):終于正常了。
岚子:您希望怎樣被對方稱呼?
涼:現在這樣就好。
奈落:她叫我奈落的時候,要麽是心情很好,要麽是心情很不好。
岚子(呆):那你到底是希望她叫還是不叫啊?
岚子:如果以動物來做比喻,您覺得對方是?
涼:觸手怪,嗯,沒錯。
岚子:……
奈落:鳥吧,羽毛光滑爪子尖銳的那種。
岚子:等等!觸手怪是動物嗎?
涼:難道不是?
岚子(噎住了):怎麽有種問人是不是東西的即視感……
岚子:如果要送禮物給對方,您會送?
涼:他想要的都會立馬磨刀霍霍陰謀陽謀巧取豪奪到手……我還真沒想過。
奈落:只要是沒見過的、在她看來‘有意義’的,物或景什麽都行。
岚子:某種意義上很好滿足啊……當然,另一種意義上疑似土豪╮(╯▽╰)╭
岚子:那麽您自己想要什麽禮物呢?
涼:他剛才說了,他也一直在送。
奈落(忽然沉默片刻):大概是,讓她活下來吧。
(現場一時陷入詭異的寂靜中)
岚子:咳,對對方有哪裏不滿麽?一般是什麽事情?
涼(嘆氣):他就這樣的性格,性格決定行為習慣,磨上幾百年不知道能不能稍微正常點……如果,我們能磨合幾百年的話。
奈落:能。
岚子:雖然我想說跑題了,不過跑就跑吧。
岚子:你們的關系到達何種程度了?
涼:最初我以為是飼主和寵物,結果……
奈落(咬牙):你養的寵物會和飼主生孩子?!
岚子(愣了三秒):……我好像明白了什麽。
涼:……噗!(招手)赤子,回去娘帶你認親爹~
(赤子:母親,我還不想被父親弄死……)
奈落:……(回去我就把你養的那幾只小東西宰了!)
岚子:兩個人初次約會是在哪裏?
涼:約會?(轉頭)我們約過?
奈落:如果是‘原指預先約定時間地點會面的活動’,這個還是有的。
涼(白眼):是啊,如果是這種約法,咱這輩子也別再約了。
奈落(微笑):那麽另一種呢,約嗎?
涼(同微笑):不約,叔叔我們不約。
岚子(看着奈落的臉色,忍笑):下一題,那時候倆人的氣氛怎樣?
涼:大多數時候我累的要死要活,他在邊上優哉游哉(淡定瞥了眼)別想歪。
岚子(正直臉):我沒想歪,真的。
奈落:和我約,我就不再這樣。
岚子(碎碎念):為毛你總執念在一些奇怪的地方(被奈落看了一眼)您随意,随意哈~
岚子:那時進展……經常去的……跳過跳過,于是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涼:如果這個‘告白’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那麽勉強算是他吧。
岚子:那傳統意義上?
涼:沒有。
岚子:卧槽你們娃都有了居然沒告白過?!!!
涼:那也得看這娃是什麽情況下有的。
岚子:……服了你們了。那非傳統意義上的告白是怎樣的?
涼(看了某人一眼):他說了句‘以前有試過控制傀儡,不過我自己還是第一次,痛的話就忍忍吧’。
岚子:……
奈落:我沒說錯。
岚子(望天):我忽然覺得奈落你能有妻有子簡直是幸運超S的結果……
岚子:雖然這個問題排在上個問題後面有點沉重(?),但咱還是要問,您有多喜歡對方?愛對方麽?
涼:其實我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前三年不敢想,然後就被他直接行動了。
岚子:那時算不算強迫?
涼(沉默了很久):……那時情緒太亂,整個人都是茫然的。
奈落(看了她一眼):我要她活着陪在我身邊,我很清楚這一點,其他的不重要。
岚子(左右看看,嘆氣):哎,也不知道你們這到底算啥。
岚子:對方說or做什麽會讓你覺得沒轍?
涼:已經知道他的計劃會讓我很危險,但我還不得不去面對……很多,非常多。
奈落:……她完成計劃,用……那種眼神,看我的時候。
岚子:這就是絕對理智星人的no zuo no die啊~
岚子:如果覺得對方有變心的嫌疑,你會怎麽做?
涼:等我确定他确實不想再折騰我再說。
奈落:等我确定她的心在我這裏再說。
岚子:……
岚子:可以原諒對方變心麽?
涼:應該是感情上不能,理智上視情況而定吧。
岚子:應該?(看了看上一題)好吧,奈落呢?
奈落:不能。
岚子:果然夠幹脆。
岚子: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最讓你覺得心跳加速的時候?
涼:就是他把我扯上/床那次吧,當時吓得心快從喉嚨裏跳出來了。
岚子(抽搐):這個……真是非主流的回答啊。
奈落:她詛咒發作的時候,在我還沒确定救她的方法之前。
岚子:……能說你活該嗎?
岚子:曾經吵架麽?都是些什麽吵架呢?
涼:吵。人生觀價值觀社會觀歷史觀生命存亡意識形态物種不合等各個方面。
奈落:經常。
岚子:……呵、呵,真是辛苦你們了。
岚子:那麽,之後如何和好?
涼:吵完找到解決方法,冷戰或者消氣偶爾動完手後。
岚子:動手?!
涼:啊,很偶爾很偶爾的情況,我記得有一次我咬了一嘴他的血,然後那些血在我眼前嘴裏化成黑霧飄回他身體……那場景我簡直能記一輩子。
岚子(後退):說、說這種話時你能不能不要用那、那種回味的表、表情……
奈落:……
涼:還有一次他險些掐死我,之後我被當空氣晾了三個月。
奈落:……我也重傷了三個月。
岚子:下一題!
岚子:這題放在上一問後面真的合适嗎……什麽時候會覺得自己被愛着?
涼:如果那真的是‘愛’的話,雖然方式讓人接受不能,不過還是他救我的時候感覺最強烈吧。
奈落:……兩年前正月十五那天晚上,她喝醉了。
涼:啊?
岚子(想起某人做了啥,恍然大悟):哦~
奈落(冷笑):不過她果然是喝醉了。
涼:……?
岚子:您的愛情表現方式是?
涼:如果說對他的話,想和他一起看很多奇妙的景物吧。
奈落:帶她去想去的地方看看。
岚子:嘤嘤嘤終于有一道題走溫情和睦路線了麽T T
岚子:什麽時候會讓您覺得“已經不愛我了”?
涼:因為‘愛’的存在還處于疑似狀态,所以……
奈落:和她一樣。
岚子:……誰能幫我滅了他們?
岚子:您覺得與對方相配的花是?
涼:奈落の花,貌似是彼岸花吧,簡直是量身打造。
奈落:茶花。
岚子(若有所思):……
岚子:那麽最後一題,倆人的關系是公開還是秘密的?
涼:應該算公開吧。
奈落:我們有赤子,就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存稿寫的多,再日更一章,後面幾天要補別的文了,估計幾天內沒有日更了。
☆、問答番外 (下)
介于現在的未成年人……咳咳,咱就不特別禁止什麽了,反正也沒用╮(╯▽╰)╭(喂
總之,此章滿篇盡是【哔——】,慎入。
岚子:初次【哔——】的地點是?(嘴角抽動)喂喂于是這就是所謂的滿篇【哔——】嗎?!
奈落(無視):人見城,我的房間。
涼:嗯。
岚子:很傳統的答案啊。
岚子:當時的感想是?
涼:茫然、意外、震驚、混亂、意識不清……大概是這樣。
奈落:思考分裂哪一部分、怎麽做才能達成目的,因此造成的身體虛弱與後遺症多久能恢複,以及萬一計劃出了意外後面該怎麽彌補。
岚子(抽搐):你們真的是在【哔——】嗎?
奈落:那只是手段,不是目的。
岚子:……呵、呵,下一題……當時對方的樣子如何?
涼(努力回憶):記不太清楚了,那會兒我詛咒發作疼得死去活來,也就記得他說了那句話吧,眼前像是雪花屏一樣亂七八糟,身體的感覺也亂七八糟。
奈落:她很難受,臉色很白,體溫很低,一直在發抖。
岚子:初夜的早上,第一句話是?
涼(低頭):我不能說話,而且昏迷了一個月。
奈落:她有短暫的清醒,基本都是睜開眼睛又昏過去。
岚子(斜眼):這能怪誰?
奈落(同低頭):……
岚子:每星期【哔——】的次數是?最理想的情況下,每星期幾回呢?
涼:我身上有詛咒,懷孕期間能接近但不能【哔——】,赤子出生後不能接近于是他一直用傀儡和我交流,偶爾見面不超過半盞茶時間。
奈落(默默扭頭):嗯。
岚子:也就是說,到涼離家出走為止,奈落你一直……一直,我去,那得有四年了吧?!
奈落(臉黑了):……
岚子:下、下一題!
岚子:一句話形容【哔——】時的對方?
涼:我說了記不清楚了,不過當時好像折騰了挺久的……
奈落(面不改色):我需要保證計劃的成功率。
岚子:誰信?(看到某人眼神)啊我當然相信了誰能不信啊!誰不信?誰?
(下面一片沉默)
岚子:那麽,坦白說,喜歡【哔——】嗎?
涼:不造。
岚子:好吧,特殊情況不造就不造吧,奈落呢?
奈落:……下一題。
岚子:咳,一般情況下……跳過跳過,于是想嘗試的場所是?
涼:我沒思考過這個問題哎……
岚子:你可以現在思考。
涼:唔,現在想的話,沒有別人的溫泉?
岚子(驚訝):涼,原來你是真人不露相啊!
奈落:以後我們可以試試,我記得有三處溫泉你很喜歡的,你選哪一處?
涼:……我,我就随便想想T T
岚子:【哔——】時……好吧這題同樣跳過,誰知道你們是這種特殊情況啊,那麽下一題,與戀人以外的人有過嗎?
涼:沒有。
奈落:如果不算控制傀儡的話,沒有。
岚子:似乎在多數情況下,奈落是讓傀儡代替你完成各種任務的?
奈落(點頭):我只有一個,傀儡可以操控很多,而且那些都是卑微的……哼。
岚子:不對吧,我記得彌勒祖父和奈姬……
涼:奈姬?
岚子:啊,我忘了涼你對《犬》原著了解很少,是這樣的,五十年前奈落變成女人——
奈落(放黑氣):你說什麽?
岚子:沒啥沒啥我們繼續下一題,涼你別看我真的沒啥。
涼(汗):……
奈落(冷笑):……
岚子:對于“即使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肉體”這種說法,能認同嗎?
涼:雖然以前看小說有這種有的還挺萌,不過現實裏果然還是很讨厭。
奈落:從沒想過,不過我可能會這麽做。
岚子:好吧,其實在你給她‘解咒’的時候,也沒有确定她是否喜歡你吧?
奈落(思索):有點感覺,但非常不确定。
岚子:如果對方被暴徒強【哔——】了,您會怎麽做?
涼:套用以前看過的一句話‘我很好奇怎麽樣的暴徒能夠強【哔——】他’?
岚子:……
奈落:……死,此前我會杜絕這個‘如果’。
岚子:沒有“生不如死”這個大衆選項?
奈落(冷靜的):死是最終結果,其餘都是過程。
岚子(打了個哆嗦):……
岚子:【哔——】時希望對方說的話?
涼:額,非要說的話,寧可他啥也別說,也別像第一次那樣說= =
岚子:看來給你留下心理陰影了啊。
奈落:那個時候需要說話?
岚子:喜歡【哔——】時對方哪種表情?以你們那一次的印象來說。
涼:我真的記不清了= =
奈落:很久之後吧,逐漸平靜下來的樣子,還有非常短暫的……
涼:閉嘴!
岚子:這好像也不是完全沒印象的樣子啊……
岚子:你覺得與戀人以外的人【哔——】也可以嗎?
涼:不行。
奈落:沒興趣,之前必要會用傀儡。
岚子:之前?
奈落:能自保之前,已經很多年沒有這個必要了。
岚子:對S/M有興趣嗎?
涼(抽搐):這東西不是沒有專業知識會一不小心弄殘的麽?
奈落:那是什麽?
岚子:來來我給你解釋一下,就是你的觸手可以用得上的……
涼(斬釘截鐵的):下一題!
岚子:如果對方……又跳過卧槽我後面一定要寫出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子子孫孫無窮盡!(亂入:呵呵就你?)下一題,對強【哔——】怎麽看?
涼:得看是誰強【哔——】誰了。
岚子:……果然深藏不露。
奈落(思索):和她一樣。
岚子:……總覺得你們的意思其實不一樣。
岚子:【哔——】中痛苦的事情是?
涼:詛咒發作疼得要死要活的時候,他忽然就……上來了。
奈落:最開始,她一直在掙紮,有點……不順利。
岚子(反應三秒):哦哦~
岚子:在迄今為止的【哔——】中,最令您覺得興奮、焦慮的……嗯改改,情況是?
涼(黑線):興奮……沒有,焦慮……有一瞬間以為他被附身了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