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喜歡的和讨厭的(1)

第22章 喜歡的和讨厭的(1)

師傅吓得倒退了一步,喊了幾個修車工過來,一副要幹架的模樣。

向天歌趕忙收拾打撈起有些悲憤的心情,“我沒事,他們沒人欺負我,我只是想讓他們幫我修車。”

“修車就修車,弄這什麽陣仗,欺負誰還沒打過架是吧?”

容華作勢要往裏沖,向天歌趕忙将他拉住,簡單介紹了一下眼前的情況,再趕緊保證,她确實沒有被欺負,只是想修車罷了。

容華沉默了一會兒,說了句“你在這裏等着”,便單槍匹馬上前,也不知道同那幾人都說了些什麽,沒一會兒後回來,竟就對向天歌說:“行了,快別哭了,你那車一會兒就能修好了。”

向天歌有些不敢置信地盯着容華看了幾秒,“你打他們了?”

“啊呸!你華哥我,像是動不動就出手傷人的人嗎?我就是去跟他們講道理罷了。”

“不管怎麽說,今天都謝謝你。”

“你這車是別人送的吧?”

“誰會送這麽一輛破車呢?”

“你看上去也不像是會開破車的人,可你就是開了。”

“有些舊東西,跟金錢無關,只是用習慣了就不會舍得扔。”

“這年頭像你這麽長情的姑娘可不多見了。”

“那是因為你見過的姑娘太少了。”

“你怎麽知道我見過多少姑娘?不過說實話,我還就是喜歡你這種,夠長情,夠有情有義的。”

向天歌的情緒終于穩定下來,擡手揩過自己的臉頰以後,又忍不住開始尴尬了。

容華忍不住一直盯着向天歌看,“今天下午在雜志社遇見你的時候,我就想與你說來着,你跟小時候還是一樣,一哭臉就紅了。”

泰陽的電話正好這時候打過來,向天歌趕忙接起,才知道前者現在正準備出門來接自己。

“你是從單位還是家裏出來?”

“家。你不是要吃我剁的肉餡嗎?剛剛就去買了,現在正準備剁呢!”

“那你在家剁肉吧!別出來接我了,我正在修車廠取車呢!”

“外面現在好像在下雨。”

“我知道,我身上有傘,你放心吧!”

挂斷電話,容華正好從修車房裏出來,說是還原還需要一些時間,不如他今晚先送她回家,等車弄好了改天再過來取罷。

向天歌有些擔心地望了一眼修車房,容華趕忙保證道:“取車的時候你把你華哥叫上,要是他們沒按約定把車給你弄好,到時候自然有你華哥替你撐腰。”

容華開車将向天歌送回廠區大院,下車之前,她轉頭對容華說道:“你要上去坐坐嗎?今晚我是去泰陽家。”

容華擡眸望了一眼老舊的房子,“今兒就算了,改天我單獨約他。”

向天歌下得車去,容華又在身後叫了她一聲,“你取車的時候記得一定把我叫上。”

“好。”

兩人又在車前說了會話,沒一會兒後她抱着手裏的文件轉身,就見三樓的窗臺上好像站着個人似的。

此刻西京的小雨依稀,沁着漆黑的夜色朦朦胧胧,到叫人看得有些不大真切了。

她擡頭向高處望去,那人便低下頭來。

“你看什麽看啊?還不下來幫我拿東西啊?”她已經忍不住喊道。

那人影巍然不動,向天歌也不敢太過張揚,畢竟兩家人樓上樓下,向媽又一向不喜歡泰陽家,要是再讓她曉得,自己今晚要到樓上去吃飯,保不齊待會兒有什麽想不通的,就得到樓上去鬧。

向天歌抱着文件徑自上了三樓,才到門口,泰媽葛琴就站在門邊,一見是她便趕忙往屋裏帶,“天歌你也是的,都多久沒到我們家吃飯了,以前你不是最愛吃阿姨包的餃子嗎?”

泰媽笑,向天歌也笑。

“今天要不是惦記阿姨您的餃子,我估計就在辦公室裏啃面包了。但是一想到您包的餃子,噴香的餃子,可不得撒丫子往回奔嗎?”

“行!就你嘴甜,你叔叔現在在裏邊下餃子呢!等這第一盤出鍋,就給你吃。”泰媽引了向天歌進門,用雙手在圍裙上揩了揩後便進入廚房。

向天歌擡眸去望門裏的泰陽,就見後者站在陽臺上抽煙,正側身将這邊望着。

“你剛才都看見我了,怎麽不下樓幫我拿東西啊?”

她剛要興師問罪,他正好就熄滅了手裏的煙。

也沒有要與她說話的意思,他轉身進入了廚房。

所以,這是個什麽情況?

剛才接電話的時候他還挺正常的,這突然又開始作妖了?

他不高興同她說話,她還不高興搭理他了呢!

等餃子的間隙,向天歌東游西逛,一下就逛到他的房間去了。

一進房間便見窗臺上擺着一只透明的玻璃罐子,罐子裏面裝着五顏六色的玻璃球,與她的那只是一樣的,只不過沒她的多罷了。

向天歌忍不住伸手去抓,手腕卻在空中被人給抓了個正着。

還沒來得及轉頭,已經聽見頭頂有人說話:“想偷是吧?”

“什、什麽啊,我還用得着偷嗎?我那又不是沒有,我可比你多多了。”

“既然多你還進來幹什麽?你就別在這屋裏待了,我看你就像個小偷。”

泰陽說着話時,已經動手去推向天歌。

“你裏面藏了什麽見不得光的東西,還不能給我瞧一下?”

她跳起來伸手去搶,泰陽躲不過一個反手,扣住她手腕的同時,忽然将她整個人都壓在了窗臺邊的牆上。

向天歌驚魂普定,擡頭去望,他的臉也正好湊上前來,與她呼吸疊着呼吸,狠狠将她望着。

向天歌的心跳漏跳了一拍,明明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忽然大腦空白到不知該說些什麽。

他擡手向她,她下意識閉眼,以為他要打她,卻被他一把箍住下巴。

“怎麽,你也覺得自己該打是嗎?”他面容僵冷,眸色極黑,說話時呼吸急促,好像真是生氣了。

可他在氣些什麽?

向天歌整個人都是懵的,卻真真是被他的氣勢所震懾,“我、我怎麽你了?”

“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她要清楚還問什麽啊?

過去那許多次,就算她惹他,就算他們一整個月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她也從來沒有見他,像現在這般,赤紅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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