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才濛濛亮，赮畢鉢羅就醒了。
他伸手扶着還有些昏沉的頭，努力回憶昨晚喝下茶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何一覺醒來忽然出現這麽多的「驚醒」。
第一個驚喜，是懷裏多了一個渾身赤裸的美人。
雖然臉蛋被一頭長髮掩蓋住，但是這身白皙細膩的肌膚和光可鑑人的髮絲，掩藏在底下的臉蛋肯定不會差到哪去……赮畢鉢羅第一個猜想是，難道這是妖市皇帝送給他的見面禮？
欣賞的目光最後停伫在美人腿間幹涸的白色液體上。
看來昨晚自己是笑納了這份禮物……
腦海中似乎閃過一些淫靡的畫面，腿間也難以避免地起了反應，他尴尬地将目光移開，然後再度停住。
他想他收到第二個「驚喜」了。
壓在美人身下的藍色衣物是用皇家才能使用的衣料做成的，繡口處還佈滿精緻的刺繡。
只有皇帝龍袍上才能見到的盤龍紋……
赮畢鉢羅已經不敢去想懷中之人的身分。
懷中之人動了動，似乎終于清醒過來，先是痛苦地低吟了一聲，然後緩緩擡起頭看向赮畢鉢羅，給了赮畢鉢羅最後，也是最大的「驚喜」。
赮畢鉢羅發誓他見過這張臉！
或許眉目沒有這麽柔和，或許唇角沒有那樣溫柔的笑意，但他的的确确，每天都在鏡子裏看過這張臉！
「赮？」水嫩的蔥指在呆滞的雙眼前晃了晃，「你對昨晚的事還有印象嗎？」
「沒有。」赮畢鉢羅可不想被皇帝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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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忘了也好。」躺在他懷裏的人一臉鎮定地坐起身，披散在他身上的長髮順勢遮去了身上大半的吻痕。
就這樣？沒有發怒？沒有質問？沒有要人把他拖出去？
皇帝似乎是對他的疑問了然于心，俊美的臉上又綻開笑容，「昨晚的事……嗯，我挑重點說好了，我是你的雙胞胎兄長，龍霞。」帶着笑意的雙眸在看到赮畢鉢羅腿間勃發的欲望時不着痕跡地轉開，狀似随意地抓起身下的衣服披在身上。
「當年你我出生時，父皇因為妖市的雙胞胎禁忌而将你送出宮，但如今妖市已不再将雙胞胎視為不祥之兆，所以我想現在應該可以把你的身分公諸于世了。」
孿生子？難怪會有如此相似的面容。
他記得……新皇上位之後的第一道旨意便是下令停止殘殺孿生子的陋俗……
「赮，為何不說話？」龍霞蹙起眉，擔心地看着沉默的弟弟。「你是否怪罪我到現在才把你找回來？」
「你真是我的兄長？」即使早已信了大半，赮畢鉢羅仍是有些不敢置信，「你找我回來有什麽目的嗎？」
龍霞定定地看着他，「你是我的兄弟，是我靈魂的另一半，難道我不該找你嗎？」保養良好的十指撫上赮畢鉢羅的臉孔，「我一直想見你……赮，我不敢奢望你會立刻接受我這個兄長，但我發誓我會彌補你，我所擁有的一切，将來都會是你的。」
這話聽起來怎麽別有含意？偏偏面對那雙寫滿哀傷和思念的眼，赮畢鉢羅又問不出來，只能乖乖地開口，「兄長。」
「赮！」龍霞睜大了眼，努力把眼眶中的淚意逼回去，最後還是狼狽地轉過臉擡手拭去，「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但等一下我得去早朝……意方覺。」
一名滿臉幹枯的老人無聲無息地走了進來，恭敬地跪在門口。
「讓人擡兩桶熱水進來，我要沐浴。」心情似乎已經恢復平靜的龍霞開口吩咐道。
宮人熱水送上之後便退了出去，龍霞下床之後回頭看向還坐在床上的弟弟，「赮你應該也想清洗一下身體吧？等一下我去早朝，讓意方覺留下來看顧你，你有什麽問題都可以問他。」赮才來一天就被人下藥，不找個人守着他實在不放心。
赮畢鉢羅看着他落落大方地解開衣服，露出佈滿歡愛痕跡的身軀，不由得唿吸一窒，「兄長，昨晚我們怎麽會……」
「意外。」龍霞輕松地用兩個字帶過，「你既已忘了，就不用再去想，我也不會放在心上。」
「如果我說我好像還記得一點點呢？」迴繞在耳邊的呢喃嗓音，還有銷魂的肉體糾纏……思及此，赮畢鉢羅忽然想給自己一個耳光。
昨晚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他明明知道龍霞是自己的孿生兄長了啊，怎麽可以還在心底偷偷的回味！
「那就趕快把那一點點忘了。」背對着他泡在熱水裏的龍霞沒有回頭，淡淡地開口命令道。
只是，身為皇帝的他又忘了，赮畢鉢羅并不是他的臣子，從小在庸流萍寓生活的他天生就有着反抗權威的叛逆個性。
龍霞瞠目結舌地看着赮畢鉢羅擡腿跨進木桶，自在地好像裏面沒有另一個人似的，「你在做什麽？旁邊還有一桶熱水！」
「兄長說過，你的一切都會是我的，那當然也包括這桶熱水。」赮畢鉢羅臉上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
還想說些什麽的龍霞在看到他腿間高高舉起的分身時慌張地閉上嘴，匆匆地往身上潑了點熱水，「那這桶熱水給你吧，我洗好了。」他勐然站起身，想要離開這桶溫度越來越高的熱水。
「兄長，你還有地方沒洗幹淨。」赮畢鉢羅拉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撫上他的大腿內側，「赮來幫你吧。」
「不用了！」龍霞想甩開他的手，卻被他拖進懷裏，粗糙的掌搓弄着腿側細嫩的肌膚，「這是赮留下的還是兄長的？」見龍霞閉口不語，他更加放肆地把指尖探入緊閉的穴口，「這一定是赮的吧？」
「赮，放手。」龍霞咬緊牙關警告道。
「赮只是好意。」赮畢鉢羅一臉無辜，「兄長想在這木桶裏面動手？」
他其實不介意木桶破掉或是熱水流的到處都是，反正收拾善後的不會是他，但這個正在輕薄他的人是他的孿生弟弟！「不……你在做什麽……」拒絕的話語變了調，帶着赮畢鉢羅喜歡的驚慌。
「赮說過了，要幫兄長清洗。」近看之下，兄長的頸側也有着吻痕……
沒有在上面疊加上新的痕跡，赮畢鉢羅覺得自己已經夠克制了。
「都已經是昨晚的事了……早就……」被身體吸收了……想到自己的身體裏面有着弟弟給予的精華，龍霞忽然說不出話了。
一個比熱水更炙熱的物體正貼在他的股間，他只怕說錯一句話便是萬劫不復。「赮……我還要上早朝……」他難得地放軟了音調，說出近似于求饒的話語。
赮畢鉢羅眼神一闇，無聲地撤出長指，雙腿夾住兄長讓他膝蓋併攏，讓修長的玉腿夾住自己粗長的欲望，開始前後摩擦起來。
兩人都沒有出聲，除了激烈晃蕩的水面發出聲響外，只有此起彼落的沉重喘息聲。
龍霞只覺得腿間的肌膚被高速磨擦得發疼，細長的手指緊緊抓着桶沿，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雪白的容顏卻是紅的快滴出血。「赮……」
赮畢鉢羅聽到意方覺的腳步聲在門外停了下來，似乎是在等待龍霞沐浴完畢，他伸手抓住兩人緊貼在一起的分身，大力地上下套弄，龍霞仰起頭大口地喘着氣，直到兩人同時噴射出來。
看着兄長失神的冰藍色眼眸，赮畢鉢羅心底竟莫名地升起一股愛憐之意，忍不住低頭親了親他的臉，低低地喚了聲，「兄長。」
喘了一會才回過神的龍霞沒有理他，迳自喚了站在外面等候的宮人進來為他穿上衣服後便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