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意方覺領着赮畢鉢羅到禦書房的時候，龍霞已經在裏面了。
方才在早朝時還能勉強端整着坐姿，此刻回到禦書房的他只覺得腰肢痠軟不已，私密處更是隐隐作痛，只好半側着身子歪在椅子上看奏摺，見赮畢鉢羅進來，他随意地擺了擺手，「免禮了，赮以後見着我都不用多禮，過來這邊坐吧！」
「兄長。」赮畢鉢羅依言到他身邊坐下，伸手就去摟他的腰，「兄長身體不适？」
龍霞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沒有責怪，赮畢鉢羅卻看懂了他這一眼的意思，他摸了摸鼻子，「是赮兒的錯，赮兒幫兄長揉腰。」
「揉腰這種事，自有宮人來做。」龍霞不再看他，伸手把桌上的奏摺推到他面前，「你若真知錯，就替兄長分勞吧！」
「兄長要赮兒做什麽？」赮畢鉢羅順着他的意思拿起奏章細看。
「念給我聽，然後幫我寫字。」龍霞把手中的筆塞給他後換了個坐姿，舒服地拿赮畢鉢羅的大腿當靠枕躺。
下朝之後的龍霞雖已換下龍袍，一身常服仍是繡工精緻，衣料華貴，讓原本就俊美的臉孔更是完美的有如天人下凡，赮畢鉢羅心中一動，不由得想起早上兄長滿臉暈紅靠在自己肩上的樣子，忙垂下眼睛，「赮兒遵命。」
念完一份奏章後，龍霞閉着眼睛思考了一會，「我有兩個想法，赮幫我想想哪一個好。」他把心頭的想法說出來之後，又細細說明了兩種方法各自的優劣之處。
「後一個方法好。」在龍霞的追問下，赮畢鉢羅又接着說了自己選擇的理由。
龍霞笑了笑，「那就照赮選的方法辦吧。」
赮畢鉢羅點了點頭，提筆蘸墨，将龍霞說的話一字字寫下，然後遞給龍霞，「兄長看看寫得還行嗎？」
接過奏摺的龍霞第一時間還以為自己眼花了，「赮，你的字跡……是刻意模仿我嗎？」
赮畢鉢羅疑惑地看着他，「不是，赮從未看過兄長寫字。」
龍霞指了指桌上另一疊自己先前批過的摺子，赮畢鉢羅好奇地打開來看，一時間竟也不知該說什麽。
宛如出自他親手所寫的字跡，只是少了二分張揚，多了一分圓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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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赮的字很好看，比我的挺拔。」龍霞閤起手上的奏摺放到桌上，笑着撚起擺在一旁的點心，「寫得很好，賞你一塊棗糕。」
赮畢鉢羅張口咬了被遞到唇邊的糕點一口，慢慢地咀嚼着，龍霞看着他臉上的表情，忍不住也咬了一口，「不好吃嗎？」
「宮裏的食物怎會不好吃，我只是不喜歡吃甜食罷了。」看到龍霞直接就着他咬過的地方接着吃，毫不避諱的親暱态度讓赮畢鉢羅的眼神不由得放軟了幾分，他慢慢嚥下口中的食物，「兄長愛吃甜食嗎？」
「不愛。」龍霞皺起眉，「不過這是我和赮第一次一起吃的食物呢！」他萬分珍惜地又嘗了一口。
和自己的兄弟一起分享食物，在昨天之前是他從不曾想像過的畫面……赮畢鉢羅抱住躺在腿上的人，忍不住開口要求，「兄長，赮也要。」
「來，給你。」龍霞舉起手正要餵他，卻被他撥開，豐潤的唇在下一刻被啣住，「唔！」
赮畢鉢羅細細舔去他唇邊的碎屑，猶不滿足地用舌撬開他的唇，争奪他口中的食物。
龍霞毫無反應地任他在口中肆虐，直到他自動退開，「赮……你這樣是不對的。」他伸手輕撫着懸在上方的俊臉，「昨晚的事是意外，你我之間不該如此。」
赮畢鉢羅以指摩娑着被吻得格外紅潤的唇，「昨晚的事是意外，那今天早上呢？」
龍霞眼明手快地抓住往自己腿間探去的手，「那……那也是意外。」
「既然如此，不妨再意外一次。」赮畢鉢羅手一轉，改而和兄長十指交握，「兄長會拒絕赮兒嗎？」雖是疑問的話語，赮畢鉢羅的口氣卻很篤定。
相處不到一天，他已經認定兄長不會拒絕自己任何的要求。
「不會……」龍霞老實地說，「但是，赮你若想要，妖市的美人垂手可得。」龍霞不閃不躲地迎視着他眼中顯而易見的慾望。
「赮只要兄長。」赮畢鉢羅的聲音有些沙啞。
「為何？我是男人，還是你的兄長。」龍霞好奇地湊近他的臉，「對着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不一樣。」赮畢鉢羅以指描繪着細長的眉，挺直的鼻和柔軟的唇，「兄長和赮不一樣。」兄長是妖市的春雨，綿如細針，無孔不入，悄悄地讓荒蕪的心萌出嫩芽。他珍惜地用唇輕觸着指下的眉眼，「赮兒看見兄長便心中歡喜，想要和兄長親近。」
「我看見赮也很歡喜，也想和赮親近。」落在臉上的吻讓龍霞癢得直想笑，卻還是不得不板起臉，「但不是這種親近法。」
赮畢鉢羅含住他的唇，将舌頭伸了進去，毫不客氣地糾纏了一番，「兄長，再許赮一次意外吧！」
龍霞的臉泛起一層薄紅，微微敞開的衣襟露出一點昨夜歡愛的痕跡，更增了一抹艷色，他垂下眼眸，看似有些猶豫，「赮你太任性了……」
「我若真任性，此刻兄長已……」赮畢鉢羅作勢要撕他衣襟，被他伸手按住，「好吧，便依你一次，但是赮也不能沒有付出代價吧？」
「赮會幫兄長處理完這些奏摺。」聽到他終于應允，赮畢鉢羅高興地承諾道。
龍霞瞪了他一眼，「這是你該為昨日的意外彌補我的！」是誰害他今天腰酸背痛，辦公效率低落的？「至于你今日這次意外該付的代價……在那裏。」他擡手指向禦書房角落的書櫃，裏面滿滿的都是奏摺。
「這些都要批閱？」赮畢鉢羅頭皮有些發麻了。
龍霞笑了出來，「不用，那是我往年批閱過的奏摺謄本，赮只要認真看完即可。」他親了親赮畢鉢羅的鼻尖，「如何？」
能讓兄長動用「色誘」這一招，這代價肯定沒那麽輕松，但……赮畢鉢羅扣住他的後腦勺，深深地吻了回去，「赮兒樂意至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