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下了樓,看見傅斯澄已經滅了煙,只是兩手插兜站在車旁,低着頭,沒發現我走近。

“你準備等到明天早上嗎?”我問他。

他猛地擡起頭,眼睛裏有幾分不可置信,随即又漫上了然和一絲落寞的意味,他苦笑着說:“你專門下來就是為了趕我走的嗎?”

“炮友早洩,我結束了。”我說着繞到另一旁拉開車門,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語氣裏的心虛和逞強,只是在心裏對炮友說了一句“對不起”。

傅斯澄坐進車裏的時候滿臉笑容,又恢複成不要逼臉的的樣子:“暖暖,餓嗎,我聽說附近開了家蘇菜館,應該比較符合你的口味。”

“餓不餓關你屁事,我不跟你吃晚飯。”

“那你吃,我在邊上看着就行。”傅斯澄笑着說,然後他拉過我的手親了一下。

被我甩了一巴掌。

晚上傅斯澄又準備賴在我家睡覺,我打開門閃了進去,然後立刻關門,結果傅斯澄硬是把門給扒拉開來,整個人擠進來,反手關上門,一把把我抱在懷裏,“暖暖暖暖”地叫着把我往房間裏推。

我被他推到床上,他壓在我身上,笑眯眯地在我臉上親了一口,說:“暖暖,以後只讓我待在你身邊行不行?”

我看着他的眼睛,終于慢慢确定,這個人不是在演戲。

可是我并不能回報給他什麽,甚至連接受他的真心都成困難。

“我不談戀愛。”我說。

“那也沒關系。”傅斯澄在我的嘴上又親了一下,“炮友就炮友,但是你只能跟我一個人上床。”

“我要去洗澡了。”

傅斯澄見我不回答他的問題,把頭在我的頸窩裏埋了幾秒,然後擡起頭笑着說:“行,我抱你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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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過年了,聽說駱非這段時間過得很差。

他有個前女友,是父親朋友的女兒,當初駱非被逼着和她在一起,結果那女的太作太疑心了,駱非當時的性格非常的不顧事,直接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什麽也不管,然後他爸妥協了,讓他回來,說不逼他了。

結果,前幾天,聽說這女的突然自殺了。

磕了安眠藥,最後被搶救回來了。

鬼知道是什麽原因,但是駱非這兩年已經跟在他爸身邊做生意挺久的了,很多事情脫不開身,于是他再次被兩家人逼着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我也不清楚他心裏是什麽想法,只覺得在這樣的人情社會裏,很多事情用一兩句話無法解決,也難以衡量,你不知道自己一次的妥協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傅斯澄最近挺忙的,駱非舅舅在大學城附近投資了一家大酒吧,駱非已經被家裏的生意和他舅舅之前交給他的各種活忙得頭大,于是傅斯澄被駱非舅舅喊去當酒吧的總經理。

據說只是明面上做做樣子,讓他每天從自家公司下班後去酒吧走一趟就行,其他的事情駱非舅舅會讓手下的人解決。

傅斯澄求之不得,又有工資拿又不用多操心還能免費喝酒,每天還可以對着酒吧裏那群漂亮風騷類型各異的MB,我看他不要太爽。

“生氣啦?”傅斯澄連拖帶拉地把我按在他腿上,今天他第十八次邀請我來酒吧玩,我實在煩不過就來了,結果剛進門就被他一把拉進了辦公室,連酒吧的具體裝修都沒來得及看清。

我往他那張嬉笑無賴的臉上扇了一巴掌:“放我下去。”

“不放。”傅斯澄往我臉上親了一下,雙手緊緊地箍着我的腰,“說呀,是不是生氣了?看到我跟那個男孩子說話,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妙。”

我面無表情地從外套口袋裏摸出一把折疊刀。

傅斯澄立刻把我抱起來,轉了個身将我放在沙發上,臉上帶着比服務生還職業的微笑:“暖暖你看,我這不是放你下來了麽,稍等一下,我去給你拿酒。”

酒喝到一半,傅斯澄說:“等會兒駱非要過來,帶着他那個女朋友。”

我:“那我先走了。”

“為什麽?”

“不想見到他倆。”

傅斯澄把酒杯放到茶幾上,湊過來看着我:“你是不是喜歡駱非?”

我瞥他一眼:“我為什麽要喜歡那種浪逼?”

“那你幹嘛不想見到他倆?”

“一個能夠為情自殺的女人,我想想到時候場面肯定不好看。”我說,“不然走着瞧。”

作者有話說:

嗚嗚嗚…傅斯澄和傅琛真的不是同一個人呀…年齡都對不上呢

雖然梁暖老扇傅斯澄巴掌,但是真的不是真扇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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