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這組拍完總算解散,每個人都累得要散架,陸陸續續回去酒店。
池信剛想上何以川的車,就有人喊他的名字。
是張興陽。
張興陽說:“池哥好,簡總讓我繼續來給你當助理,已經跟你的經紀人報備過了。”
池信說:“我跟簡總已經沒關系了,怎麽好用他的人?”
張興陽說:“池哥你別這麽想嘛,我給你當助理,那就是你的人,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絕不會跟簡總打小報告。”
池信說:“興陽,謝謝你的好意,但我暫時不需要助理。”
張興陽說:“池哥,你都是演呂導電影的人了,沒有助理多不方便啊,我能給你拎包做飯開車,很全能的!”
張興陽極力推薦自己,池信卻不為所動。
何以川在車上等了池信幾分鐘見人始終沒上車,又下來了。
何以川說:“哥,那人是誰啊?你們聊什麽呢?”
池信說:“是我以前的助理,聊完了,我來了。”
張興陽低聲對池信說:“池哥,這個人是何以川吧?我聽說他是……gay,你還是不要總和他呆一起吧,簡總會生氣。”
池信說:“興陽,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不要亂說話,否則容易惹麻煩。”
池信說完不再理張興陽,上了何以川的保姆車。
池信一走,張興陽立馬打小報告,這報告很快傳到簡柯的耳朵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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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柯送池信來片場時只注意到了于迎,沒有注意到男二何以川,聽張興陽這麽一說,在網上搜索了下何以川的資料。
當紅炸子雞,富二代,到娛樂圈追夢,敢說敢做的人設。
重點是,這個何以川長得還挺帥。
長得帥還有錢,這可不就是池信的取向狙擊嗎?
簡柯一下就不高興了。
簡柯給池信發送微信,要聲讨池信這種不檢點的行為。
簡柯:【你拒絕了張興陽給你當助理?】
池信:【我不需要助理。】
簡柯:【你連車都不會開還不要助理?你不會是故意去蹭別人的車吧?】
池信:【……簡總,你想說什麽?直說吧。】
簡柯:【你放着我專門給你準備的保姆車不坐,偏偏跑去坐何以川的車,你要做什麽?】
池信:【我什麽都沒做。】
簡柯:【池信,你要時刻記住,你是我的!】
池信:【簡總,我可能失憶了,我不記得我是你的私人財産,我是一個自由的人,屬于我自己。】
簡柯接連又發了好幾條,池信都不回複了。
過了會兒,簡柯收到了一個來自池信的小紅包。
非常樸素的紅包,沒有多餘的表情和文字。
簡柯:【給我發紅包幹嘛?】
池信:【多謝簡總給我的靈感。】
簡柯:【???】
池信所謂的靈感,是指他在跟何以川拍那一幕戲時用來魅惑對方的手段。
這些手段都是在他簡柯身上實踐而來的,可說是效果拔群。當然,他曾經沒有對簡柯以外的人使用過,沒想到對着何以川用,也挺好使。
因為這一點,剛才的拍攝給他加了不少分,連呂玉然都給出了很好的反饋,感謝下簡柯也無可厚非呢。
對何以川來說,那一幕也帶來了沖擊。
池信所扮演的男主在假裝要親他時,他是真的被吸引了。要不是一大圈工作人員圍着他們在進行拍攝,他能往上湊一點去跟池信接-吻。
何以川坐在池信對面,時不時瞟一眼池信,還有點沉浸在那一幕戲中。
當池信勾引他時,他的心境和男二完全重合,是切實被池信給蠱惑了。
那一刻,他的腦子裏什麽都沒想,他忘了他在拍戲,也忘了他是男二,他的視野裏只有池信越來越靠近的臉,近到能看到那張漂亮的臉上淡淡的絨毛。他閉上了眼,以為那個親吻會落在他的唇上,可池信只是搶走了他手裏的證物,這令他悵然若失。
他的這種表現恰好符合男二的心情,還得到了呂玉然的贊揚,這讓他不禁臉紅。
他暗戳戳地想,池信那會兒別說是搶走證物了,搶走他的貞操-他恐怕都不會有怨言。
這個男人有點兒可怕呢!
何以川如此評價池信。
兩人回到酒店,在酒店走廊分開時,何以川叫住了池信。
何以川說:“哥,我能不能偶爾去你房間跟你對戲啊?”
池信說:“當然可以,随時歡迎。”
池信刷卡進酒店,燈是亮着的。
他看了眼門牌號,确定這是自己分配到的房間。
玄關處有一雙大碼的鞋,浴室裏傳來陣陣水聲,髒衣簍裏是一件不屬于池信的西裝。
池信嘆了口氣,揚聲說:“簡總。”
水聲停了,浴室門打開,簡柯從門縫裏探出一顆濕漉漉的腦袋,頭發上還有白色的泡泡。
簡柯說:“回來得正好,進來幫我洗頭。”
他這話說得十分自然,态度也很随意,好似池信幫他洗頭是天經地義似的。
池信說:“簡總,這是我的房間,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簡柯說:“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你的房間不就是我的房間。”
“這是什麽歪理……”池信坐在床邊,說,“簡總,我拍了一夜的戲,很累,能請你不要鬧了嗎?”
簡柯說:“我鬧什麽了?我不就想洗個頭嘛,你不幫我就算了,我自己洗。”
池信:“……”
簡柯“啪”地關上浴室門,過了會兒又打開,連一條浴巾也沒圍,光-裸着走了出來。
簡柯的身材非常好,寬肩細腰,每一寸肌肉都恰到好處,完美的人-魚線極其性感,一雙又長又直的腿更是加分,至于某個部位……
池信有些口幹舌燥地別過頭,說:“簡總,你在未經我的允許的情況下私自進入我的房間,這種行為……”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感到一陣溫熱包裹了他。
簡柯從背後抱住池信,身上未擦拭的水打濕了池信的衣服,他在池信的頸項處嗅了嗅,說:“你出過汗。”
池信說:“簡總,請放開我。”
簡柯說:“你的身體可不是這麽說的。”
池信跟簡柯解約以後,沒有在外面找過任何人,且因為忙着看劇本,他連自我疏解都沒做過,憋了得有一個月了。他本就不是清心寡欲的人,又早就熟悉了簡柯的身體,當簡柯這麽抱着他時,他免不了躁動。
池信掙了一下,簡柯卻對着他的耳朵吹氣,這一吹,他連半邊身子都軟了。
簡柯低語道:“池信,你看,你還是惦記我的。”
池信自知在這件事上他不是簡柯的對手,且他已被撩起了感覺,現在趕走簡柯受罪的人恐怕是他自己。
于是池信破罐子破摔地用力把簡柯推倒,迅速脫掉自己的衣服,在簡柯得逞的笑容中自己坐了上去。
兩人太久沒做,這一做就有點控制不住,但池信連夜拍戲實在是太累,到第三次時就撐不住了,昏睡了過去。
簡柯心滿意足地把池信抱在懷裏,親了又親,親得睡夢中的池信不堪其擾,反手就是一巴掌,把簡柯給打老實了。
簡柯用手指輕戳池信的臉,說:“哼哼,嘴上說這兒說那兒的,身體還是很誠實嘛,得時時給你蓋個戳,讓你記得自己是屬于誰的人。“
簡柯趁着池信睡着,數落了對方一番,這才睡了。
簡柯做了夢,夢到池信哭着求着說想回到他身邊,并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胡鬧了。
他夢着夢着就笑出了聲兒,把自己給笑醒了。
簡柯睜開眼,只見天光大亮,池信已不在酒店房間了。
床頭櫃上貼着一張便簽條,是池信的留下的。
簡柯美滋滋地想,這便簽條上一定寫着讓他吃早飯的時話,說不定還會誇他神勇,要求今晚再來一次。
簡柯坐起來,扯下便簽條,可在看到留言的那一刻,他的笑容就僵住了。
便簽條上寫着:【多謝簡總的服務,過夜費放在你的枕頭下。】
簡柯:“???!!!”
簡柯掀開枕頭,下面壓着一個紅包,厚度還挺可觀,他打開一看,裏面放着一疊紅票子。
他頓時眼前一黑,只覺這世界過于荒謬了。
什麽服務?什麽過夜費?
池信這是把他當鴨子?!
一個總裁被曾經的小情兒當鴨子?!
簡柯想敲開池信的腦袋看看裏面是什麽樣的結構,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在枕頭下放過夜費!
簡柯憤怒地給池信打電話,但那頭一直是關機提示音,說明池信多半是在拍攝了。
簡柯氣得不行,打算直接殺去片場,可趙利言發消息來提醒他中午有一個重要會議,他只好先回公司。
簡柯也撕了一張便簽條,在上面寫:【誰要你的破錢!】
寫完又覺得這句話怪怪的,好像他是什麽被人強睡了的良家婦女似的。
他把這張便簽條撕了,又寫:【老子不差錢!】
池信應該比誰都清楚他不差錢,這句話不就是一句廢話嗎?
簡柯幾筆劃了這幾個字,重新寫:【我就只值這幾個錢?!】
簡柯品了一下,認為這句話還算有氣勢,就把這張便簽條貼在了床頭櫃最醒目的位置。
臨走前,簡柯掂了掂紅包,想起池信最近總是在找借口給他錢,他要是沒收下這個紅包的話說不定池信下次又要鬧妖蛾子,便把紅包揣進了兜裏。
他惡狠狠地想,下次再收拾你!
池信是一早跟着何以川的保姆車到劇組的,在車上時,何以川看他的眼神有點怪怪的,并且總是看着看着就莫名地紅了臉。
池信以為簡柯留在他身上的吻痕露了出來,還檢查了下自己的脖子和鎖骨等裸-露出的部位,他很确定什麽痕跡都沒有。
池信一只手放到何以川的額頭上,另一只手則摸着自己的額頭,
池信說:“小川,你身體不舒服嗎?為什麽臉一直這麽紅?”
何以川說:“沒有,我就是熱!”
池信說:“這都快入冬了,你還熱?”
何以川說:“我年輕氣盛火氣旺不行啊?”
池信說:“……那當然行。”
池信太能理解年輕氣盛火氣旺了,要不然他也不能當簡柯稍微撩撥他一下他就沒原則地跟對方滾了床單。
後悔是肯定不後悔的,畢竟跟簡柯做是一件很爽的事,池信本質也是一個很能享受性的人。可做了之後還是有點發愁,他以前跟簡柯做那是因為兩人是情人的關系,他的工作中最重要的職責就是負責給簡柯滅火,但兩人如今已解約,做那種事就變成相互幫忙了,在池信的角度來說,是簡柯幫他滅了火。
思來想去,池信決定給簡柯過夜費。
兩人一直都是金錢關系,簡單明了,沒必要在解約之後反而把關系變得複雜。
何以川說:“哥,你知道我為什麽火氣這麽旺嗎?”
池信說:“不是年輕氣盛嗎?”
何以川說:“一半一半吧。”
何以川一雙桃花眼把池信從頭看到腳,越看越眼熱,他本就喜歡池信的長相,今早在見到池信後,不知為何他覺得池信又多添了幾分性-感,仿佛渾身都散發着可口的香甜味,勾得他蠢蠢欲動,想要嘗一嘗池信這顆漂亮的果實。
何以川略帶試探地問:“哥,你火氣旺的時候怎麽排解啊?”
池信說:“看劇本。”
何以川被堵得什麽騷話都說不出了,嗫嚅了半天蹦出兩個字兒:“牛逼!”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5-2719:51:59~2020-05-2820:07: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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