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42.
二樓窗戶口,被尿憋醒的許則遠目睹這一切,抖了抖雞皮疙瘩才進浴室。
他們今天得飛泰國參加新一期《愛出發》的錄制,這也是今年最後一次錄制,等一月一日,先在平臺放送先導片,《愛出發》便會在每周五的黃金檔播出。
季凡曾經問王鐵森,這麽牛的節目組怎麽會找上他們。
王鐵森直言不諱:“因為你們便宜。”
《愛出發》一共六個嘉賓,另外三個不是影後就是當下炙手可熱的流量,一檔節目預算有限,全請大牌也容易“打”起來,話題度和逼格上去了,再添幾個他們這種帥氣的小炮灰湊數正合适。
很便宜的三位小炮灰吃過早餐收拾一番後,也趕往了機場。
今天來送機的粉絲稍微多一些,可能是控評BATTLE出激情了,早早地就在機場守着。
時間尚早,季凡坐在冰涼的金屬椅子上和粉絲聊天兒。
有個女生問:“季凡,昨天你什麽時候走的,我們在出口一直沒等到你。”
季凡笑容僵了一下,當着粉絲的面撒謊有點兒難為情:“可能是錯過了,我中途想上廁所,出來得有點兒早。”
另一個粉絲道:“我昨天在直播間蹲到結束也沒見你們再出現,會場冷不冷,哥哥有沒有感冒?”
季凡更尴尬了,這些粉絲怎麽淨給他添堵:“攝像機離我們比較遠。”
又有人問:“你和許則遠平時關系一定很好吧?”
那個女生的眼神一直在他和許則遠間來回打量,季凡順着女生的視線望過去,掩飾般迅速縮回了搭在許則遠腿上的手,他臉都快笑僵了:“還不錯,我們的隊友情都比較真摯。”
他雖然平時熱衷于和許則遠營業,但被粉絲當場抓包,怪心虛的。而且對方的笑容,總讓他有種怪怪的感覺,難道這就是網上說的CP粉,扛的還是“遠帆”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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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忍不住多瞥了女生幾眼,小姑娘可太有眼光了,一雙慧眼快準狠,官推塑料CP的情況下,也能突出重圍搞到真的!
要登機了,季凡和他們道別:“下次再聊。”
剛剛一直站在外圍拍照的一個粉絲突然走到許則遠面前,手裏拿着一個精致的紙袋,許則遠禮貌地回拒:“抱歉,我們不能收禮物。”
粉絲不死心:“那偷偷的?”
季凡下意識看一眼旁邊,才意識到今天王鐵森不在,他幹脆幫許則遠回答了,把鍋推給了助理:“偷偷收也不行,助理會跟經紀人告狀的。”
粉絲失落地收回手,沒有再強求。
廣播裏再次響起機械的女聲,他們真的該進去了。粉絲們仍舊舉着相機不停按快門,直到他們消失在視線裏。
季凡一上飛機便拉着許則遠分享他的重大發現,他們居然遇到活的CP粉了!
許則遠不為所動,仍翻着雜志,回應的态度極其敷衍。
季凡沒勁地道:“你怎麽一點都不驚訝?”
許則遠反問:“驚訝什麽?”
季凡又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遍,他連女生戴的什麽款式的項鏈都注意到了,不吝啬地贊美:“和我喜歡一個牌子,難怪眼光這麽獨到。”
許則遠忍無可忍:“你一天天的都瞎看些什麽!”
季凡聞見醋味了,湊到許則遠耳邊,故意道:“女生的醋你也吃呀。”
許則遠将雜志呼他臉上:“小心對方告你性騷擾。”
季凡用雜志擋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大大的眼睛:“我都彎成個鈎挂你身上了,你少诋毀我。”
許則遠掩住笑意,也就季凡會因為這種事兒驕傲。
機艙內漸漸安靜下來,季凡戴着眼罩開始睡覺,好歹也算出國,飛行時間稍微長一些,到達蘇梅島時,早已過了飯點。
錯過了飛機餐,季凡餓得下飛機時腳步虛浮,許則遠遞給他一包餅幹,才勉強壓住低血糖沒倒下去。
這次的拍攝,是從機場就開始的。接到臨時通知,造型師匆匆忙忙地幫他們化了個素顏妝,頭發來不及做造型,就用帽子遮住,或者硬凹慵懶風。
下榻的酒店位于湄南海灘,小面包行駛在柏油馬路上,窗外的天空碧藍如洗,沿途的風光美不勝收。
因為他們是提前一天到的,節目組其他藝人還在國內趕通告,所以拍完進酒店的鏡頭,攝制組便收工了。
季凡直奔餐廳,用蹩腳的英語和服務生溝通,點了一桌子有的沒的。海鮮的出品速度太慢,他只挑了一些甜點和小吃。
許則遠放完行李從房間下來,季凡已經吃上了,餐廳的位置靠海,落地窗外便是大片的沙灘。
季凡抿了抿唇,感慨道:“這麽美的地方,不太适合工作。”
許則遠點頭,如果只是單純來度假,肯定能放松很多,他道:“以後可以再來。”
季凡若有所思地說:“我們房間也有一片這麽大的落地窗。”
許則遠眯起眼睛,問:“你想說什麽?”
季凡放低音量,湊近了回答:“适合zuo愛。”
果然是飽滿思yin欲。
許則遠将他推遠一點,曲起手指碰了碰季凡的嘴唇:“沾到巧克力醬了。”
季凡掃興地退回去,氣憤地斜了許則遠一眼。
他沒注意到的是,就在他用三齒叉和碗裏的小番茄做鬥争時,許則遠盯着他的眼神變得深不可測。
回房間前,許則遠去吧臺點了一杯熱可可。
他不喜歡喝這種甜膩的東西,季凡狐疑地問:“你是不是看錯菜單了?”
許則遠只答:“沒有,不是用來喝的。”
他一邊答一邊快步走進電梯,季凡跑着跟上去,被電梯裏的香水味嗆得吸了吸鼻子。
正是下午烈日最足的時候,陽光透過玻璃潛進房間,在深色地板上形成粼粼波光。許則遠将熱巧放在邊幾上,脫掉了深藍色的條紋襯衫。
季凡坐在沙發上晃着腳丫子,兩人對視一眼,許則遠便蹲下來翻一旁的行李箱。
他拽出兩件T恤,言簡意赅地問:“洗澡嗎?”
季凡沒反應過來:“剛下午……”
他話說到一半,許則遠就這樣赤.裸.裸地看着他,季凡跳起來挂在許則遠脖子上:“一起呀!”
浴室裏水汽蒸騰,季凡被熱氣晃得睜不開眼睛,劉海濕漉漉地搭在前額,許則遠低下頭吻了吻他的眼睫。
柔軟的觸感襲來,季凡閉着眼轉動眼珠,許則遠吻的力道又重了一點。
透過薄薄的水珠,許則遠的五指和他的側腰相觸,印跡越來越重,仿佛要嵌進肌膚裏。
季凡小聲控訴:“你掐疼我了。”
許則遠絲毫沒有松的意思:“誰叫你浪。"
季凡笑着戳他的高鼻梁,像是邀功:“我只在你面前才這麽浪。”
他攀上許則遠的腰,任由熱水順着脖頸往下流,在兩人的胸腔間隙積成小小一潭,再扭動着身體将水擠下去。
滑滑的泡沬被塗滿全身,季凡要挂不住了,一只腳踩在許則遠的腳背上,手臂摟得更緊了一點。
沐浴露帶着淺淺的花香,還有涼涼的薄荷味,卻沒能澆滅此刻的火熱,反倒在冰與火的沖撞下被吞沒。
許則遠用淋浴頭噴灑着牆體,然後将季凡抵在牆上,兩人的身體分開時,巨大的泡泡短暫綻開一秒,被戳破時帶出一點欲色,腦海裏的引線随着火苗的跳動化為點點灰燼。
身下早被擦出反應,季凡昂着脖頸,從唇間擠出一聲喘息,許則遠摁住他的頭腦勺,強迫他接受如雨點般密集落下的親吻。
季凡半眯着眼,嘴被嘬得有些紅,許則遠剛松開,他便不自覺地追上去。他小聲喚許則遠的名字,聲音裏已染上潮意。
許則遠抹了一把他眼睛上的水珠,季凡眷戀地看着他,他一字一頓地道:“你知不知道,在餐廳的時候,我多想讓你親我?”
季凡只是笑,不回答,鬧着要下來,牆上的瓷磚有些涼,灼得他背上的肌膚有些疼。
許則遠把他抱到盥洗臺上,用浴巾草草擦了擦身上的水珠,又将額前的頭發全數撥到了腦後。
白色浴巾下包裹着兩具火熱的身體,窗簾被拉上了一大半,陽光從縫隙裏鑽進來,在床尾彙成彎彎扭扭的光線。
熱巧克力沒了最初的燙,溫溫的,沁着微微的香甜。
許則遠打開杯蓋,用手指撥弄了一點巧克力,抹在季凡的鼻尖上,然後伸出舌頭慢慢舔幹淨,附在季凡耳邊道:“下次吃華夫餅的時候,能不能小心一點?"
季凡回過味來,笑着答:“小心怎麽讓你占便宜?”
“可是我在外面占不到,”許則遠小氣地說,“之後你要加倍還回來。”
季凡心中警鈴大作,但是已經晚了,許則遠拿起床頭櫃上香水瓶間的飄帶,在他手腕上系了個蝴蝶結。
季凡被摁住,小腹上和乳首間滿是黏膩的巧克力,癢癢的,還有點兒麻。
他腦子暈乎乎的,根本來不及思考,就被許則遠抛進欲望的深淵。
身下的那一團高高翹起,直直地打在許則遠的小腹上,季凡試圖往前蹭了蹭,被懲罰般地拉開,被迫接受新一輪的“還債”。
他忍無可忍,罵罵咧咧道:“許則遠,你他媽進不進來!”
許則遠擡眼看他,堵住他的唇,将舌尖的巧克力味一點一點度到他嘴裏。
季凡已經忍得快要哭了,狗東西十八就愛玩這一套,吊着他看他越陷越深,自己忍得再辛苦也要先玩弄他一番。
他使出用慣了的招數,誘道:“哥哥,你快幹我。”
然而這次卻失手了,許則遠摁住他瘋狂舞動的胳膊,用還沾着巧克力的手指在他腿根處戳弄,手指頂開那一圈褶皺,慢慢探進去,故意亂着章法倒騰,就是不碰最敏感的的地方。
季凡退而求其次,妥協道:“你能不能摸我一下?”
許則遠點頭:“一下。”
他撤出身後的手指,撫上火熱的那一團,沒等季凡回味,又松開了。
季凡已經快失去理智了,沒被堵住嘴就罵人:“許則遠,你去死吧。”
“等我哪天練一練,幹得你下不了床......”
他罵到一半,許則遠沒等他防備,硬戳了進去,
季凡"嗷”地大叫一聲,疼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季凡鼻子酸酸的,後面也脹得很,許則遠壓在他身上,他也就腳指頭勉強能動一動。
季凡邊哭邊喊:“你是不是想謀殺我?”
許則遠一邊動一邊捂他的嘴:“你怎麽這麽麻煩!”
季凡委屈死了,許則遠根本就是一頭他無法控制的豹子,和炮仗似的說炸就炸,循序漸進四個字在他那兒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想當年許則遠也是很溫柔的,怕他疼了壞了,和風細雨的,哄着寵着,指哪兒打哪兒精準到位。
季凡越想越氣,這個戀愛怎麽還越談越回去了,他吸着鼻子哼哼:“我已經是最不挑的了。”
許則遠放緩了速度,真疼假疼他能分辨,但是就算知道季凡這副樣子是裝的,他也還是心疼了。
沒承想季凡下一句更狠:“也就我能忍着你,你已經沒有技術可言了。”
許則遠忍無可忍,也不再有絲毫憐憫之心,他一把将季凡撈起來放在腿上,“啪”的一掌拍在了他屁股上。
季凡真踩了地雷又哭得稀裏嘩啦:“爸爸,我錯了。哥哥……爸爸……我真的錯了。”
日暮西斜,房間裏也跟着暗下來,許則遠沒開燈,摟着季凡幫他揉酸痛的腰。
季凡趴在床上猶如一條擱淺的瀕死的魚。
許則遠勾着唇問:“下次還嘴賤嗎?”
季凡護着腰,一臉惆悵:“我嘴甜也沒見你滿足我。”
許則遠嘴角笑得咧開:“那再來一次?”
季凡連連擺手:“今天已經夠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