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傍晚六點,教堂外,風中流動着暧昧的氣氛,天際薄雲粉紅,滿地彩帶。

可是隐隐約約能夠聽出,教堂中已經亂了套,人聲紛雜,大門敞開。

蕭歌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這裏,發現自己正緊緊握着一個男人的手,拔足狂奔。

他穿書了。

但他不明白目前的狀況,他暫時沒有接收到什麽劇情,十分納悶自己為什麽要拉着一個男人的小手跑路。

既然迷惑不已,總之先跑再說吧,他是這麽想的。

于是他足足埋頭狂奔了十分鐘,才察覺到身後被他緊緊拉着的男人斷斷續續一直在拼命嘗試掙脫他。

蕭歌扭頭看了一眼,看到這名男人劍眉星目,身形高大,衣冠楚楚,穿得有點像是新郎,只是臉色蒼白非凡,宛如剛剛被人給揍了十七八拳似的。

“蕭歌,你把我放開……!”在他迷茫的注視下,這個身份看起來非富即貴的男人終于從牙縫裏擠出來了幾個字。

蕭歌腳步一慢,心裏泛起了一點遲疑,怎麽回事,這該不會就是新郎吧?

我靠,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況且這男人看上去身體并不虛弱,怕別是最近生過病或者受過傷,到時候碰瓷碰到他頭上來。

思及此,其實蕭歌立刻就想聽他的話撒開手,按照蕭歌的判斷,會在別人婚禮上拉着新郎官撒腿狂奔的人一般都沒什麽好下場。

但是。

他再一回頭,遠遠地望見教堂中有人追了出來,那速度,腳仿佛踩着風火輪,那氣勢,三頭六臂顯威力。

他視力極好,輕輕松松地一眼望準來人滿目兇光,雙手握拳,宛如一只被塞進坦克炮炮筒裏的紅色憤怒小鳥,“嘭”地一下子就朝他射了過來。

這哪行。

蕭歌意識到了,他現在使用的不是自己的身體,盡管他平日裏每天都去健身房待好幾個小時,但這位原主似乎不勤于鍛煉,根據他的估計,對方應該比他跑得快一丢丢。

所以蕭歌當機立斷,馬上就剎住腳步,一個潇灑的轉身,把陌生新郎官橫在自己身前,用一只胳膊虛虛勒住了他的喉嚨。

“別過來!”蕭歌放聲大叫,“再過來我撕票了!”

說時遲那時快,憤怒的小鳥微微一呆,當真停住了。

只是同時被箍在他懷裏的陌生新郎也冷冷一哂,臨危不懼地低聲告訴他:“蕭歌,你完了!三天之內,我要你一無所有!”

盡管臨危不懼,但他還上氣不接下氣的,額頭冷汗細密,不像是跑出來的,看得蕭歌有點納悶,一時沒顧得上跟他置氣。

下一秒,那只憤怒的小鳥突然笑了。

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笑意。

非要說的話,它凄美,寂寞,堅強,又帶着一絲絲的殘酷。

在一瞬間,蕭歌從中嗅出了鮮網、晉江、和海棠的駁雜氣息。

然後憤怒的小鳥冷冷回答他道:“那你撕票吧,我和傅總是先領證後辦酒的,你殺了他,遺産也是我的。”

晚風幽幽。

蕭歌驚呆了。

他明顯感受到他懷裏那個叫傅總的男人也驚呆了。

“小珠……”傅總虛弱地呼喚了一聲。

可是這樣的一聲呼喚什麽也沒有為他換來。

憤怒的小珠已經擺出了一種從容不迫的态度,俨然是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最好不留後患的态度。

“傅總,謝謝你為我挨過的槍子。”他說,“可你早就知道我愛的不是你了,或許這也是一種結果吧!”

叭。

蕭歌又聽到了傅總心碎的聲音。

看來這不是憤怒的小珠對他使出的什麽計策,而是他們之間的關系是真的有些微妙。

于是這一次,還沒等傅總先回過神來開口說上一句什麽,蕭歌先憤怒了。

豈有此理!

世間竟有這等玷污結婚證的人渣!

沒錯,在穿書之前,蕭歌的身份職業就是結婚登記處的辦事員,每個工作日就負責遞給一對又一對新人愛的小本本。

他很滿意這個工作,很為這個工作自豪。

今天,他終于活捉到了一個騙婚男。

作者有話要說:  戳專欄可見作者沙雕無限流預收文:《外挂他表面柔弱》。

預收文文案:

一覺醒來,賀野從未來穿越到了一個21世紀的無限迷宮中,發現自己的新身體色若春花,弱柳扶風,十分戰五渣。

幾乎所有人看到他外表的第一反應都是:“靠,這一定是一個柔弱的嘤嘤怪。”于是沒人願意和他組隊。

更糟糕的是,在這裏他認識的惟一一個人,是他前生的死對頭。

為了盡快離開這個走路需要靠自己、漲體力不能靠充電、連人均擁有一只機器人也做不到的鬼地方,兩人決定暫時聯手。

闖關嘛,倒是很簡單,只是闖着闖着,死對頭黎易容不慎有了。

賀野:“?”

黎易容:“是你的。”

原·主角走位弱受臉暴躁攻X原·反派走位殺伐果斷戲精受。

1V1,未穿今,非典型沙雕無限流,核心是倆男主尋找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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