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再也忍不下去了,他回過神來,再次望向身形單薄的少年。他不過是有點肌肉,但也不足為懼,看他年紀尚輕,實戰經驗也一定沒有自己豐富。

他到底是在怕什麽,猶豫什麽,剛剛對他感到恐懼的自己,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莫烈重新振作精神,再次揮刀朝向沒有武器的對手。調整好狀态後,他即刻沖過去劈頭就照着赫爾的胸前狠命一砍。

沒想到卻被赫爾抓準時機,向空中一跳,輕松躲開了。他的彈跳力很驚人,飛身一躍便是2米多。從空中落下後,他的雙腳又重重踏在了莫烈執刀的手臂上。莫烈吃痛地悶聲吭了一下,随即握緊刀柄,揮臂一揮,企圖趕走在他臂上戲弄的對手。

此時,赫爾已經跳到他的背上,順着他正在起身的作用力,向上一跳,而後縱深劈腿躍下,腳踝重重地砸在他的肩頸處,直接将他壓至地面。

擂臺地面上的石板,立刻被莫烈剛剛貼上來的頭,砸出了一個深坑。血将他的整個臉糊成一片,有顆崩壞的牙齒,滾落到赫爾的腳邊。他俯身将牙齒撿了起來,而後放在了被他打倒在地的對手手心。

剛剛還無比喧鬧的角鬥場內,頓時寂靜一片。赫爾轉身,望了眼愣神的裁判,提醒道:“可以倒數了。”

裁判這才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開始倒數:“10、9、8、7、6……”

此時,看臺上的觀衆才漸漸七嘴八舌地讨論起來,“騙人的吧?那個莫烈這麽簡單就被擊倒了!僅僅只是一擊……”

簡直難以置信!若非剛剛親眼所見,看臺上的任何一個觀衆都不會相信,有着“常勝擂王”稱號的莫烈,竟然這麽簡單地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少年給徹底擊敗了!

冷漠的17區

一直隐藏在觀衆席間,凝神屏氣注視着擂臺的蓋理和韋勃,在看到赫爾把對手壓在石板的那一刻,心中異常亢奮。韋勃甚至激動地站起身,指着臺下的赫爾,大喊出聲:“那是我的好朋友!看吧!我就說他是最厲、害的……”

在周遭靜寂沉重氣氛的襯托之下,韋勃的這句誇贊聲尤為明顯。話一出口,蓋理便立即感受到圍繞在二人周圍那些兇神惡煞的目光。

韋勃這個白目,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剛才那番話,已經成功地将自身置入到危險之中。在蓋理捂住他嘴制止他繼續拉仇恨時,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還在試圖掙脫開他。

蓋理只好一邊捂着他嘴,一邊點頭哈腰地沖着四周目露兇光的觀衆不住道歉着:“各位大哥,對不起!這家夥是我表弟,他有嚴重的妄想症,總以為全宇宙所有厲害的人都是他的朋友。你們別往心裏去啊!”

為首的一個中年男人,嫌棄地看了一眼韋勃,轉而又望向蓋理,不耐煩道:“知道他精神不好,不讓他老實在家呆着,還沒事放他出來胡言亂語?等挨揍時,再哭着回家找媽媽,就全都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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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男人的話音落地,周圍爆發出一陣嘲弄的笑聲。蓋理狠命地捂着韋勃的嘴,不讓他多言,自己則是一邊說着“對不起”,一邊拽着他快速逃離這群人。

“咳咳、咳……”離開角鬥場後,韋勃立即甩開蓋理的手,沖他不滿地吼道,“你說誰有妄想症?赫爾本來就是我們的朋友,我有說錯嗎?”

韋勃不提還好,一提蓋理的火更上來了,“我拜托你下次說話之前,能不能先看看氣氛!那些人因為赫爾贏了比賽輸掉了錢,本來就很火大了!你還在那火上澆油!”

韋勃停頓了一下,低頭小聲認錯道:“好吧,下次我一定注意。”

而這低頭沮喪的表情還沒維持到一秒,韋勃又馬上擡起頭,一臉興奮地對着蓋理說:“不過,赫爾可真厲害!他今天是第一次參賽,就有這樣的成績!我以前只覺得他在我們這些毛孩子中,打架最厲害,沒想到上了角鬥場的擂臺,跟大人格鬥,他也同樣厲害。”

蓋理若有所思,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他确實是很厲害,但這樣打擂也太危險了,你不該慫恿他去參加格鬥的。”

韋勃聽後,用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反駁他道:“有才能為什麽不好好施展?如果我有赫爾的格鬥技能,我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顯露自己的機會。”

蓋理白了他一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那麽愛顯呢!”

“切!”韋勃不甘示弱地朝他吐着舌頭,随後看到赫爾正從角鬥場的後門出來,他便立即走上去,大力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誇贊道:“朋友,你今天真是打得太漂亮了!”

說話間,他還在模仿着赫爾最後那個下劈的動作,不住地贊許道:“你這下劈的動作,真是帥我一臉血啊!我要是女生,早就沖上去給你生孩子了!”

然而,韋勃的一臉崇拜,并沒有換來赫爾的青睐。他只是一臉嫌棄地撥開他,“去去去,別過來惡心我。”

蓋理見此情景,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赫爾看看蓋理,又側頭看了眼韋勃,叮囑二人道:“別告訴你們父母我今天打擂的事,那樣我爸也會知道了。他最讨厭我跟人打架,尤其是在人多會被看到的公衆場合。”

“你爸可真是老頑固!憑你的身手,也不能吃虧,還能順便幫他賺到獲勝的獎金呢!”韋勃有些不滿地發表評論道。

赫爾心中對此也是怨憤滿滿,然而此刻他沒有往下接茬,只是再次叮囑說:“反正是不能被他知道,否則我恐怕連家門都出不來了。下面還有很多場比賽,我會遇到很多個對手,我要繼續比下去。”

說着,他便擡手按住韋勃的肩膀,鄭重道:“謝謝你給我推薦了這個比賽,總算讓我在這個爛區,久違地找到些令我熱血沸騰的東西。”

“跟我客氣什麽,咱們是好兄弟啊!”韋勃回手大力勾住赫爾的肩膀,一邊摟着他,一邊得意地看向蓋理,露出一副“看吧!只有我最了解赫爾”快點誇贊我的表情。

蓋理白了他一眼,扭過頭去,無法直視他的得意忘形。

他們一邊說笑,一邊走出了角鬥場後門所在的巷子。三人過了一個轉角,剛剛走上大街,便看到迎面來了一群小混混,大多二十幾歲,手中拿着棍棒之類的武器,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們誰是赫爾?”為首的一個叼着煙卷的光頭,拎着棒子,站出來沖着他們問道。

蓋理按住赫爾的胳膊,不讓他出去。赫爾側頭沖着蓋理笑了一下,給他了一個放心的眼神。遲疑了片刻,蓋理最終把手放開了。

赫爾向前走了幾步,對着光頭答道:“我就是赫爾。”

光頭也向前走了幾步,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他後,說:“你就是赫爾?我們老板派我來這裏跟你商量點事。”

赫爾面部表情地問道:“什麽事?”

光頭比赫爾整整高出一個頭,他低頭俯視着赫爾,饒有興致地說:“雖然我不認為憑你這樣的小毛孩,能夠繼續贏掉明天的比賽,但既然受了老板所托,我還是要把他的話帶到,能不能麻煩你在明天的比賽中輸掉?”

說話間,這個光頭整個人散發出來的壓迫感,連站在後面的蓋理和韋勃也能感受得到,何況是近在眼前的赫爾。

二人在後面默默替赫爾捏了一把汗,可赫爾依然面不改色,只是微微揚起頭,挑着眉反問他:“憑什麽?”

話音落畢,光頭身後站着的十幾個小混混,立即舉起棍棒,擺出一副攻擊的态勢。為首的光頭,反而異常冷靜,擡手對屬下擺出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繼續跟赫爾談判道:“我老板壓了注,今天因為你比賽贏了,他已經輸了不少錢。若是你讓他明天再輸,那我們可就困擾了。可以的話,我希望就此這樣解決,我并不想出手打傷孩子。”

對方蔑視的口氣,顯而易見,不止赫爾,連蓋理聽着都很火大。但依眼下的形勢,應該先佯裝答應,安全離開要緊。蓋理的想法,也是此刻赫爾在猶豫的事。

盡管他對光頭的話,感到很不爽,他也不認為論打架,自己會輸給面前這幫人,可身後還有蓋理和韋勃。若是因為自己一時意氣用事,連累了他們,他可就于心不安了。何況若是在此跟他們打起來,他勢必要挂彩,那麽他出去打擂的事,也要間接曝光了。

赫爾回頭望向蓋理,二人四目交接,很快心領神會。正在這時,他們卻驚愕地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沖向了前面。

“認輸你妹!想讓老子的朋友打假賽,簡直是在侮辱我最看重的角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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