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格鬥。想用武力讓赫爾答應你們的無恥要求,老子第一個不答應!”韋勃怒氣沖沖地指着光頭罵道。

蓋理不忍直視,感嘆韋勃簡直是豬隊友,“神”助攻。就是這一句話,改寫了剛剛他和赫爾計劃好的全部劇本。

聽到叫嚣的話,那群混混再也忍耐不住,直奔他們三人而來。起初赫爾還想拉着蓋理和韋勃跑,可無奈對方人數衆多,又帶着武器,他們根本跑不掉。

赫爾勉強可以應付朝向自己的攻擊,但蓋理和韋勃卻明顯挨了不少棍子。赫爾尚且能夠護住他們其中一人,但在要護第二人之時,便覺得精力不夠,連番被偷襲了不少棍。最終,他們三人全被打倒在地。

為首的光頭踩着赫爾的腦袋,不屑道:“早點聽話多好,何必連累朋友一起挨打。”說完,他便撥通了手腕上的終端,帶着手下走了。

“喂,Boss,是我!已經順利解決了……”

主街的大道上,來來往往,有很多人經過。街道兩側,也有很多擺攤的商販在賣貨。大家淡定地看着他們被打,沒有人報警,沒有人上前勸阻,連一絲觸動的情緒都沒有。

在這個人情冷淡的17區,人們對街頭鬥毆早已司空見慣。

旁邊有個賣包子的大叔,一臉鄙視地看着赫爾,說:“求個饒多好,何必挨這一頓打?年輕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尊嚴在17區能當飯吃嗎?”他彎腰撿起剛剛被他們打翻在地的包子,不住地嘆息着,“害我白白損失了一屜包子!”

混混走後,蓋理和韋勃趕緊爬起來,過去扶赫爾。二人不是對方的目标,所受之傷并不重。他們只在最初被混混用來分散赫爾的注意力,打了幾下而已。

蓋理看到赫爾身上遍布着被棍棒打到的紫痕,慚愧地說:“若不是護着我們,你一個人不會輸的。即使是剛才的情況,你想逃也一定能逃掉,不用跟着我們一起挨打的。”

不等蓋理說完,赫爾便搶斷道:“說什麽傻話!要是對你們坐視不理,我和他們又有什麽區別?”

赫爾一邊說着,一邊憤恨地望着周遭的人。而周圍的人全部神色自若,好像剛剛的那場見血的打鬥,從沒發生過一樣。

赫爾站起身,低語道:“真不想跟這樣冷漠的一群人,一直生活在一座城。我要離開這裏!”

“我也讨厭,我也想離開,帶上我,赫爾!”剛剛一直沉默不語的韋勃,突然開口贊同他道。

蓋理覺得他們簡直是在說笑,“你們兩個想什麽呢?赤勒對每個區域都有嚴格劃分,尤其像我們這種出身在最低階區的人,想要離開去高階區,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Advertisement

“也并非完全沒有機會。”韋勃随手指向右前方的浮動顯影屏。此刻,顯影屏的上面正顯示着一條告示:“聖馬洛皇家軍校,現面向赤勒全國17區,進行一年一度的統一招生。年滿16歲的有志青年,均可報名參加測試……”

盾形隊徽

蓋理睜大眼睛,看着韋勃,“你要去參軍?”

韋勃目光堅定,“參軍是我們離開這裏的唯一機會,我當然要去試。”

“有希望的,才能稱之為機會。”蓋理當頭給了他一棒,但卻并沒有澆滅韋勃的信心。

“有沒有希望,不試過怎麽知道?即便是我的身手不行,也要去奮力一試。更何況是赫爾,他的身手這麽好,怎麽會沒機會?”韋勃把頭轉向沉默的赫爾,企圖得到他的認可來對抗蓋理。

然而,赫爾仍然不發一言。

蓋理逮住沉默的空擋,繼續語重心長地開口勸韋勃,“聖馬洛軍校,自建國二百多年以來,每年都會面向全國17個階區統一招生。然而,近百年內,我還沒聽說過,有一個17區的人能夠成功從這裏走出,考入軍校的。落選的原因,不僅是因為招生考試嚴苛,最主要的是17區的人無法通過基因等級測試。我們這些靠自然分娩生出來的低等級基因孩子,怎麽可能比得過前十區那些靠着胚胎技術強制提高基因等級的富家子……”

說話間,蓋理也把頭轉向赫爾,忐忑地詢問道:“你不會跟着韋勃一起瘋吧?要知道約克叔叔可是一向讨厭你接近軍隊的人,連小警察都不許你靠近。”

蓋理說得沒錯,這也正是赫爾一直顧慮的地方。若是能夠離開,他也想要帶着老爸一起走,他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但依他爸的個性,恐怕寧願在17區餓死,也不願向高階區踏出一步。自他懂事起,他便感覺到父親對軍隊、對高階區有着不同尋常的憎惡。他是絕不可能同意他去考軍校的……

赫爾盯着顯影屏上的那條告示望了許久,才下定決心,緩慢開口道:“既然這是我離開這裏的唯一出路,無論如何,我總要去試試。”

韋勃聽後很亢奮,露出期待已久的笑容。蓋理盡管有些低落,但也沒有再說出勸誡他們的話。因為他注意到赫爾帶着血痕的側臉,很是堅定,他的目光深邃,并不似韋勃那般人來瘋的決心。

如果他們二人決意如此,那麽身為他們最好的朋友,他也一定會誓死追随。

******

回到家後,赫爾輕輕推開家門,撇着門縫,看到父親在工作間倒弄着他的藥劑。他又輕輕把門帶上,而後蹑手蹑腳地準備溜進房間,不料半途還是被父親堵住了。

“又跟人打架啦?”約克黑着臉揚聲質問他。

“切!還是被發現了。”赫爾不滿地低頭自語道,他真懷疑他的老爸是不是受過特訓,每次不管他如何壓低聲響企圖溜過,最終都難逃他的堵截。

對于父親的質問,他不打算回答,他身上和臉上的傷已經顯而易見了,他無法找到其他合适的理由掩蓋。若是在此時搭茬,老爸一定會唠叨他個沒完。赫爾脫掉沾滿塵土的T恤,摘掉胸前的褐色寶石項鏈,随手往沙發一扔,便徑直朝浴室走。

約克見此情景,又把他拽了回來,指着沙發上的褐色石頭,訓斥道:“我跟你說多少次了,這個項鏈不能随便扔,你必須時時帶在身上!”

“上廁所、洗澡也要?”完全沒經過大腦思考,赫爾順勢反問道。

然而,當他再擡頭對上約克老爸那副嚴肅表情時,他又只好把下面還沒出口的抗議的話咽回肚裏,去沙發老實拿起項鏈,帶回胸前,随後才進浴室洗澡。

花灑的水沖到他身上的傷口,感覺有些辣辣的。赫爾低頭看着胸前的褐色石頭,覺得老爸今天真是吃了槍藥。這個破石頭雖然他從小就帶着,但他實在看不出來有什麽貴重的。況且除他以外的人,碰到這塊石頭都會被電到,根本進不了身,真不知道老爸有什麽好緊張的。

比起這件事,更讓他犯愁的是聖馬洛軍校的招生選拔。若是被老爸知道了,以他的脾氣,真有可能把他鎖在家裏。

如何能夠巧妙地瞞過他呢?赫爾一邊洗澡,一邊苦思着,完全沒有注意到家門外忽然響起的敲門聲。

開門之前,約克先透過門鏡向外望,這是他搬到這裏之後養成的習慣。透過門鏡,他看到門外站着四個穿着軍裝的青年,衣領處的盾形徽章一下子闖入他的眼中。

約克盡量壓低腳步聲,迅速拿過赫爾丢在沙發上的衣服,沖進了浴室。

“我去,你幹嘛?我都這麽大了,可不想跟你一起洗啊?”看到突然闖進浴室的老爸,赫爾吓了一跳。

約克沒時間跟他廢話,上去一把捂住他的嘴,壓低聲音道:“別出聲!趕緊穿好衣服,跟我走!”

此時,赫爾才聽到門外間斷響起的敲門聲,還夾雜着男人的說話聲。

“裏面有人嗎?我們會不會找錯了?”

“不可能,這是上頭給的地址!”

赫爾三兩下将衣服套上,跟着約克輕手輕腳地進入工作間,在他目瞪口呆下,看到約克從房間地面上,掀開了一塊方形木板。這塊方形木板的下面,連着通往地下的樓梯。他在這座房子裏生活了十六年,這個地道,他還是在今天第一次見到。

當那四個穿着軍裝的青年,最終砸開赫爾家的大門闖進去時,約克父子已經順着地道逃走了。為首的軍人看到浴室中,還氤氲着熱騰騰的水汽,即刻下令道:“他們剛離開沒多久,馬上搜索他們最後消失的位置。”

其中一位士兵戴上探測鏡,探查地走進了工作間,而後指着一塊石板,立即回複道:“他們的腳印在這裏消失了!”

赫爾跟在約克的身後,下了地道。地道裏又矮又暗,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