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盤他!

烈日昭昭,無風無蔭,男人就站在曠野,身形颀長,肩腰比例極好,眉目說不出的鋒銳,生生減淡了輪廓五官的俊美感,氣勢昂藏肅默,連微蕩的衣帶都都充滿了克制與疏冷,滿滿的禁欲感。

曦太子看到了,這一次,他終于看清楚了,這是攝政王!以為他認不出來嗎!就算化成灰也……再說你還穿着衣服呢!攝政王常服!

這張臉也過于好看了點,怪不得一直遮着藏着不讓看,但孤是有骨氣的!在孤這裏,別以為刷臉就能過去!看到這個黑衣人了嗎?敢打壞主意,這就是你的下場!

黑衣人已經被勒的喘不過氣了,曦太子還在繼續用力,語氣狠辣:“說,姓什麽叫什麽,哪來的,家裏幾口人地裏幾頭牛幾個爹幾個娘,誰派你來的,讓你幹什麽!”

黑衣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示意他松手,有話好好說,結果這個建議并沒有被采納,他連齒裏藏的毒都沒辦法咬,硬生生被勒暈了過去。

曦太子十分意外:“诶?這麽快就撲街?不是會武功嗎?”

他對解平蕪不熟悉,謝平蕪卻很熟悉他,沒見到人之前,光是畫像就看過很多遍,見到之後,他有一百種方式暗中觀察太子而不被太子知道。

他知道曦太子一雙眼睛生的很靈,卻不知能綻放這樣的光彩。

照生辰算,曦太子今年十九歲,體型不同成年男人,還帶着些少年感,手腳是修長的,腰是柔韌的,皮膚是潤彈的,小虎牙白生生,稚氣又活潑,哪怕不笑,都滿臉陽光,生機勃勃。

解平蕪從沒見過這麽鮮活的人。往日只覺得他傻乎乎,沒想到還有這麽靈巧的身手,明明不會武功,近身手法卻如此機敏。

攝政王的注視很短暫,和他本人的氣質一樣充滿克制,可曦太子是什麽人?聰明絕頂,當然注意到了!他一點都不怕被看,還更加得瑟,更加有展示欲,來啊,看!使勁看用力看!本太子是不是很帥,是不是閃瞎了你的狗眼!

手臂重量越來越沉,有點經不住,他才想起來,清醒的人和暈倒的人不是一個重量……

“啪——”

他順勢,姿勢潇灑的把黑衣人甩向前方,下巴一擡:“你拿去吧,看着辦。”

明明是沒辦法的事,卻被他硬生生拗出一股‘賞你了’的氣勢。

莫白立刻帶人上前,擡走了黑衣人。

解平蕪沒有計較曦太子的挑釁,或許在他這裏,別人以為的挑釁根本不是挑釁,不值得有情緒,只問:“孤身來此,不怕危險?”

聽得出來是在諷刺了,翻譯過來就是:這麽沖動,不怕死嗎?

曦太子斜斜挑眉:“攝政王不是在?”

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從開始你就在了,解狗!

解平蕪:“本王不一定會保你。”

曦太子眉梢挑的更高,聲音也透着嘲諷:“所以孤才靠自己啊。”也沒哭着喊着求你幫忙是不是?

他驕傲的樣子像極了開屏的小孔雀,解平蕪很想問候一下他的屁股,不疼了?

曦太子立刻警惕:“你在看哪裏!”

當攝政王就能管不住自己眼睛嗎!

解平蕪聲音淡淡:“若想逃跑,建議太子還是斷了念想,臣不喜歡計劃外的事——任何事。”

曦太子後背一凜,這狗果然不好騙!試試都不行!

“跑?為什麽要跑?孤是太子,坐擁山河,從自己家炕頭跑到後山,就為了迷路,有意思?”他眯眼笑着,露出小虎牙,“還是說——這事兒其實不确定,我家未必是我家,不跑沒辦法自保?”

怼的漂亮!你可太帥了太子殿下!

曦太子自覺應對完美,翹着尾巴就往前走,準備和對方好好打個嘴仗,為了不輸氣勢,連走路姿勢都特別在意,走的特別穩,特別帥,特別端莊優雅——

然而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人總是在最得意的時候猝不及防翻車,他腳底踩到了一顆圓滾滾石子,踉跄前撲,直接表演了一個‘投懷送抱’!

草?你媽的,為什麽!就不能只展現爺帥的一面嗎!這哪兒來的破石頭?給孤拉下去砍了!

解平蕪卻并沒有想接住他,還側身一步,躲開了。

他不走這一步,曦太子哪怕為了面子,自己都會往旁邊斜,就是摔死也不能沾解狗一點,就是這麽有骨氣!可他躲開了,好像別人是什麽髒東西,不想接觸,不想看到,避之而無不及。

你這麽怕被‘玷污’,我就偏要‘玷污’你!

曦太子艱難的改換方向,死死拽住了攝政王胳膊,拽的非常緊,甩都甩不開的那種!

第一個感覺是這肌肉怎麽練的,一點都不厚重,卻這麽硬邦邦?他又是撲過來又是死死巴住,沖力很大了,解平蕪卻從頭到尾動都沒動,腳步沒移一下,身形晃都沒晃,怎麽做到的?

大約思想跳躍的久了點,耳畔傳來解平蕪低沉嗓音:“太子還要在本王身上挂多久?”

曦太子瞪了他一眼:“攝政王可真是會說話,明明是你擋了孤的路,到頭來卻撇的幹幹淨淨。”

孤絕對不會害臊的,要害臊也是你害臊!

他松開手,悄悄藏起自己汗濕的掌心,哼了一聲,就要走開,結果那顆被他踩過的石子,正要命的躺在他馬上踩腳的地方——

解平蕪不想再重複剛剛的經歷,就順手拽了下他:“小心。”

曦太子卻條件反射,被人這樣近身,當然是拉着對方手腕迅速往下按——

解平蕪不可能任人制住,手腕一翻一震,就回來了。

他不動作還好,曦太子能很快反應過來,知道不對就會放手,結果他動了,曦太子自己忍得住,條件反射也忍不住!當即就是一個蹬地借力,剪刀腿,三角絞殺!

解平蕪反應不錯,沒被他絞住,可近身格鬥的奧義就是,距離遠了沒辦法,我躺平任嘲,可一旦被我近身,絞殺技在手,天下我有!

裸絞,肩固技,十字固,騰空絞——

最後是一個地面絞脖,曦太子成功制住了解平蕪!

“服不服!”

就問你服不服!

曦太子真是,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幹事時沒覺得什麽,安靜下來突然覺得有點不對,主要是姿勢,稍稍有點尴尬。

地面絞脖,顧名思義,是把人摁在地上,趴姿抵住,手肘繞後圈住對方脖頸,同時另一只手抵在對方下巴,手腕關節配合用力,形成禁锢絞住對方脖子,和剛剛的咽喉絞有相似之處,卻又不一樣,那個體位攻擊人在後,這個則是在前,因為把別人摁在地上,頭部下沉,看起來就像是……曦太子要親吻解平蕪,解平蕪還他媽不答應,他求而不得終于用了強!

特別尴尬的時候,各種感知反倒極為敏銳,他發現這位攝政王不僅手臂結實硬邦邦,別處的肌肉也不遑多讓。夏衫單薄,逼着人們被迫耍了把流氓,曦太子心中憤憤,有些人不但長得好看,手感還十分不錯!

過來這一個多月,也算吃過見過,他很清楚,這絕對不是健身房能練出來的漂亮肌肉,一定常年習武,且武功不錯。

曦太子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近身格鬥,普通人完全不是對手,會武的人趁着猝不及防,也能制住,近身格鬥有它的特點和領地,可任何事都有一個上限,一力降十會,以他的素質,不可能對付得了一個武功過于高強的人,除非——對方故意放水。

解平蕪不動,是真的被他制住了,還是不敢大開大合,怕一不小心真的弄死了他?

曦太子盯着解平蕪眼睛,這雙眼睛深邃內斂,如染墨色,極暗極沉,半點情緒都看不出來:“你不躲,不怕死嗎?”

解平蕪眸色極靜:“太子要殺臣?”

曦太子想了想,很誠實的搖了搖頭:“我又不傻。”

誰都不想身邊有個死敵,可事實上,他還真不能殺攝政王,不殺,他好歹能蹦跶一段時間,未雨綢缪,将來局勢如何也未可知,可要現在就殺了攝政王,天立刻就能塌了,這江山最後是誰的還真不一定。

解平蕪:“所以,臣不必躲。”

曦太子磨牙,暗恨大意,讓解狗扳回了一局!

作者有話要說:  攝政王(期待):所以……什麽時候有寶寶?▼_▼

曦太子(瞳孔地震):你在想桃子!寶寶是這樣能有的嗎!=( ‵o′)凸

攝政王(嚴肅):是。▼_▼

曦太子(得瑟):你們古代就是缺乏正經教育,我告訴你,揣崽得先@¥&#&*¥,再&*&——→_→

攝政王(脫褲子):好。來吧。▼_▼

曦太子(踹飛):來個屁!你個老狗故意的,懂裝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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