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6)

,難道暗道裏還有其他人?!

或許是本能,沈辭覺得無論發生什麽還是要和男主在一起才最好,于是她在搖晃中默默的向着男主靠近。與此同時,陸如萱同樣企圖靠近男主,可是陸南培的手握的很緊,她一時半會倒是掙脫不開。

木寧與木安同樣在默默地靠近重淵,而地動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沈辭正想問問機關大師木安這是怎麽回事,剛轉過視線就看見,就看見木寧伸出了雙手,重重的推了重淵一下。沈辭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實在不明白木寧為什麽會突然發難?不過由于條件反射,在驚訝的同時,她反手就牢牢抓住了重淵。

木寧的那一推暗藏內勁,可以看出絕對是有心為之了,而原本依照重淵的武力值是不應該被輕易推倒的,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咱們男主就是毫無反抗之力的往後倒去了。而沈辭,這個緊緊抓着重淵的家夥,也被一同往後帶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稍微修改了一下,不影響閱讀的~

☆、管道裏的兩只老鼠

沈辭條件反射之下緊緊抓住了重淵,被往後帶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麽心情了。

她眼睜睜的看着木寧神色莫測,只是一只手牢牢的抓住木安,不知怎麽的突然有種被背叛的感覺,雖然木寧背叛的貌似是重淵,自己只是順帶的。

還有陸如萱的表情,好像恨不得和重淵一起往後倒的人是她,突然又覺得一陣自豪,至少自己再一次搶得了先機呀。

在看看木安那一臉的不敢置信無可奈何,還有陸南培又擔心又略帶喜悅的表情,果然是衆生百态。她都不知道她是喜是憂了。

就在這樣心情五味陳雜的狀态下,沈辭和重淵一起掉進了一個洞裏。

這個洞先前明顯是不存在的,而方才那陣晃動估計就是為了啓動機關讓這個洞出現了。

沈辭在掉進去的時候還分神注視了一下洞口,然後非常郁悶的發現那洞口原本竟然是由一塊大約二十厘米厚的石板遮住的。并且,随着沈辭重淵的相繼落洞,那塊木板在沈辭可憐的小眼神下無情的關上了。

洞裏一片漆黑,不知是僅僅過了一會兒,還是已經過去許久,沈辭只覺得落地的時候屁股一陣銷魂的疼痛,随後就人事不知了。

黑暗中只有兩人輕輕淺淺的呼吸,重淵一直醒着,側目看向身旁睡得正酣的沈辭。

出于對木安的信任,他從來沒有對木寧抱有任何戒心,是以他才會如此猝不及防,陷入被動。而眼前的這個人,先是在青山鎮中擾亂了杜門的制毒計劃,接着竟然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他掉落的懸崖底,還對他進行了醫治。重淵一直覺得,面前這個叫沈辭的女人很有問題,她一次一次的出現在他面前是有目的的。可是就在剛才,他明白,她抓住他,是本能的動作。

而這種本能,讓他第一次決定正視這個叫沈辭的女人。

如果沈辭知道她辛辛苦苦設計救了重淵,最後根本沒有讨到好,反而還被懷疑居心不良心術不正有問題,估計她連憤怒都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了,只能無語凝噎。

虧她還一直覺得她是重淵的救命恩人,結果在人家眼裏她根本連被正視的資格都沒有。

這一次算是因禍得福吧,雖然莫名其妙的滾進了洞裏,并且非常不争氣的暈了過去,但是至少被人家正視了呀。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也不知過了多久,所謂黑暗中是沒有歲月的,總之,在沈辭睡得夠本了之後,她終于幽幽轉醒。

睜開眼,一片黑乎乎的,和閉上眼似乎沒什麽兩樣。沈辭覺得有些害怕,一片漆黑的逼仄空間,她好歹也是個女生啊,要不要這樣對待她。

不過,其實她最害怕的,是這裏只有她一個人。如果,重淵丢下她自己走了,那她該怎麽辦?

雖然不想把咱們男主大人想得這麽沒品,可是她一直覺得重淵對不在乎的人和事那是相當冷漠的,而非常不幸的是,她貌似就被歸在不在乎的那一類裏面啊。

不會的不會的,雖然重淵不大愛搭理她,可是好歹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不是,就為了這個他應該還是會顧及一下她的吧。

在進行了一番為期不短的心理暗示之後,沈辭鼓起了勇氣,對着黑暗喊了一聲,“重淵。”

時間好像靜止了一樣,沈辭在黑暗中屏息等待了許久,卻發現一點回音都沒有。

她覺得她所有的恐懼都化成了怒火,急需發洩出來。

“重淵你個混蛋,你怎麽能這麽對老娘,老娘好歹也是個女的呀,好歹也救過你啊,你知道什麽叫紳士風度嗎?你知道什麽叫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嗎?何況我這還不是滴水之恩,是救命之恩!!懂不懂!!作為一個男主,你怎麽可以連最基本的關愛女性都做不到,把我一個人堆在這裏,丫的,要是有一天老娘出去了,我一定...”

“一定怎麽樣?”

沈辭正罵的起興的時候,突然就被打斷了,她覺得有一口氣憋在喉管裏,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怎一個憋屈了得。

可是在她堪堪分辨出了聲音的主人之後,她所有的憋屈都變成了呆滞,誰能告訴她,為什麽重淵突然就出現了?

其實重淵也挺無辜的。他等了許久,只可惜沈辭這個家夥扮睡美人上瘾了,一直不肯醒。咱們男主大人可是有紳士風度的好青年,他覺得打斷人家睡覺實在是一件不道德的事,于是乎他就站了起來,想要去看看這個小小的空間裏有沒有什麽機關可以讓他們出去。

而沈辭,好巧不巧的就在重淵去尋找機關的時候醒來了,在她試探性的叫了一聲“重淵”的時候,咱們男主大人其實已經聽到了,只不過他呆在較遠的地方,沒什麽力氣大聲應并且也懶得應罷了。

于是乎誤會就這麽産生了,沈辭在極端恐懼之下化恐懼為悲憤,什麽難聽的都往外兜出去了。

這裏必須說明一下,沈辭他們此刻所處的地方實際上有點像管道,只不過這個管道是方形的。“管道”的空間很狹窄,但是卻比較長,兩端密封。沈辭他們呆在了一個類似管道拐口的地方,這個地方形成了一個較大的,可以容身的空間,而如果是在管道的其他位置,那麽估計就只能一人通行并且貓着腰了。

另外還有一件事,就是關于咱們男主被毫無抵抗的推下暗道一事。一方面,是因為他對于木寧并沒有什麽戒心,而另一方面,是他中毒了。現在的他不僅僅全身無力,并且還武功全失。所以在聽到沈辭叫他的時候,才會無力并且也不想回應。

沈辭在聽到重淵聲音的時候就已經偃旗息鼓什麽氣勢都沒有了,她所有的恐懼憤怒什麽的都化為了竊喜,雖然剛剛罵人了,還被逮個正着有點丢人,可是她終于不用一個人呆在暗道裏了。

人一喜悅什麽的就容易高興過頭進而得意忘形,咱們的沈辭也不例外,由于男主手上似乎有一塊會發光的石頭,沈辭無比精準的憑借着光芒進行了定位,然後就那麽無比興奮的撲向了重淵。

她覺得,現在就男主身邊最安全了。

重淵實在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一醒來就往他身上撲,明明剛剛還罵的那麽兇,雖然有些話沒有聽懂,可是混蛋之流的他絕對是沒有理解障礙的。

他眼睜睜的看着沈辭以餓狼撲食一般的姿勢撲過來,猝不及防之下,本就沒什麽力氣的他

就這麽被沈辭給撲到了。

沈辭覺得今天的世界很玄幻,為什麽男主突然就變得這麽弱,弱到她只輕輕一撲,就這麽把他壓在身下了。

她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在那塊發光石頭的微弱光芒下,他的面容似乎少了冰冷,多了些許柔和。依舊是那麽漂亮的眉眼,雙眸之中依舊是那樣一汪難測的深潭,可是沈辭卻在此刻感受不到那雙眼睛慣有的冰冷,她覺得很溫暖,溫暖的誘人。他的嘴唇有些幹燥,好像許久都沒有飲水一樣的起了層皮,可是它的飽滿卻好像在引誘着沈辭,一點一點的朝着不該觸碰的地方進發。

她伸出手,輕輕的拂過那雙唇,那些微幹燥又讓人沉醉的觸感,就好像..觸電一樣。沈辭覺得她已經沉迷其中,果然誘惑人的不僅僅有女色,更有男色,自古美色皆誘人,無關性別啊。

重淵其實很想掙脫,奈何他沒有力氣,沈辭撫過唇畔的時候,他只覺得癢癢的,不知道該撓哪裏的癢。他看着沈辭在月光石柔和的光芒下如同一個落入凡塵的仙子,什麽都不知道的被蠱惑着觸碰未知的東西,那種迷茫和美麗,一瞬間讓他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男女之間的荷爾蒙是會互相感染的,此時的一切其實無關感情,這種迷眩的感覺讓雙方都陌生并且無所适從,可就是誰也無法從旖旎中掙脫開來。

或許該說,都是月光石惹的禍?

直到沈辭的肚子叫了一聲,在一片寂靜中顯得尤為突兀和刺耳。

沈辭就好像驚醒了一樣,她看着自己的手指,再看着重淵飽受□□的嘴唇,雙頰十分不争氣的紅了。雖然現在肚子叫實在丢臉了一些,可是總比等會兒她做出更丢臉的事好。

沈辭以平身最快的速度從重淵的身上坐了起來,然後又毫不拖泥帶水的從固定在身上的包裹裏取出了食物,故作鎮定的吃了起來。

重淵有些吃力的坐了起來,總覺得那絲癢依舊沒有消退。

沈辭吃着吃着就覺得她自己一個人吃好像十分不厚道,于是她氣場很弱的問道:“你要吃嗎?”

此刻的重淵已經完全恢複了沈辭所熟悉的那種冷冰冰的狀态,這種感覺反而讓雙方都覺得自然了許多。重淵其實也挺餓了,并且他知道他自己并沒有準備食物,于是也就不客氣的點頭了。

兩人酒足飯飽之後,氣氛終于恢複了正常,沈辭問出了她最想問的問題。

“為什麽我覺得你現在身上沒什麽力氣啊?”

重淵看了她一眼,沉默片刻後,開口道:“我中了毒。”

沈辭覺得這實在是太鬧心了,她不會武功,唯一會武功的又中了毒變得整個人都疲軟無力的,他們的武力值這麽弱是會任人宰割的知道嗎?!

沈辭往重淵身邊靠了靠,一臉嚴肅的問道:“知道是什麽毒嗎?”

重淵不着痕跡的往後退,他現在覺得沈辭一靠近就瘆的慌,“不知道。”

“把手伸出來,我看看。”

重淵原本是要拒絕的,可是大家或許都知道,醫生在對待病人的時候都是特別固執且強硬的,這或許是職業病,雖然沈辭只是半路出家的大夫,可是她在職業病方面那是一點馬虎都沒有的。

把脈之後沈辭覺得很郁悶,因為她完全判斷不出來這究竟是什麽毒。現在倒好,他們兩個都是身中不知名毒的傷殘人士了,總覺得前路漫漫看不到希望了。

算了,至少也得先讓咱們的男主恢複一下行動力,沈辭掏出了萬金油型解毒丸,拿給重淵服下了。

重淵在調息了一會之後,覺得身上終于有了些許力氣。雖然如今的功力不足他全盛時期的三分之一,但有總比沒有好吧。

沈辭看重淵調息完畢,一臉期待的看向他。“怎麽樣?怎麽樣?”

重淵瞟了她一眼,只吐出了兩個字,“尚可。”

“尚可”是什麽意思?到底恢複到什麽程度才可以叫尚可呢?沈辭絞盡腦汁的思考,熟不知自己此時的模樣很逗。盤腿托腮,時而皺眉時而嘀咕,真是太毀美女形象了。

重淵覺得他的劣根性還是存在的很徹底的,他看到沈辭這幅樣子的時候突然就覺得心情很好。心情好了語氣也就好了,他再次開口,聲音裏少了幾分慣有的冰冷,“不必再想了,還是想想如今的局勢吧。”

沈辭的思緒很容易就被帶到了如今的局勢上。

環顧四周,一片漆黑中只有那顆月光石在發着微弱的光,他們處在一個方形的通道裏面,前後都被封的牢牢的,就好像困在管道裏的兩只可憐老鼠。沈辭知道,在通道的上方,有一塊二十厘米厚的石板,如果可以把它幹掉,他們就能出去了。

可是以重淵現在的狀态,沈辭真的懷疑那塊木板可以被打碎嗎?

重淵看沈辭一直盯着通道的上方,似乎明白她心中所想,語氣涼涼道:“別看了,上面那塊石頭材質特殊,就算是全盛時期的十個我都不一定能成功打碎它,更何況是現在。”

沈辭讪讪的收回了目光,同時覺得重淵怎麽好像變惡劣了,瞧他那口氣,怎麽看都像是幸災樂禍,也不想想咱們兩個人可都在災難中心呢?一條繩上的螞蚱知道不?

既然上面突破無望,那麽下面呢?沈辭托腮思考。

重淵再度開口了,依舊毫不留情的粉碎了沈辭的希望,“我查探過下面了,并沒有機關。”

沒有機關的意思就是,下面也打不開。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男女主其利斷金什麽的戲碼終于要到來了,話說這可是我期待許久的劇情啊。

還有,既然願意看到這裏的大大們就請收藏一下吧,鞠躬~

☆、出來

下面也打不開,上面也打不開,通道的兩端都被堵住了,難不成這截封閉的管道還成了他倆的埋骨之地?

沈辭看了一眼重淵,發現微光下他的神色有些晦暗不明,不過渾身的冰冷倒是一點收斂也沒有。

如果,男主在身邊的話,依着系統君的個性,沒道理眼睜睜的看着他萬般維護的男主就這麽死掉啊,不然她的任務沒法做了,系統君不就失業了。

沈辭覺得心內冉冉升騰起了火紅火紅的希望,瞬間就撫慰了原本還有些恐懼的心。她嘗試在心內召喚系統君,“系統君,你在嗎?在就吱個聲。”

系統君的反應與以往并無區別,那就是毫無反應,除了發布任務的任務完成,系統君向來是不吱聲的。

可是沈辭如今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系統君身上,又怎麽可能因為它的一點點不回應就放棄了呢?

“系統君我告訴你,你可以不理我,但是你不可以不理男主啊,我和他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你怎麽忍心對我不理不睬進而間接對男主不理不睬呢?”

“……”沒反應。

沈辭再接再厲,“如果你不理我,我和男主就出不去,我們出不去,那就只能死在這裏啦。男主死在這裏之後,我就沒有任務對象了,最重要的是,我也死在這裏之後,就沒有人去做任務了!那這樣的話,你不就失業了嗎?你怎麽忍心讓自己變成無業游民呢?”

“……”依舊沒反應。

沈辭繼續努力,“讓我想想你為什麽不吱聲?莫非是職業規定,不準給宿主任何幫助?可是你都快失業了,還在乎什麽職業規定,再說偶爾犯犯規沒什麽的,老板又不是整天盯着你不放,他不會發現的。”

“……”在此,系統君鄭重發誓,它絕對不是怕沈辭口中那所謂的失業,它只是覺得不厭其煩煩不勝煩了才會出口的。

“你放心,這裏有機關,你們出的去。”

當系統君那刺耳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的時候,沈辭都快熱淚盈眶了,說實話,她真的挺怕系統君就這樣扔下她不管了。

“那機關在哪裏啊?”沈辭趁熱打鐵,要是能直接弄清楚機關在哪那她就圓滿了。

可惜,咱們系統君是很有原則的,“這個我不能告訴你,要你自己找到。”

沈辭還想再軟磨硬泡,可是任她如何天花亂墜,系統君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再無回應了。

于是坐在一旁的重淵就看着沈辭的臉色一直變幻莫測,時喜時悲,時而激動時而郁悶,時而谄媚時而張牙舞爪...

沈辭最後放棄了,磨破嘴皮子就只得到了一個信息:有機關,自己找。

算了,至少給了她希望,告訴她這不是根本出不去的死局,也算是吃了一劑定心丸了。

沈辭打起精神,看向了對面的重淵,卻發現他有些臉色莫名的盯着自己。

不是沈辭亂想,她怎麽覺得重淵的眼神有點像在看變态啊,難道她剛剛做了什麽不好的事?

“那個,重淵啊,我覺得這裏肯定有機關。”

随着沈辭的開口,重淵的眼神終于不再那麽怪異了,而是重新恢複了冰冷,示意沈辭繼續說下去。

“可是,我不知道機關在哪裏。”看着重淵再次怪異起來的眼神,沈辭連忙強調,“我保證,絕對有機關。”

重淵終于開口,“我也希望這裏有機關。”

沈辭挂在臉上的笑容頓時僵掉了,算了,她自己找,等找到了機關,看他怎麽說。

于是沈辭一生氣就從地上急急站了起來,直到“砰”的一聲,腦袋一陣暈眩傳來,她才恍惚想起這裏的“天花板”很矮。

“嘶,好痛。”沈辭無比郁悶的揉起了腦袋,卻發現重淵的眼睛突然變得很亮。

不是吧,難道她撞到了他在幸災樂禍!

重淵彎腰站了起來,走到了沈辭旁邊。在沈辭一臉懷疑的目光下,緩緩地伸出了那只骨節分明的手。

他敲了敲沈辭方才賺到的那塊地方,一陣敲擊聲傳來,重淵的眼神越來越亮。

沈辭揉着腦袋的手也停了下來,這個聲音她很熟悉,以前和小夥伴們一起玩尋寶游戲的時候,她為了學電視劇裏的大俠一樣分辨地板下是實心還是空心,特意去研究過這兩種地板敲擊出來的聲音。而方才重淵敲出來的聲音,分明就是空心!

所以..沈辭擡頭看着這片方才還無比仇視的“天花板”,神經質的笑了。

他們決定飽餐一頓,然後讓武力值已經銳減的重淵試試能不能直接打爆頭頂的那片阻礙。

吃飯的時候,沈辭開始思索。其實,從一開始,他們就被固定在了思維的框架裏。一截“管道”,他們只想着能否從管道的兩端出去,卻忽視了可以直接把管道給破壞掉然後出去。

并且,從一開始他們就是在暗道裏,現在被木寧設計之後只是進入了暗道的更深處。試想,杜門在一座山上,暗道往山的內部延伸,一直往地底通。如果他們所處的地方有出口的話,最大的可能,那個出口也應該是在上端,不然如果在下面的話,豈不是意味着暗道的規模又繼續往山的更深處延伸。這不僅僅會破壞整個暗道的結構,還會浪費更多的人力物力。而如果相反的話,出口在上方,那麽他們就可以回到和原先那個房間同樣的位置層次,對于暗道的設計者來說,絕對是更加節省資源以及人力物力的。

所以,經過理論和事實的堆積,出口應該就在上方了。

沈辭邊吃邊默默看了一眼身旁的重淵,雖然有師傅的解毒丸,可是他的武功明顯沒有完全恢複,到底能不能行啊?

重淵似乎注意到了沈辭的目光,他不緊不慢的吃着,随後道:“未霜劍的鋒利天下無雙。”

未霜劍..,沈辭的視線轉到了重淵旁邊的那把漆黑的劍上,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重生女配的幸福生活》一書中對這把看起來十分低調的劍的描寫,什麽上古遺留下來的劍,削鐵如泥之流的不在話下,并且頗受江湖中人觊觎,是把世間不可多得的寶劍。

囧,總之是怎麽好怎麽寫,現在想來突然就覺得搞笑。

但願這把未霜劍又作者描寫的那麽牛逼哄哄吧,怎麽說也是男主的佩劍,應該不會有絲毫的作假吧。

水足飯飽之後,重淵和未霜劍終于要開工了。

沈辭覺得到時候絕對是聲勢十分浩大的,所以她自覺躲遠了些,免得到時候被什麽橫飛的碎屑給波及到。

其實過程遠沒有沈辭所想的那樣驚天動地,事實上,重淵氣運丹田,雙手施力,未霜劍劍芒吞吐之後,那個“天花板”就無比輕巧的被打碎了。輕巧到沈辭都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重淵,好啦?”

重淵點頭,似乎也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麽容易。

沈辭走到他身邊,就發現那個“天花板”其實還挺厚的,就是不經打,并且在“天花板”碎裂的上方,一個黑漆漆的洞赫然出現。

沈辭現在絕對是看到洞就覺得捉急,看到黑漆漆的就本能想逃避。

重淵卻不管那麽多,雙手一撐,就那麽上去了。

沈辭看到身前人影一晃,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吓得眼睛都瞪大了,不會要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吧。

事實證明沈辭一直把咱們男主大人想得太渣了。

重淵似乎在那個洞裏打探了一下,就利落的回來了,然後雙手一擡,沈辭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她自己已經挪了個地方了。

新的環境在沈辭看來比方才還更糟,除了一塊小小的平臺,她甚至連落腳點都沒有。

重淵随後也到達了那塊唯一的落腳點,由于地方實在太小,兩人的身體都緊緊的靠在了一起。耳畔略帶炙熱的呼吸不停的噴灑,沈辭覺得她的心跳開始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重淵卻不管這些,他用未霜劍用力的向上一戳,沈辭便看到了亮光。雖然這個亮光只不過也是昏暗而已,可是沈辭卻看到了希望,和原先暗道裏如出一轍的黑暗,是不是說明他們可以回到上面的那個地底層級了。

重淵在一次用手托了沈辭一把,她略微有些狼狽的爬了上去。

重新回到上面的感覺的實在是太好了,雖然這裏還只是在地下,雖然這裏依舊昏昏暗暗的。

沈辭上來的動作姿态明顯和重淵不是一個段數的,他動作十分漂亮的落地,還看了一眼依舊趴在地上的沈辭。

沈辭第一次覺得所謂美女的臉都被她給丢盡了。

故作鎮定的站了起來,沈辭問道:“這裏是什麽地方,我們出來了吧。”

重淵搖了搖頭,“這裏是什麽地方我也不帶清楚,但應該和之前的暗道差不多。”

無論如何,沈辭放心了,只要是剛才的暗道,他們就不至于會被困住!

作者有話要說:

☆、将行

一片昏暗的暗道一直延伸至看不清的彼方,向前走抑或向後走變成了很大的問題。

沈辭呆立原地艱難的想要做出選擇,看看前看看後覺得往哪走都有風險。重淵看着沈辭前後不停的轉身,不明所以。

沈辭好心解釋,“我在想我們應該往哪個方向走?”

重淵直接就往前走了。

沈辭在原地站了兩秒,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沒辦法,她根本不敢自己走,還有,她得跟着男主啊。

沈辭問:“為什麽往這個方向走。”

重淵答:“直覺。”

或許不是直覺,而是純粹懶得轉身,沈辭腹诽。

寂靜的暗道中只有兩人鞋底摩擦地面時的腳步聲,月光石依舊在不緊不慢的發着光,沈辭覺得她們已經走了很久,卻一直走不到頭。

...直到再次出現了凹陷進去的地方,和之前木安發現機關的地方幾無差別。

沈辭和重淵幾乎同時停下了腳步,注視着面前的這個凹陷。

沈辭打量了那面牆壁許久,對着同樣在打量的重淵道:“我覺得這裏有機關。”

“……”重淵連個眼神都不甩。

“但是,我不知道機關在哪,你知道嗎?”

“……”重淵彎下了腰

“其實我對機關一點也不懂,你懂嗎?”

“……”此刻的重淵就好像木安上身一樣,開始在地上摸索起來。

沈辭覺得重淵雖然不說話,可是他一直在用行動回答自己,心滿意足矣。

一陣搖晃,沈辭覺得她快要免疫這種類似地震的感覺了。面前那片牆再一次開了,露出了牆後的空間。

一室明亮,恍若白晝。

沈辭覺得她的眼睛都要被亮瞎了。

屋內的陳設再一次讓沈辭瞎了眼。尺寸巨大的床上鋪着純白的毯子,頂上是重重地紗幔交錯掩映。梳妝臺上雕飾精美的銅鏡靜靜被安放,幾只珠花陳列在妝臺上,似乎主人還在。房間內部的牆壁上固定着多個精致無二燈奴,只是燈奴的手掌上托的不再是搖曳的燭火,而是顆顆碩大的夜明珠。角落裏是一個十分高大的博古架,架子上陳列的排排書籍已經多到讓沈辭無法将眼睛挪開了。

這裏,就像是一個富貴人家金屋藏嬌的銷魂窟,抑或是是書香世家深閨小姐的女兒房。總之,是一個既奢靡又高雅的房間。

不過..這個地方怎麽有些眼熟啊,好像在哪裏見過。等等,梳妝臺上的那朵絹花..

沈辭的記憶猛地回籠,當初她在墨禮的手上看過這朵絹花,雖然只是一閃而逝,可是因為它的造型獨特,沈辭對它還是很有印象的。還有,這間房間的布局與風格和墨禮的杜軒也極其相似,沈辭記得她還曾經覺得墨禮的房間像女子的閨房呢。

在一條暗道裏面,杜門的暗道裏面,出現了一個裝修規格特高的房間,并且這個房間還和boss的住處極為相似,房間裏頭還有一朵和boss手上一模一樣的絹花..

沈辭覺得,這期間要是沒有貓膩那才是不正常啊。

沈辭正在暗暗思索個中牽扯的時候,重淵卻如同呆滞了一般的忘記了動作。他的手緊緊握住了未霜劍,一根一根青筋都節節凸顯出來,嘴唇也抿的很緊,緊到似乎沒有的血色。

直到許久,他才慢慢從莫名的情緒中回過神來,腳步略有些僵硬的走向了梳妝臺。

臺上有一個渾身漆黑的匣子,在精美的銅鏡的映襯下顯得毫不起眼。

他的雙手摩挲着匣子上的紋路,臉上似乎有懷念之色一閃而逝。

輕啓匣,一層薄薄的灰塵飄落而下。

匣子裏,是幾頁薄紙。

匣子打開時的響動雖然輕微,可在一片寂靜中依舊突兀。

沈辭的注意力瞬間就轉到了梳妝臺前,待看到重淵一臉面無表情的看着手中的幾頁紙時,突然就有了一種怪異的感覺。

好像他沉入了自己的世界,悲歡離合都隔絕在外。

沈辭想要上前看清楚,卻發現重淵已經速度極快的站了起來,并且将那幾頁紙毫不客氣的揣進了他自己的懷裏。

不問自取是為偷好嗎?沈辭再一次懷疑起了男主大大的人品。

只可惜咱們重淵這回對于沈辭的眼神熟視無睹,反而快步的往房間外移去。

沈辭瞪大了眼睛,怎麽突然就走的這麽急,連招呼她一下的時間都沒有?!只可惜,除了默默的跟上去,沈辭別無他法。

後面的路程變得很詭異。

重淵好像知道路一樣無比利落的走在前頭,并且全身都散發着一種生人勿近的疏離感。

沈辭像個小媳婦一樣的默默跟在後頭,邊跟還邊叽裏呱啦不知道在說什麽的碎碎念。

詭異的氣氛一直持續到面前出現了亮光,并且有一只灰撲撲的小鳥砸進了沈辭的懷裏,沈辭看着暗道外久違的大好天光,正想感嘆一聲人間真好,冷不丁的就被吓了一大跳。

這只灰撲撲的小鳥,正是雪鳶無疑了。

沈辭只覺得許久不見雪鳶好似瘦了許多,不過那雙墨綠的眼睛依舊深沉漂亮,此刻似乎閃着人性化的眷戀。

不知道為什麽,沈辭就是想起了一句話,小別勝新婚,囧。

重淵看到外頭正盛的日頭,似乎有些恍惚。他看了一眼正和雪鳶玩鬧的沈辭,斟酌了一下,最後開口道:“我還有要事在身,我們就此別過吧。”

其實依着重淵的個性,他要離開,是絕對不會吱會誰一聲的,可是現在他覺得和沈辭也算有了些許患難情誼,就那麽悄無聲息地走掉實在是有種說不出的別扭。

沈辭其實從一開始就覺得重淵變得很急,就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非去做不可。這種感覺,是從那幾頁紙出現後開始的,此刻重淵這略有些正經打告別,倒是令得沈辭有些無所适從起來。說實話,她想和他一起,不管是情感上,還是理智上。

情感方面,她承認她對重淵有那麽絲絲好感,原諒她是外貌協會,并且,重淵的個性很吸引她。沈辭覺得好歹她也是個都市女性,雖然現在已經不是了,并且之前是的時候也做的有些窩囊,可是敢愛敢恨她還是堅決貫徹的,有好感就是有好感,她沒什麽不好承認的。

而在理智上,系統君要自己獲得男主的芳心,那麽跟着男主無疑是最好的辦法啊,要是人都不在身邊,還怎麽樣讓對方心動啊。

所以,和重淵在一起怎麽看怎麽都是最好的選擇啊。

于是我們的都市白領沈小姐直接就開口了,“要不我和你一起吧。”

重淵想都沒想就搖頭了。

沈辭一點都沒被打擊到,她覺得男主搖頭這麽快明顯是條件反射,壓根就沒經過高級神經中樞,純粹是習慣性的不讓人跟着。

沈辭再接再厲,說服一個人最主要要做的就是開出令人心動的條件啦。

“你忘了,你身上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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