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了,想讓人亮個綠燈,給個方向吧葉端哥哥

他們面對面站着,隔着一段距離,像是隔了條無法橫跨的鴻溝。

沉默良久後,葉端嘆了口氣,他嗓子還沒好透,啞着:“我一直把你當朋友看,明白嗎?說了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沒騙你,真話。”

張西堯一瞬間臉色有點兒白:“……可是我控制不住喜歡你。”

“喜歡我什麽?這張臉嗎?我這人很沒趣兒,也不想給你任何希望。”

“西堯,算了吧。”

算了?那你那天喝大了揉我腦袋,上樓還給我打電話算什麽?

張西堯的一顆心如墜冰窟,花兒快抱不住,直往下掉。

他沉默會兒,問:“這花兒,你收不收?”

葉端搖頭:“不收。”

“行,這段時間打擾了,抱歉。”

張西堯臉上表情一瞬間冷起來,脾氣是不錯,這會兒也顧不上了,轉身就走,剛護在懷裏跟什麽似的玫瑰,直接狠狠往地上一摔,落一地玫瑰花瓣兒。

他想,就是一塊兒石頭也該捂熱了,這姓葉的是不是觀音菩薩手裏握着的冷瓷瓶兒?

軟硬不吃,鐵石心腸。

說出來就輕松不少,葉端彎腰拾起那束玫瑰,直接丢進垃圾桶。

張西堯回了寝室,把帽子摘了摔桌子上,乒乒乓乓一陣兒,去陽臺吹風。

他平時很安靜,這回是真脾氣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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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怎麽了這是?誰惹我們張大爺生氣了?”

錢多多叼着煙卷跟出來,把煙盒打開遞給他。

張西堯擺手拒絕:“不用,我一個人待會兒。”

錢多多迅速把煙吸完掐了,拍拍他的肩回屋繼續打游戲。

……

這一出完又沒什麽交集了,人都是該幹嘛幹嘛。

張西堯送的第一束玫瑰花漸漸凋零,鄭一左掃把右簸箕,擰着眉毛看那些張牙舞爪蔫頭巴腦的花兒,還是問了:“怪影響心情的,我丢還是你自個兒丢?”

葉端從桌前瞥一眼,又扭回來:“你丢吧,謝謝。”

來電話了,他抓起來手機看,是岑重山。

葉端把沒寫完的論文保存了才接起來:“怎麽?”

岑重山打電話也沒什麽事兒,就是問問他十一假期有什麽安排,七天假呢。

合着這一個月又要過完了。

聊一會兒,岑重山問他:“你跟學弟怎麽樣了?”

“沒怎麽樣。”

岑重山那邊兒嘿嘿樂:“人家喜歡你,不會還沒看出來吧?反正你也單着呢,試試呗。”

都表白了,再不知道他就是大傻逼。

岑重山又接一句,“真的小葉子,別錯過你的愛情。”

葉端停頓一會兒:“我對他沒意思。”

說完這句話心裏發虛。

真沒意思嗎?

“喲,真沒意思假沒意思啊?我說你他媽到底想找個什麽樣兒的對象?”

“不想找。”

給岑重山氣樂了:“真行啊你。”

葉端:“我好歹也是個人。”

意思是我自個兒舔舐傷口就得了,幹不出來拿人醫傷的事兒,不能耽誤人家。

“你是人個屁你是人,”岑重山罵他絲毫不帶手軟的,“你就一寒冰射手,誰碰你他媽凍誰,突突的,一直跟自個兒過不去有必要嗎天山雪蓮花?”

葉端沒說話,畢竟感同身受這玩意兒等于放屁,說了兩句就把電話挂了。

他進屋拿了火機跟煙盒出來,點燃,惡狠狠地抽。

裝花的瓶兒只剩一點兒還算清澈的水,孤零零的,枯花讓鄭一走的時候拿去丢掉了。

二十朵玫瑰花,我僅一顆赤誠的心。

那小孩兒說學長我可以認識你嗎,說我很認真,說那喊你哥哥行不行,說我控制不住喜歡你。

“我叫張西堯,嚣張的張。”

葉端望着後山,彈了下煙灰。心裏藏着事兒。

給他表白的人不少,說特別喜歡你的挺多,但是沒一個得到同意的。

因為實在傷得太他媽重了,沒緩過來,不相信愛情了,也不敢往前邁步了。

一顆支離破碎的心實在經不起折騰了。

但他也很希望能自行修複好,遇見特別喜歡的人,将一顆完整的心捧給他看,然後得到應該有的尊重與愛。

……

周末張西堯跟籃球隊的那幫玩意兒們出去聚餐,攔不住,誰敬都喝,白的啤的紅的,喝得爛醉,心裏難受,只好用酒精發洩。

只是出來聚餐,都沒帶身份證沒法開房,只能送回寝室。

錢多多在衛生間衣服都脫完了準備沖澡,接到顧樂電話讓下去接人,随便套了睡衣踩着拖鞋就出去了。

張西堯走路都扭成水蛇,然後一屁股坐在宿舍樓下的長椅上就不肯挪窩兒。

眼睛不聚焦了,發一會兒愣,捂着臉開始嚎。

“我不好嗎?我他媽哪兒不好了?憑什麽拒絕我啊?”

嚎着嚎着就帶了哭腔,張西堯沒喝大過,這回灌了一肚子酒精愣是給小孩兒脾氣弄出來了,開始發瘋了。

錢多多和顧樂輪着哄:“你好得很,賊他媽好,別嚎了啊乖。”

張西堯抹了把臉,他們倆才發現二少爺眼圈兒紅了。

我操不至于吧。

顧樂驚了,問錢多多這怎麽回事兒,張大爺受什麽刺激了這是。

“追人失敗。”

“卧槽還有能給堯兒迷成這樣的?”

錢多多說了他心上人的名字顧樂就啞了。

如果是葉學長那就太正常了。

“嗚嗚嗚嗚嗚嗚我難受,心窩子都是疼的,什麽人啊這都是……”

張西堯紅着一雙眼,五髒六腑都攪一塊兒,疼得想吐。

“喝了多少這是?”錢多多看人要歪倒忙去攙他,問顧樂一句。順手又摸一把他額頭。

滾燙滾燙,錢多多頓時慌了:“媽的燒得燙手,你們這群逼是不是想讓他死學校裏邊兒?”

一慌就口不擇言起來,讓顧樂把人轉移到自己背上,指使他上樓去拿外套。

送去學校的附屬醫院,讓護士推走,倆人好容易才喘口氣兒。

錢多多瞪顧樂一眼:“他多少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幹嘛吃的呀你?”

顧樂靠在牆上,也很委屈:“他今天跟鬼上身似的死命喝,我壓根兒拉不住。那幫崽子也鬧騰,逮着他可勁兒灌,我給他擋酒都擋不過來。”

錢多多嘆了口氣,掏出手機:“算了先不提這事兒,我給他哥打個電話說一聲。”

錢多多跟張西堯開學時手機裏就存了對方的緊急聯系人電話,錢多多是自己姐姐,張西堯是自家老哥,以防真出個什麽事兒,爸媽年紀越來越大,還是不讓他們擔心的好。

夜裏快十二點,接到電話張西馳就風馳電掣地趕到醫院來,張西堯已經躺在病床上紮針,床邊兒圍倆傻小子。

張西馳進病房看了一眼,先去繳費,回來時把錢多多叫出來問了下情況後,捂住額頭嘆一聲。

真不讓人省心。

“33號病床病人家屬!33號病床病人家屬!”

“來了!”張西馳答應,去跟醫生溝通。

還是胃的毛病,沒什麽大事兒,出院後好好吃藥多養養就能好。

張西馳仔細詢問了注意事項才回來,親弟弟躺床上,面色發白,臉陷被子裏,閉着眼睛。

他幫張西堯掖了掖被子,低聲罵:“個小兔崽子。”

張西馳把卡給錢多多,讓他倆找個酒店開房休息,錢多多拒絕,拉着顧樂就輕手輕腳地走了。

張西堯第二天中午醒的,渾身上下跟大卡車碾了一般疼,他咳嗽兩聲,動了動,手撐床坐起來。

我怎麽在醫院?

“醒了?”張西馳拎着保溫桶從門口往裏走,“我讓家裏廚師熬了粥,剛送過來。”

張西堯喊了句“哥”,又問:“你怎麽來了?我怎麽了?”

張西馳眼下有很明顯的兩塊兒烏青,眼珠周圍有紅血絲,胡茬兒也冒了頭,把粥盛出來放旁邊涼着:“我怎麽來了?問問你自個兒吧小混蛋,昨晚上喝多少?不要命了?”

張西堯皺着臉抱住腦袋,轉移話題:“記不起來,我腦仁兒疼。”

張西馳無可奈何,用勺子攪了攪粥遞給他,然後開始絮叨:“你室友給我打電話說你在醫院,給我吓的,以為你跟人幹起來了,又不敢讓爸媽知道,緊趕慢趕過來的。”

“醫生說是胃炎,服藥期間你得戒煙戒酒,明白沒?”

張西堯一邊兒往嘴裏填粥一邊兒點頭:“唔,唔唔,唔唔唔。”

然後就給嗆着了。

張西馳:“……”

這麽個玩意兒到底是怎麽長到十九歲的?

錢多多跟顧樂帶着人浩浩蕩蕩出現在病房門口,烏泱泱一片,拿了好幾個果籃,抱了三大束百合,往那一站跟黑幫讨債似的。

張西堯、張西馳:“……”

張西馳叮囑幾句就回公司,晚點兒再過來。

“你們趕着給我上墳哪?怎麽不帶花圈來?”

來的都是跟他喝酒的那一撥兒,帶着愧疚來的,讓他這麽一說氣氛緩和不少。

有人道歉,張西堯笑眯眯的:“沒事兒,是我自個兒搶酒喝,不怪你們。”

插科打诨了會兒,張西堯就把他們全轟走了,人多吵得慌,錢多多也沒讓留下。

沒人跟他扯皮,又覺得怪無聊的。

粥涼了,張西堯塞了幾口就不想喝,琢磨了半個小時,還是抓起手機給人發消息。

沒關系,我臉皮厚,他邊打字邊這麽說服着自己。

帥比校草在線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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