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許
“這時候分心可不好。”桂發出呢喃,聲音中滿是難耐的焦慮,還有對接下來會發生的某種事的期待。
他主動褪下衣物,兩人坦誠相見,不過當他轉身時,背上那道觸目驚心的疤痕在蒼白的皮膚上顯得尤其刺眼。不過即使這樣,這具身體依然有種說不出的致命誘惑力,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間,不會粗犷過頭也不至于柔弱得經不起蠻橫的折騰。
來花街的人,都是有明确的目的,全是奔着主題去的,所以房間裏時刻準備着用得上的各種道具。土方定了定神,強迫自己不再胡思亂想,拿起一瓶玉米濃湯味的潤滑劑,一邊吐槽誰的口味這麽奇葩,一邊塗了許多在手上。
管他心裏有誰,現在他現在依偎在自己的懷抱裏,這就夠了!
桂喜歡銀時的事不會改變,既然得不到他的心和靈魂,那就先退而求其次拿下身體。反正做着做着就培養出感情的事也不少,只是時間問題。這麽想着,土方的手指在入口處輕輕摩擦幾下,蓄勢待發的樣子。桂調整姿勢動了動,但沒有反抗,只是把臉埋在手臂上。
裏面的熱度像漩渦一樣吸引誘惑着真選組的鬼之副長,下腹部的炙熱快把他燒化了!
土方急切地貼上去,有些後悔使用這個姿勢,因為這樣就看不到他喜歡的那張臉,更欣賞不到平常絕對看不到的表情。穩健派攘夷志士的首領,被稱為狂亂的貴公子的桂小太郎,這個士族出生卻敢上戰場的家夥,在做這種事的時候究竟會擺出什麽表情?
錯過了那個時代,不但沒能成為桂的戰友,還變成了敵對方。雖然跟随近藤老大這件事自始至終不會後悔,但如果能跟桂一起并肩作戰,一同追求大義和黎明,也是件美妙的事。
土方一直想了解桂的一切,但從資料上得到的信息總是蒼白死板,并不是鮮活的他。再多情報,也比不上真實接觸的幾分鐘。不管是隐忍的快樂,還是不受控制的瘋狂,又或者是貪婪的渴求,桂此刻所有和往常不同的反應都因為土方十四郎。想到這裏,他的心裏被一股喜悅填充!
但是還不夠,僅僅是這樣還不足以滿足內心的空虛和長久以來的向往,以及那可怕的征服欲。還不夠,還要更多,好想把他占為己有,讓他只看自己,完全征服這個人再用各種手段弄壞……
“要是痛的話,對不起了,先忍一下。”土方的聲音充滿急切,但他還是強忍沖動,畢竟那玩意的尺寸可是相當驚人。
不過就在臨門一腳正要進入之時,拉門忽然不合時宜地打開,長相奇怪的宇宙生物完全無視房內的狀況,舉着字牌闖進來。上面用潦草的字跡寫着——那位來了!
“是嗎,看來只能改日再戰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好衣服的桂已經褪去周身的情緒,恢複了平日的模樣,甚至沒有保持假發子的保護色。他整了整衣服,睹見土方雙腿之間的突起物,忽然把頭發撥到身後,俯首下去:“但是讓銀時先生這麽走的話,實在太過分了,不嫌棄的話,還是讓我幫幫你吧……”
“你不必……”幾乎要出口的拒絕很快被技巧的吮吸堵回去,雄性果然都是遵循本能的生物,土方也不例外。他抓住桂後腦的頭發,把他按向自己,格外享受這種居高臨下的快樂。
“還能再來找你嗎?”看見桂嘴邊沾着乳白色液體的模樣,土方的心跳超速到幾乎要跳出胸腔,連太陽穴都在突突地跳。他此刻幾乎要控制不住沖動,想把眼前的人按在地上就地辦事。但他知道桂要去見什麽人,也明白作為真選組副長還有必須完成的任務。
即使沉迷桂的溫暖,也不會忘記此行的目的。高杉晉助,他是為調查這頭危險的野獸而來!
“副長,你沒事吧,怎麽把窗戶全部關上了,我很擔心啊。”和在外監視的山崎碰頭後,對方劈頭蓋臉就是一臉擔憂的詢問,但土方不能說真話,不然堂堂真選組副長喜歡上人妖的事就要穿幫了。而且那個人妖還是桂假扮的,想想都覺得不妙:“是風吹的,一定是風吹的,你這家夥沒偷懶吧,看到高杉了嗎?”
“高杉是二十分鐘前到的,手下都在隔壁雅間,只有他和另外一個披着鬥篷的人進了貴賓室,暫時無法辨別身份。不過五分鐘前,這家店的花魁假發子也進去了。好奇怪,按說鬼兵隊商議要事,應該不會讓陪酒的人妖旁聽才對,難道假發子也有問題?”山崎很識相地遞過望遠鏡,讓上司自己查看。
不過從他們的角度很難看清屋內全景。為了搞清楚桂在這麽晚的時間,這麽暧昧的地點和高杉見面究竟是因為什麽原因。當然,也是為了弄清楚那個神秘的鬥篷人是何方神聖,土方讓山崎留守,自己潛到貴賓室的矮窗下。
“不是蔓子,是桂!”剛到,就聽見裏面傳來中氣十足的大喊,不用看都知道是哪個笨蛋,接着又是一句驚人之語:“高杉,我沒有想到你居然堕落到這種程度,竟然跟春雨同流合污。我看你已經忘了當初為什麽戰鬥,你的信仰和大義已經不複存在,我們也不是一路人了。你知道春雨第七師都是什麽人嗎,全都是夜兔,你這是玩火***!”
“哎呀哎呀,看來我們的名聲不太好呢。”披鬥篷的笑呵呵地放下飯盆,一根紅橙色的呆毛從布料下鑽出,跳了兩跳:“我可是專門來見花魁小姐的,怎麽一上來就對我這麽兇呢。”
他說話的時候,鬥篷慢慢滑落,露出和萬事屋那個大胃王小妞相似的臉。
土方心裏咯噔一下,他見過通緝令,這是春雨的雷槍——夜兔神威!
雖然早有線報,激進派的高杉頻繁與天人接觸,卻沒想到勾搭上的是宇宙海盜春雨。一頭只想破壞的野獸和只想幹翻所有人的怪物聯手,這下棘手了!
房間裏面,對話仍在繼續:“蔓子,我從沒有忘記印刻在心裏的信念。但從那一天開始,從我失去一切的那天開始,我的心已經化作塵埃,剩下的只有毀滅而已。你阻止不了我,以前不能,現在也不能,說再多也只是白費口舌。”
“既然如此,我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桂起身想走,不過被神威抓住腳踝猛地一拉,重重摔在地板上。
嗜血的怪物舔舔嘴唇,表情兇殘得讓人想退避三舍,臉上卻依然帶着燦爛的笑容,違和得很:“這就是銀發武士喜歡的人嗎,雖然長得漂亮,不過脾氣也太差了吧。我們可是重要的客人哎,客人還沒滿意你就扭頭走掉,我可是要投訴的哦。晉助,晉助,真的是他沒錯吧!”
“沒錯,你手上抓着的就是銀時的軟肋。”高杉的嘴角揚起一個異常危險的幅度,優雅地執起煙鬥,眉眼之間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不過這朵花可不是溫室裏的嬌花,刺多着呢,小心紮手!”
“夜兔可是有名的皮糙肉厚,幾根刺我還不放在眼裏。”神威低下頭,笑吟吟地說:“假發子小姐,我還約了銀發武士哦,在他面前把你玩壞的話,他就會認真跟我打一架了吧!”
“蔓子,你說銀時還會像過去一樣緊張你的安危嗎?”高杉換了個放蕩不羁的姿勢,顯然對接下來的好戲很有興趣:“據我所知,他可是把你丢棄在戰場自己離開的逃兵……”
“閉嘴,你知道什麽,銀時從來都沒有抛棄我,他也不是逃兵,你沒有資格評論他!”只要提到這個話題,桂總是忽然怒不可遏,連聲調也提高許多:“高杉,還對你抱有一絲希望的我真是太蠢了,看來根本不該多費口舌,一見面就先砍死你好了。”
桂的眼裏難得燃起兇光!
“饒了我吧,假發子小姐兇起來還真是可怕呢。”某只呆毛嘴上說着讨饒的句子,手上卻沒有讓步的意思,一拳把桂耳邊的地板砸了個大洞,臉上是興奮得馬上要鬼畜的表情:“我不殺女人和小孩,不過假發子并不是真的女人,所以可以殺掉的吧!”
“殺之前不先嘗嘗味道嗎,銷魂得很。”高杉暗笑,在旁邊煽風點火。
“說的也是,我也很好奇假發子小姐和米飯哪一個更好味呢,居然能把我承認是強者的銀發武士和晉助迷成這樣。”神威發出啧啧的感嘆,一擡手撕碎桂的和服:“晉助,真的可以嗎,我可要吃掉他喽!”
“偶爾當一下旁觀者也是種情趣,而且,我并沒有迷戀他。”煙霧後,高杉那雙眼睛裏滿是陰晴不定的複雜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