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交換

偏偏桂睡覺很不老實,腿不是夾着土方,就是蹭來蹭去,手也有意無意地到處亂摸,而且摸的位置還那麽的讓人心急如焚。

“你是不是在裝睡啊,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吃掉你了,真的會吃哦!”土方回頭抱怨,卻看見黨首大人瞪着一雙銅鈴大小的眼睛望着他,嘴裏還發出怪獸一樣的呼嚕聲。

由于那張臉過于可怕,導致鬼之副長一時間被吓得脊背發涼,過了好久才發現這家夥只是睡相太差而已。見此情景,他忍不住在心中咆哮:睡覺還睜開眼睛不累嗎,眼睛不幹嗎,眼球上都布滿血絲了啊,能不能閉上啊!

“還想吃……好吃的德國大香腸……”桂嘟囔着奇怪的夢話,一伸手抓住某人的巴比倫塔。接着在土方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天然呆已經鑽進被窩,張嘴含住那玩意。不過他舔了幾下,很快吐出來,鑽出被窩繼續睡:“伊麗莎白……你買到假香腸了,好鹹好難吃……我再也吃不下啦……”

你說誰的巴比倫塔是難吃的香腸啊!

大概是刺激太大,某人的理智終于斷線,大吼一聲壓上去,只見對方在半夢半醒之間張開眼睛,迷迷糊糊地說:“不要做啦,伊麗莎白,不要繼續做啦,人家會受不了的。”

晴天霹靂!

原以為桂只是喜歡銀時而已,沒想到情敵還有那個白色的宇宙生物!?

啊啊啊,鬼之副長要瘋了!

“給我起來。”急切地吻醒身下那個天然呆,土方幾乎是用讓人窒息的親吻方式不斷掠奪。桂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被人捏着下巴啃了好半天,難受得不斷扭頭躲避,結果被咬了一口作為懲罰才老實下來接受。

寂靜的夜裏都是交換口水的聲音,過了好久鬼之副長才依依不舍地放開美味可口的心上人,然而牽連在兩人唇間的銀絲似乎在說,這事可不會這麽簡單就完了。

“大半夜的你發什麽情啊,都不能好好睡覺了。睡之前不抓緊時間做,現在把我吵醒你很過分,這樣下去生物鐘會亂掉的。武士連自己的身體都照顧不好的話,哪還有臉繼續自己的武士道。”桂在沒睡好的時候會發起床氣,不過他現在并不是在生氣,只是有點莫名其妙,覺得怪怪的。

平常的銀時不會做這種事,他要幹那事的話,向來是直接提槍上陣,才不會玩前戲那一套。

“男人胯間的這點破事,哪還管得了時間段。怎麽,跟你來一發還需要預約不成,你還真是搶手啊!”土方被撩了一晚上,那玩意處在水深火熱當中,現在脹得都要爆炸了,連帶脾氣也變得很糟。

他的手急切地探索,可是桂不肯配合。

最後還是黨首先讓步,嘆了口氣,轉身拉開被子,再撩起衣擺,把屁股遞過去:“你好煩,趕緊做,做完給我擦一下,我先睡覺了。”

“你是金槍魚嗎,你冷感嗎,誰會一邊做一邊睡覺啊!”媽蛋,以為這家夥對銀時千依百順,逆來順受,結果只限于白天嗎?他是一睡覺就會變換人格的類型?現在這樣哪談得上什麽恩愛啊,根本是結婚二十年對老公完全沒興趣連興奮都懶得裝的中年婦女好嗎!

“馬上就讓你無法思考那只白色宇宙怪物的事,更無法繼續忽視我!”土方惡狠狠地說完,直接把桂按趴在被褥上:“而且要讓你沒空睡覺!”

“唔……才沒有只顧睡覺……啊……銀時……”這個名字脫口而出,土方的手觸電般彈開。

“怎麽了?”桂疑惑的看着他,眸子裏都是不解。

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後土方只能打哈哈蒙混過去,然後告訴自己,不是已經知道他愛着那個白色天然卷了嗎,不是已經習慣天然呆不分場合随時随地給自己一記暴擊嗎,不是已經不會再為他喜歡別人而難過了嗎。

鬼之副長以為自己練成了金剛心,可惜那兩個字溢出時,心還是劇烈疼痛着。

好卑鄙,這樣的自己,用別人的身體來接近桂,這實在不是武士的行為。可是如果不這樣,可能再也沒有機會和他做什麽了吧。雖然在花街和假發子有過親密的接觸,可是假發子并不是真實的桂啊。

土方想要桂小太郎,想得快要瘋了!

“憑什麽都是你在舔,也讓我嘗嘗你的大家夥。”桂一臉正經地說着讓人血脈怒張的臺詞,爬到對方身上。

為了緩解噴發的沖動,鬼之副長不得不推開桂的頭:“喂,你為什麽做夢都在叫那個白色的宇宙生物啊,還說那麽暧昧的話,該不會和他也發生過什麽吧!”

“不是宇宙生物,是伊麗莎白。不過你什麽意思,我和他發生過什麽?”桂嘴上挂着口水,雙手捧着膨脹的巴比倫塔,卻是一臉天然呆的表情,這反差真讓人受不了。他認真想了一會,才說:“我剛才夢見伊麗莎白從母星回來,還給我帶了肉球制造機。那個機器好神奇呢,把德國大香腸裝進去,就能切成肉球的模樣。”

黨首說起肉球時雙頰泛紅,一副嬌羞少女的模樣:“可是伊麗莎白做得實在是太多了,我根本吃不完,肚子真的好撐,再吃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

卧槽,這是什麽劇情,真想打開這家夥的頭蓋骨看看他的腦回路。土方聽完解釋瞬間無語,同時也覺得把伊麗莎白當成情敵的自己蠢到家了,他就不該相信這個天然呆嘴裏能吐出任何正經的劇情!

“來做吧。”厭倦聽他繼續說伊麗莎白,肉球好萌之類的胡言亂語,土方栖身上去,堵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嘴:“不是把屁股随便交出來就完事的那種敷衍的做,我要你感受我,一起享受這種行為,因為我的侵入感到愉悅。”

“你在說什麽恬不知恥的話啊。”桂扭頭,似乎想掩飾臉上的紅暈。

土方也不廢話,開始擴張。桂的內裏很緊,而且不懂得如何放松身體,這很奇怪,因為這反應根本不像是經常做的樣子。他在害羞,還是在緊張?又或者是那個家暴天然卷每次都是提槍上陣,從來沒有幫桂擴張過!

想到這裏,土方那顆心幾乎痛得無法呼吸。

主動方不夠溫柔,承受方必然要遭受很多痛苦,還會撕裂通道,要知道那個地方受傷,愈合會特別慢。土方有個部下,明明是三十好幾的大叔,卻長着一張娃娃臉,沒錯,就是那個沒有存在感的山崎。他自從跟那個叫河上萬齊的家夥偷偷摸摸搞上以後,經常一瘸一拐地回來,內褲上還會沾血,一痛就是好幾天。

土方特別不理解,說你害怕什麽,整個真選組一起出動還怕搞不死一個人斬嗎,有必要忍成這個樣子?當時山崎說了什麽來着,哦對,他說和自己交往的并不是鬼兵隊的人斬,而是音樂制作人萬齊先生,所以不需要出動大部隊啦,而且是因為喜歡對方才忍耐的,是自願的哦。

喜歡一個人就會包容他任何缺點這種事,土方一直覺得不可思議,因為愛一個人會變得如此卑微呢。可當他迷上桂,忽然懂了這種感覺。

他又何嘗不是一個既卑微又可憐的愛慕者,無法接近心愛的人,只能用別人的身體得到他……

“放松一點,深呼吸,如果痛的話告訴我。受不了的話咬我踢我都行,但不許弄傷自己。”不再胡思亂想,土方把全部精力都放到眼前最重要的事上。

他撬開企圖咬緊牙關避免聲音外洩的桂的嘴唇,深情吮吸的同時手指一寸寸釘入。裏面有點生澀,果然用口水不夠潤滑,需要潤滑劑卻不知道那個糖分控把東西放在哪裏。

他環視房間,最後去浴室拿了一罐凡士林。

黃色的乳液有着淡淡的香味,本來是潤膚的東西,代替潤滑卻異常合适。借着濕滑的東西,土方一下放進兩根手指。桂身體一震,發出難耐的悶哼,但還是努力打開身體配合他的動作。

土方沒和男人做過,但他向山崎仔細請教過一回。男人的通道自然沒有女孩子那樣富有彈性,自帶潤滑,所以要格外溫柔。不過呢,由于體內能刺激到前列腺的關系,作為承受方,雖然一開始會很不習慣還有些疼痛難忍,但只要戳到某個地方,極樂就會源源不斷湧上來。

不過桂的敏感點在哪呢,好像不在比較淺的位置,手指慢慢深入尋找,不斷按壓柔嫩的內壁。

直到戳刺到大約進入了兩個指節的地方,能感到通道忽然一緊,桂的反應忽然變得異常強烈。土方知道找對地方了,于是照着那一點用力按下去。

“啊啊啊!”身下那個人就差點彈射起來,雙手抓着他的胳膊,眼裏也滲出生理性淚水。黨首嗚咽着,好不容易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啊。不要碰那裏!”

“銀時,快住手,說好不做到這種程度的,都說初夜要精心準備,你怎麽能忽然就上。一點不浪漫,也沒有荞麥面和肉球,我已經決定要在荞麥面和肉球的海洋裏失去初夜的,你好過分。”黨首大口喘着粗氣,似乎在用最後的意志力頑強抵抗,弄得土方有點懵。

這家夥不是向來對天然卷千依百順嗎,居然會拒絕這種事?而且不做到這種程度是什麽意思啊,還初夜?聯系到他生澀的反應和身體本能的抗拒,土方腦海中産生一個大膽的推測——他們還沒有真正結合過!

但很快他又否定了,聽說他倆人幾歲就認識,是彼此的初戀,在一起這麽多年應該這樣那樣的事情都做過了。而且在人妖店的時候,假發子小姐不是還很熟練地幫自己口過嗎。啊,等等,會口不代表屁股也經驗豐富,所以屁股的初次還在這種假設是完全成立的!

他們分開過十年,土方在資料上看到,銀時抛棄了還在戰局中的桂,直到十年後倆人才重逢。這麽說,當初過于純潔,而且是初戀沒來得及下手,十年後的天然卷已經是個是哔無能大叔了所以也沒能把黨首吃掉?

也不對啊,這不是精神抖擻地站起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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