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相

土方一時間好混亂,偏偏桂掙紮得又不強烈,如果真的不願意憑他逃跑小太郎的本領還逃不掉嗎,所以這只是欲拒還迎的把戲吧。噴發時鬼之副長狠狠地咬了桂的頸窩,雖然不想傷害他,可是很想在他身上留下一個痕跡……

而黨首大人被強烈的刺激搞得精神渙散,連推開啃噬自己脖子的人都做不到。他的手只能下意識地勾着對方的脖子,不知道是否清醒地喊了一句:“十四……”

“你剛才說了什麽?”土方在恍惚中好像聽到桂在叫自己的名字,但氣息很輕,聲音也非常低,聽起來很不真切,像某種呓語。他疑惑地支起身子,發現身下那個人已經累得虛脫,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于是愈加肯定剛才那短暫的呼喚只是出現幻覺。也許是太喜歡他,太希望他呼喚自己了吧。

激烈運動後兩人都濕成一團,土方擔心桂會着涼生病,立刻打來溫水幫熟睡的黨首擦拭身體,檢查傷口有沒有裂開,再換掉一片狼藉的床單。

重新鑽進幹燥溫暖的被窩,鬼之副長心裏被甜蜜和幸福填滿,終于得到朝思暮想的人了,雖然是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如果他知道真相會氣得砍死我吧,把桂拉到懷裏時土方忍不住這麽想,但是即使被砍死,能得到他今生也算死而無憾了。

第二天,向來嚴以律己的黨首大人破天荒地睡到大天亮,等他穿戴整齊打算在兩個孩子來之前溜走,卻發現神樂新八和定春居然老老實實跪坐在大廳,面前擺了一份幾米長的萬事屋法度。

從桂的視角看過去,銀時和往日完全不同,不但起了個大早,還梳了個很精神的發型,嘴裏叼着的居然是煙杆而不是棒棒糖,還給兩個孩子發了工資。睡迷糊了嗎,桂揉揉眼睛,發現拿到錢的神樂和新八已經歡天喜地換上萬事屋隊長的制服,拿上牙突準備作戰。

“那我就是萬事屋三番隊隊長了吧!”桂也來了精神,結果改頭換面的銀時一把拉過他,狠狠深吻一回合後說:“受傷的人給我老老實實呆在家裏,少跑出去折騰,不然把你辦到下不了床。”

還好兩個孩子已經出門,沒聽到這富有暗示性的對話,也看不到臉像熟透的蘋果那樣一片酡紅的黨首。

“銀時,那個,我有幾句話想說。”桂有些不自在地理了理長發,像是想了很久才下定決心般才繼續:“我一直想跟你道歉,可是每次話到嘴邊又覺得氣氛好像不太對,所以總是沒能說出口。”

啥?土方有聽沒有懂,一臉懵逼。

“銀時,十年前那件事我真的很抱歉,因為我的任性,導致大家都誤會你是個始亂終棄的人渣。其實先離開的明明是我,移情別戀的也是我,可你卻默默背負一切罵名,還願意一直等我回頭。”桂低着頭,聲音有些顫抖:“而我卻自私地只想自己的事,只想找到那個人,還很過分地要求你答應十年之約。而你全盤接受了這一切,我知道這很不公平。”

他說完,主動抱住白夜叉,頭擱在對方肩膀上:“其實我之前就一直在猶豫該怎麽和你和好如初,只是一直找不到契機。可是經過昨天,我忽然明白,一直守護着我的人,我應該付出真心的人,不是記憶中的他,而是你。”

啥?土方的腦袋跟不上劇情的運轉,合着這兩人壓根就沒有和好啊,結果他用天然卷的身體做了一次,反而促使他們破鏡重圓?

“那個,我因為撞到頭……好多事情不記得了,所以你……在說……”土方慌亂地解釋,他要的不是這兩人分別多年又走到一起的劇情啊,但話說到一半副長忽然發現自己控制不了銀時的身體。他像被囚禁在某個角落一樣,能看到眼前的畫面,卻沒有肉體的控制權。

接着,他聽見白夜叉的聲音響起,緩緩地說:“假發吶,你終于想通了,銀桑我可是等了十年啊。”

“假發,貨真價實地和銀桑來一次吧。正好神樂和新八都不在,這個的時間想做什麽都可以哦,你不是一直好奇寡婦合集上那幾個姿勢嗎。乖乖聽話,銀桑會讓你好舒服的。”身體擅自行動,土方只能焦慮地看着桂嘀咕了一句:“不是假發,是桂。什麽才叫貨真價實啊,你昨天晚上不是已經做得很徹底了嗎。不要這樣啦,我的屁股還有點痛,叫你等一下,你個笨……唔唔啊……”

體內還有昨夜的粘液沒來得及清理,所以銀時進入得很順利,根本沒有等待對方适應就開始進出。桂一條腿搭在桌上,毫無反抗地接受一切,但從喘息聲很容易能聽出他正在狀态中,而且非常的舒服。

“假發,忘掉那個人吧,從今往後只屬于銀桑,好嗎。”銀時低頭,深情地親吻桂,舍不得分開。

兩人唇齒相接,耳鬓厮磨,親昵得不得了,仿佛想把分離的歲月都彌補起來一樣渴求彼此。渾身酥軟的天然呆揚起脖子,表情沉醉,像只餍足的貓:“銀時,我答應你,今後只做你一個人的假發。”

等等,這個發展不對啊,他倆怎麽大白天就疊在一起了。喂,你嘴上說不要卻叫得這麽歡唱是幾個意思。推開他啊,邊做邊和好的節奏是鬧哪樣!

土方此刻完全處在混亂之中,同時也不明白銀時為什麽能忽然出現并順利搶回身體的控制權,難道他的靈魂一直在這個身體裏?那他從頭看到尾也不阻止?

他如同被關在黑暗中的玻璃房裏,唯獨眼前的場景清晰可見,不過很快他連畫面都看不到了,只是迷迷糊糊覺得自己進入一條好黑好長的隧道。那裏的時間和空間完全扭曲,分不清前後左右,東南西北,只有虛無的黑暗延綿而去看不到盡頭。

不知走到何方,腳下一塌,開始下墜,人也在幾乎要把心髒擠出胸腔的失重感中失去知覺。再醒來時,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是土方在真選組的房間。

他掙紮着爬起來,覺得渾身疼痛難忍,手腳好像要散架一樣。怎麽回事,記得當時并沒有受那麽重的傷,身體為什麽會這麽痛呢。沖進洗手間,在鏡子面前确定自己依舊是土方十四郎後,一時間有點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難道和桂那短暫的甜蜜,全都只是南柯一夢?

可是,如果只是夢,那觸感也太真實了吧!

“十四,你終于醒了!”聽見動靜的大猩猩很快沖進來給了一個擁抱,直接讓副長又吐了半碗血:“總悟那孩子太過分了,那天你剛睜眼又把你打暈,這次足足昏迷了三天啊。你放心,我已經狠狠教訓過他了,罰他跑遍全城提你買齊所有口味的蛋黃醬。”

他買回來的還能吃嗎,鐵定下藥了,吃完會死吧,那個死小鬼。副長捂住胸口,感情自己傷得那麽重都是拜他所賜!

不過近藤怎麽說他醒過一次,怎麽完全沒印象,腦子裏除了和桂的記憶特別鮮明外,其他都跟漿糊一樣。那短暫的一夜究竟是荒唐的夢境還是奇幻的現實,只要去萬事屋一趟應該就能分辨了吧。

他搖搖晃晃往外走,把大猩猩吓壞了:“十四,你怎麽悶不吭聲一句話也不說啊,你還記得我嗎,還記得總悟和大家嗎,你該不會又失憶了吧!”

哈?又失憶?說得他以前失憶過一樣,等等,這強烈的違和感是怎麽回事!

“我失憶過?”土方一把抓住近藤的衣領,焦急地追問:“什麽時候的事!”

土方的表情很可怕,搞得近藤也不敢有所隐瞞:“這事很久了,還在武州的時候,算起來起碼十年了吧。你當時頭部受傷,失去了好幾天的記憶,但自己沒有察覺。在咨詢過醫生後,發現對生活沒有太大影響,大家決定不再提那段時間的事。後來到了江戶,這事兒就徹底過去了。”

“我當時……發生了什麽?”一旦提及過去,仿佛觸動某個開關般,一些隐隐約約的片段便浮現在腦海中。他仿佛看到少年時期的桂,頭發側紮着,在白白亮亮的陽光中沖他露出笑容,似乎在說——等着我。

頭好痛,越想看清楚卻越看不清,但他直覺這段過去和桂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具體什麽情況我也不太清楚,當時好像是道館和其他武館進行比武大會的緊要關頭,但是總悟那小子發瘋一樣和你鬧別扭,說你出場他就不去。最後你主動退出,和終兩個人留守道館。”大猩猩努力回憶當時的事,然後說:“我們去了三天吧,加上路程耽誤了五天,回來時你已經受了傷。終那個樣子,問他什麽都只會回答Z,所以大家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聽完大猩猩的解釋,土方立刻沖進三番隊隊長齊藤終的房間。這家夥是個惜字如金的悶葫蘆,不可能問出任何經過,但他愛寫日記,而且不管多少年前的日記都會保存。這裏面,肯定有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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