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真相
他招呼也不打,完全無視手足無措的齊藤終,直接翻箱倒櫃,最後在一堆日記本上翻到十年前的記錄。一點點查看,找到關鍵的那幾天。
O月X日:一覺醒來大家都去參加武道會了,可是沒人叫我。我在空蕩蕩的道場裏不知所措,結果發現土方也還在,他看見我,居然拍拍我的肩膀說,其實你不用刻意留下來陪我。啊啊啊,誰要留守啊,我想去參加武道會啊,為什麽丢下我一個人,嗚嗚嗚,可是我不認識路,該怎麽追趕大部隊呢。就在猶豫的那幾分鐘,我被土方押着去買蛋黃醬,回來的路上,我們在柴垛後面發現一個渾身是血的傷患。土方撥開那人的頭發看了幾眼,就兩眼冒光地把那個血團子抱走了,還讓我清掃痕跡。等我忙完這些,發現土方已經幫那個人擦洗了身體。雖然是個男人,但是真好看啊,不過他的狀态感覺很奇怪,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像發了情的母貓似的。
O月X日:我很想知道傷患怎麽樣了,但土方不讓我靠近,他說他被人下藥了身體還很虛弱,而且會襲擊人。雖然不知道受了那麽重的傷怎麽襲擊別人,還我還是相信土方的話。他們整天都呆在屋裏,而我則孤獨的守着一堆蛋黃醬,還是想去參加武道會啊,為什麽大家總是無視我呢。
O月X日:試圖前往武道會現場,中途迷路,回家時看見土方和傷患嘴對嘴不知道在幹什麽。事後土方解釋說,那是急救的一種,叫人工呼吸。不過傷患沒有失去知覺啊,為什麽需要人工呼吸呢。傷患看見我,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不過還是很禮貌地跟我打招呼。啊,已經很久沒人靠近我,主動跟我說話了。傷患一定是個好人,我要保護好他!
0月X日:傷患好像好一些了,早上他洗漱時看到我,非常禮貌地鞠了一躬,又主動和我說了很多話。他真好看啊,茶色的眼睛像水晶一樣,閃着讓人向往的光芒。不過他好像說刀丢了,想出去尋找,但土方不讓。最後,我自告奮勇去幫他找刀,路上看到許多幕府官兵正在張貼通緝令。畫面上的通緝犯長得真的特別好看,而且很像家裏那個傷患。我把找到的刀藏在懷裏,避開耳目回到道館,心情有些複雜。我注意到刀的銘文刻着長船清光幾個字,是一把用了很久的好刀,但刀刃都打卷了,不知道砍過多少人。那個長得像女人的傷患,居然殺過人,這讓我覺得很震驚。
O月X日:兩個官兵不知道怎麽追到道場來,土方把他們引開幹掉了,雖然殺人是不對的,但是如果不殺掉那兩個人,傷患就會被抓走。近藤老大曾經說過,為了捍衛武士尊嚴而戰的人都不是壞人,只是立場不同而已。所以傷患他,應該也不是壞人吧。我把刀還給他,很希望能和這個人較量一番,因為他一定是個真正的高手,可惜土方不讓。這天夜裏,傷患執意要走,我迷迷糊糊地聽見他說要去尋找什麽黎明,但一定會回來,只要找到黎明就回到武州來,讓土方一定等着他。
O月X日:傷患離開後不到半天,近藤老大他們就回來了,但土方心情很郁悶地坐在後山,沒有前去迎接。我看見總悟拿着一根狼牙棒,暗戳戳地奔向後山不知道做了什麽壞事,之後重傷的土方被大家擡回來。
0月X日:土方醒了,但失去了那幾天的記憶,他不記得傷患,也不記得那個等待傷患的約定……
O月X日:攘夷戰争結束了,廢刀令正式生效,為了保住大家手裏的劍,近藤老大決定帶我們前往江戶。這幾天每個人都在收拾行囊,與親人朋友告別,唯獨土方無所事事。他說自己是飄來的,再飄走就行了,在這裏沒有任何眷念和不舍。但是,你明明答應了傷患,要在武州一直等他回來的啊。怎麽辦呢,我很想提醒你,可是一開口就忍不住腹瀉,等我去找寫字板的時候……你們又丢下我自己走了,我要怎麽才能前往江戶啊!
合上日記,土方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麽。如果交換靈魂不是夢,那極樂中桂脫口而出的那句十四也不是夢。
他還記得自己……
土方用最快的速度沖到萬事屋,但裏面傳來的暧昧聲響刺得他神經痛,打算踹開房門的腿也變得虛弱無力。他的身體仿佛有千斤重,怎麽也闖入不了那個世界。
因為在那一瞬間,他想起來了,想起自己曾經承諾過的約定。
那是攘夷戰争後期的事,武州是個三不管的小地方,基本沒有天人出沒,戰火從未蔓延到附近,他們對戰争的了解都是來自于報紙和過往的旅人。跟生靈塗炭的別處比起來,這裏簡直是個世外桃源。他只知道那是一場武士捍衛尊嚴與主權的戰争,但更深入的情況也不清楚。
留守道館的那天,土方拖着齊藤終去買打折的蛋黃醬,一人抱着兩箱回來的時候聽到柴屋傳來一些響動。那裏沒什麽值錢的東西,本不想管,但今天全館的人都不在,他覺得自己有義務去查看。
闖入道館的并不是小偷,而是個身受重傷的年輕男子。他渾身顫抖地蜷縮在柴垛後面,體溫很高,嘴裏咬着衣角,眉頭緊縮的樣子似乎在忍耐什麽。撥開沾滿血污的淩亂長發,那人的臉漸漸清晰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眉眼間還有些稚氣。這個年紀就上了戰場,讓土方覺得有些不忍。
最近好像聽說有一隊攘夷志士逃竄到附近,這人大概就是其中一員。
戰争的局勢已經無法挽回,幕府即将在天人的幫助下最終取得勝利,反抗者們被打上國賊的标識,處處遭到肅清。按說這個時期,不要和攘夷志士扯上關系比較好,但土方不知道出于什麽心思,并不想把這個人交給官兵。是同為武士的惺惺相惜,還是對年紀輕輕就被迫上戰場的少年的同情,又或是對那張清秀的臉産生了心動的感覺,土方其實搞不太清楚。
他把桂帶到房間,替他清洗,包紮,很快邊發現不對勁的原因。
桂的手腳無力,身體緋紅,還受了那麽重的傷,可是他的胯間卻精神抖擻地挺立着。這絕對不是重傷的人該有的表現,土方很快明白,他被人下藥了!
怎麽辦呢,多喝點水讓藥效過去?可是看他的樣子,已經無法忍耐了。那麽去找個游女來舒緩壓力?也不行,萬一暴露了身份和行蹤,不但會招來殺身之禍還會連累道館。
土方糾結了一會,就把桂抱到自己腿上,用手握住那根東西幫忙解決。
被陌生人的手握住,和自己有着完全不同的感覺,桂的身體似乎受到極大的刺激,但他根本沒力量反抗,身子一縮就歪在土方懷裏釋放了全部。只是那藥的刺激太大,那玩意根本沒有疲軟的架勢,反而脹大一圈,更加精神地要求更多。
“還要。”他忍不住抓住土方的手,再次按到自己的巴比倫塔上,果然別人比自己來舒服好多啊。而且這個紮着馬尾的大男孩,簡直是按照他的審美制造出來的完美夢中情人。桂不知道這是被藥物影響,還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只覺得基因為他選擇了終身伴侶。
“好難受……”他扭動身體,發現土方的那東西也挺立起來,硬邦邦戳着自己的臀部,于是大膽地伸手進去握住:“這個,給我好不好。”
那時土方剛滿十五歲,正是青春期躁動的年齡,雖然沒有交過女朋友,也沒跟誰确認過戀愛關系,但是有一個互有好感的傾訴對象,所以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他還是知道的。
他看上的人是同道場的神童沖田總悟的姐姐,名叫三葉的溫柔女子。跟她說體己話、一起吃外人覺得很奇葩且難以接受的食物,陪在她身邊看總悟那熊孩子惡作劇,這樣的日子雖然平凡但是很安樂。
周遭的人都看出他們之間有暧昧,各種撮合,土方也覺得三葉是個完美的結婚對象。也許再過兩三年,不出意外的話他甚至會拜托近藤老大向對方提親。然後像地球上大部分普通男人那樣,結婚生子,養家糊口,慢慢老去,就這樣度過一生。
而三葉,也确實美好得像造物主精心制造的藝術品,她美麗端莊、賢惠溫順、善解人意,做得一手好菜,似乎沒有缺點。但這種完美無缺總讓土方有點遲疑,他絕對是喜歡她的,可是總覺得差了點什麽。但少年時期的他還不是很明白,以為喜歡大約就是這樣的感覺,平平淡淡,還沒有到愛那麽激烈。
至于海枯石爛般的愛情是怎麽回事,他還不清楚!
土方打從內心珍惜三葉,憐愛也喜歡着她,但這情感和本能驅使的□□完全搭不上關系。他甚至不敢觸碰對方,仿佛拉她的手都會玷污她似的。
但看到傷患的第一眼,他就體會到完全不同的沖動。絕對不可能對三葉做出的行為,遇到這個人才半分鐘就出現了。他的巴比倫塔,精神抖擻地站起來了!
想上他,好想上了他!
土方腦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本能驅使的繁殖行為,盡管對方是個男人,絕對不可能懷上自己的孩子。可他,很想到他的體內去感受那份緊致和熱度。但對方是個傷患,而且齊藤終還在旁邊,根本不可能做什麽。不利的因素太多,不過沒能打斷土方荒唐的想法,他把人帶到自己的房間,正在思索怎麽解決□□危機,卻發現他被下了藥。
在短暫的糾結後,土方決定親自幫他解除藥效。
這是你自己被下藥了,和我無關啊,我可沒有在欺負你!
他不停地做心裏設防,然後小心地觸碰他。不過讓人想不到的是,傷患比想象中更積極。
雖然知道對方是受到藥物影響才會主動求歡,可是土方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到呼吸困難,激動得渾身冒汗。畢竟那張臉直擊自己的好球帶,可是一見鐘情的只是他而已,不能真的對來歷不明還神志不清的病人出手!
不然等對方醒來,要如何交代?
趁人之危實在太卑鄙了,不是武士的作風,不過做半套應該沒問題吧。
“別亂動,你傷得不輕。”血從繃帶下滲出,土方擔心他繼續掙紮粗略縫合的傷口會裂開,只能把人按在被褥上。他跨上去,在不擠壓傷患的情況下,把自己的巴比倫塔貼着對方的,用手握住兩根同時撸動。
“好舒服……還要……”那人扭動身體,手死死抓住土方的胳膊,留下不少抓痕,然後說了一句殺傷力極大的句子:“銀時你的手,怎麽比平常還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