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課就要在走廊上度過了,慘兮兮
為什麽要!關!門!!!
東少單手拎起一只凳子放在LZ面前,長腿一跨坐了上去,手臂撐在椅背上看着LZ蜜汁微笑。
LZ抱着盒飯拼命往後靠,試圖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加大我倆之間的距離,但是文哥站在了LZ撤退的方向,單手撐在桌面上俯視着我倆。
東少露出養眼但可怕的笑容開口道:“婷婷是吧……”
LZ被兩只前黑社會大佬産生的結界圍住,結巴道:“哥……哥。”
東少說:“哥跟你商量個事兒呗。”
不會是讓LZ自行了斷吧!
LZ:“哥你,你說。”
東少:“我在家裏留了一幅畫,很久之前留下的,你幫我拿出來明天順便帶給我呗?”
LZ眼睛轉了轉:“什麽畫?客廳那一幅嗎?”
東少眼睛亮了亮:“對,藍藍紫紫不知道畫了些啥的那個。”
LZ疑惑道:“為什麽啊?”
東少露出一瞬間的不耐煩,但還是盡力溫油地說:“因為那幅畫本來就是我的啊?”
LZ:“可是那個畫連玻璃都沒了,好久好久之前就砸了,只有一個框呢,但是看起來又是油畫,不像是打印的,我每次擦灰都不敢擦,估計都落了一層……”
東少額頭上肉眼可見地冒出一根筋。
LZ趕緊關閉叨逼叨模式,不敢再啰嗦:“哦哦哦好我知道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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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少笑眯眯:“那就拜托你咯?”
5.
于是當天晚上。
“你在幹嘛?”舉着牙刷站在LZ身後的Q問。
LZ光腳站在沙發上,試圖把光禿禿的、內容不明所以的畫取下來。
LZ腦子飛速運轉:“這幅……是咱哥留下的吧。”
Q想了想:“應該是。”
LZ板起面孔,佯裝不悅地說:“前男友的東西!怎麽能随随便便留在家裏呢?明天我就還給他去!”
Q瞪了LZ一眼,說:“莫名其妙。”
LZ嚴肅道:“怎麽能說是莫名其妙呢?你想想,這幅畫常年在這裏,俯視着整個客廳,我們每次在沙發上做的時候,它就在頭頂,瞅着我們,這像話嗎!”
Q耳朵紅了,吼道:“誰跟你每次在沙發上做啊!變态!”
LZ把畫舉在臉前面,配音道:“啊,我家小彬最棒,啊小彬怎麽不穿褲子,小彬為什麽嗯嗯啊啊一直叫,小彬屁股裏是什麽東西。”
一只枕頭飛過來砸在LZ肚子上,LZ剛放下胳膊,就看見另一只抱枕劈頭蓋臉空襲而來,LZ立馬丢開畫、貓着腰沖上去摟住Q并鉗制住他雙手。
LZ:“啊小彬似乎很好吃的樣子讓我來嘗嘗看!”
Q被扛在肩膀上,惱怒掙紮道:“Y婷婷放我下來,我要打死你!”
哼,你這個戰鬥力B的草食性動物,還想跟鑽研馴養兔子大法多年的LZ鬥!
LZ将他摔在床上壓住,單手伸進他睡褲裏,笑道:“啊小彬為什麽這麽色,随便摸一摸就硬了。”
Q揚起手想抽我,被LZ眼明手快地逮住手腕:“抓住咯!”
他脖子和耳後無比敏感,不多時就被親得軟綿綿地不再罵人,什麽畫的早就抛到九霄雲外。
嘻嘻,LZ得意地笑,并将本來處在食物鏈底端的自己打了個圈,一路躍過各類猛禽拉到兔子頭頂。
6.
當時LZ并不知道那副被随手扔在客廳地上的畫會在不久後的拍賣會上價值那麽多個零,也完全沒料到這就是早年J姓警察念念不忘沒能追回來的名畫之一。
LZ得知真相後十分震驚:“這!這不是贓物嗎!怎麽能随随便便挂在家裏!萬一被發現怎麽辦!”
文哥怒道:“什麽贓物!!這是給過錢,貨款兩清的!!不過現在增值了順便拿來換點現金而已!”
LZ冷笑:“哦?這麽清白那你們怎麽不自己去跟Q這樣解釋啊?還讓我幫你們偷畫!”
文哥不吭聲了。
一夕之間認清自己食物鏈地位的LZ終于楊梅吐氣:“怎麽樣,不敢吧?”
狐貍和狼雙雙瞪起眼睛抿住嘴巴,而後彼此對看一眼,憤憤地移開了目光。
所以說食物鏈這種東西,還真是個神秘的圓呢!
番外六 ·【Q的特別技能】
—— 揭開Q神秘屬性面板的時間到了。
一天,秦老師走進卧室的時候,又看見了特別的一幕。
自家男朋友全.裸站在打開的衣櫃前,叉着腰,深情地凝視着裏面。
秦老師養了養眼,然後湊過去也看了看衣櫃裏面 —— 什麽都沒有啊?不就是一排衣服好好挂着嗎?
蠢男朋友露出擔憂的表情:“老公,你跟我說實話……”
“啊……” 秦老師張了張嘴。
“你到底哪來這麽多錢買衣服,” 他翻開一個大衣的領露出名牌:“和買車?”
秦老師眉毛動了動,說:“這個嘛……”
“嗯?” 狗爪搭在他肩膀,狗鼻子也好奇地湊上來。
秦老師眼神飄開:“都是吃老本啊,沒錢了沒錢了,以後仰仗婷總。”
男友皺起鼻子:“不對勁啊,你從我高中就開始這麽說,可是怎麽一直都輪不到我包養你啊!你到底有多少錢?” 他忽然豎起尾巴,不悅地說:“你說,是不是,是不是咱哥給的!可不能要啊!”
秦老師趕緊安撫地摸摸狗頭,心想孩子大了不好騙了。
“這個嘛……” 秦老師轉了轉眼珠。
“這個嘛……” 他又上下打量了下眼前的人。
“這個嘛……” 他低頭盯着某個無法描述的部位:“這個……嘛。”
不可描述的部位開始發生一些不可描述的變化。
蠢男朋友耳朵紅紅地用手遮住,嘴上抗議到:“你幹嘛呀!”
秦老師無辜眨眼:“我怎麽啦?” 他又伸出手指:“它怎麽啦?”
男朋友并起膝蓋,尾巴夾在腿間。
把對方推到床邊坐下,秦老師低頭啧啧:“哎呀,問題很嚴重。”
蠢男朋友眼睛都濕了,放開手說:“那,那你管管嘛……”
到了隔天中午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色誘而忘記初衷的元庭,開始專注研究第一嫌犯 —— 男朋友的弟控哥哥。
王姓經理走進茶水間的時候,就看見他捏着攪咖啡的棒子,一臉糾結地凝視着透明會議室那頭的美男。
這種觊觎自家愛豆的不軌眼神 …… 王姓經理的雷達開始哔哔哔響。
“幹嘛呢?” 他說:“你不是在這邊的工作都結束了嗎?怎麽還不走。”
“文哥……” 元庭垮着臉:“問你個事兒呗。”
文哥也動了動眉毛:“啊……”
元庭問:“你說老師為什麽會有那麽多錢啊?他買衣服一件一件都好貴的,車也至少三十萬吧,人民教師哪來這麽多錢啊?”
文哥說:“你查賬還查上瘾啦?我又不管全世界所有人的財務!”
元庭老氣橫秋地說:“我這是關心他,怕他走上邪路。”
文哥樂了:“你真的是年輕人嗎?”
文哥說:“三十萬算什麽,我曾經眼睜睜看彬少一晚上就贏了五十萬。”
元庭豎起耳朵:“贏,贏什麽?”
“德州撲克啊,” 文哥吃驚地說:“你不知道嗎?在以前聚星還是東區第一賭場的年代。不過……後來場子不歸我管之後他就也很少去了,畢竟算牌這種事,不合法的。”
元庭更加吃驚:“別鬧了,算牌不合法,賭博才不合法吧!”
文哥被揪住三觀不正的小辮子,不耐煩地擺擺手:“哎,過去的事過去的事。”
他想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得瑟,表情活像自家小孩考了雙百分的家長:“但是啊,彬少從小就聰明嘛,記數字特別快,心算也特別快,再加上撲克臉,輸一把贏兩把,我都好一陣子才發現他在算牌呢。”
賭桌上一臉面癱地面對一群黑社會大佬,然後無比淡定的推出砝碼說:“All in.” 這場面配上少年版男友的臉,元庭想想就激動了。
他不滿地看文哥 —— 憑什麽你也玩到了養成Q的游戲啊:“你這個奸商,該不會也從中抽錢了吧。”
文哥眯了眯眼,順手接過元庭手中倒好卻一口未動的咖啡,抿了一口說:“哪能啊,而且彬少小時候打牌大部分時間都是幫這個叔叔那個叔叔上桌子,說是小孩子手氣好都喜歡讓他玩兩把,不過嘛……”
元庭聽到這三個字就頭疼:“不過什麽?”
“有時候缺零花錢的時候,我不敢去找東少啰嗦……就撺掇彬少幫我戳兩杆。” 文哥說。
“等等,又幹什麽?戳什麽?” 元庭覺得一夕之間忽然揭開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
“臺球啊,” 文哥比了個推杆的姿勢:“從小在這種地方長大的嘛,天賦異禀,啪啪啪地,一戳一個準,每次有彩頭的局都好多人圍觀。”
元庭強大的腦補能力又發揮作用了 …… 肯定好看啊! 自家男朋友腰細屁股翹腿又長,趴在臺球桌邊後腰微微下陷、眼角向上揚起的樣子肯定可好看啦!
再配上殺人如麻的冷漠表情,一手握着杆子,一手把贏來的鈔票撒在天上,然後落在邊上一臉崇拜的迷弟臉上。
迷弟 = 自己。
然後對方再挑起眼睛瞅他一眼,大發慈悲地沖他勾勾手說:“今天晚上就睡你了。”
……
看見元庭羨慕又驚奇的目光,文哥轉身想走:“你怎麽什麽不都知道啊,不跟你說了,沒有共同話題。”
“別啊別啊,” 元庭趕緊拉住他:“再講講嘛,老師都不怎麽說自己的事,我還以為他是個生活能力九級殘障的宅呢,還有什麽技能啊?”
文哥露出微妙的表情:“生活能力确實…… 雖然打掃衛生和煮飯都很糟糕,但是……哦,對了,傷口倒是包紮得挺好看的,你看……” 文哥說着掀起了西裝外套并抽出紮在褲子裏的襯衣,指着肋骨下面一道兩厘米長的淺色疤痕說:“這個當時好大一個傷口呢,但是處理的好,現在都看不太見了,還有這……” 他又轉了半圈,露出精瘦的腰和一個橢圓形的疤痕:“當時這裏可是打了個對穿。”
元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哪吐槽,憋了半天說:“居然是個會治療的盜賊啊……”
秘書小姐進門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樣一句沒頭沒尾的感嘆,與此同時,自家經理撩着衣服,疑似在用腹肌賄賂前來公司查賬的審計小哥。
太狡猾了!秘書小姐憤怒地想:這種工作,應該放着我來嘛!
【教師節小番外】
又是一年一度的教師節。
秦老師坐着專心改卷子,辦公室裏鬧哄哄的,時不時有學生進來給老師送小禮物,到處都飄着教師節快樂周末快樂。不多時,秦老師桌子上也堆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兒。
改完一摞之後,他放下筆靠在椅背上伸了個懶腰,望着桌子上的小仙人掌出神 —— 這是去年某學生送的,秦老師知道自己飼養能力為負數,所以交代了一圈周圍的老師記得幫他澆水,萬萬沒想到,大家都無比上心,每天每人都來澆一點,三個月之後,仙人掌用來鎖住水分的刺長成了小葉子。
今天的工作差不多就這樣了吧 …… 秦老師懶洋洋地想。
桌子上擺着的手機亮了,秦老師維持原動作,只伸長了脖子看一眼 —— 下次一定要設定消息不顯示在鎖屏界面,他暗暗想。
婷婷:老公,你回家了沒啊?
秦老師用食指戳了半天屏幕,打了一句:正準備走。
對面兒沒反應了,沒有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表情顏文字,也沒來催他走快點。
很可疑。
秦老師站起身來,理了理衣服,拎起衣帽架上的外套抖了抖,面無表情地環視了一眼辦公室,說:“周末愉快。”
大家哦哦啊啊哈哈地回應他 —— 雖然他人已經走出去了。
快到校門口的時候,秦老師被一大團假前愉悅的散漫學生圍堵住了出路,不得不把備課本輕輕拍在他們其中一人後腦勺,說:“讓路。”
一個女生吓了一跳,回頭看是他又笑起來:“秦老師,回家啦?”
秦老師持續面癱:“再見。”
然而其他人還是沒有退散的意思,圍成一堆一堆的,像小鳥一般叽叽喳喳。
秦老師努力分辨了一下他們在說什麽。
“好帥啊……” “等誰的?” “誰男朋友?” “不會是XX那個綠茶吧” “去照相走走走……”
秦老師真是受夠了,又礙于不好意思用力推這些才到他下巴位置的高中少女,束手無策。
“诶诶?過來了!” “在跟誰打招呼,在跟我們hi?” “诶诶你別推我啊!” “哈哈哈不要這樣你好丢臉。”
秦老師沒辦法了,轉身另尋出路,前方卻忽然傳來一聲:“老……老師!”
擡頭看去,愣了兩秒,秦老師反應過來了三件事:
1. 怪不得不催呢,原來在校門口等着逮我呢。
2. 校門口`交通問題的罪魁禍首找到了。
3. 剛才他是差點脫口而出老公,然後危險中改口老師的是吧!
想着這些的時候,對方已經走到了跟前兒,笑眯眯地對周圍幾只小鳥說:“你們好呀?是秦老師的學生嗎?”
小鳥們同時間叽叽喳喳起來。
他繼續笑眯眯:“放學啦,那祝你們周末快樂哦,我可以跟老師說說話嗎?”
小鳥們很聽話,一步三回頭地叽叽喳喳飛遠了。
罪魁禍首轉過來,把他抱在懷裏 —— 只抱了短短的一秒,像是見到久違兄長的合适尺度。
是嘛,不像小時候那樣見到自己就撲上來搖着尾巴轉圈了,可他又湊過來,笑容不變,壓低聲音說出口的話卻是:“好想親你啊老公,忍不住了。”
秦老師大驚失色 —— 在心裏,板着臉說:“忍着!”
元庭笑起來,又後退一點:“回家嗎?還是……”
秦老師疑惑:“還是?”
元庭:“還是車個震?”
秦老師氣笑了,攤出手問:“我的禮物呢?教師節禮物。”
元庭吃驚地說:“咦?沒想到你會想要過教師節。”
秦老師雙手抱胸,挑起眉毛,一臉挑釁,面癱的人設都甩到天邊去了。
元庭立馬從他手裏接過本子,從衣前兜掏出筆,開始寫寫畫畫。
秦老師也沒意識到兩人站在校門口多惹眼,就看着他埋頭疾書,說:“不會是要給我畫什麽賀卡吧。”
不多時,元庭合上筆,把那一頁撕下,左右對折了四下裁開,疊成一摞還給他:“禮物。”
秦老師翻開一看,立馬把它又拍上。
使用券:在教室裏幫老公舔到射
使用券:在操場樹林把老公操射
使用券:在單向玻璃的車子裏車震
諸如此類的。
秦老師眼睛快要瞪出來 —— 這個人是怎麽會幾秒鐘之內就想出了這麽一大堆不重樣的流氓行徑!
于是他健步如飛,飛快地逃離了校門口。
健走出一條街開外,秦老師才在一個小巷子找到他們家的車 —— 校門口都是接學生的家長,根本停不進去。
他剛把手放到車門上,車門就解鎖了,回頭看見一個笑嘻嘻地家夥追了上來,嘴上還問:“要不要使用點券?”
秦老師不理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結果旁邊立馬又擠進來一個人,把他推搡着往裏面坐。
車門關上了,他被拉着脖子吻住,吻着吻着癱在了椅背上,吻着吻着衣領也解開了,吻着吻着兩人鼓起的褲鏈貼在了一起。
然後對方離開了,秦老師有些茫然地睜眼看。
元庭說:“不行,這個地方太小了,不好操作,車震券轉換成兩張浴缸券。”
他這麽自作主張地決定了。
可秦老師現在沒工夫跟他讨價還價,推了他肩膀一把說:“快去開車,” 然後他把寫着各種亂七八糟點卷的紙拍在他臉上 :“我要兌換禮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