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後就應該亂性

林敬磊周五晚上不出意外的話基本都會用來通宵打游戲,畢竟平時跟他常玩的大多都在。

然而堂和區這房子還沒安裝網線,他徒有電腦游戲卻玩不了。跟他住在一房間的林泰從晚飯後坐桌前寫作業到洗漱後趴床上看書,看書是多麽沒勁的一件事,竟然讓林敬磊從林泰的享受裏萌生了羨慕。

他想逗貓玩,可這兩天麥穗也不太愛搭理他,寧願死守那只鬥魚也不鑽他懷裏。他覺得這貓八成是愛上了那鬥魚,将鬥魚放在大魚缸裏跟林泰那些魚一起養它就會不停撓魚缸外壁,有時還會将爪子伸進水裏攪和,吓得魚兒亂竄,特別鬧騰,他将鬥魚抓出去單養後問題就完全解決了。

盡管林敬磊因過度無聊難得睡了個早覺,可第二天他還是不願起床,縮在被子裏聽着那娘倆吃完早飯後一個去補習一個去上班。屋裏徹底安靜下來後他的睡意來襲打算睡它一個上午再說。

當他迷迷糊糊正要進入回籠覺時,竟有人敲窗戶,林敬磊還以為又是嚴子晴過來要貓。

窗簾一撩,是她那該死的哥。

嚴子铮站在窗前嘴角帶笑的指指手表,他沒說話林敬磊也知他想說啥。

林敬磊穿着睡衣呈俯卧撐的造型攥着窗簾,胳膊一甩将窗簾重新拉好,躺回被窩打算置之不理。

很快的敲窗戶聲就跟手機震動來了個協奏曲,鬧的他實在受不了,掀開被子接起了電話:“我不去!”

嚴子铮靠在窗戶上邊用手指敲窗邊講電話:“快起來,我等你,你要是不去的話,那我挂了你的電話下個就是打給佟阿姨的。”

林敬磊按掉了電話,坐在床邊抓抓睡亂的頭發,将枕頭扔到了地上,極其不情願的穿上拖鞋走出房間。

等在大院裏的嚴子铮陪着他妹跳着繩,忘記是等了幾分鐘,林敬磊聲勢浩大的出來了。

那人一腳踢開門,外套一只袖子還沒穿,叼着袋純牛奶,語氣困倦的對他說:“完事了。”

由兆宇今天起了個大早,來到鄒景住處他踏進門後第一個想幹的事就是抱住男人親一頓來着,結果是章子瓊給他開的門。

“你怎麽在這?”

章子瓊笑笑:“幫忙搬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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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兆宇哼道:“你能幫什麽,都是力氣活。”

“我可以幫忙做清潔。”

這話聽起來有點道理,由兆宇便沒再多問,而是問在卧室忙着的鄒景:“還有什麽沒收拾嗎?”

鄒景昨晚就将大部分東西都整理打包好了,早上起來又将卧室收拾了出來,他站直身子:“都差不多了。”

“成,我下樓去跟那姓李的談,你要是去說肯定什麽都要不回來。”

“不許打架,”鄒景囑咐道,“我這邊弄完就下去。”

由兆宇痛快應道:“好。”

他答應鄒景答應的好好的,結果下了樓就變了臉,大搖大擺的橫着進了樓下小吃店。

依仗附近學校的客源,周末這店裏幾乎沒兩個人用餐,玻璃已經修好,明亮了不少。那服務員對由兆宇是印象極度深刻的,一看他進來就自動去後面叫出了老板。

李志剛出來後由兆宇擺明了他來的目的。就一個事,給鄒景退剩下的房租。

“那不行,當時說好了租一年,他說走就走讓我怎麽辦,”李志剛哼道,“也不是不讓他走,那是他的自由,但合同歸合同,得按規矩辦事,錢我不會退的。”

由兆宇抽出了把椅子坐在距離前門口最近的桌子旁:“不退也行,你有你的堅持,我也有我的,那就各自憑本事吧。”

少年這話讓屋裏明白事的不明白事的都聽懵了,他話音落便沖着門口的大玻璃比劃了個手勢,很快的,窗外路邊停着的卡車上就下來了三個穿着統一制服拎着家夥的男人。拿着扳手拿着鐵鍬拿着鋼棍,要不是那身衣服還以為是混黑社會的。

他們是由氏煤礦的工人,是受由老板吩咐過來幫忙搬家的,來時路上由少爺就說了,必要的時候需要他們下車幹點事。

由兆宇是下了狠心的,今天李志剛要是不退錢,他就把這店給平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這家人不知讓鄒景受了多少氣,也該算一算了。沒想到的是,他還沒給砸店的信號,李志剛就先變了臉色。

“你爸是由剛由老板?”

“啊,咋了。”由兆宇歪着頭道。

李志剛笑着上前兩步:“哎呀呀咋不早說?我早些年剛到這城市想賺點本錢開店就去了由氏煤礦,你爸對員工特別好,第一年我沒錢回家過年,他還給了我錢幫我渡過難關......”

“誰要聽你的破故事,”由兆宇皺着眉打斷道,“一句話,給不給退!”

李志剛痛快答應了退錢,鄒景下樓來的時候由兆宇就已經捏着一沓錢坐在那扇風了。

接過那些錢後他數了數,擡頭道:“李哥,多了些。”

李志剛是看着由兆宇說的:“多出來的是那天小鄒賠償的玻璃錢, 沒那麽貴的,我扣個安裝費得了,其實那玻璃早就該換了。”

這般态度鄒景可從沒在李志剛身上看到過,他嚴重懷疑由兆宇又幹了什麽不合常規的事為難了人家,視線掃過去後卻接到了少年的一個媚眼。

提他爸名好使這事讓由兆宇後悔沒早些說,他起身拍了鄒景一下後向外走:“開搬。”

嚴子铮和林敬磊來的時候東西已經快搬完了,由兆宇看到他們就開口道:“我還以為你們記成了明天。”

其實這倆人從堂和區出來的挺早的,要不是中途在早餐店停下來吃了點東西也不至于跟約定的時間晚了點。

林敬磊還在記着他因這事沒睡成懶覺的不愉快,爬樓梯的時候腿像是新長出來一樣挪的特別慢,看到章子瓊抱着盆花走下來他遲疑了好一會兒。

章子瓊笑道:“怎麽,不認識我了?”

林敬磊笑了笑:“子瓊姐。”

章子瓊回頭跟身後的鄒景說:“真是巧了,你的學生都是我店裏的常客。”

鄒景不輕不重道:“這幾個小子就是欠收拾。”

“那你倒是收拾啊,”章子瓊邊說邊用眼神掃了掃在車前跟工人說着話的由兆宇,“尤其是那個,最刺頭了。”

半個小時後東西裝載完畢,前面車頭坐不下這麽多人,後面車鬥裏也不是不能坐,只不過大冬天的有點冷,由兆宇最先将鄒景塞到了前面去,而後看看章子瓊:“你進去吧。”

雖然很想挨着鄒景坐但他總不能讓個女人在外面凍着,于是他就跟嚴子铮和林敬磊一起坐在了車鬥裏。

林敬磊上車前對嚴子铮說:“妹的,這不搬完了麽,我們不能走?”

由兆宇搶在嚴子铮前接過話:“到地方還得搬上樓去,人多速度快,上來吧,回頭請你們吃飯。”

林敬磊撇撇嘴,看了看已經站在車上的由兆宇:“如果不凍死的話。”

“凍死個屁,離這不遠,幾分鐘就到了。”

鄒景新住處是個學區房,位置在一中斜對面的淺約佳苑,是一對老夫婦買來陪讀在一中上學的孫女的,現在孫女畢業了他們便不再住這裏,一直空着了,一聽要租的是個一中的老師,特別爽快的同意了轉租。

到樓上一看,當真是拎包入住,感覺後搬進來的一箱箱東西都特別多餘。

房東大爺看樣子就是特好相處的人,過來跟鄒景簽了租房合同,收了錢留下鑰匙就走了。

那三個工人很快的也開着車回礦上去了,剩下的幾個人在幫忙整理。

除了鄒景,幹活最認真細致的是章子瓊,由兆宇看在眼裏這才沒覺得她是個累贅。

這三個半大孩子哪會收拾房子,多半是瞎糊弄,最後不知在哪找了副撲克牌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玩起了鬥地主。

中午是章子瓊做的飯菜,客廳地上還一堆東西倒是先把廚房收拾了出來,幾個人圍着臨時搭建的桌子把飯吃完了。

下午收拾到天快黑算是有馍有樣了,章子瓊因網吧有事先走了。眼看着到了飯時,由兆宇就叫了燒烤外賣,為慶祝鄒景搬新家他還點了些啤酒。

起初鄒景是不打算帶着三個未成年喝酒的,但他禁不住由兆宇勸,外加這一天三個孩子确實幫了他忙,他也就點了頭。

如果不是深究他們之間的師生關系,能跟他一起說笑着吃飯喝酒的那就該是朋友了,他到這城市幾年來除了工作幾乎是封閉狀态,還真沒有如這般把酒言歡的時候,他吃得開心喝的痛快。

六點多已經吃喝的差不多,由兆宇起身拽着嚴子铮去廁所,到了洗手間他就急道:“你們能不能走了,讓我跟他獨處。”

嚴子铮看明白了由兆宇的心思,不緊不慢的笑着問:“獨處幹什麽?酒後亂性?”

由兆宇低吼:“知道還問,你們他媽趕緊走。”

“林敬磊還沒吃完呢。”

以為最難弄走的會是章子瓊的,最後竟然是這倆二貨,由兆宇苦着臉道:“算我求你了大哥,趕緊撤吧,你走他就走了。”

還真如由兆宇所說,當嚴子铮從洗手間出來說要回去後,林敬磊就當下了手裏的燒烤簽,把罐中最後一口啤酒清空,拿起紙巾擦擦嘴起身道:“那我也走了。”

嚴子铮看的出由兆宇是真想他們走,外套都給他倆拿好了,跟鄒景給他們送出門口後急急忙忙就把門關上了。

他扭頭看蹲在樓道地上穿鞋的林敬磊:“我要去給嚴子晴買雙鞋,要不你先回去?”

林敬磊站起身:“算了,跟你一起吧,回去也沒意思。”

“怎麽沒意思。”

“沒有網啥都幹不了,我尋思過一段安裝網線,你們屋裏安不安,咱們可以扯一根網線平攤網費。”

嚴子铮忍着笑邊下樓邊扭頭道:“請我吃頓飯我就安。”

“滾滾滾,當我沒問。”

鄒景也看出了由兆宇的輕微異常,回屋收拾桌子聽不到身後人動靜,他便回身看了眼。

少年靠在廚房門框上站着,笑眯眯的看他,怎麽看怎麽覺得瘆得慌,他問道:“你不走?”

由兆宇搖頭:“不走。”

鄒景想着不走也好,他也想跟少年多呆一會兒,他輕笑着邊收拾東西邊說:“租房子的事我該謝......”

由兆宇話都沒聽全就沖了過來,一把摟過男人親上來。

他們不是第一次接吻,可這個吻卻跟之前的都不同,粗魯又着急,生生咬疼了鄒景的嘴唇,他由本想接住這個吻改為了推吻着他的人。

由兆宇完全不受影響的繼續強取豪奪,手不老實的伸進懷裏人的領口裏到處游走。他最近就總想跟鄒景幹點什麽超越接吻的更刺激的事,他這個先前鋼管般的直男都是喜歡的大胸長腿細腰的妹子,愛上個男人還真不知具體該怎麽整,難道倆大老爺們就只能接吻不成,也太無聊了。

他生平第一次進那種網站是為了找兩個男人做愛的片子,剛開始看沖擊力還是不小的,然而看着看着他就捋順了過程,甚至多次把那裏面的某個男人換成了鄒景,光是憑想象打飛機他可不滿足,他決定再邁出一步,喝了酒壯膽,此時不亂性更待何時。

可他親吻的越是激烈鄒景掙紮的越是激烈,怎麽說也是個成年男人,他愣是沒降住,脫手後腿上就挨了一腳。

倆人都氣息淩亂的看着彼此,一個期待,一個憤怒。

“踢我幹什麽?”

“你說幹什麽?”

“我想親你啊。”

鄒景單手叉腰的嘆氣:“只是想親嗎?你頂着我了。”

由兆宇摸了下嘴角,有些委屈:“那你知道還推開我。”

“我就是因為知道才要推開你。”

“幹嘛呀,”由兆宇上前一步,“你不喜歡我嗎?”

見鄒景沉默他又繼續道:“我不信你不喜歡我,否則之前你怎麽會允許我親你,現在又喘的這麽厲害。”

鄒景平息着呼吸:“你不懂。”

“什麽我不懂!”少年急了,“我都懂!”

“你懂個屁,趕緊回家去。”

由兆宇故技重施,打算武力壓制,這回算是卯足了勁的去控制鄒景,盆碗摔落,桌椅移地,廚房裏好一番一攻一守一進一退的拉鋸戰景象。

被按在洗菜池附近的鄒景完全掙紮無果後明白他是弄不過這動真格的少年了,他問:“你真懂?”

由兆宇連連點頭:“我懂。”

“那你做準備了嗎?”

“準備啥?”

聽鄒景一說,由兆宇恍然大悟,他松開男人轉身就往外走:“那行,我去買,你等我。”

鄒景深吸口氣:“好,我等你。”

由兆宇穿上鞋拿起外套就出了門,鄒景緊随其後走到門口擡手就将門上了反鎖。

他貼着門板站着,搓了搓臉,有些後悔自己太理智,又無比感謝他剛剛的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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