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傅葉予就像站在整支樂團面前的指揮家,手裏的琴弓随着他的手指,慢慢地蠶食她的意識,讓她發熱發顫。

危夏雙腿發軟,站都快站不住。

男人一只寬大的手掌緊緊摟住了她,讓她的身子依着自己。

然而,那琴弓還沒有停下來,在他手裏恃美行兇。

傅葉予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彎起唇角,笑的輕佻懶散。

細長的樂器仿佛他的指尖在縫隙間滑動,帶着戲/谑,叫人發狂。

“……傅、傅葉予,你住手!別別別別別這樣……”

她頭腦發熱,用力咬住下唇。

男人對着她的唇瓣吻下去,好讓她松開死命咬住的牙關,更多的去盡情享受,“不想要了嗎?但是我看你的‘回應’明明很熱切。”

危夏臉色漲紅,所有防線一潰千裏,輕若呢喃地說:“要……”

“想要什麽,要你的弓?”

危夏的心再次砰咚砰咚地跳起來,羞恥的眼眸裏都氤氲淚意,一雙淚眼楚楚動人,更想讓人狠狠地蹂/躏。

這下男人終于不再逗她,将琴弓放到一旁,擡手撫摸她的臉龐,掌心的暖意讓她全身又冷又熱。

他不再是平日裏一絲不茍的形象,反而生出幾分肆意的性感。

“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嗯?”

危夏眼睛裏閃爍着淚花,望入他的眼底就再也挪不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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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乖孩子,現在就給你。”

……

傅葉予已經摘了眼鏡,危夏從他的眼眸中能看到自己的身影。

他襯衣的紐扣散了,結實勁瘦的前胸讓人看得忍不住想舔唇。

“喜歡嗎?是不是就喜歡我這麽對你?”

危夏抱着他的脊背,迷迷糊糊地哼哼。

還好這次沒折騰到第二天中午,傅葉予先做了兩次放過了她。

危夏還剩下一丢丢氣力,堅持自力更生爬起來,準備去浴室洗漱。

她裹着一床毯子,緩緩地下了床,擡頭發現床邊還有一扇小窗戶,留了一條小縫。

危夏探頭看出去,窗外的花園裏小雪初歇,空氣裏還帶着濕漉的潮氣,風裏夾雜着雪子和草地的清爽氣味。

她小小地吸了一下,目光落向遠處。

身後,傅葉予坐在床上靜靜地看了她半晌,然後,響起了一道溫柔纏綿的低聲:“結婚吧。”

……

“嗯?”危夏的聲音還帶着細微的旖/旎之意。

傅葉予從身後輕輕抱住了她,他沒穿衣服,整個大咧咧地就這麽靠過來,害得她又要臉紅。

傅葉予:“下個月就要過年了,等過完年就先去領證。”

危夏被禁锢在他溫暖強勢的懷裏,四肢懶懶地動了動。

她內心的愛意滿溢上來,然而,“我喜歡你”這句話卻有點說不出口。

上次她在酒店就是這麽告白的,仔細想想,他都沒有什麽回應。

哼,大豬蹄子,網騙狗。

傅葉予稍微想了一下,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我們結婚之後不适合馬上辦酒,現在傅家情況還不穩定,就算我請他們來參加婚禮也無非就是添亂。”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詢問她的意見:“還是你想辦?”

危夏搖搖頭,用細小但肯定的語氣說:“我不在意這些形式。”

她從來不貪心,其實只要一點愛和溫暖就很容易滿足。

“我就是想要一個小型的儀式,我想的婚禮最好辦在巴厘島,海灘邊上擺着長桌那種,然後有朋友和我爸媽就夠了。”

“那你給我半年時間,我現在剛接手傅鑫能科,等手頭的事情沒那麽急,我們就辦酒。”

方才兩人吃飯的時候,危夏就聽傅葉予提起了要接手新公司的事情。

這家公司是傅家的寶貝,已經有四十年以上的發展歷程,石化、農彙、置業、實業等都是他們的業務板塊,還包括目前的新能源矽材料産業鏈、新能源制造。

而單單能源一塊,就在新加坡、越南、印尼、非洲等世界各地都有分部。

傅葉予新官上任,勢必要去每個地方都探一下底,這樣哪怕僅僅轉上一圈,也得花費幾個月時間了。

危夏也懂一點生意,就更知道這有多誇張。

傅葉予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富家子弟,甚至是和她過去想象中的那個人截然不同。

“傅葉予,你現在被你爺爺委以重任,我也懂的。我工作性質和你比起來輕松多了,所以我能感覺到你現在擔子很重,我也沒辦法替你分擔什麽。”

她故作嘆息的姿态,還演了起來:“你放心,半年之後再辦婚禮也成,我能承受這份當不了傅家正妻的委屈。”

傅葉予微微笑着,若有所思地看她。

“我只想要一點小女孩的浪漫就夠了,你記不記得我網上和你聊過,我是什麽時候喜歡上小提琴的?”

男人不假思索地回她:“因為一部叫做《側耳傾聽》的動畫片。”

動畫片的男主角會拉小提琴,要成為一位小提琴制作大師,五歲就愛做白日夢的危夏小朋友也纏着“明月夫婦”給她買了小提琴,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既然這種事情他都記得,證明他還是把她放心上的吧。

危夏眉開眼笑:“嗯你記得就好,我要去洗澡了……”

男人深邃的眼眸落在她的鎖骨,然後再往下就是不可描述,“我抱你去。”

危夏:“……”

媽的,還是太天真。

她還以為可以休息一下下了QAQ

……

恰逢年關,也是兩人要去民政局的前夕。

傅葉予挑了一個晴朗無風的日子,帶危夏回了一趟傅家,讓傅老爺子瞧個眼。

傅葉予仍然開着那輛不起眼的舊車,才剛駛入前院,副駕的危夏就舒展眉宇,深吸了一口氣:“什麽這麽好聞……這個香味是玫瑰花嗎?”

“老爺子喜歡那些西洋的花,所以弄了一個巨大的溫室,裏面種了很多,等會兒可以去看看。”

正說着,路邊突然沖出來一道人影。

“哥!是我是我是我!”

“夏夏啊啊啊啊!我看到你了!你怎麽每天都這麽美啊!風光霁月是你,星河璀璨也是你!”

“我哥到底何德何能把你娶進門呢,他不配、他不行、他……哎!哥你別突然開車啊!等等我!”

要不是看在兩人有血緣關系,傅葉予真的想把腳下的油門踩到底了。

“小一你今天怎麽也來了啊?”

危夏看到他就笑起來,本來已經緊張的手腳在抖,但一見到眼前這個大男孩,瞬間放松不少。

傅一铎就扒着她的窗戶,一雙圓眼咕溜溜地轉,像極了一只忠犬:“我偷聽到我哥要帶你來見爺爺,就悄悄過來了!”

他還在得意,不知道得意個什麽鬼。

傅葉予無動于衷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還在調整心态的危夏,“要不你先下車,讓小一帶你去溫室轉轉,我把車子停好就來找你們。”

通往溫室的道路是一條鵝卵石小道,危夏和傅一铎邊走邊聊。

“我哥真是的,都說了你來傅家一定得叫上我,他太過分了,老是把你藏起來!”

自從危夏去他們家做客之後,三個人陸續吃過一兩次飯,但,這種頻率對真愛粉的傅一铎來說,還是太特麽少了!

危夏:“你哥怕耽誤你學業吧,不是馬上要期末考了嗎?”

傅一铎:“我這種智商還需要複習?飯随偶像,我必須優秀啊。”

兩人說到一半,就見溫室裏已經坐着幾個人影。

幾位女士看上去衣着名貴,被花團擁簇,在裏面坐着喝茶,桌上擺了三層的英式點心。

“你那個哥哥傅葉予,長得好好看呀,我上次在會所見到他了,在和我哥那幾個一起喝酒打牌。”

“怎麽你哥也認識啦?你哥願意帶他這麽無聊的人一起厮混?”

“我哥對他印象好像不錯,上次電話裏還非得讓傅荊安把他帶上。”

“他要不是傅家的子女能混到今天的地位?而且老爺子偏心他還不是因為死了爹?這也叫做‘運氣好’呀。”

危夏聽着,抿唇笑了笑。

把傅葉予假惺惺的那點“書卷氣”當成好欺負。

看來不是蠢就是瞎。

根據她目前的了解,傅家老爺子傅敖,膝下有三男一女,女兒已經遠嫁海外,難得回來一趟。

而三個兒子中的老大生了傅文迪,二兒子生了一對兄妹,就是傅荊安和他妹妹;

再來就是傅葉予和傅一铎的父親,可惜英年早逝,讓老爺子遺憾終生。

按照輩分來看,傅家大哥傅文迪絕對是真正的“太子爺”,今後應該繼承“皇位”,可偏偏小他十來歲的傅葉予突然回到傅家,一切都成了變數。

危夏從小也看了不少霸總言情,按照“豪門內鬥”的規則,傅葉予在美國霍普金斯大學碩士畢業後,傅文迪和傅荊安在傅家的地位應該已經相當穩固。

想要動搖他們的根基,只是有腦子、會經商的話根本半點用處都沒。

哪怕傅葉予是傅老爺子最受青睐的後輩,有沒有這個命去享福,還很難說。

畢竟傅家的資産有多雄厚,派系争鬥就會多兇險。

還好傅葉予也不像沒腦子的人,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險就這麽貿貿然接手傅老爺子的“恩寵”吧。

危夏正這麽想着,傅一铎用胳膊肘推了推她:“那個穿旗袍的就是我堂姐傅珏。”

作者有話要說:  弟弟又出來啦,下章領證~

為啥收藏不漲呢,emmm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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