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本章除了正文,還新增了一個番外)

傅葉予低垂目光,看着眼前的會議資料。

腦子裏還在轉着傅一铎在電話裏叽裏呱啦說的一通。

韓慧在背後數落危夏,還被她聽見了。

這種“婆媳關系”他沒有處理經驗,真要做起來,還得當面和韓慧談清楚,電話裏肯定說不通。

馬思作為秘書,這次随同傅葉予前來達爾富爾,視察與國家合作勘探開發石油天然氣的工作,經歷了仿佛煉獄般的忙碌行程。

他很想鼓起勇氣問一問。

我們英年早婚的領導是怎麽了。

怎麽如此明媚憂傷。

難道是想新婚太太了嗎?

畢竟結婚沒多久就分隔兩地……

沒想到他們如此恩愛。

他之前出席各種高級場所,也見過不少達官貴人,豪門婚姻多得是虛情假意。

如此高顏值又感情和睦的一對小夫妻,他要入股了!

就在大家以為傅總走神沒聽清會議內容的時候,傅葉予擡手敲了敲桌面,打斷那個正在彙總的男人。

“嗯,可以了。”他溫淡地笑了笑,不想再浪費時間聽下去,為他做了一個簡單總結:“我提三點,一是要留意市場流動性過剩的問題,二是我們與石油公司的新型合作模式還在磨合,注意風險點,三是加快一體化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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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了一些傅葉予的風格,總監的背上已經爬滿了汗,“好的,傅總。”

日子很快到了四月,S市的街頭巷尾有了橙黃淡粉的色彩,花骨朵争相綻放,每當清風徐來,花香就随之紛紛揚揚地飄散到各處。

危夏去了一趟悉尼拍她的寫真集VOL.2。

這次的寫真集完全出于粉絲福利,五年前她就出了第一本寫真,然後每年都有粉絲往死裏催她,也是被催的沒轍才決定給大家拍一套新的。

今天傅葉予總算能回來睡兩晚,危夏請人過來精心布置了他們的新家,嬌豔欲滴的紅薔薇鋪滿前廳和臺階,用棕黃色的蠟燭點綴着,似花海中的螢火。

簡糯糯還特意跑來實地參觀,這時候危夏正讓服裝師給自己試穿晚上要當“戰袍”的小裙子,化妝師則替她做了渣女大波浪的造型。

“媽呀,你這身絲絨低胸小裙子,搭配你這個雕牌999口紅,冷豔高貴、媚而不俗,人間富貴花本花,我他媽看到都把持不住,別說你老公了!”

雖說已婚婦女葷素不忌,危夏還是顧及到有旁人在場,不太好意思開黃/腔。

等到他們完成任務離開,危夏才傲嬌地說:“你腦子裏怎麽都是黃/色廢料,不好意思,我來大姨媽了。”

簡糯糯沉默了一會兒:“你老公應該不會變态到要‘浴血奮戰’吧?”

簡糯糯:“我提醒你啊,這事不一定要做全套的。”

危夏默默黑線,“我根本不想和他宇宙大和諧,我想到他媽說的,還是想暴打他一頓!”

簡糯糯:“确實,這位韓慧阿姨好歹也是傅家的媳婦,一點兒風範都沒有,反過來說你小家子氣,有本事當面撕啊!”

簡糯糯:“不過我說句人話,你有沒有感覺,沒看見傅網騙的時候,我們可以把他罵的稀巴爛,但一看到他的人,一盯着他的臉,一摸到他的……你就徹底沒脾氣了。”

危夏:“???”

簡糯糯:“就像我總覺得你結婚很突然,太快了,但我後來不是近距離見過傅葉予幾次嗎?我覺得可以理解了,換我我也把持不住啊……腹黑多金,有顏有腹肌。”

罷了罷了。

好像也沒什麽損失。

危夏:“我們不是在吐槽我婆婆然後罵傅葉予嗎?你為什麽突然吹起他了??”

友情的小船真的說翻就翻。

華燈初上,滿城燈火。

危夏将熱騰騰的晚餐端上桌,傅葉予也回來了。

男人一踏進屋子,看見滿室浪漫的薔薇,屋子裏一下安靜下來。

等見到今晚性感打扮的危夏,傅葉予頓了下腳,然後才換了拖鞋,放下行李,把手裏的一把向日葵遞給她。

“你喜歡的花。”

只要一低頭,眼前就是她“波瀾起伏”的事業線。

“謝謝,這束向日葵超好看啊!”

危夏妝容完美,還笑盈盈的:“你餓了嗎?可以開飯了。”

長桌鋪着鮮豔的餐布,上面擺滿葷素搭配的美食,傳來令人垂涎欲滴的飯菜香味。

傅葉予看了看眼前的盛大場面,笑的不解:“今天……是特意慶祝我‘回家’?”

“你忘了馬上就是你生日了嗎?”危夏雄赳赳氣昂昂地宣布這個驚喜,“有幾道菜是我親自做的,你一定要嘗嘗,我手藝比我媽好多了。”

傅葉予卻怔了怔,半晌,他笑着應下。

危夏:“你去年怎麽過生日的?我想你這段日子太累了,就沒辦派對。”

男人坐下來,很捧場地嘗了一口牛排,才淡淡地說:“近幾年我沒怎麽過生日了。”

危夏剛想給他盛碗湯,動作凝滞:“……為什麽?”

“其實這次回來就想和你說,後天我們家應該會去掃墓,我是趕不及去了,你要不要和小一他們一起去?”

危夏瞬間明白過來。

他不過生日,是因為傅叔叔就是在生日前後過世的。

她怎麽連這個都不知道……

媽的,塑料夫妻實錘了。

“對不起,我沒想到是這樣。”

确實也沒人告訴過她。

危夏覺得洩氣,費這麽大周章搞得生日氣氛,沒想到有這樣的意外。

傅葉予給她夾了一筷子的菜,“是我忙的昏了頭,應該早點告訴你。”

危夏聯想到那天韓慧在背後說她的那些話,撕/逼的感覺又來了,一下子有些來氣。

她也知道傅一铎沖動之下已經打電話給他哥,把事情一五一十說了。

“你以後有事一定要提前告訴我,就像後天掃墓,萬一我有重要工作安排去不了,你媽會認為我故意的。”

傅葉予聽出她的暗示,他捏了捏眉心,掩着眉間的倦色:“好,夏夏,你現在聽我說,我不清楚那天我媽說了什麽,但她說的你一句都不要當真,我會和她說清楚。”

危夏:“可惜在你媽媽眼裏,我嫁給你就是‘碰瓷’,你和她說不清楚的,我确實不是什麽家境優渥的大小姐,她不能接受也沒辦法吧。”

“婚姻是我們兩個的事,她不能接受只能自己消化,你不要着急,我會說通她。”

傅葉予一貫的行事作風,就是什麽事都處理的四平八穩。

似乎看出危夏情緒莫名的低落,他略一沉吟,說:“夏夏,這段時間我們見面太少了,我也考慮過是不是要帶着你。我們目前做的能源,争奪能源就是争奪霸/權,有些地方又亂,不然你還可以陪着我工作。”

危夏聽他這麽一說,心情稍許好轉。

假如他真的把他們的事情放在心上,那還是能忍一時風平浪靜的。

“誰要陪你,我告訴你,我現在也越來越來忙了,今年的淨利潤比去年肯定要增加百分之十三,我厲害着。”

傅葉予拿起那瓶上好的紅酒,為她斟了一杯,“那就敬我們夏董。”

想來想去,危夏還是小聲問:“那你這個月工作辛苦嗎?”

傅葉予:“還好,到處跑比較累。”

“你們公司是不是還有開發石油勘探的技術?”危夏唯獨對這些一竅不通,“我上學的時候只學過什麽阿拉斯加的……普拉……什麽霍……什麽大油田。”

“阿拉斯加州的普拉德霍灣大油田。”傅葉予笑着為她補充,“這個油田這兩年出現異常點,已經關閉了……油桶洩漏是致命問題,那裏的阿拉斯加輸油管,主線起自北部普拉德霍灣的G1,止于阿拉斯加灣的不凍港G2,曾是世界上緯度最高的石油管道。”

男人說話語氣漫不經心,又溫存,又清冽,是真的好聽。

更不用說他談到工作時的那種神采飛揚。

危夏還是從傅一铎那裏隐約得知,他在傅家忍辱負重。

傅葉予剛回到傅家地位不穩,但他有智商、有氣魄,更有抱負。

還在念書的時候,他就敏銳察覺到新媒體視頻平臺的商機,當時,這個行業遍地開花,傅葉予和友人合作,以強大的競争力和沖擊力,在這個圈子站穩陣腳。

平臺很快成長起來,市場份額穩固,資本地位無人撼動。

傅葉予以創業的第一桶金,回國調查市場,突然又發現了八杆子打不着的中國古鎮有開發行情,于是大刀闊斧找了幾個朋友合夥開發投資。

他根本不用依仗傅家,已經做出了一番事業。

而傅葉予的成功之中,包括他非常擅長利用人際關系去周旋,這樣必然要去酒店、會所和各種聲色場所打開通道。

即便接管公司多年的傅文迪、有不少圈內人脈的傅荊安,他們都只能屈居後位,根本鬥不過他。

但危夏真正動心的時刻,與這些毫不相幹。

她記得初次約會,他們先去博物館看了一場與音樂相關的展覽,吃了午餐,然後又去逛游樂園。

等到傅葉予開車送她回家的時候,明豔的流光在車身兩旁疾馳而過,她側頭看着他,男人眼底的光如同漫天煙火濺落。

當時就想,我一定要再和他看一場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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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宇宙番外《春天的愛情和心跳》

(其實就是想了一個梗沒地方寫,索性寫他倆了)

本是平平無奇的六月吧。

炙熱的溫度,時時刻刻折磨着正在考場上孤軍奮戰的芊芊學子的心。

緊張刺激的高考結束的那天,老天爺在衆多學生走出考場的那一剎,下起了蒙蒙細雨。

仿佛沖刷着過去十八年所有人的芳華。

危夏擡眸,估摸了一下雨量以及淋完雨的結果,沒多加猶豫就踏出了房檐的庇護。

但沒走幾步,她就感覺到有人幫她抵擋住了濕漉漉的雨絲。

一只白皙的大手舉着一把挺好看的碎花小雨傘擋在了她頭頂。

“危夏同學,還生着病吧?這麽小急性子?就算是小雨也要注意。”這傘的主人看着她,笑着說。

一時間危夏很想問他,你怎麽在這裏啊?

……他根本不是這裏的監考老師啊。

幫她擋雨的、那只好看的手的主人是傅葉予,剛來他們學校實習一年的化學老師。

大半年,危夏自覺與這位斯文的男老師沒什麽過多的接觸,但是……

他怎麽知道自己小病初愈的。

傅葉予長的好看,講課幽默風趣,英俊挺拔的模樣讓全校女生為之瘋狂。

每次去辦公室,他周圍總有女生捧着書假意問問題。

全校的化學成績也如同做了火箭般直線上升。

危夏是英語課代表,經常要去班主任那邊報道,去了還會說點其他事情,所以兩人課堂下也打過幾次照面,傅葉予偶爾還會主動和她聊幾句。

危夏無疑也喜歡這樣長得好看的男老師。

只是……

老師是老師,她是學生。

“傅老師,你好,今天怎麽會過來?”

“高考這麽大的事,我和幾個老師過來想給你們打打氣。”

危夏了然:“這樣啊,那我們可真是元氣滿滿了。”

從考場教學樓到大門口沒多遠,就這短短的距離,斯文好看的傅葉予為她舉着小碎花雨傘,親自護送到門口。

考完即将解放的衆多學生,連看他們的眼神兒都不對了。

有同一個學校認識這倆人的,瞪着眼睛看傻了。

還有不認識的同一考場的,以為是男朋友來接女生,大膽的吹起了口哨,引起了一些暧昧的起哄聲。

畢竟是高考這麽嚴肅的大考過後,學校門外還有考生家長,危夏有點局促,只好對着傅葉予看了看。

到了校門口,危夏看到自家的車子在路邊,她扭頭十分認真的對着這位化學老師說:“謝謝傅老師,我家人來接我了。”

言罷不再說話,但眼裏對着傅葉予的意思很明顯:不用送她過去了,怕引起什麽不必要的誤會。

傅葉予卻彎起了眼眸,仿佛沒看出來危夏的意思,開口說道:“送佛還要送到西呢,走吧,沒幾步路。”

危夏遲疑了一下沒有動彈,傅葉予也不生氣,換了個話題問她:“你之前填的第一志願是哪個大學?”

“S大。”危夏這次沒有遲疑脫口而出。

“那祝你心想事成。”

不由分說,傅葉予把雨傘塞到了危夏手裏,“傘給你吧。”轉頭踏入雨幕,潇灑的走了。

徒留一個帥氣的背影留給還有點懵逼的危夏。

等坐到車上的時候,危夏掃了兩眼那把有點女氣的碎花雨傘。

本來還在心裏默默吐槽那麽帥氣的老師拿着娘裏娘氣的雨傘,但看到了傘柄上挂着的那個眼熟的小挂件,愣住了。

這還挺像以前丢的那把傘啊……

……

S大,新生報名日。

危夏意外的看到了以前高中的傅老師,心裏暗暗想,怪不得他會問自己志願那裏……

等等危夏,你有沒有搞錯,人家只是恰好結束實習和你到了同一所大學,你怎麽這麽會想呢!

腦洞這麽大怎麽不去寫小說啊!

危夏白皙的臉頰突然

有點熱熱的,摸了摸,她又想也許是因為天氣太熱了。

畢竟不是春天呀。

正式步入大學的生活,危夏突然覺得她的生活中突然多了一些什麽。

學校的走廊上,她會時不時撞見傅葉予。

輪到專業課的時候,她會聽到後桌的女生悄咪咪又興奮的讨論全校最帥的那個助教傅葉予怎樣怎樣,這麽這麽、那麽那麽。

被寝室室友拉到球場看比賽,一邊聽室友的尖叫聲、一邊瞄着場內的球員。

夭壽啦。

場上最靓的那個崽還是傅葉予。

……

危夏規律且單調的大學生活過的可謂如老幹部一樣。

每天抱着保溫杯和專業書在上課的教室來回穿梭。

但她總能在不經意間碰到傅葉予,或者聽到傅葉予相關的消息,就這樣,過了二個多月。

危夏的室友簡糯糯八卦兮兮地問:“夏夏,你好像和那個傅老師很熟啊?想沒想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師生戀?”

她眼睛裏的好奇心快要蹦出來了淹沒寝室了。

危夏愣怔了一下,特別認真地思考過後才回答室友:“不想啊。”

簡糯糯倒絕,摸着胸口,跟看傻子一樣看着她說:“崽啊,你真以為傅老師整天沒事會在我們周圍溜達?多少女生想勾搭他,他卻巴巴要給你發消息、打電話。”

危夏沉默片刻,說:“那是因為我們有過師生情啊。”

這天,危夏從圖書館中出來,想了一下走到公共教室,找了一個位置刁鑽的角落,擺上兩本書開始準備裝模作樣的補覺。

學霸如危夏,有時候也不得不承認,老師的授課聲音是一首絕佳的催眠曲,雖然睡覺的地方不太好受罷了。

傅葉予作為最受歡迎的新晉教師,每次授大課都會有很多人來旁聽,根本不可能有人睡覺。

這次上課,他的目光掃到那個已經趴倒的腦袋上,于是,盯着某顆小腦袋暗暗好笑。

朦朦胧胧之間,危夏半夢半醒,隐約聽着熟悉的聲音在她旁邊輕聲地說:“同學不好意思,這個是我很重要的人,雖然她很好看我知道,但是請不要偷拍哦。”

随即有別人慌亂的聲音道歉,保證已經删除照片,然後聲音就漸行漸遠了。

下課鈴響起,危夏被驚得徹底醒過來。

只見臺上的傅葉予舒展了一下略有僵硬的上半身,搓了搓手指沾惹的粉筆末。

回頭再看某人的時候,發現危夏已經醒了,明眸皓齒的美人半撐着腦袋好整以暇的看着某講師。

危夏:“……”

所以剛才發生的應該不是夢吧。

等到同學們走完了,她小聲問道:“傅老師,什麽時候我的身份變了?”

被正主戳破謊言的某講師不緊不慢的回答着:“很早以前就是了。”

危夏愣了愣,“什麽時候開始的?”

傅葉予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從你看我的一個眼神。”

……

高考之前的一周,全校放假回去自己複習。

某天傍晚,夕陽餘晖泛着粉紅色,焰焰的一片,格外好看,危夏來學校拿試卷,發現傅葉予一個人在辦公室。

他手裏還玩着筆,帶有幾分随意不羁,看見危夏突然出現,這才稍許正了正身子。

“咳,危夏同學,來找你們老師?”

少女不由得垂落眼眸,稍後,才點點頭說:“嗯,過來拿東西,老師你怎麽在?”

“我也來做點‘功課’。”傅葉予沖她笑笑,指了指對面的座位,“你們老師剛才出去買東西了,你坐着等等吧。”

剛好,手機裏還放着一支外國樂隊的現場演奏。

輕松跳躍的音符,全是暗戀時甜蜜又冒着酸的氣泡味道。

危夏偷偷打量這個人。

年輕人的臉龐才剛褪去少年稚氣,帶上幾分變作成熟男人的味道,很适合穿白襯衫站在講臺前。

她聽着手機裏的那首情歌,不自覺地擡眼,與他默默地注視對方。

兩人突然誰也沒說話。

就像春天來臨,萬物複蘇,繁花和心跳也蘇醒過來。

危夏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直隐藏很好的情緒在這一刻失控了。

她一定臉紅了,怎麽辦。

耳根滾燙滾燙,心跳也快爆炸了。

傅葉予怔在座位上,看着女孩純真的眼睛裏那一份無法掩藏的心動與愛意,心裏像塌陷了一大塊。

從此,那眼神銘刻在他的心底,也銘刻在他的生命中。

“不知緣來何時,因誰而起

不知是你闖進來,還是我陷進去

也許是因有意而為的巧合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現在我的心裏都是你……”

心裏滿滿都是你,從這一刻起,被你填滿。

……

S大舉辦校園歌手比賽。

危夏獨自找了塊幹淨的草地坐着,一邊聽着遠處的歌聲,一邊搖頭晃腦。

傅葉予往她身邊一坐,聲音溫潤磁性:“我一直以來都很有信心,除了對你,我一點信心也沒有。”

所以才會追到大學裏,一直謹慎地接近她。

前一刻還只想沉迷學習的危夏,突然覺得春天到來了。

她抿了抿唇,從旁邊的包包裏翻出了一只略顯黯色的碎花小雨傘,對着某人說:“好啊,那以後繼續給我撐傘吧。”

“這把傘是晴雨傘,不僅僅是下雨可以打的。”

傅葉予挑了挑眉:“老師為你撐傘。”

危夏垂眸,臉上泛起一絲粉色:“……不是老師,是男朋友。”

傅葉予細長的手指掂住她尖尖的下巴,低身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也許是因有意而為的巧合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現在我的心裏都是你……”

(番外完)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入V會記得來捧場呀!大大的肥章!

然後下周就差不多可以談離婚啦!

我覺得夏夏目前就還是很浪漫很随性的女孩子,不是特別強勢霸氣,以後就算成長了,我希望那份純真爛漫也不要舍去。

至于禍國妖姬,反正隔壁的新女主在蠢蠢欲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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