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心狠手辣
陰冷潮濕的毛坯房,冰涼坑窪的水泥地面,血水混着塵土的腥味撲鼻而來,自口舌入人心肺直教人頭皮發麻。
整個空間非常寬敞,正中的地面有很明顯的一道石灰痕跡,有眼的都能知道這是兩個房間打通成了一個。
這麽大的地方總共只有兩個能通風的地方,鞋盒那麽大的天窗和堅不可摧的鐵門,靠近最裏面的一面牆放滿了各種刑具以及武器,那上面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的血腥。
被綁了手腳捂住眼嘴頭頂紅毛的男人被迫跪在地上,在這寒冬臘月陰氣森森的地方恐懼哆嗦的同時也是控制不住的冷汗直流。
他被一破布堵住的嘴裏不停的發出嗚咽,雖然知道自己背後的勢力足以讓他留下這條命,但也清楚派人把他綁來這的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傳聞飲血剔骨都是常态。
鐵門被從外打開了,走進來十幾二十個黑衣人,一同到了紅毛周身圍成了個半圈,緊接着就是一個身材敦厚大背油頭,脖子上還挂着串大金鏈子的男人大搖大擺的來到紅毛面前,伸着脖子滿臉不屑的瞧上一瞧。
“哼,大哥,要我說您還沒來呢這小子就得自個兒把自個兒吓死。”
話音剛落,龍恕危高大的身影便從門口出現,因為身高的緣故每次進門他都得勾下腰。
也許是感覺到了什麽,紅毛本來激烈的嗚咽聲瞬間變得弱小,活像一只被人恐吓了的喪家犬。
龍恕危面不改色眼也沒擡,不緊不慢的走到離人群足有幾米遠的小木桌前,打開了坐落在那上面的老式留聲機,随後聽着悠揚輕緩的音樂一屁股坐到了旁邊的小型沙發上。
全程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只是靜靜地站着,直至半晌龍恕危才在這突兀的音樂中開口。
“把他的嘴松開。”
髒布被從紅毛的嘴裏撤了出來,他像是還沒反應過來,怔愣着大喘粗氣。
“我給你一次機會。”龍恕危語速不緊不慢,但還是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你承認了,并且告訴我那些貨的去向……”
“你不能對我動私刑!!我是老社長的人!你沒有權利動我!你帶我去見老社長!帶我去見老社長!!”
紅毛帶着驚恐歇斯底裏的的打斷了龍恕危的話,他不想死也更加不想缺胳膊少腿過得生不如死,對于他來說唯一的救命稻草就只有壟昌社上一任的社長——曾宏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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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恕危聽到這個自幼給他留下了無數陰影的人,臉色陡然陰鸷兇狠。
他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人,眼角抽動宛如在看一個将死之人,原本随意放在沙發扶手上的手也用力握成了拳頭。
“大哥!”
陳梓皓的突然出現緩解了龍恕危的怒意,他松了手上的力道擡頭望向了門口。
陳梓皓暗戳戳松了口氣掃了眼屋內的所有人,忍着菊部的脹痛邁着盡量平穩的步子,手插褲兜一聲不吭的站到了龍恕危的身邊。
同樣是明白個中要害的大金鏈子趕緊在這陰沉而靜谧的氣氛中開了口。
“好!打死不承認是吧?!嘴梆硬是吧!老子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來人,把她帶上來!”
一個赤着腳衣不蔽體,妝容被淚水弄花了的女人被壓着送了進來,就算是被蹂躏的一塌糊塗,但還是能夠看得出她身材火辣,面容姣好,她不停地抽泣上氣不接下氣求饒。
站在邊上的陳梓皓不着痕跡的翻了個白眼,從容淡定的開了口。
“阿武,冤有頭債有主,你把她女人弄來幹嘛?”
“嘿嘿,怎麽的梓皓,你還憐香惜玉呀?”
面對阿武的嬉皮笑臉,陳梓皓也懶得跟他鬥嘴,索性瞪了下眼把視線轉到了一邊。
阿武收回笑意轉向了紅毛把他眼睛上蒙着的黑布一把扯掉,随後捏着女人的下巴将臉掰正。
“看好啦,這是你的女人吧?我看你是要救她還是要保你那只手啊?”
“救我!紅哥!救我!”
那紅毛适應了光亮後怯怯的擡頭與女人對視了一眼,眸子裏的怯懦和閃避的目光像是給了一個答案。
女人哭花了的小臉瞬間布滿了不可置信,她哭喊着求着昔日裏說要跟他共度一生的那個男人,可人家卻多看她一眼都不願意了。
“我沒有,不是我,我沒有。”
紅毛垂着頭驚恐的喃喃自語,關鍵時刻他的腦子裏哪裏還會有這個女人的存在,他只是怎麽也想不通到底錯在了哪一步,明明精打細算都這麽長時間了怎麽就會被發現的。
【作者有話說】:因為要存稿為之後的推薦做準備,所以最近會比較短小233333(*0w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