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男人的承諾比自由還要重要
我們遇見的海賊是游騎士多瑪，當然這是他自報名號以後我們才知道的。他看上去有點懶散，背上還挂着一只猴子。
比懶散，馬爾科看上去比他還懶散。能引起艾斯興趣的，也就他背上的那只猴子了。至于游騎士多瑪是誰，我一臉期待地看着馬爾科，馬爾科懶洋洋地移開視線，然後沉默了。
“游騎士多瑪到底是什麽樣的海賊啊？”在艾斯一臉認真地看着那只猴子的時候，我忍不住開口問道。我的确是羅格鎮出身，但是這些在新世界就已經聲名遠播的海賊對我來說還挺遙遠的。
馬爾科的視線在多瑪身上繞了兩圈，然後興致缺缺地道：“背上有一只猴子用刀的海賊。”
“他為什麽被稱為游騎士？”我只好直奔主題。
“……”馬爾科沉默了一會兒，轉向我：“你為什麽會覺得我知道這樣一個沒什麽名氣的海賊？”
“不知道就不知道，你直說不就好了？”艾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在別人滿船人的注視中跳上了別人的船，“兄弟，你這猴子看着挺好玩，能不能送給我們當預備口糧啊？”
馬爾科和我同時黑線，見過直接的，沒見過這麽直接的。雖然我們知道艾斯沒什麽惡意，但是別人不知道啊！這看上去就是紅果果的挑釁啊！
果然，多瑪的眼裏閃過一道寒光，舉起刀戒備地看着艾斯：“你是什麽人？”
“我是白胡子海賊團的艾斯，對了，你要不要加入我們啊？”艾斯笑的一臉開懷。
“他不是去搶猴子的嗎？”馬爾科和我站在己方的船舷邊，他有點驚訝地看着我問道。
我想了想，看着有點混亂的敵方海賊船：“大概是從猴子眼裏看到了就算硬搶過來也不能讓它變成自己的東西，索性連主人一起搶過來吧……”
馬爾科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可是他之前不是一直不願意加入白胡子嗎？這會兒說的倒是很順口啊，而且出門就用上了。”
“艾斯啊，他就是口是心非，你和他計較這個幹嗎？”我攤攤手，“再說了，他都自己答應加入白胡子了，肯定不是說說而已。”
“你是白胡子的人？刺青呢？”多瑪有點懷疑地看着艾斯。
艾斯歪着頭想了一會兒，忽然一拍手道：“我想起來了，我才剛剛加入沒兩天，船醫這兩天很忙，然後我們又被踢出來做任務，所以暫時還沒有刺青啦。不過沒關系，我回去之後就會補上的。再說了，我已經說了要加入白胡子海賊團，男人的承諾可是比自由還要重要，有沒有刺青都一樣啦。”
“那我就應該相信你是白胡子海賊團的嗎？我還是海軍本部的呢。”多瑪翻了個白眼。
“卧槽，你居然是海軍？那你挂着海賊旗幹嘛？你是海軍在海賊世界的卧底嗎？海軍就喜歡玩這些肮髒的小手段。”艾斯完全忽略了這個語境，“看來我要重新表明态度了，猴子留下，你回海軍本部告訴你的上司你已經暴露了吧。”
我們都被艾斯的腦回路給驚呆了。
“喂，艾斯，多瑪只是打個比方，他是個海賊。”最後還是馬爾科隊長先反應過來，他提了提聲，确保艾斯能聽見我們的對話。
這個時候，多瑪的手下終于注意到了菠蘿頭大叔馬爾科，驚訝地指出了馬爾科的身份。
我趴在欄杆上無辜地看着那個認出馬爾科的手下。
結果就見他指着我：“這就是那個被火拳艾斯帶到白胡子船上的傻逼人質。”
“……”我腳下一滑差點栽到水裏，好在馬爾科眼疾手快拉了一把我的手腕才拽住我。
“你才傻逼你一船人都是傻逼”的反駁我還沒來得及說，就看見艾斯一拳已經砸出去了：“不許這麽說愛。”
然後他們就愉快地開打了。
然後……然後艾斯就一個人把他們全收拾了。
我和馬爾科本來還想幫手，但是後來發現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于是我們就在一邊當一場免費打戲看完了。然後馬爾科點評：“艾斯的實力比剛上船那會兒強多了。”
“別告訴我是刺殺白胡子歷練出來的。”我翻着已經看了五分之四的黑皮書，進入了最後一個章節的學習，控制型守護者。
馬爾科挑了挑眉，摸出一根煙點上：“不然你覺得是怎麽歷練出來的？”
“腦內冥想練習？”我說了一個自己都不信的答案。
“也有可能。”馬爾科卻給了我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
我看着陽光下顯出銀灰色的煙圈，忍不住道：“為什麽抽煙？”
“為了提神。”馬爾科看了我一眼，“大叔老了，又不是像你們這樣年輕有活力……”他頓了頓，看着無精打采翻着書的我，視線移向了正在和多瑪單打獨鬥的艾斯，“又不是像艾斯那樣精力旺盛過頭的小年輕。”
我看着進入尾聲的戰鬥，淡定收了書：“大叔是指年過三十事業有成成熟英俊的單身男人，像你這樣菠蘿頭死魚眼香腸唇的大海賊，叫道上的大哥。”
“那艾斯那樣的叫什麽？”馬爾科向打鬥的地方怒了努嘴。
我看着精神抖擻上蹿下跳一邊戰鬥一邊逗那只猴子的艾斯，唇角抽了抽：“熊孩子。”
馬爾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抖落了煙灰，然後背抵着船舷：“想想怎麽說服多瑪加入白胡子？”
“有必要嗎？”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實力不錯，加入白胡子會成為老爹的助力。”馬爾科解釋道。
一看他誤會了我的意思，我只好解釋：“不是，我并不是質疑我們不需要他的力量，而是表示我們不需要說服。”
馬爾科一愣，随即也反應過來。不是每一個海賊團都像黑桃海賊團，也不是每個船長都像艾斯那樣……嗯，幼稚。在多瑪看來，我們或許并不是碰巧路過，而是拉攏他進入白胡子。和談失敗之後開始武力征服，我們打敗了他，他加入白胡子則是相當于雙方在開戰前就默認了事情。
不過馬爾科之所以會那樣說，明顯是最近被艾斯攪得都快沒辦法正确地認識這個世界了。打敗之後還需要漫長的談心工作大概是他這幾天養成的習慣？
“你頭腦還真是清醒。”馬爾科看了我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羅格鎮的餐廳客流量最大的時候一天有多少客人嗎？”
馬爾科疑惑，似乎不明白我為什麽會突然說這些。
“在那些窮兇極惡的海賊手裏拿錢，不時刻保證清醒的頭腦是沒辦法活下去的。”我聳肩。
“阿貝爾……”馬爾科看着我，似乎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