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居然不要臉地承認了
對于赤犬要打過來這種事，老爹表示很淡定。
馬爾科解釋道，去年一年有十多次這樣的消息，結果真正實施的次數連零頭都不到。要說為什麽，很簡單，找不到莫比迪克在哪兒。
“為什麽海軍這麽喜歡作死呢？”我摸着下巴開始思考這個嚴肅的問題。
“什麽？”艾斯不知從哪兒拿出來一個雞腿開始啃，熟練自然的動作就好像随身攜帶着可以打開滿是雞腿的異次元之門。
我聳了聳肩：“這感覺就像熊孩子硬抓着要工作的大人要一起玩，給顆糖安靜一會兒然後又開始吵，吵到狂暴再給顆糖就好了。”
“這也不叫作死啊？”艾斯相當疑惑。
我淡淡地回答道：“因為如果他們遇見的大人是我，我不會給糖，而是會直接給巴掌。”
艾斯一臉複雜地看着我：“愛，你小時候是不是被家暴過啊？放心吧，以後有我們在，沒人敢欺負你。”
“家暴是怎麽腦補出來的？”我這回沒忍住翻了個特大號的白眼，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給了。
馬爾科隊長給了我們一人一拳：“能不能說點靠譜的？”
“赤犬真的會來嗎？”艾斯難得認真地問了。
馬爾科點頭：“八／九不離十了。”
“那他脖子上有沒有狗鏈子啊？海軍們為什麽不怕他誤傷自己人啊？”艾斯的眼神還是和剛剛一樣認真。
馬爾科隊長擺出一臉“居然認真問你是我太傻”的表情，然後眼神犀利地看向我。那冰涼的小眼神兒好像在表示要是我再胡亂來他就直接把艾斯扔海裏淹死。
我想了一會兒，擡頭看着馬爾科隊長：“赤犬很強嗎？”
“不強怎麽當上海軍大将的？”馬爾科似乎已經放棄了我們。
“能不能讓他有來無回？”直覺告訴我這是一個很危險的角色，再加上薩妮的關系……如果梅蘭朵小姐沒騙我，那麽她和薩妮之間或許是敵對的關系，而這個赤犬是薩妮這邊的，不管怎麽考慮，弄死他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馬爾科看了我一眼：“怎麽說？”
“政府的走狗不是越少越好？”我攤手，并沒有說明內心的想法。
馬爾科嘆了口氣，擡起手使勁兒揉了揉我的頭：“阿貝爾，你是不是對海賊有認知偏差？”
“什麽意思？”我還沒開口，艾斯就先說話了。
“我們海賊并不是革命軍，我們要做的也不是和海軍硬碰硬拼個你死我活，除非是一些必要的戰鬥，我們在海軍面前要做的就是闖禍，讓他們收拾麻煩，然後我們趁機跑路。”馬爾科放下手，“你那種心态，倒是比較适合各革命軍，海賊之間的沖突比起海賊和海軍的要多得多，所以我們的敵人并不是海軍，而是剩下的海賊。”
“啊咧？是這樣嗎？”我忽然發現好像真的是這樣，海賊的目标又不是統治世界，而是找到ｏｎｅ ｐｉｅｃｅ成為海賊王。和世界政府死磕向來是革命軍的工作……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難道說印刷梅蘭朵小姐報道的報社的背後是革命軍？”
馬爾科露出一個欣慰的眼神：“嗯。”
難怪。那麽革命軍雇傭梅蘭朵這個為海賊寫贊美詩的記者，目的是為了将世界政府的一部分注意力轉移到海賊身上嗎？這麽一來，最強大的白胡子海賊團就首當其沖。我摸着下巴，革命軍的人心真是髒啊，還好我當時沒有答應大臉加入革命軍。
不過革命軍向來和海賊相安無事，這一次他們卻主動将禍水東引，就不怕世界的平衡就此打破嗎？還是說他們有什麽行動需要我們來幫忙？不管怎樣，沒有向我們說明情況，現在他們的行為已經可以說是在陷害我們了。
梅蘭朵小姐知不知道這件事呢？
“在想什麽？”馬爾科忽然出聲問道。
我于是很直白地把自己考慮的結果說了出來。
結果白胡子，艾斯和馬爾科都用一臉“女人真可怕你真可怕”的表情看着我，艾斯就算了，馬爾科隊長和白胡子船長不帶你們這麽賣萌的好嗎？我能考慮到的這些你們肯定早就考慮到了好吧不然馬爾科隊長也不會把我帶來這裏吧不就是想問我到底知不知道梅蘭朵小姐是否知道真相。
可問題是這事兒我真不知道，難道我要去問一下梅蘭朵小姐嗎？
“那你們就去花島問她吧。”白胡子說，“馬爾科，你和艾斯阿貝爾一起去。”
我覺得我整個人都不好了，白胡子船長你真的沒有逗我們嗎？我心裏想了什麽你到底是怎麽知道的啊？
不過馬爾科船長很快就拒絕了這個不靠譜的提議：“萬一赤犬真的打過來了呢？我不能在這種時候離開莫比迪克。”
白胡子斜了他一眼：“庫拉拉拉拉，你在擔心我還應付不過來一只寵物狗嗎？”
“吉娃娃是寵物狗，藏獒也是寵物狗。”我在一邊淡定吐槽。
“就是養了只章魚老爹也能應付。”馬爾科隊長斜了我一眼，然後看向白胡子畫風瞬間就換了。他摸了摸後腦勺：“老爹，我只是擔心赤犬來陰的，他名聲一向很不好。”
不這不是重點好嗎？馬爾科隊長寵物犬和章魚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寵物你到底是怎麽聯系上的？還有你變臉會不會變得太快了？
艾斯和我已經完全無法理解馬爾科隊長和白胡子船長平時的交流模式了，這也太讓人絕望了。要是高智商的對話無法理解就算了，但是被這種詭異的風格打敗，我覺得相當受挫。
最後馬爾科隊長還是被說服了，雖然方式相當簡潔粗暴。
白胡子一拳把他揍飛出去，用實力證明了他暫時還不需要兒子們的保護。
于是我們就挑了一個風和日麗的好時間（也就是馬爾科隊長被揍飛半個小時後）我們收拾了東西坐上一艘小船離開了莫比迪克前往花島。
不過在莫比迪克消失在我們視線裏約莫半個鐘頭以後，馬爾科船長果斷改變了我們的航向。
“這是要去哪兒？”我看着手腕上梅蘭朵小姐給的花島永久指針，行進方向很明顯和指針所指的方向不一樣。
馬爾科也沒隐瞞：“去截擊赤犬。”
我去，我還在想怎麽馬爾科隊長今天這麽聽話，白胡子讓走就走了，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大海這麽大，我們到哪兒去截擊他們？”
“老爹要回新世界，必經之路是魚人島，按照現在的速度，老爹會比赤犬他們先通過。我們只要在魚人島外面等着就行了。”馬爾科隊長一臉計劃通的表情。
一直睡在甲板上曬太陽的艾斯忽然坐了起來：“可是萬一赤犬比我們先過去怎麽辦？”
“還有梅蘭朵小姐的事要怎麽辦？”我在一邊舉手。
馬爾科看向艾斯：“海軍本部的确離魚人島比較近，可是別忘了遠征軍的召集和準備出發都是需要時間的，而且我們肯定比他們快。”說完他看向我：“至于梅蘭朵小姐那邊，就需要你的幫忙了。”
我茫然看着他。
“給梅蘭朵小姐寫封信，約她來魚人島見面好了。”馬爾科淡定地道。
“可是梅蘭朵小姐要工作吧，萬一她沒空呢？”我無奈地攤手，馬爾科隊長能不能別那麽随性啊？
馬爾科一臉嚴肅：“是工作重要還是友情重要？”
我思考了半天：“如果是和我這樣的人的友情，工作比較重要。”
結果馬爾科和艾斯上下看了我半天，兩個人得出的一致結論是的确如此。馬爾科隊長換了個說法：“那就邀請她來魚人島游玩，順便寫一篇關于葬送了無數海賊的這個島的專題報道。”
被鄙視的我心想這兩人居然就這麽不要臉的承認了，真是有點受打擊……于是我還了一對白眼回去：“這和剛剛的有區別嗎？不都是讓梅蘭朵小姐放下現在的工作過來。”
“是啊。”馬爾科隊長居然又不要臉地承認了。
“……”我被噎地無言以對了。
這個時候艾斯忽然指着遠處道：“哪裏有其他的海賊船！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有什麽好打招呼的？”我無奈地，不是都說好了是敵人嗎？
馬爾科隊長卻理解地看着艾斯：“想打架了？”
艾斯亮晶晶的眼睛就像會發光一樣，然後他說：“對啊！”
你們敢不敢要點臉？我絕望地想着。不過看着馬爾科隊長一臉意料之中的表情和艾斯興奮的眼神，我單手撐住臉。
算了別指望了，眼下還是看看那個莫名的海賊團是什麽來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