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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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村民一番話揭露不少信息。
坐在房間內的林青陽将兩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至于什麽單身一輩子的前置形容詞他權當沒聽見。
失明帶來的桎梏太多,他此時只能聞到木頭腐朽的氣味。
他伸手摸了摸身下坐着的地方,不同于其他地方的滞澀感,床沿的地方就算鋪着床墊也十分順滑。
林青陽掀開床鋪,白皙的手覆在床沿上。
明明整個房間充斥着木頭的腐朽氣息,入手卻是溫涼滑膩的石頭。
這個手感,像是玉石。
貧窮的甚至信仰河神使用活人祭祀的偏遠山區竟然奢侈的使用玉石鑲嵌床沿。
想必那道女聲所謂的犯下罪孽與這個村子有很大的聯系。
甚至與這些玉石也有聯系。
至于村民口中所謂的新來的人,陸家村看起來像是很典型的遠古地球村落,比古地球智能時代還要久遠。
這樣的村子輕易不會有人前來,有人前來必然出事。
一個滿口酸言酸語的文化人突然來到偏遠小村
林青陽聽見許瑞堂将大門扣上,邁着步子走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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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聲:“俞嘉樹,把他們潑醒。”
俞嘉樹一愣,頓時應聲。
他左看看右看看在房間內發現裝有不明液體的桶,将桶提過來後擡起桶潇灑潑了下去。
被綁在一起的女主人也難遭被潑的命運。
一桶水下去,男主人悶了口氣幽幽醒來,看見離林青陽那張臉又差點背過氣去。
林青陽聽出他呼吸聲不對,出生問:“他在看什麽?”
走回來的許瑞堂給他調整位置,“在看你。”
林青陽面對男主人的位置,“你認識我。”
男主人立馬搖頭,最北堵着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林青陽皺眉,伸手扯許瑞堂的袖子,冷聲說:“打。”
掙紮着不願回答的男主人和女主人一愣,緊接着更大聲的叫喊起來。
他們的叫喊聲被悶在嘴裏。
林青陽冷着臉問:“你們認識我,卻不願意承認。我和你們一起生活過。”
毫無關系的兩句話卻讓這兩人呼吸一窒。
男主人和女主人不敢說話,喊累了就驚恐的看着他們,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林青陽見這兩人民頑不靈,扯許瑞堂的袖子催促他趕緊動手。
俞嘉樹在一旁愣愣的看着許瑞堂将男主人的兩只胳膊卸了。
像許瑞堂這樣看起來絕不會動粗的人居然也會聽從林青陽的話對這兩個npc動手。
愛情果然可怕,令人産生變化。
被卸了胳膊的男主人尖叫,眼見着許瑞堂還要動手,立馬服軟。
林青陽側耳;“讓他說話。”
許瑞堂将塞在男主人嘴裏的破布拿出來。
男主人先是動了動酸軟的嘴,半晌後小聲的說:“認識,但是沒有一起生活過。”
男主人沒有說謊。
林青陽:“和誰生活。”
男主人悄悄擡頭看了他一眼,面前的人還是當初那副長相,卻沒有當初那樣的溫柔。
他吞吞吐吐的說:“說出來你們又不認識…啊!”
許瑞堂動了動他被卸掉的胳膊。
男主人這才知道規矩。
“那個人不在村子裏了,不過村裏的神婆知道他的下落。你們去找神婆!可千萬別說是我們說的!不然神婆生氣和河神告狀,我們吃不了也得兜着走了!”男主人驚恐的說。
林青陽對他的腦子感到窒息:“河神是誰?”
“你……”
男主人一愣:“但是老太婆說河神換了,你已經不是了。”
“神婆在哪兒?”
“村東頭最氣派的房子裏。”這一句男主人回答的格外快,就像是早有準備。
林青陽勾唇,“行了,打暈吧。我們去會會這個神婆。”
許瑞堂利落将兩人打暈,俯身将林青陽抱起。
剩下的俞嘉樹一回生二回熟,這回熟的不能再熟,直接用繩子把這兩人綁的緊緊的無法動彈,。
林青陽一向奉行能動手就動手,不能動手就消滅的想法玩游戲。
林青陽勾唇,抓住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線索。
玩游戲……
看來就像俞嘉樹今早不注意說的那樣,他也是玩家。
這兩人認識他。
他們現在處在一個游戲當中。
至于為什麽會消失記憶,應該是這個游戲的問題。
俞嘉樹一開始看見他時對他的眼盲與腿疾産生驚訝,可證明他原本是健全的。
他在腦海中将這個思緒簡單的捋了捋,作為提示的女聲便響了起來:“記憶恢複x1,記憶恢複x5且找到腿疾原因可恢複行走能力。”
找到腿疾原因,這顯然與那個曾經一起生活的人有關。
既然在村民的心目中他已不是河神,但關于河神的懲罰卻依舊落在他的頭上。
在他的人生信條中就從沒有讓人欺負的道理。
林青陽将臉埋在許瑞堂的懷中,聽着耳畔呼嘯的風聲。
許瑞堂的速度很快,卻沒有讓他感到有任何一絲的颠簸。
就連這風聲在經過他周圍時也變得安靜下來。
有記憶的他一定很愛很愛這個人。
就連身體也帶着熟悉的眷戀。
林青陽忍不住笑了起來,就連失憶了他還是輕易便被這人身上所攜帶的溫柔吸引。
既然可以恢複行走能力,那麽他也可以通過尋找線索恢複視力。
女聲并沒有提示,顯然還缺少觸發條件。
林青陽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這個抱着他的男人長什麽樣子。
是不是如那道溫柔低沉的聲音所表露出來的完美。
當然是完美的,不完美怎麽會被他看上。
三人來到村東頭最氣派的那道房屋後發現這屋子是真的氣派。
這屋子是簡簡單單的木頭房,門外的把手确是玉石制成。
窗戶鑲嵌镂空的金花,遮擋窗戶的是上好的宣紙。
咋一看平平無奇,仔細看處處是錢。
一個貧窮的小山村樣樣用的精貴。
俞嘉樹啧啧稱奇的湊上去觀察,感覺這個房子頓時不一樣,甚至還想打包帶走。
雖然怎麽看都不對勁,但有錢啊。
神婆是村子裏最神神叨叨的人,與許瑞堂和俞嘉樹印象中應該存在的神婆一點都不一樣。
他們到達屋子門前時是上午時分,太陽高高的挂在空中,卻正好将神婆的屋子避開。
神婆似乎不在,整座屋子充斥着陰深深的恐怖氛圍。
許瑞堂将林青陽往懷裏摟了摟,避免這股冷氣凍着他。
直播間觀衆在忙着解鎖這件屋子共用了什麽價值連城的裝飾,在金錢的碾壓下,已經磕過的cp也要靠邊站一下下。
[講道理,遠古地球的小農村應該還不如現在的我們吧,為什麽用得起這些東西?]
[也許物價不一樣,在星際除了金子以外,像是玉石和宣紙都是權貴才買得起的奢侈品。]
[就算物價不一樣也不是這麽一個小村子的人能夠買得起的,玩游戲一定要注意任何不同于尋常的點。這個神婆有很大的問題。]
[也許能找到校花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的原因。不過話說主播手上為啥拿着一個木桶,是剛才潑水忘了嗎??人家抱美人他就提木桶是吧?大寫的慘。哈哈哈哈。]
[我祭出我的八倍鏡仔細看了眼,一共出現了和田玉,羊脂玉,翡翠,上品宣紙,上品畫作。加起來能在豪華城區買一棟樓。這些都東西都可以在星網上找到準确價格。這是植入軟廣了嗎?哈哈哈哈。]
……
在場唯一單手空空的俞嘉樹認命上前打開房門。
神婆确實不在家,他們帶有警惕的緩步進入。
許瑞堂懷裏的林青陽突然出聲:“往左。”
許瑞堂和俞嘉樹條件反射的向左轉身,破空聲響起,一只箭破空射來将他們身後的木門關上。
房子裏寂靜無聲,插|進房門的箭頭上泛着藍盈盈的光,看來淬了毒。
這毒擴散的快,木門一下就變成焦黑色。
林青陽他們三人被困在房子裏。
由于常年沒有陽光照射,這個屋子陰暗至極,不時有陣陣冷風吹過。
屋子的可見度不高,不斷有破空傳來的箭矢。
俞嘉樹的武力值不夠,只能抱着十二萬分的警惕認真聽林青陽的提示。
一旦林青陽提示他們怎麽躲,下一秒就會有直沖他們面門的毒箭。
林青陽皺眉,伸手在許瑞堂胸前畫了個符號。
許瑞堂點頭提升躲避速度,避開屋子裏的阻礙物向利箭發射處沖去,
林青陽被他護在懷裏,鼻尖是濃郁的腐爛之氣。
整個屋子充盈着濃烈的死氣,而死氣最濃的地方就在利箭發射之處。
許瑞堂身上穿着的衣物不足以抵擋劇毒,只能尋找趁手的工具。
這時俞嘉樹将自己手上不知為啥一直拿着的木桶遞給許瑞堂。
許瑞堂就着昏暗的光單手将木桶扔向利箭發射處的上方,卡住正在活動的裝置。
毒箭也就此停了下來。
以防萬一,許瑞堂将這個裝置徹底搗毀。
屋子裏安靜下來,回歸寧靜。
許瑞堂淡定的誇獎了句:“幹得不錯。”
林青陽勾唇。
俞嘉樹保了一條小命後猝不及防的聽見誇獎,小臉一紅忍不住打開直播間看了眼,只看見滿屏的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我終于知道主播為啥提一個木桶了,原來派上了這麽大的用場啊。單身狗的工具真是一樣賽一樣的好用啊。]
[我一開始專心致志的欣賞男朋友的打鬥和校花的配合,沒想到竟讓主播搶了風頭。主播終于在這時獲得了我的注意力!可喜可賀!]
[男朋友還好真誠的誇了一句哈哈哈哈!]
[被誇還臉紅,校花要是能看見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
俞嘉樹越看臉越紅。
偏偏這時候林青陽還補了一刀:“沒了木桶,你們準備怎麽出去?”
俞嘉樹:……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麽麽噠(*  ̄3)(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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