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男人也會很細心
蕭瑟把我帶到從東邊數第三間客房,讓我晚上在這間休息,中間那一間是他的房間,就在我的隔壁,有事可以叫他,再着急的話可以敲牆,但是不準我去最東面的那間房。
聽了這話,我第一反應就是為什麽。看着蕭瑟鄭重其事的樣子,這三個字又被我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等他睡着了,我偷溜進去看看不就知道裏面有什麽古怪了嗎,哈,我真聰明!
“嗯嗯,蕭大哥我保證不進去。”
蕭瑟不放心的多看了我兩眼,眼中分明寫着幾個字:答應得這麽痛快,一定有鬼!
我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用超級無辜的眼神告訴他,我是真的不會進去。
蕭瑟點了點頭,說了聲讓我好好休息後,回自己房間了。我目送他回房的空檔,看了一下那扇禁區的門,看上去也沒什麽不一樣,心裏嘀咕着,也關上了房門。
兖州府的夜比離城更加寧靜,禁夜了以後,幾乎聽不到什麽聲音,除了風吹過時偶爾幾根枯枝掉下來,掉在地面上的悶響。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幹脆起身拉開窗簾,趴在窗臺上看着夜景。
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圓,仿佛近在咫尺,伸手就能觸及。不遠處有棵老樹,上面有幾個稀稀拉拉的黑點,如果沒猜錯,可能就是宿在樹枝上的鳥兒。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我從桌上抓起一顆花生米,沖着黑點就抛了過去,悲的是,技術不夠過硬,離鳥兒距離太遠;喜的是,誤打誤撞,剛巧砸到了樹枝上,栖息在這樹枝上的七八只不知名的鳥兒驚得撲簌簌飛起來,在深夜裏發出刺耳的鳴叫。這鳥兒一定會恨死我吧,沒事閑着去擾人清夢。
不知道現在,蕭瑟睡着沒有,想到這裏,我輕手輕腳地回到床上,耳朵緊貼着牆壁細聽,這裏的房間隔音效果并不好,我能聽到隔壁傳來的均勻呼吸聲。
我小心翼翼推開房門,輕輕邁着小碎步向外走,每走一步停下來,聽聽蕭瑟房間的動靜,好半天,我才挪到禁區門前,我屏住呼吸,手慢慢放到房門上,正要發力,只聽一聲熟悉而略帶沙啞的男音傳來:“纖雲,這麽晚了,你要去哪裏?”
糟了,被蕭瑟發現了,怎麽辦,怎麽辦,他要知道我不聽話,一定會很生氣的。此時我的心裏急得跟要着火似的,腦門上也開始冒出星星點點的汗來。一急一火,居然被我想到了一個超級傻的馊主意。
我閉上眼睛,伸直了手臂,折回身子,兩腳并攏,一跳一跳的往回蹦達,口裏念念有詞:“天黑得這麽快,路都看不清了,讓我怎麽夢游呢。”就跟生怕別人不知道我是在夢游一樣,我強忍住笑,擦過蕭瑟的肩膀,繼續向自己房間跳。
倏地,感覺自己騰空着橫了起來,身體被兩條有力的臂膀托着,我偷偷從眼縫裏看出去,蕭瑟身上只穿着一件單薄的絲質睡衣,頭發散了開來,随着他的快步移動向後飄着。
蕭瑟将我輕輕放在床上,唇靠在我的耳邊,“世界上有很多人夢游是睜着眼睛的,下次要是還夢游,別閉眼了,看不到四周的環境,容易碰傷。”說完,輕柔的發絲從我臉上拂過,他出了房間,順手帶上了我的房門。
霎那間,我的心被蕭瑟的這一句話暖了,明明我做錯了,他不但沒有責怪,也沒有戳穿我那個自欺欺人的把戲,甚至如此關心入微。我的眼眶有些潮濕了,心裏暗暗想,以後一定要對他更好,哪怕有一天他對不起天下人,我也要永遠支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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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是不是也有雲,那樣的感覺近在心裏,同樣也遠的遙不可及。不知道有沒有一顆懂得天空的安靜的流星,會一遍又一遍的穿梭,把這人世間的一切不美好,幹幹靜靜地帶到無論如何都不會找的到的地方,就如美好的心情、消失的無影無綜那樣,無論怎樣。
愛情就在不經意間,妝扮得風情萬種,從我身邊袅袅而過。我一陣眩暈,還來不及細細品味它已轉身走遠,長夜漫漫,我的思念在夜空中泛濫,無從停靠,只好将它吟成一首小詩,寄與星光與明月,這世間唯有它們,願意傾聽我的聲音。一個人的夜晚總喜歡在寂寞裏編排着二個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