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工作人員忙了幾天自然不可能只弄了一架錄像設備放在訓練館,他們還藏了很多小型便攜的錄像設備在不會觸犯軍事機密、可以放錄像設備的各個地方。

維克托和巴基下午才知道。

是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史蒂夫告訴他們的。

史蒂夫說這話的時候,維克托已經從食堂那一排的取餐窗下方找到了兩個不同角度的錄像設備。

果真是盡量以最高的真實度拍紀錄片。

維克托沉思了一秒,然後放下心來,“紀錄片拍攝時長兩三天,結束時會删減,不該播的是不會播的——所以,做我們自己就好,花花。”

這話的确有點道理,如果不是巴基感覺到維克托調整了一下坐姿,便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桌下的話。

桌子下緊貼着一個小型的錄像設備,和桌子上同色的,平時又沒人觀察那下面,所以幾乎沒人發現。

不,根據史蒂夫的五感,他可能也發現了。

在座的三個人,一個是狙擊手,視覺聽覺和感覺都挺靈敏的,一個是美國隊長,身體各方面都比普通人強了很多倍。

只有巴基,雖然在九頭蛇基地的時候被注入了實驗藥劑,但目前效果還沒那麽明顯。

他看了看一臉正直,比美國隊長還美國隊長的維克托,以及維克托鼓勵自己做自己就好的眼神。

又看了看緩緩挑起眉,欲言又止,最終和維克托對視一眼就住嘴的史蒂夫。

巴基頓了頓,沖維克托露出一個笑,就像他平時對女孩兒們那樣的笑一樣,“對,做自己就好,小霸花。”

小夥伴們總是足夠的……嗯,活潑。

史蒂夫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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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為期不多的拍攝很快就結束了。

起碼,在幾乎所有人的印象裏,只在一開始被拍的時候有些不适應,在意識到不合格畫面會被删減後,他們就直接放松,該幹什麽就幹什麽了。

就像兩位花花說的,“做自己就好。”

他們的日程非常緊湊。

在拍攝完紀錄片之後的那個下午,甚至連設備都沒有完全收走的時候,史蒂夫就接到了通知。

這次的任務又是和老朋友有關,九頭蛇和紅骷髅。

最近一段時間,由于官方的宣傳十分出色,而且小隊的任務也完成的出色,已經在戰場上産生影響了。

維克托有空的時候就會收集一下關于戰場局勢的最新報告。

戰勢越來越明朗了,已經有了某種決戰的前兆了。

距離最佳退場時機也快到了。

比較糟糕的是,維克托還在提示下發現了在這裏,血量條理掉一絲一毫血都會在身體上顯現出來。

雖然之前有些猜測,但這樣還是太糟糕了。

和現實的身體受傷時幾乎差不多,無非就是多了一個血量條可以提醒他目前的血量和離死還有多久。

而且維克托也不知道,如果他在這哈世界裏死亡,會不會登出游戲。

目前比較大的可能,還是他現實的身體随着這裏的身體一起死亡。

維克托不畏懼在戰場上犧牲,也不畏懼在決鬥場犧牲,但這并不代表他可以接受随随便便去世。

哪怕是這裏的國家由衷地希望他‘為國犧牲’。

他又不是沒玩過那種地獄難度的游戲,開局睜眼就被九大國度追殺的那種。

這次是坐飛機去行動地點附近。

行動小組的所有人員和編外人員佩姬都去了。

上面發下來的文件裏提到了紅骷髅,他們即将正面這個目前最大的敵人,他也可能是某些人一輩子遇到的最大的敵人。

目前的世界大局勢大概是兩方陣營裏的許多國家互相攻打和抵抗侵略,這個國家的戰場上還有九頭蛇搗亂。

如果在這次行動中,紅骷髅被他們活捉或死捉,九頭蛇就會被直接削弱大部分的力量,到時候,它們就會無法對戰局再進行幹預。

那差不多就到了世界大戰徹底結束的時候了。

維克托是劇情之外的人物,在推算出史蒂夫和巴基都會因為某些意外安然度過這次及以後軍方可能造成的最佳殉國後,就開始着手準備處理自己的後續事。

真的一點也不反抗的是傻子。

就連史蒂夫,他熱愛這個國家,并願意為這個國家的人民而戰,願意保護後方的人員。

但與其是說他是忠于這個國家,倒不如說他是忠于正義。

目前來看,這兩者的差別不大。

但到了某些合适的時機,美國隊長一定會讓那些信誓旦旦地認為他無論如何都會毫無原則地支持國家的人痛遭一擊的。

所以在飛機降落後,他們的私人準備時間,也就是行動前,維克托獨自去找了佩姬一趟。

幸好佩姬也跟着來了。

維克托去敲門的時候,她不在房間裏。

有個老朋友也在這座城市,又恰巧可能會對他們這次任務有幫助,所以佩姬就順便去見了那位老朋友一下。

霍華德·斯塔克。

佩姬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維克托最後敲了幾下門,然後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放棄了。

她挑挑眉,幹脆靠在牆角的牆壁上,和剛剛轉身打算走的維克托對視。

他們對視幾秒,然後同時笑了起來。

維克托靠在門上,“所以你就這樣看着我敲你的門,在我身後?”

是的,就是這樣。

佩姬回答,“不管你信不信,我才剛到——所以,你敲一位美麗女士的門,就這麽沒耐心嗎?”

是的,很沒耐心,也就等了十分鐘。

“我開始以為你在收拾東西,後來認為你在洗漱,最後猜測你和史蒂夫一起出去了,所以只好放棄了,畢竟大庭廣衆之下,我們大打出手,不太符合衆望。”

行吧,和巴基待了幾天,維克托已經更擅長對付女孩子了,開一些無關緊要又可以讨她們歡心的話。

如果不是佩姬足夠清醒,她就會繼續順着這個對維克托而言無關緊要的話題聊下去,“來找我/幹什麽?我以為你會選擇和史蒂夫一起訓練。”

平常的确是這樣,在少有的空閑時間,維克托都會和史蒂夫待在一起訓練,其他人都出去了,整個訓練館只有他們。

只是,以後可能都沒機會訓練了。

維克托笑了一下,“方便進去說嗎?”

那就是正事,而且是不方便在走廊說的正事了。

今天剛剛搬進來,房間裏還沒有什麽私密的東西,佩姬不需要時間整理,就直接打開房門,朝裏面側了側首,“來吧。”

維克托進去的時候沒有把門關緊,敞開了一條縫。

因為時間問題,他直接進入正題,把一個補血小瓶子遞給佩姬,“這是受傷的時候用的,我們這次行動可能出現意外,如果誰回來的時候受了很嚴重的傷,你可以用這個。”

因為意外避開最佳退場裏,包括重傷失去意識和變成植物人等。

這個精致的小瓶子裏裝着像血一樣的液體,透明的玻璃上還刻着一個很小的【v】,佩姬接過來之後放在眼前看了一眼,莫名想到了淡化後的血液。

這個猜想讓她皺了一下眉。

然後她聽出了維克托話裏的潛意詞,“那你呢?我拿着這個藥劑備用,那你呢?”

維克托完全可以自己在任務結束後用這種藥劑治愈隊友——佩姬對它有點排斥,因為難免會想到一些人體實驗和實驗室制品。

他提前拿出了這個藥劑,說明很可能,在這次任務結束後就不會再回來了。

永遠不要低估一個聰明的人,哪怕她是為這個時代多少有點歧視的女人。

就算不說,佩姬也會猜測到,維克托便點點頭,“往壞的方向想,我會殉職,往好的方向想,我會殉職。”

兩個殉職有些不一樣,佩姬理解了,她緊皺着眉,過了很長時間,才問:“史蒂夫知道嗎?”

這個問題會關系到很多其他問題,維克托回答:“只有你知道。”

于是,佩姬把藥劑收了起來,她一邊沉思一邊道:“……那我明白了。”

她盡量輕松起來,“本來還打算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過幾天斯塔克先生要開舞會,邀請了我們幾個,我本以為,你們可以體驗到相互推脫邀請我去跳舞,直到舞會結束。”

維克托笑了笑,“你會有一個美妙的舞會的,會有一個你最希望的人邀請你跳舞。”

他站起來,告了辭。

佩姬送他到門口,就不再繼續送。

一直等到維克托走了很久,她把腦海中的所有思緒都聯系起來,才嘆了一口氣,“祝保重?”

上面的水向來很混很黑,在佩姬這個層次,已經多少可以聽到一些內幕了,把有些事情聯合起來,不難推出維克托已經推出的結論。

更何況,上面根本都沒有多少要隐瞞的意思。

不知道維克托這件事裏究竟是怎麽回事。

又或者,忠于一個國家,真的不顧一切地忠于它,哪怕它本質上是錯的?

還是始終堅持正義?

如果這次的戰争,自己這方才是侵略方,佩姬自己現在的想法又會是什麽?

她最終只輕輕呼出了一口氣,“我最想要的人不會邀請我跳舞了。”

“希望我的下一個任務,不是通緝你。”

作者有話要說:

伏筆差不多了!!!

啊!!!

我可以洗腦了!!!

洗腦後的一段時間,結合洗腦前看,爽到爆,相信我,一點都不虐!

對了,我25號要入v辣

【暗示.jpg】

【攤開小肚皮】

【明示.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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