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匹配婚姻
兩個人在木屋吃完午飯之後，師曠留在廚房收拾，而楚門倚着牆，躺在陽臺的地毯上，午後的陽光，慵懶而又惬意。
而粉絲們都自發地選擇忘記了一個事實，裝作若無其事，就好像之前那一場血淋淋的對話并未發生。
圓球：
看男神做飯，果然——手頭邊一定要吃的
我在男神的完美裏看到了不完美，在他的不完美裏看到了完美，兩個人就像是為彼此而生一般契合，原來這就是靈魂伴侶
越看越餓，越吃越多，吃多了就哭了，我也想遇到那個懂我笑、懂我哭的人，我不奢求茫茫人海中找到唯一的靈魂伴侶，我只想求以後能匹配到一個求同存異的飯搭子，我只求能擁有溫暖默契的陪伴，從日出日落，雲卷雲舒，一直到年華老去。
……
楚門嘴角弧度很淡，“你說的對，我們還沒一起看過日落。”
圓球：ヽ(｀Д)我說的那麽真誠，為什麽你只聽出了日落！
楚門笑問，“你們有什麽建議嗎？”
圓球：……已經心塞到不想說話
楚門在陽光裏微微眯眼，“從高空看日落，很美。”
圓球：你都能因為挑食，開着直升機去買菜，看個日落什麽的，我們已經不會驚訝了
……
師曠走過來的時候，遞給楚門一杯茶，然後在他身邊坐下。
兩個人對視時，眼裏的笑意，又閃瞎了一幫粉絲的狗眼。
楚門手裏捧着那一杯茶，小抿一口，“下午想做什麽？”
師曠只是握住了他的手。
楚門感受到十指相扣的溫度，眉眼間藏不住的笑意，他故意看向圓球，“他剛才說，只要是和我在一起，他就很歡喜。”
圓球：(σ｀д′)σ你真是夠了！他根本什麽都沒說！！
楚門又看着師曠的眼睛，笑着翻譯圓球的話，“它說，想看你吻我。”
圓球：……
楚門揉了揉師曠的頭發，“沒事，等下你坐在我身上，把我壓在牆上，你的身體剛好擋住鏡頭，就可以偷偷地吻我，他們看不到的。”
圓球：……
楚門溫柔而又無聲地誘哄着，“乖，坐上來，我想抱你。”
圓球：……
在楚門無聲的蠱惑裏，師曠在他的唇邊落下一個吻，而楚門手臂環抱着師曠的後腰，手指在鏡頭裏輕輕地敲動着。他手指動作很慢，而且只有中指在動，所有人都能清晰地讀出指尖頻率，這不僅楚門是說給師曠聽的，更是說給所有人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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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球：
摩斯碼譯出來是stdtobzwbm，什麽意思？
這說明不是明碼，先不考慮多重加密，将stdtobzwbm進行字母重組，只有一個元音，好吧，沒有組成有意義的單詞或意群
太短了，如果加密，根本無法破解
如果是多重加密，先試試栅欄，不，直接試Vigenère！
如果是Vigenère cipher的話，那密鑰是什麽？
密鑰是單詞KISS。在Vigenère square最左側密鑰K所在的一行中，找到密文的第一個字母S，對應出最上方明文所在的那一列，也就是字母I，以此類推，得出明文：ILLBETHERE
I'll be there.——什麽意思？我會在那裏？
不是，這句話可以翻譯成：“我會在有你的未來”——這是楚門的答案。
……
楚門和師曠旁若無人地說着悄悄話。
過了許久，楚門才看向鏡頭，笑着解釋道，“我剛才在跟他翻譯你們說的話。”
粉絲們一邊哭，一邊陪他插科打诨。
圓球：翻譯什麽的，你開心就好
楚門又看向師曠，“它在祝福我們，只要我們開心就好。”
圓球：……
楚門好心情地問粉絲，“你們希望我們下午做什麽？”
圓球：┐(～)┌除了秀恩愛你們還能做什麽？
楚門側頭和師曠翻譯着，“它說，無論我們做什麽，都很恩愛。”
圓球：……
“畫畫怎麽樣？”楚門問。
圓球：不，我們拒絕一切披着秀恩愛馬甲的藝術創作。
楚門翻譯的時候，眼神溫柔極了，“它要我畫你。”
圓球：
我竟然已經習慣了男神的臭不要臉
不敢相信，我當初竟然粉的是這樣的男神
為什麽我聽出了情.色的意味
……
在圓球絮絮叨叨說着的時候，楚門一邊畫，一邊溫柔地跟師曠翻譯。
但在粉絲看來，這些話已經完全不算是純潔的翻譯了，而是赤.裸裸的調戲！
圓球：
看來我們要被男神的男人誤會了！！
他的耳朵都被男神翻譯的話撩紅了
他肯定不會相信，我們其實是很有素質的粉絲，調戲什麽根本不會有
粉絲論壇與男神互動三大原則——不該看的，不看；不該問的，不問；不該餓的，不餓。不過現在，原則只有一個——一切配合男神秀恩愛。
……
楚門畫的是一幅素描。
素描畫的是師曠的樣子，線條勾勒着他五官的每一處細節，也包括他臉上的疤痕。畫上的師曠并沒有什麽表情，但那雙眼睛卻讓人感受到了滿溢着歡喜和幸福的笑意。明明是黑白色的素描畫，但卻偏偏讓人感覺很暖，像是傾注了滿心的愛意和溫柔，洋溢着陽光裏溫暖的歡愉。
粉絲們一邊哭一邊笑着說，“原來這就是你的選擇。”
楚門也笑着說，“是啊，這就是我的選擇。”
……
快到傍晚了，太陽也隐藏到了樹林後面，靜寂裏只剩下無邊無際的樹影。而樹頂的枝葉仍然搖曳在陽光裏，襯出一個溫暖明亮的天空。
楚門問師曠，“想看日落嗎？”
師曠眼神疑惑。
楚門說，“從高空看日落，很美。”
師曠握住楚門的手，眼神裏閃爍着渴望，手指悄悄地說：
<我想試飛>
楚門的手指回複道：
<那我教你>
……
圓球：
很好，坐直升機看日出
很好，秀恩愛終于要秀上天了
但是還有油嗎
如果需要，我們可以空投油料
……
兩個人一路從木屋，走到直升機，十指相握的兩只手偷偷說着悄悄話，完全無視了跟在身後的圓球。
等到了直升機，楚門終于記起圓球了，看向鏡頭，“淡水沒有了，但油箱存量還有不少。”
楚門一邊檢查直升機，一邊解釋，“一般除了主油箱，直升機還會有機翼油箱、副油箱。你看機翼下方兩條尖尖的、長得像導彈的，這就是外挂的四個副油箱。油箱裏有轉注泵，會把副油箱的油轉到油箱裏使用，起飛後一般先用副油箱的油，再用主油箱和機翼油箱。如果是戰鬥機，空戰會首先抛掉副油箱，降低空氣阻力……”
說完這些，楚門背對着鏡頭，跟師曠安靜地說着悄悄話，不知道說了什麽，甚至看不到摩斯碼，直播鏡頭裏只看到師曠的耳根紅了……
圓球：
狼血沸騰，老娘的小心肝顫啊顫啊啊
有些人就是靈魂不純潔，總是瞎腦補，新人新婚夜在婚房，還能做什麽！
等下大家不要說話，默默圍觀就好
有意思，電燈泡還想上天？
我已經預感到，曬了一天太陽的太陽能無人機又要沒電了
……
圓球确實被迫“沒電”了。
楚門留下了最後一句話，是一句摩斯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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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結束後，駕駛艙裏的兩個人，卻沒有做任何少人不宜的事情。
兩個人認認真真、嚴謹細密地交流直升機駕駛的相關內容，楚門在講解完直升機的各項參數、艙內儀表臺以及基本操作步驟後，就讓師曠穿上了抗荷服，戴上飛行頭盔，系好安全帶坐在了駕駛座上。
“其實駕駛飛機很簡單，”楚門說，“當你把控制杆推前，房子變大了；當你把控制杆拉後，房子變小了；當你拉着不放，房子又要變大了。”
師曠拉下護目鏡前，一臉嚴肅地讓楚門離開直升機，“我先飛一次。”
楚門已經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正系着安全帶。
師曠皺着眉又重申了一遍命令，“我先飛一次，再帶你飛。”
楚門說，“這是最後一次飛了。”
師曠愣住了。
楚門突然笑了，“因為油不夠了。”
師曠眼睛盯着他。
“第一次起飛，你有兩個口袋，一個運氣袋，一個經驗袋；你的經驗袋是空的，但你的運氣袋卻是滿的，”楚門笑着問他，“你确定要讓你的運氣袋離開？”
師曠閉了閉眼，集中注意力，然後又看向儀表盤。
楚門握着師曠的手放在控制杆上，感覺到他的掌心微微冒汗，問道，“緊張？”
師曠搖了搖頭，眼睛裏分明寫着興奮。
楚門啞然失笑。
……
直升機起飛了。
雙引擎爆發出強大的動力，師曠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飛行頭盔傳遞出來的震動，他從骨子裏享受這種朝着天空不斷加速的沖刺感，當速度表逼近馬赫，整個直升機的空中姿态趨于穩定。
島嶼已經成了一個黑點，暮色裏的晚霞觸手可及，神秘而又廣闊的藍色的海域已經被染上了朦胧的紅，在這樣的光影變幻中，似乎一切都充滿了溫暖的柔情。
落日的餘晖讓人陶醉，而更人陶醉的是彌漫在兩人呼吸間的，那種安靜溫暖而又親密無間的情愫。
靜寂的默契，一直到年華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