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沒想到公主竟親自駕臨,因消息得了晚了,未曾遠迎,還請公主恕罪。」徐老夫人一見到和韻公主,立刻殷勤的上前問候,笑容收都收不住。

姚萱萱在心底暗暗嘆了口氣。

真可惜,原本差一點就能得到婆婆認同了,沒想到這位先前就一直陰魂不散的和韻公主這次居然直接跑來他們家,看如今婆婆的樣子,只怕一切又都得歸零了。

她完全可以想象之後徐老夫人又會如何挑剔,惱自己的存在害她兒子成不了。

不過其實她覺得徐老夫人怎麽想無所謂,徐延英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而她正好知道他對尚公主一事敬謝不敏。

因此和韻公主的出現雖讓她感到有些困擾,卻并不是太擔心。

姚萱萱的目光只在那身着華服的女人身上停頓了一下就挪開,移至站在公主身後的徐延英身上。

果然,徐延英對她做出了莫可奈何的表情,姚萱萱承認自己沒什麽良心,看他這麽可憐的樣子,居然還差一點笑了出來。

「想來這位就是徐夫人了?」

陌生而清冷的女聲淡淡響起,姚萱萱驀地回神,立刻朝公主行禮,「臣婦參見公主。公主突然造訪,真令寒舍蓬荜生輝。」

好在先前徐延英找人來替她惡補過這些「上流社會的禮儀」,她這禮行得頗為标準,完全讓人挑不出錯。

既然知道和韻公主來者不善,她就不會讓對方抓到任何把柄。

那和韻公主也不叫她起來,只淡漠打量了她好一會兒,冷哼道,「長得也不怎麽樣嘛!本還以為是什麽樣的天仙,竟讓忠勇侯如此回護。」

姚萱萱也不惱,只微笑道:「臣婦不過是農家女,豈能和天人般的公主相較?先前侯爺在皇上面前提及臣婦并非為了回護,而是怕委屈了公主。」

和韻公主像是沒料到她會這麽說,不禁挑了挑眉,「你挺識相的,可本宮卻不知忠勇侯在父皇面前提起你,又怎麽會是怕委屈了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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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萱萱也不懼,侃侃而談,「公主是天家之人,豈是曾娶過妻、生過子的侯爺能夠匹配的?莫說是妻了,即便臣婦只是妾,然而已有庶長子的侯爺,亦絕非公主良配。依臣婦愚見,公主乃金枝玉葉,自應尋一堅貞不二、并無任何妾室通房的男子,與之舉案齊眉、白首偕老。」

和韻公主聞言怔住,姚萱萱所講的話她從未聽說過,在宮裏她的父皇、兄弟們哪個不是妻妾成群?對此她早習以為常,根本不曾期盼過她的驸馬終生只有她一個妻子。

可為何這段由個粗鄙的農婦所說出、她原該嗤之以鼻的話,卻如此震撼她的心?理智上明明她有一大堆能夠反駁的言詞,可情感上卻一點也不想反駁。

是啊,她可是公主、她父皇的掌上明珠呢,何以不能要求她的驸馬從頭到尾都只有她一個女人?和韻公主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除了公主之外,徐老夫人也明顯錯愕了一下,那些話的內容還是其次,她沒想到萱草在公主面前能夠如此從容,并講出這番引經據典的話……她不是貧窮農戶出身的女子嗎?

和韻公主來之前本是有幾分怨氣和怒氣的,一方面是怨父皇不顧她的意願,明明已被拒絕,還不斷想将她塞給徐延英,另方面則是惱徐延英的不識相,竟敢回絕父皇賜婚。

她不能反抗父皇,又不好對徐延英這位才立下大功的将軍惡言相向,本來是打算将怒氣都發洩在徐延英那不知哪兒冒出來的夫人身上的,然而這位徐夫人才剛開口,那些話就深深打動了她的心,此時看姚萱萱也覺得順眼許多。

徐老夫人見和韻公主怔愣在那裏不說話,忙道,「想來公主先前乘車應該累了,臣婦這便命人整理廂房,讓公主先休息一番吧?」

她本來已經對讓兒子成為驸馬一事死心了,從而說服自己接受萱草,可如今和韻公主居然和兒子一起回來,想來皇上對延英極為看重,并且仍未放棄将公主下嫁的念頭。

這讓徐老夫人的心思頓時又活絡起來,一心讨好和韻公主,只希望有朝一日能有個公主兒媳。

和韻公主還在琢磨着姚萱萱的話,這會兒突然被打岔,心中不喜,臉色立刻就沈了下來。

「本宮讓你說話了?」她睨了徐老夫人一眼,之後才又對姚萱萱道,「你這人倒是有些意思。」語氣中竟有幾分親近之意。

姚萱萱頗意外,她本已做好被刁難的準備,卻沒想到公主對自己的态度如此溫和,只好道,「謝公主贊賞。還請公主入廳內一坐,好讓臣婦為公主備茶點。」

「好吧。」和韻公主點點頭,往內走去。

姚萱萱這才稍稍放下心,正想跟進去,不想公主身後的宮女卻攔住了她道,「侯爺夫人,我們公主只喝露水泡的毛尖,那茶葉要取最嫩的芽心,糕點只用桂花、玫瑰等香花做的松糕,味道必須甜而不膩……」

她滔滔不絕說了一大串,言下之意是不夠好的東西就不要端上來了。

姚萱萱先是一怔,随後立刻反應過來,「是是,我這就讓下人去準備。」

然後使眼色讓旁邊的丫鬟下去吩咐。

而旁邊的徐老夫人卻聽得目瞪口呆,一臉驚愕。

姚萱萱将她的反應看在眼中,心裏忍不住偷笑。

哼哼,不是喜歡公主媳婦嗎?就先讓她感受一下公主媳婦的排場好了。

她回過頭,卻正好對上徐延英帶着笑意的眼神。

哼,敢帶女人回來?看晚上怎麽收拾你!

她瞪了回去,然後才轉身伺候公主去了。

徐延英瞧着她的背影,原先高提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他記得她有多讨厭妻妾成群一類的事,本來還擔心她會因他帶回公主而誤會惱怒,不過現在看來她氣惱歸氣惱,卻不是因為誤會,而是氣他把麻煩帶回家。

這樣聰慧明理、有時卻又會耍小性子的她……還真可愛啊。

徐延英忍不住輕笑出聲。

***

和韻公主的突然來訪,令整個忠勇侯府手忙腳亂了好陣子,茶點還是小事,晚膳準備起來才真是讓廚房忙得人仰馬翻。

當公主身邊的宮女遞來那紙公主只吃或不吃的清單,密密麻麻看得姚萱萱都傻眼了,只好丢給下人去處理。

由于有客人在,基于男女之防,徐延英便沒和她們一起用晚膳,而由徐老夫人和姚萱萱招待公主。

席間徐老夫人一直想和公主說上話,但一旁宮女一句「老夫人也是世家出身,怎竟不懂食不言寝不語」,就讓她完全消了聲。

姚萱萱看着平時不可一世的徐老夫人此時伏低做小卻仍讨不了公主歡心,只能死死忍着不笑出聲。

好不容易用完了這頓令人難熬的晚膳,姚萱萱将公主請至依宮女指示布置的客院後,就飛也似的逃回自己房裏。

一進房門,就見徐延英坐在桌前不知在寫什麽,姚萱萱想起自己稍早前忙得要死要活,就為伺候他帶回來的女人,心裏不覺有氣,重重的「哼」了一聲。

徐延英擡頭朝她一笑,擱下手中的筆,「回來了,真是辛苦夫人了。」

不得不說,他這身着白色中衣,坐在桌前書寫的模樣,在姚萱萱眼中看來真是該死的性感。

唉唉,怎麽居然開始對着男人發花癡了呢?就算這男人是她老公,自己也不該随便被男色迷惑啊。

擺了擺手讓身邊的丫鬟下去,她這才沒好氣的道,「你也知道自己弄了個大麻煩回來?」

「這是皇上的意思,抱歉讓你受委屈了。」男人歉然道。

「理由?」她皺眉。

皇帝硬把公主名不正言不順的塞到臣子家,這象話嗎?

「皇上說,和韻公主對于民間之事向來好奇,總嚷着想找機會體驗一番。正好我們家人口簡單,過去十多年都在民間生活,但娘又是世家出身的女子,想必能夠好好招待公主,因此皇上便讓公主至咱們家住個幾日。」徐延英解釋道。

「公主的食衣住行講究得很,我可看不出她對『民間生活』有什麽興趣了。」姚萱萱冷笑。

「你也知道,這不過就是借口罷了。皇上既開了口,我又如何能拒絕?」

誰都看得出皇上醉翁之意不在酒,只看有沒有人想揭開那塊遮羞布。

「別裝無辜哄我了,我看根本是你故意暗示皇帝把公主弄來的吧?」她翻了翻白眼。

她一開始雖然沒想到,但仔細思考過後也多少明白了。

這男人心機之重,她過去早有體會,可不是肯吃虧的主兒。

她相信皇帝确有逼他,卻不相信他真這麽「委屈」的不得不帶公主回家,他心中肯定有其它算計。

「娘子果然深知我心。」徐延英微笑道,竟也不否認。

她就知道。

「說吧,你到底和皇帝說了什麽?」

「也沒什麽。」徐延英笑着攬過她,「我只是告訴皇上,雖然我娘對我的夫人頗有微詞,總嫌我夫人出身太差,但畢竟那是我的結發妻,無論她再怎麽不好,我也早已認定了她。」

「所以皇帝才迫不及待的把公主塞過來,好讓娘見識天家公主威儀,更堅定讓你休了我而改娶公主的念頭。」姚萱萱恍然,這招的确陰狠。

現在看來皇帝此舉果然是反效果啊!徐老夫人顯然被公主盛大的排場和輕蔑的态度震驚到了。

想來這才是徐延英的真正用意吧?讓他娘看清現實,明白公主不是那麽好伺候,別總做着「當公主的婆婆很風光」的白日夢。

只是她想了想,忍不住又問道,「不過……呃,你在殿上說出這麽肉麻的話好嗎?」

雖然她聽着是挺感動的啦。

「有什麽不好?」徐延英諷刺的勾了勾唇角,「若我真十全十美,皇上豈不更擔心?」

一個手握重兵、沒有任何缺點的大将,家族過去又與皇室有些恩怨,牽扯進謀反之事,換作哪個皇帝會放心?他就是要适度表現出缺失,讓皇帝覺得自己沒那麽具威脅性,更甚者以為拿捏住了自己的短處,才能安了皇帝的心。

「這倒也是。」姚萱萱理解的點點頭,「所以如今在別人眼中,你就是個軍事上很厲害,政治上卻愚蠢到為了妻子頂撞皇帝的笨蛋……」她越說越得意,卻忘記樂極是會生悲的,「喂,你、你在做什麽?」

「娘子,雖說你們國家或許不盛行這套,可大齊國總還是男尊女卑的社會,你言語中總是不将為夫放在眼裏,不是将為夫形容成貓狗,就是說愚蠢笨蛋,實在令人傷心哪。」男人溫暖的大手滑入她衣襟之中,精準的覆住她柔軟的胸脯,「或者,我該重振一下夫綱?」

姚萱萱很想大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卻只能錯愕的看着身上的外衣在男人随手一扯之下,化成片片碎布。

就算原先她有再多想抗辯的話,此刻也徹底無語了。

在這之前,她對于小說裏男主角撕扯女主角衣服的情節總嗤之以鼻覺得太扯,沒想到如今還真碰上高手,遭到報應了。

姚萱萱沒空質疑徐延英對她的衣服有什麽意見。

她所有抗議的話語,都消失在他時而輕巧、時而重咬的吮吻當中。

她很為難,既不想抗拒男人的親近,卻又不願輕易就範,總覺那樣實在太便宜他,因此不斷試圖扭動擺脫他的掌控。

直到男人以低喃的語氣,一遍遍在她耳邊喚着她的名,令她的靈魂為之顫栗,才讓她徹底軟化下來,再也生不起一絲反抗之心。

「乖。」男人彷佛哄小孩似的道,又捧着她的臉,細細啄吻,從額際至鼻尖,最後落在唇間,與她糾纏。

她的理智迷失在男人的熱情當中,依偎在他胸口,感受他沈穩的心跳,最後閉上眼,放任自己沈淪在他所帶來的情欲漩渦。

她的雙手不知何時攀上了他的肩,并開始回應他的吻。

她的動作無疑取悅了男人,他扯開那包覆着美景的礙事肚兜,大掌不客氣覆上柔軟的渾圓,熟稔的揉弄起來。

姚萱萱心中泛起一股微弱的焦躁感,雙手開始無意識的扯着男人的衣裳。

敏感的乳尖因男人粗糙指尖的揉撚而迅速挺立,在男人的掌下如同盛開的春櫻,恣意綻放美麗,誘人采撷。

眼前的景象令徐延英的呼吸變得粗重,他低下頭一口咬在姚萱萱細嫩的頸間,在上頭烙下一個又一個屬于他的印記。

姚萱萱渾身發熱,幾乎要站不住腳,雙手只能無助的抱着男人的頭顱,卻反而像在鼓勵他的進犯。她的肌膚也因動情而微泛着粉紅,更令男人血脈債張。

下腹的欲望緊繃得疼痛,徐延英幹脆一把抱起她,走了幾步來到床邊,将她放在大床之上。

下一刻高大的身軀覆了上來,不給她任何抗拒的機會。

他再度低下頭,大膽而直接的含住嬌顫的紅莓,不客氣的吮咬起來,以舌尖感受着那如絲般的細致肌膚,并吻出煽情的聲響。

「嗯……」姚萱萱忍不住輕吟出聲。

當初她沒有任何選擇便直接成了他的女人,心底不是沒有怨言,但如今她有了選擇的機會,卻仍願意繼續當他的妻。

只因他知她、懂她,更願意為她改變。

男人的大掌也不甘寂寞,在剝開她剩餘衣裳的同時,亦不忘仔細撫過她每一寸肌膚,帶着情欲的愛撫,令她肌膚上泛起細小的疙瘩。

不一會兒,她便已被褪得一乾二淨,赤裸的春色盡情展現在男人面前。

姚萱萱感覺有些暈眩,屬于男人的氣息在鼻間萦繞,此刻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她甚至完全能夠感受到那怒張的男性,正隔着薄薄的布料,彰顯着男人最深沈也最迫切的渴望。

然而急切的人顯然并不止徐延英,姚萱萱亦感覺到自己雙腿間泛濫的情露。

她難為情的想合攏雙腿,卻被他察覺了她的意圖,先一步制住了她的動作,并将她的腿拉得更開。

「徐延英……」她忍不住輕喊他的名,卻換來男人更狂猛的舉動。

他依舊以吻膜拜白嫩的嬌軀,一手卻熟練的探向她雙腿之間,揉撚起濕熱的花瓣。

嬌嫩的花蕊彷佛禁不起他粗魯的撚弄,嗚嗚咽咽的淌下更多動情的花液。

男人沒有絲毫憐惜,粗糙的指長驅直入,直直鑽進顫抖的花穴當中。

她輕抽了口氣,敏感的花穴清楚感覺到男人的指如何在其中嬉戲,并壞心的逐漸加快抽插的速度。

他的另一只手也未空閑着,不斷搓揉她早已挺立的渾圓。

「啊……」甜美的嬌吟在徐延英耳中聽來猶如天籁,彷佛在祈求他的給予。

他深深吻住身下的女人,将她呻吟一并吞入腹中。

姚萱萱情不自禁的将腿張得更開,暗示着渴盼被填滿。他亦不辜負她的請求,又加入一指,直到她再不能承受更多。

越來越多豐沛的愛液随着男人抽送的長指淌下,染濕了墊在下方淩亂的衣裳,大量的快感将姚萱萱徹底淹沒,花穴在高潮中顫栗痙攣的同時,也咬住了男人的長指。

徐延英的忍耐亦到達了極限。他直起身,利落的褪下自己身上的衣物,釋放早已脹疼叫嚣的分身。

「萱萱……」他重新回到她身上,溫柔的替她撥開貼黏在頰邊的發絲,愛極她此刻嬌媚動人的模樣。

姚萱萱顯然還未自高潮中回過神,因而只是怔愣的望着他,但即便如此,他依舊覺得她美得動人心魄。

碩大的男性僅在幽穴口停留了短暫的時間,便奮力挺進,深深埋入花穴最深處。

「啊……」熾熱的分身填滿花穴的瞬間,姚萱萱再度輕喊出聲。

男人的力量是那樣強悍又極具侵略性,主宰了她的一切。

他太巨大,她原以為自己無法承受,可花穴卻不斷淌出情露,包容并潤滑着男人火熱的欲望。她以為的極限一次又一次被推翻,在男人越來越快的沖刺下,一再被推向新的巅峰。

姚萱萱忍不住抽泣,卻只能無力的任由男人将她的腿高高擡起,将紅豔的花穴完全呈現在他面前,令她既羞恥又快慰。

徐延英卻不因此滿足,伸出一只手揉弄敏感的花核,并清楚的感受到那原先就窄小的花穴變得更加緊窒。

「啊……嗯……」姚萱萱的呻吟因他的撞撃而變得破碎,過多的快感幾乎要逼瘋了她,「別這樣……」

她的求饒未能換來男人的憐惜,熾燙的男性依舊不斷貫穿着花穴,甚至還有越來越快的趨勢。

在男人強勢的入侵下,她不知經歷多少次高潮,當男人終于在她體內釋放的同時,她也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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