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看了眼對方薄唇上滲出的幾點血珠，連忙湊上去舔掉，佯裝無事發生。
譚堯看了我一眼，低頭親了下來。我做好了被咬出血的準備，卻發覺這人的力道輕得同羽毛般，堪稱溫柔地掠過我的唇瓣。
與之相對的是對方的五指又重又快地動作了起來，還反複低聲問：“喜歡嗎？”
“不喜歡！”我在渴望終于得到些滿足後，神志才有幾分清醒，再想起之前做了些什麽，簡直羞惱得不行。
譚堯用大拇指抵着頂端用力磨了下，換來我喘息的驟然加重，他目光沉沉地看了眼我，語氣透着些無奈：“好吧，不喜歡就不喜歡。”
最終，我顫栗着在這人手裏達到了高潮，随後別過頭去，微不可聞地哼了聲：“……最多就一點點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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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堯搭在我手腕上的指尖頓住了。
他一言不發地低下頭盯着我，眸光深沉，完全看不出在想些什麽。
“你說什麽？”這人好像才反應過來，不太确定地問了聲。
合着他剛剛走神了？我這下是真有些惱羞成怒了：“沒聽見算了，我想去洗澡，你快給我解開——唔！”
滾燙的氣息中斷了我的思緒。
對方俯身猛地親了上來，執着無比地一下下用力舔吮着我緊抿的唇，顯出幾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意味。
我猶豫了會兒，不太情願地松開了齒關。
火熱的舌立刻闖了進來。
“嗯……”敏感的上颚被力道十足地舔了個遍，我才平複的呼吸又一次急促了起來，後腦麻了一片。
舌尖被對方試探着纏上的那一瞬，我只覺腦中似乎炸開煙火，徹底沒了思考的能力，完全被對方的節奏帶着走。
這人越吻越用力，我到後來被吮得疼了，往後縮了縮想躲開，卻被不依不饒地追上，纏得更緊。
“夠……嗚……”細微又含糊的求饒被親吻時的啧啧水聲徹底蓋過，我耐心告罄，別無選擇地曲起唯一能動彈的膝蓋顫抖着頂了頂對方的腰，試圖讓這人适可而止。
譚堯被我撞了幾下後，松開扣着我後腦的手，啞着嗓子道：“你再蹭一下試試？”
我被對方重新摁回身下親到舌尖發疼，又被逼着反複說了好幾遍之前那句話，這事才算完。
“……春天快到了。”我終于被解開了手腕，心情極差地揉了揉勒出的印子，沒忍住又開了嘲諷模式，“你要進入繁殖期了？”
譚堯既沒反駁，也沒動手收拾我，只垂着頭坐在一側。
我疑惑地看向有些反常的對方，又覺得這場景有些熟悉，好像……我湊過去，大着膽子想撥開這人耳旁的頭發，就被一把握住。
“還不去洗澡？”譚堯終于擡眼看我，聲音依舊低沉而含着壓迫感。我識時務地抽回手，慢吞吞走了幾步後不死心地揚聲叫了下譚堯。他仍維持着剛才的姿勢，側過頭面無表情地看我，只微微提起的眉透了分疑惑。
我心中有個猜測，但又怕這人惱羞成怒，糾結了會兒還是好奇心占了上風：“你是不是……”
我還沒說完，譚堯就眯起了眼，大跨步逼近，将我打橫抱起後丢進浴缸開始放水。
身上的睡袍頃刻間濕了大片，然後被沉着臉站在浴缸外的這人慢慢剝了下來。
這回輪到我不自在了。
這澡洗得無比煎熬，我哆嗦着深刻領教了一下這人的報複，最後被欺負到實在受不住了，弓起腰哭着喊了好幾聲學長才被重新拎回床上。
……
所以我應該是猜對了。
這人試圖給我喂粥，在我連着嗆了三回後終于放棄，黑着臉把碗和勺子一同遞給了我。我松了口氣，自己端着喝，又想起上回看到他反常模樣的情形，沒忍住笑了出來。
譚堯皺了皺眉：“怎麽？”
我眨了眨眼：“忽然想起學生會終面的時候了。”這人周身的氣壓更低了，眸光沉沉地掃了我一眼。
我登時安靜下來，垂下頭默默喝粥，然後頗感意外地被送了回去。
“到了。”譚堯解開我倆的安全帶，扭過頭靜靜看着我。我一時摸不清這人的意思：“那……再見？”
譚堯抿了抿唇，面色愈發不善。
車內相對狹小的空間進一步放大了直面這人的壓迫感，我被他烏沉深邃的眼眸盯着，近乎本能地繃直了背，右手藏在身後緩緩挪着搭上門把手，再試探着往下一撥。
……車門鎖沒有打開。
肩膀被牢牢按住，一陣眩暈後便被猛地壓到了車窗上。我脊背抵着冰冷的玻璃，察覺到腿間滾燙的硬物，禁不住有些驚惶地掙紮了一下：“你……”
這人近兩天還算克制的行為本讓我稍稍有所改觀，但現下這樣子，立刻又讓我重新聯想起了那些糟糕至極的經歷。
他皺眉湊近我，神色極其不悅：“告別吻呢？”
我略感茫然：“啊？”
“為什麽你在機場勾着賀謹的脖子給他告別吻……卻不給我？”譚堯語氣更冷了些，一下下用力揉着我的後頸，又相當不滿地咬了口我的耳朵，“到底誰才是你現在的男朋友？嗯？”
最後那個音是貼着耳廓緩緩吐出來的，我被對方的氣息燙得抖了一下，羞惱地擡腳想踹上去，但見這人根本沒有躲的意思，猶豫了下還是收了些力道，然後仰頭暴躁地親了上去。
分開時兩人的呼吸都不太穩。
我察覺到目前的姿勢有些一觸即發的意味，連忙推了推對方，然後又被按回去親了一通。
“晚安吻。”譚堯沉聲道。
我有些惱火地磨了磨牙：“還有別的嗎？沒有就開門。”
對方思考了下，遺憾地打開了鎖。我迫不及待地推開了車門，剛邁出條腿就又重新被撈了回去。
我已經有些沒脾氣了：“這又是什麽名號？”
“明天的早安吻。”
……
等這人終于餍足，我才拖着發軟的身體回到了家中，簡單洗漱後抱着枕頭在床上翻來覆去，深感最近發生的事簡直如同一團亂麻。
我猶豫要不要給鐘涵澤回個電話，又覺得時間點和談話內容可能都非常尴尬，最終選擇關機裝死，打算無論什麽事都等明天再說。
今天被折騰得夠嗆，我蒙上被子就立刻睡了過去。半夢半醒間隐約聽到了些什麽聲響，翻了個身不予理會，卻怎麽也找不回睡意。于是煩躁地閉着眼伸手去摸床頭的燈，打算洗個澡再躺着。
溫熱的觸感。
我悚然一驚，觸電般想要收回手。
卻被死死握住，抽不出來。
被用力攥着的地方疼得厲害，我呼吸一窒，再也無法催眠自己這是夢境，只得睜開眼望向床頭模糊了輪廓的颀長黑影。一時之間設想了無數可能，後背已是冷汗淋淋。
“修明。”
那人輕聲道，語氣溫和無比。
“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鐘涵澤番外】——克己複禮
……不受控的感覺。
當我撫摸着那些小貓小狗時，分明覺得它們無比可愛，卻又忍不住想收緊五指……
想看它們驚恐不安地掙紮，想聽它們發出細細軟軟的嗚咽……
當然，最好能乖一點，可以被捏住脖子後仍安安靜靜伏在我掌心撒嬌。
如果掙紮得太厲害，敢對我露出爪牙……
我也只能遺憾地讓管家再買一只來了。
……
我知道自己大概劃分不到正常人的範疇。
畢竟身體裏流淌的每一滴血，無時無刻不炙烤着我。
只能長期依賴藥物控制和精神治療，努力給自己畫張儒雅溫柔的皮。
不然，我一定會克制不住……
會對我捧在手心寵着的那人做些什麽。
越喜歡就越忍不住想要傷害。
我想欺淩他，控制他，摧毀他。
掌控他的一切……
我勉強控制自己別太過分。
卻總忍不住想要做些什麽……
他現在看我的眼神透着親昵，卻沒有別的意思。
這可不行。
我開始不斷越界，做出些不該發生在同性朋友之間的暧昧舉措，又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恣意了那麽些年，包養着玩兒的小情人不少，認認真真談戀愛的倒是一個都沒有。
能處理的都被我處理了，動不得的我也只能盡量每次都護在對方身邊。
于是試探之下，他的反應青澀得令我無比愉悅。
可是等我真的一點點暗中将他的那份朦胧的好感扭轉成戀慕，我又怕了。
引火***的感覺不過如此。
我不能讓他說出喜歡這句話，否則我努力維系的冷靜會轟然崩塌。
但我更不可能放他走。
我想把他永遠捆在身邊。
就在我忍無可忍，打算去國外把他抓回來的時候，這人又氣鼓鼓地回來了。
一回來就如我預料的那樣，對我身邊的小玩意兒露出了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