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吮了一下。

我疼得睜大了眼,輕顫着看向近在咫尺的這人,生怕對方再做些什麽。

“顧修明。”譚堯眸色沉沉,聲音卻輕得近乎嘆息,“除了你,我沒認真追求過誰,也完全不懂該怎麽做,才算得上合格的戀人。現在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對你了……”

他用力摟住了我,頭一回卸下了看起來無堅不摧的外殼,流露出內裏的不安和無可奈何:“剛剛那樣對你,是我的錯。我現在完全冷靜下來了,你說什麽我都保證會聽……所以……”

“教教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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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刻氣都還沒喘勻,兩腿還在不住打顫,被強制灌入體內的黏稠白濁也還在緩緩順着股間往下淌着。

在這種情況下冷不丁聽到這麽一段話,我足足怔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心裏頭不由得憋了口氣:“有什麽好教的!而且你什麽都做了以後才這麽說……不覺得有點晚?”

“喝點水。”對方安安靜靜聽完後伸手将我扶了起來摟進懷裏,随後撈過在一片狼籍中幸存下來的茶杯,斟滿熱水後垂眸吹了會兒,“剛剛沒收住,做得太狠了些。所以你現在嗓子有點哭啞了。”

先前的那種憋屈感再次讓我說不出話,動了動發現依舊掙不開這人的懷抱,只得在惱怒之下擡手打掉了遞到唇邊的茶杯。

茶水如願地潑了對方一身。

我見這人還沾着幾枚茶葉的西服下擺狼狽地往下滴着水,略感解氣,挑釁地昂起頭望進那雙格外深邃烏沉的眼。

沒有料想之中的憤怒。

也沒有任何負面的陰暗情緒。

我被這人神色如常甚至略帶寵溺地注視着,非常不自在地扭過頭。

譚堯嘆了口氣,以三指輕輕捏住我的右手食指,緩緩牽着移到他的眼角處,語氣低沉又無奈:“先前潑我水的氣焰去哪兒了……怎麽總這麽喜歡逃避,就不能好好看我一回?”

指尖細膩溫熱的觸感讓我渾身都僵了起來,視線卻不自覺地順着這人的話語重新移回了那刀刻般的冷硬輪廓。

我一直都覺得譚堯這人的氣場太可怕。自學生時代就常常在面對這人時緊張得手足無措,如今更是一看到對方就禁不住頭皮發麻,一被靠近就下意識回憶起被強迫時體會到的兇狠力道和深度。

畏懼這兩個字伴随着過往的陰影深深刻在心底,而我也一直以為這道烙印永遠都難以消除。

……直到再一次被這樣不帶任何陰郁情緒的目光注視。

我怔怔地望着對方的眼眸出神,一時竟有些恍惚。

……我曾經很熟悉這樣的眼神。

可随着被跟蹤、被偷拍、飼育的寵物被投毒等一系列令我毛骨悚然的事件發生,這人本就難得一見的溫柔在愈發确鑿的證據前……逐漸消失了。

“我教不了你。”我猶豫了半晌,還是給出了否定的回答。

對方劍眉一沉,目光黯淡下來。

“因為……我自己也不懂。”我緩緩呼出一口氣,弄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到底是個什麽樣,“所以,至少先等我解決完和賀謹訂婚的事情……再……”

察覺到捏着我手指的那股力道開始逐漸失控,我吃痛地倒吸了口冷氣,急忙伸出另一只手用力覆上對方的手背:“你聽我說,我自己完全沒有要訂婚的意思!”

我看着驟然放松下來的譚堯,有種把即将出籠的暴怒猛獸關了回去且安撫成功了的奇怪感受,努力放軟語氣:“我真的很感謝你耗費時間去調查,但我……既然有了突破口,還是想盡量自己解決。我會拿着這些照片去找賀謹問個清楚,再約一下鐘涵澤好好談談。”

這人灼灼的目光鎖在我身上,抿了抿唇。

“在弄清原委前,我不考慮……”我斟酌了一下措辭,“這種關系。”

“所以我不在的時候,你和鐘涵澤以及賀謹……又是什麽關系?”譚堯緩緩眯起了眼,攥着我手的力道卻控制得極好,沒再把我捏出淤青。

我雖然覺得難以啓齒,但也知道閃爍其詞只會适得其反,一狠心就忍着羞恥把事情講了個清楚。

這人沉吟了會兒,眉緊緊皺起地看向我,略帶猶疑地開口:“鐘昕不是這麽告訴我的。”

對方懷疑的态度讓我下意識攥緊了手指。

我明白鐘姨的話語本就權威,再加上我之前騙了譚堯不知道多少回,信譽度幾乎為零,但仍然莫名有些失落。

正頭疼地想着如何自證時,忽然被看起來仍舊一點也不高興的這人用力揉了揉頭發,我不太确定對方是個什麽态度,只得茫然地回望過去:“怎麽了?”

“別皺眉了……我知道了。”譚堯低頭,輕輕一口咬在我的下唇。

我完全沒想到會這麽順利:“你不怕我又騙你?”

他垂着眸扯過濕巾細細擦拭着我腿間的狼藉,語氣平靜極了:“當然怕啊……可你這個小騙子那麽蠢,大概只能騙到像我這樣願意相信你的笨蛋,所以就當我自願支持一下你的業務。還有……我說了會努力做出改變,如果不把信任先托付你,你會難過吧。”

“所以,顧修明……”這人嘆了口氣,眸色深深,“我相信你。”

“你沒有!”我看着對方抿成條線的薄唇,心頭陡然生出些怒意,也不知道是針對眼前這人的執迷不悟,還是對自己的不滿,“……你根本不是真的信任我,而是自覺會受騙還選擇往裏跳。”

他沒有反駁,沉默了許久才聲音沙啞地開口:“重建信任有多難,你應該比我清楚。你當年拿着所謂的證據來找我時,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是我相信你,而是……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無數次竭力自證清白,人證物證都擺在你面前,卻怎麽也不能徹底消掉你眼底藏着的疑慮。我覺得我比起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我看出這人此刻的低落全然不似作僞,只是一想到證據不對意味着什麽,便幾乎是下意識抗拒着這個結果,喉間無比幹澀:“我……會重新試着調查一下,如果……如果是我冤枉了你,我會盡量彌補。”

“重新調查?”譚堯低笑了聲,眸中終于恢複了些暖意,“我很高興你對我的信任……終于高過提供證據那人了。”

……

溝通完其他事情後,我把自己收拾妥當,又将照片仔仔細細收了起來抱在懷裏:“我會自己解決,你不準插手。”

“好。”譚堯替我打開包廂的門,動作格外自然地彎腰親了親我的額頭,“要我送你嗎?”

“不用。”我不知為何覺得被親過的地方燙得慌,有些不太自在,想揉幾下又沒空着的手,只得咬牙切齒地忍了下來,“我還沒同意恢複原來的相處模式,你別總動手動腳的!”

沒等譚堯開口,我便聽到了冷到極致的輕笑聲。

音色是熟悉的。

裏頭蘊含的怒意和狂躁卻略顯陌生。

曲折長廊裏靜靜站着一人。

除了回國後在診所裏初見的那一回,我再也沒見過對方這幅下一秒便要亮出一直斂起的利爪,狠狠将我撕碎的模樣。

他見我出來,緩緩展開修長的五指——

有枚天鵝絨的小盒子躺在掌心。

這人擡手推了下眼鏡,鏡片後的目光帶着刀子狠狠剜在我身上,偏生語氣還是平靜至極:“……你剛剛在電話裏說想我,我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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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謹長腿一邁便徑直朝我走了過來:“我本想給你個驚喜,所以問了保镖具體地址後一直在包廂出口守着。沒想到是你給了我一個……驚喜。”

這人走到一半忽然頓了頓,淩厲的目光落在我微敞着的領口處停留了足足數秒,這才将視線重新移回我的臉上,歪了歪頭:“所以你是不是根本沒想我……”

見對方略顯失落的模樣,我抱着照片的手不由得緊了緊,下意識安撫:“想、想的……”

“顧修明,你什麽時候黏人到還會打電話撒嬌?”身後那人忽然出聲,我頭疼地轉過身,便對上了那雙深潭般的眸子,“那你之前和我說的……完全不想和賀謹訂婚的那句話,到底是真是假?”

這話一出來我就感覺要糟。

果不其然……我還沒來得及扭頭去看賀謹現在的表情,左肩就被對方從身後用力按住。

一聲清脆的聲響。

我禁不住循聲望去,就瞧見那枚盒子摔落到了地上,簡潔漂亮的戒指便從裂開的縫隙裏滾了出來。

賀謹頭也沒低半分,只緊緊扣着我的肩,将我重新拽了回去。他冰涼微顫的指尖緩緩摩挲着我領口處的肌膚:“撒謊騙我,跑出去讓別人給你印下這麽多痕跡……還……不想和我訂婚?”

這人每說一個字,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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