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江雨夢心一顫, 名場面要來了。
她是繼續裝醉呢, 還是繼續裝醉呢？
算算日子, 有幾天沒這樣那樣了, 心裏竟然還有那麽點小期待。
她不管, 今晚她一定要在上面。
狠！狠！蹂！躏！他！
程遠似乎一早就看穿她的想法，直勾勾鎖着她, 一寸一寸由上自下，目光缱绻悠長。
帶着光。
帶着熱。
江雨夢被他眼神撩撥的默默吞咽下口水。
程遠漸漸靠近, 牆壁上倒映出綿長的影子，他手抵在她身側，看上去好像把她圈在懷裏。
溫熱的氣息迎面撲來，在他有近一步動作時, 江雨夢手放置到胸前，“停。”
程遠還當真停了下來, 眼睑下垂, 臉上光影參半，嘴角保持上揚的姿勢。
“幹什麽？”
江雨夢推拒了一下, 一臉羞紅, “這次我、我要在上面。”
程遠微愣，不确定自己聽到了什麽，眼尾一挑, 連帶着淚痣也輕輕顫了一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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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容易多了，江雨夢音量擡高, “我、要、在、上面。”
一字一頓，彰顯出她的決心。
程遠淡笑，“你不行。”
江雨夢一聽，小火氣蹭的上來，什麽叫她不行。
借着酒勁一把推倒他，踢掉腳上的鞋子，又扯了扯略長的裙擺，一屁股跨坐上去。
俯身趴在他身上，輕舔了下他的喉結。
眉梢翹的老高，“怎麽樣，我行吧？”
程遠躺在床上，靜靜感受着上方的軟玉溫香，手順勢搭在了她的腰肢上。
久久說：“我收回。”
“你、很、好。”
“……”
什麽叫你很好。
在江雨夢眼裏，很行跟很好，雖是一字之差，那可是天壤之別的。
她扭啊扭，用力撩撥。
就！不！信！你！不！改！口！
男人哪受得了這種‘折磨’，沒多久，程遠撼制住她的腰肢，壓着聲說：“別動。”
江雨夢玩上瘾，哪肯聽，一邊扭着腰一邊戳他胸口，還時不時摸下他喉結。
程遠眸底的色澤漸漸變了顏色，漆黑的瞳仁裏翻滾着無形的波浪。
漩渦越來越大……
在即将到來更大的波浪時，他一把抱緊江雨夢，拖着她的臀，朝衛生間走去。
江雨夢：“幹嘛？”
程遠：“洗澡。”
“诶，這個時候洗什麽澡。”
“你太臭了。”
“我、我哪臭。”
“一身酒味。”
江雨夢扒拉着門不松手，“你、你懂不懂情調，唔唔~”
程遠扣住她的後腦勺，直接用嘴封口。
門都沒來得及關，兩個人閃身進了衛生間。
江雨夢後背貼着冰涼的牆磚，熱度總算是降了些，唇被壓着，胸腔漲的滿滿的，兩只手無處安放，只能緊緊環住他的脖子。
這個吻持續了好久。
唇得到空隙的時候，她趁機咬了程遠脖子一口。
齒印明顯，整整兩排。
不光有齒印，她扒拉開他的衣領，在他胸前留下了兩道抓痕。
當然，她沒敢太用力。
意思性的撓了兩下。
身體的燥熱感齊齊紛湧上來，她微微向後仰着頭，胸前風光暴露無疑。
情/欲越發激昂，急于得到宣/洩。
她動手去扒他身上的T恤，嘴裏喚了句：“我——”
還沒說完，她突然感覺到有不對的地方，下腹處傳來刺痛感，好像有什麽東西流了出來。
即便喝的再多，再遲鈍，也知道這意味着什麽。
江雨夢拍了拍程遠的胳膊，“快點放我下來。”
語氣裏有些急，更多的是尴尬和不好意思。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大姨媽造訪。
要命！
程遠不知何意，但看她很急的樣子，還是松開手，把她放下。
然後——
江雨夢跳下時，無意中在他手臂上瞥到一片紅漬。
江雨夢：“……”
高粱、紅了。
顧不得多想，抓起程遠的手臂，打開水龍頭，快速清洗幹淨，推着他便往外趕。
關門上鎖。
動作一起呵成。
做完這些，她脫掉內褲坐在了馬桶上，臉埋在手掌中，恨不得鑽牆縫裏去。
太、他、媽、丢、人、了。
這輩子她能睡在衛生間嗎？
哦，一輩子不出去的那種。
程遠站在門外輕輕敲門，“夢夢。”
江雨夢捂住耳朵，別叫我，我在挖坑。
過會兒把自己埋了。
“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江雨夢繼續裝聾作啞。
“不出聲我可進去了。”
片刻後。
“你去幫我買包東西。”
“什麽？”
“女士專用。”
“嗯？”
江雨夢咬咬唇，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衛、生、巾。”
……
等程遠買衛生巾的空擋，江雨夢洗了澡，換上睡衣，拿着手機繼續蹲點衛生間。
韓菲菲給她發來了微信。
“怎麽樣？今晚你是上還是下呀？”
江雨夢：“別提了，功虧于潰。”
韓菲菲：“哈哈哈，又被壓在下面了嗎？我就說你不行吧。”
江雨夢：“誰說我不行，早晚有一天我要在上。”
韓菲菲：“聽你這語氣，今晚這麽早就結束了？不打算來個一夜七次？”
江雨夢不想承認是自己來大姨媽壞了事，
“嗯，他不太行。”
說這句話的時候，衛生間的門正好打開。
門口出現一道修長的身影，臉上含着笑，只是笑得有些勾魂。
緊接着韓菲菲的微信又回過來。
她手一抖，碰觸到屏幕，外放的聲音在狹小的衛生間裏傳開。
“我這裏有良方，專治男人持久戰，你要不要？”
手忙假亂間，她想掐斷，随之按得速度過快，連着放了兩次。
江雨夢對視上程遠的眼神。
“……”
我是誰？
我在哪？
程遠慢慢走過來，把手中的袋子遞給她，沒說一句話，轉身便走。
“程遠，”江雨夢出聲喚住他，“我、我……”
道歉的話在唇齒間就是說不出來。
程遠繼續前行。
江雨夢急中生智。
“老公。”
看着他沒有表情的側顏，她又喊了聲：“老公~”
有些嬌嗲。
程遠壓住臉上的笑意，悠悠轉身，“幹嘛？”
江雨夢咬咬唇，“你……生氣了？”
程遠挑挑眉，“我為什麽要生氣？”
江雨夢：“那你……”
程遠彎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去洗衣服。”
他出去後，江雨夢麻溜的打開一包衛生巾，都弄妥後，她想起一個問題。
他洗衣服？
洗誰的？？
她剛才脫下的？？？
江雨夢沖洗了下手，急匆匆跑出去，一眼便瞧見在衣架上飄蕩的紅色小內內。
他這手速是加了激光嗎？
也太快了。
搖紅包他準是第一。
江雨夢裹了裹身上的睡衣，羞紅着臉走進了卧室，把自己埋進被子裏。
沒多久，再次傳來水流聲。
程遠在洗澡。
韓菲菲後來還真給江雨夢發了方子，也不知是從哪找來的，發了個好多條。
什麽多食用當歸呀。
烏雞呀。
腰子呀。
江雨夢把前面的給她截圖過去，【當歸，烏雞好像是産婦服用的。】
韓菲菲撤回：【發錯了。後面，後面絕對适用。】
江雨夢百無聊賴的看着，其實程遠在這方面很厲害的，不，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很牛逼的。
她有很多次被折騰的昏過去。
小‘煎魚’的暗喻便是這麽來的。
她被‘烘’被‘烤’，就是沒做過上面那個。
沉思間也不知道程遠什麽時候走進來的，當耳垂處傳來熱浪時，她身體一顫。
啞着聲說：“不行。”
程遠從她手中抽出手機，唇沿着她臉頰游走，“是你說我不行的。”
意思是：我怎麽也要證明一下。
江雨夢眯眼讨饒，“口誤，口誤。”
程遠吻落在她後頸上，又在背上輾轉流連，舌尖碰觸之地激起一片漣漪。
江雨夢承受着心裏和身體的雙重壓迫。
“我真的錯了。”
“你絕對是最棒的！”
安撫似乎起了作用，在她咬着唇避免自己發出聲的時候，程遠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
“睡吧。”
起初江雨夢還安分些，後來開始活躍起來，撒着嬌。
“我要喝水。”
程遠起身離開。
江雨夢拿過手機，尋找和韓菲菲的聊天記錄，找了一圈也沒看到。
靠，他給删了。
她從通訊錄裏把人扒拉出來。
【我決定了一件事。】
一分鐘後。
韓菲菲：【你選好了那條藥方？】
江雨夢：【找個機會帶程遠回家。】
韓菲菲：【不是我理解的那個回家吧？】
江雨夢：【恭喜你，你答對了。】
韓菲菲：【小心伯母把你們一起轟出來。】
江雨夢：【拒絕接受假設性的不存在結果。】
韓菲菲：【哦，那你們被轟出來的時候，告訴我。】
江雨夢：【幹什麽？】
韓菲菲：【我去開香槟慶祝。】
江雨夢：【從今晚開始你将失去一個最好的朋友，拜拜！】
江雨夢打算帶程遠回家的計劃到底沒成行，她因為一件事耽擱了。
她接了一個大訂單，對方很屬意她的畫，讓秘書誠懇的跟她談了談。
目的很簡單。
想買下她下一幅作品。
價錢方面她随意開。
江雨夢最開始挺猶豫的，但想到程遠風裏來雨裏來，每天還要辛辛苦苦送水。
心中的那點小傲嬌瞬間給移為平地。
傲嬌重要還是程遠重要。
當然是後者了。
行，那她畫。
和對方簽好了合同，她便開始了創作，對方給的時間期限倒還很寬裕，年底完成就可以。
江雨夢這人做事不喜歡拖拖拉拉，簽下合同後，一股腦投入到創作中。
連韓菲菲找她泡溫泉都沒去。
一個字：忙
兩個字：很忙。
也不知道金主爸爸是誰？
八千萬，還真敢給。
人家敢給，她就敢要。
八月初，畫已經有了雛形。韓菲菲趁中午休息的時間，特意來了畫廊。
順便給她帶來個好消息。
“诶，你知道嗎？梵大師又來A市了。”
江雨夢頓住筆，喜上眉梢：“真的？”
韓菲菲趴在臺子上，單手托腮，“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必須真、實、可、靠！”
“诶，聽說梵大師要搞個畫展。”
“什麽時候？”
“下個月。不過只是內部的，沒打算搞大，你要不要去看看？”
“去，必須去。”
梵大師是她的偶像，她之所以走上繪畫這條路，還是因為當年看了梵大師的一段采訪。
女人侃侃而談。
至今她還記得她說的話，“人不可無夢想，沒有夢想不能稱之為完好的人。”
江雨夢就是因為這件事跪的。
逃學、小太妹打扮也是因為這句話終止的。
她還記得當時江夫人興奮的嚷嚷着要去捐香火錢還願，她的女兒終于過了叛逆期。
那日，也是她第一次見到老媽在老爸懷裏放聲大哭。
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哭得像個孩子。
韓菲菲不知曉這一段，對于江雨夢突然癡迷上梵大師，她理解為另類追星。
她輕輕叩擊兩下，“對了，你知道梵大師，是哪家公司請來的嗎？”
江雨夢搖頭。
韓菲菲：“程氏集團。好像就是那個程氏新任的總裁。說來也巧，原來那個總裁，也叫程遠。”
半分鐘後。
江雨夢：“哦。”
韓菲菲：“哦？你不覺得很巧合嗎？”
江雨夢：“同名同姓的人全國多了去了。”
忽然她手機響起，來電顯示：程遠。
韓菲菲啧啧兩聲，“要是你家程遠，是那個程遠就好了。”
江雨夢：“別胡說。”
韓菲菲：“……”
江雨夢：“誰稀罕那個。”
作者有話要說： 開車需謹慎。
掉馬進行時。
求評啦，求評啦。
每日一問，你們想我了沒。評論區告訴我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