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

Soda晚上要演出,權衡之下,他把Ruru帶到了酒吧。

“誰也不許給她一丁點酒精。”他把她安頓在一個比較舒适的角落,然後叮囑酒吧裏所有的侍應生只可以給她喝水。

Ruru的頭昏昏沉沉,她去找香煙,被Soda狠狠地奪過去扔了。他不想看她抽煙的樣子。

“你真兇,”Ruru做了個鬼臉,趴在了桌上,望着面前的蘇打水,“Hide不會這樣……”

Soda的眉頭皺了起來,他不希望聽到自己被同他人比較。轉身離去的那一剎那,他聞到從自己的肩膀飄過來的香味,那是Ruru方才靠在自己身上是留下的。

Soda每周有四天在這家爵士酒吧表演,在樂隊中,他是最沉默的一位。不用活躍氣氛,也不用取悅別人。他喜歡靜靜地坐在臺上,觀察臺下的每一個人,猜測他們的故事。這是屬于他一個人的游戲。

今晚,他只能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Ruru的身上,她在那個安靜的角落如同一只被遺棄的貓,只是一杯一杯地喝着他給叫的蘇打水。

這個時候,他發現有兩個陌生人走向角落的Ruru。那兩人,男的,身材不高,其貌不揚,女的,一頭長發盤得有些俗氣。

Ruru擡起頭,王斌那張圓圓的臉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變得異常陌生,他的身後跟着一個矮小的女人,妝化得太濃,幾乎看不出年紀。Ruru別過臉,裝不認識,但王斌沒打算放過她。

“真巧。”王斌看到那樣的Ruru頓時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他不是個有氣度的男人,拿不起,又放不下,只恨不得所有甩過自己的女人都不得善終。

Ruru越過自己的胳膊瞄了他一眼,看透了他的心思。雖然她根本不在乎,但這個男人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态來看自己笑話的行徑又讓她惡心。她轉而去打量那個矮小的女人,好奇究竟怎樣的女人會愛上這樣的男人。

在王斌的眼裏,Ruru望着自己新女友的目光充滿着悔恨和嫉妒。他覺得自己在這家酒吧蹲守了這麽幾個星期,總算物有所值。看Ruru那副買醉的慘樣,就叫他一直壓在胸口的那口惡氣出了大半。他忍不住得意的想,這個女人總算嘗到苦頭了。

他不由分說,一屁股坐了下來,滔滔不絕自己的新女友對自己如何如何體貼,以為說得越多,就越能讓Ruru痛苦。

Ruru根本沒在聽,她突然想起《圍城》第一頁就有那麽一句話:忠厚老實人的惡毒,像飯裏的沙礫或者是出骨魚片裏未淨的刺,會給人一種不期待的傷痛。然後,她開始暗自感慨自己居然同這樣愚蠢的男人交往了那麽久。

那個矮小的女人像是從Ruru的眼神中察覺到了什麽,一把拉住還在喋喋不休地王斌,冷冰冰地說,“我們該走了,王斌。”

可王斌還意猶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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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直演奏着爵士樂的舞臺上突然安靜了許多,而後傳來Soda那一貫平靜沉穩的嗓音。

“我不會唱歌,今天,想為一個朋友破例.”

沒有人會否認Soda是個很有吸引力的男人。這種吸引力同容貌,金錢,社會地位無關,有些人就是天生能夠得到更多的注意。就連王斌也停止了呱躁,愣愣地望着臺上。

音樂的前奏是一段抑郁陰沉的旋律,詭異的音符孤單地穿行在soda充滿質感的嗓音中,形成一股無形的壓力,擠迫着神經,帶着窒息的痛苦。沒有歌詞,Soda低沉的吟唱如同那些游牧民族的古老咒語。

Ruru不由得為之一震,Soda口中的那段小調原來竟是這樣的。她暫時忘卻了自己的不快,全身心地被旋律所吸引,不由自主站起來。她的目光同Soda撞在一起,舞臺上一束幽幽的光投過來,籠罩在她的周圍,叫她頓時成了全場的焦點。

Ruru退出了那束光,笑着縮回自己的角落,那一抹笑,高深莫測,是王斌從未見過的。他這才幡然醒悟,臉色頓時灰白。

王斌在Soda的歌聲中悻悻離去,有些灰溜溜的。他不明白,事情一開始不是很有利于自己嗎,怎麽竟落得這麽一個結果。耳邊,音樂依然持續着,有人在為Soda喝彩。在即将邁出門口的那一剎那,他意外地感到一絲被抛棄的痛楚。

Ruru的耳邊終于清淨了,除了Soda低沉的歌聲。他在為她唱歌,有些生澀,卻滿含深情。Ruru在那一刻有一絲感動,她想,原來女人的虛榮心都是天生的。

雖然,她知道,Soda只是好心地替自己解圍。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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