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章節
夫也到不了家啊?難道是季老爺子調虎離山?他半驚半疑地接起來一聽,發現是季媽媽,說季白好久都沒帶他回去吃飯了,是不是這一段工作太忙,又委婉地問這周末他倆有沒有時間。——嗯?!這裏頭有貓膩!洪少秋嘴裏和季媽媽聊着,還強行分出一半腦子考慮季白打算玩什麽花樣,單手把筆記本打開調出定位程序,發現季白的手機正順着四環一路往東,正好和回家的方向相反,速度還挺快,不禁恨恨地磨了磨牙:這小王八蛋,撒謊眼都不帶多眨一下的!
此時此刻,轎車後座上正敞開襯衫往裏藏攝像頭的季白季三哥啊啾一聲打了個噴嚏,趙寒從褲兜裏左掏右掏,翻出張皺巴巴的紙巾,角上還有肯爺爺的頭像。季白嫌棄地抽抽鼻子:“行了行了,先說正事,來接貨的有幾個人?”
“兩個到三個,可能帶刀,應該沒槍。”趙寒搓搓臉,從改不過來的狗腿小跟班模式切換到刑警隊副隊長,“這夥人夠警惕的,我們通過拆零包的扒出這條線,本來要通過下家交易釣出來,結果那兩天治安整治,把孫子驚了,怎麽釣都不動彈,這不……”
“這不就求着你三哥了嗎。”季白借着後視鏡左右照照,覺得多少還能看出來點兒走線的痕跡,靈機一動,“趙寒你去買個紋身貼來,大一點的,越花哨越好,快去。”
半個小時之後,季白叼着煙從車裏下來,襯衫敞到第三顆扣子,露出胸口花裏胡哨的紋身,脖子上半斤多的金鏈子底下墜塊碧盈盈水汪汪的翡翠觀音,腰裏H字的皮帶扣金光閃閃,手裏還牢牢挽着只黑色的密碼箱,看着又像個“社會人兒”,又像個做生意的。趙寒他們之前在網上冒充上家和毒販子談了好幾天價錢,雙方約好今兒交貨,定的地方叫滿庭芳休閑會所,季白一看門口兩排旗袍開叉能開到股骨頭的迎賓就知道這是個高級雞窩,偏偏大廳還假模假式地裝修成高級酒吧的樣子。他挑了個靠牆又斜對着門的散座,用昆明口音叫了半打虎牌慢慢喝,桌面上一盒雲煙随意扔着,煙盒上面還并排摞着兩根,一根過濾嘴朝着自己,另一根指着對面的空位。
喝到第四瓶啤酒的時候終于有人過來搭話了,是個極瘦的中年人,三根筋挑着個風幹的腦袋,嘴唇幾乎包不住牙齒,沖着煙盒伸過來的手像一把枯枝。吸毒的人季白見過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一看這人都挂像成這樣了,眼皮子掀了一半又落回去。
“老板哪裏發財啊?”那人問得谄媚,季白沒理他,又從煙盒裏拿了根煙放到原位,冷冷道:“克叫你家老板過來,看你身板都糟了,未必除了煙不整點別樣?”
他在雲南呆了好幾年,一口馬場普通話能以假亂真,對方盯了兩眼他身邊的密碼箱,掏出手機按到一半又停下,謹慎地問:“以前怎麽不見老板來北方玩?”
季白趕蒼蠅似的揮揮手,又煩又傲:“你們求着我買,不是我求着你們賣,送到家門口的貨不吃,你跟我回雲南?”
季白這廂演得十分投入過瘾,就沒注意到從員工通道溜進來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人。洪少秋穿着服務生制式的白襯衫黑馬甲,半張臉隐在牆角處的黑影裏,眼神先是驚訝,不知道季三哥這是被誰當餌使了,随即又轉為笑意,心想季白扮毒販子只有一點不像——犯罪分子哪有長這麽好看的。
沒等他感慨完,季白已經起身跟着那人往裏面更隐秘的包間區域走了,洪少秋還觀察了一下有沒有人接應,耐着性子等了兩分鐘,結果一個跟上的都沒有。難道讓三兒自己對付接頭的?做餌也不是這個做法啊!洪少秋急了眼,順着金碧輝煌的走廊就要往下追,追到一多半發現自己還是多慮了。走廊兩邊的包間裏呼啦啦沖出十來個人,邊跑邊拔槍,看來是三兒那頭已經發信號讓兄弟們去抓人了,他停下腳步,果然不大會兒就從拐彎處的小包間裏押出三個用衣服蒙着腦袋的,一行人又風風火火出去,只沒有季白。
季白也是,這有什麽不能跟自己說的?洪少秋想起他剛才那個架勢,那個不可一世又拽又屌的眼神兒,簡直等不到回家再辦他了。正心猿意馬,身上的對講機裏傳出滋啦滋啦的電流聲:“068叫了至尊套餐,趕緊給上酒。”
洪少秋擡頭看看拐彎處包間的門牌號。
068。
嚯,這不巧了麽不是?
warning:季洪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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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趙寒已經說了今晚“一切”費用都算他的,季白還真考慮了下要不要找幾個妹妹來坐臺,主要是一個人喝酒實在沒意思。自打從雲南回來他就基本告別聲色犬馬的夜生活了,難得有重溫舊夢的機會,頗有些躍躍欲試的勁頭。聽見門板噠噠響了兩下,季白還以為是媽咪帶着人來給他挑呢,懶洋洋地往屋角的沙發裏一靠,心想第一波來的肯定姿色不怎麽樣,結果門一開,進來個低着頭的服務生,好像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身前擺放着酒水的小推車上。
“先把那瓶皇禧開了,不要冰啊。”季白吩咐一句,就手從煙盒裏彈出根煙,正找火機呢,眼前騰起一朵忽閃忽閃的小火苗。他心想這服務生還挺有眼力見兒的,反正趙寒報銷,待會別忘了多給點小費,垂眼湊上去的當兒忽然發現舉着打火機那只手……好像在哪兒見過,特別眼熟。
“好的,不加冰是嗎,請問先生還需要什麽服務?”洪少秋收了打火機沖他不懷好意地笑,“前臺讓我跟你推薦一下新來的美女,怎麽樣,來兩個?”
季白被抓了現行,臉上不但沒慌,反倒露出點嗔怪來,一邊主動擡手解扣子一邊埋怨:“哎呀真是的,你看你,來了也不說一聲兒……”
他胸口臨時貼上去的紋身貼顏色極跳脫,再加上大金鏈子翡翠觀音,這份令人目迷五色的俗豔之下,洪少秋的注意力反而集中在顯得格外白皙的腹肌上。他伸出手指去摁季白淺淺的肚臍,又順着肚臍往下,指尖靈巧地挑開腰帶扣,心不在焉地笑道:“我說了季三哥能穿成這操性?你別說,打扮打扮還真挺像犯罪分子的。咱商量商量啊,能不往我臉上噴煙嗎……操你幹嘛呢你?!”
季白方才趁洪少秋色令智昏往他臉上噴了口煙,随後不知從哪兒掏出副手铐把人結結實實铐在牆角的暖氣管子上,此時一揚手把手铐鑰匙丢到門口,洋洋得意地去挑他下巴颏:“你放心,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我操這句詞兒太他媽邪惡了,帶感!”
“……三兒你先把我放開,”洪少秋晃晃手铐,發現這還是他們九局年初配發的升級版本,越掙紮越緊,“我也沒說什麽啊,咱倆之間還至于這樣嘛?”
季白煞有介事地搖頭:“太至于了!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你都在上邊多少回了?這做人啊,太雞賊也不好……”他用虎口卡住洪少秋的脖子,笑嘻嘻親了一口,又痞氣十足地去摟腰摸屁股,“先讓哥哥痛快痛快再說。”
洪少秋氣極反笑,壓着嗓子放狠話:“季三兒,咱可想好了再說,你是誰哥呢你!”
季白一巴掌斜着抽他屁股上,眼梢挑起來點:“想好了,誰在上邊誰是哥。”洪少秋能動彈的那條胳膊被反扭過來摁在後背上,臉沖着牆,褲子從裏到外扒到腳踝。季白咬着他耳朵說葷話,摸他兩腿之間的玩意兒:“我早就想這麽幹了洪隊,從咱倆剛認識那天就想铐着你從後頭操,操到你站不住為止,信不信?”
洪少秋也不知道這人的意思是“信不信我早就想這麽幹了”,還是“信不信操到你站不住為止”,總之兩個問題都沒法兒答,幹脆抿緊了嘴唇不吱聲。可惜總有些地方是理智無法控制的,比如揉搓幾下就半勃——其實還不止半勃——的陰莖,季白滿意地輕笑,語氣輕佻得過分:“對,該硬就硬,伺候好了哥哥多給你小費啊……”
他媽的。洪少秋明知道手铐越掙越緊,還是忍不住又狠狠拽了兩下。舌頭又潮又熱游進耳廓,手指圈住龜頭下面一點的肉棱,後背感覺硌着個硬硬的什麽,要反應一下才能記起是季白挂着的那塊翡翠。這小王八蛋還越鬧越起勁,掰着他命根子犯渾:“洪隊你說,我要真是犯罪分子,怎麽就把你弄這麽硬了?我覺着,”手掌包住柱身摩擦了幾次,洪少秋閉了眼睛,額頭抵在浮誇的壁紙上,季白自顧自說下去,“——得比你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