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章節
亂的手,季白立刻喘息着服了軟:“洪哥……真受不住了……我快死了要……”
“以後還敢不敢了?”洪少秋笑得挺得意,季白原地蜷成個球狀,一手捂着前邊一手擋着後邊,笑得比他還大聲:“以後啊,以後給你上藥就直接在臉上畫小王八盒盒盒……洪少秋你放開!洪少秋你大爺!!”
番外 求婚大作戰
如果說還有什麽比多年的發小突然出了櫃更讓人驚訝的話……可能是出櫃之後還順便出國結了個婚?季白放下手機特別向往地嘆口氣,朝旁邊洪少秋肩膀上一靠:“啊,真羨慕度總。”
“啥結不結婚的,那都是形式主義,結完了還有離的呢,你知道離婚率現在有多高嗎?”洪少秋吧唧親口季白腦門兒,姿勢娴熟地許願畫大餅,一竿子給支到三十年以後去,“你要真想結婚,等咱倆退休了再說啊。”
“誰想結婚了?”季白嫌棄地撇嘴。他倆工作性質在這兒擺着,護照都歸組織保管,撐死也就非法越境去趟緬甸老撾越南。“我是想出國玩啊啊啊啊——資本主義花花世界我一點都不了解!你讓我怎麽能抵禦來自西方的糖衣炮彈的侵蝕!”
“咱去香港了解花花世界?澳門也行。”
“那不還是出差嗎!哦對了明兒度總約咱倆周末腐敗去,”季白一骨碌坐直了,眼神精光奕奕,“據說他家那位是蘭博出身,你說咱倆能不能打得過他?”
“二打一,就是贏了也不露臉啊。”洪少秋手掌摩挲着季白腳踝,又去撓他腳心,“大哥到現在都不相信那塊表是撿的,不過當事人死的死判的判,也沒法查了。要我說還真有可能,很多事看着神秘,其實就是巧合,不然你說咱倆怎麽就卧底卧到一塊兒去了?”
季白沒說話,笑着撲過去結結實實地親了一個。
和拿死工資的公務員比起來,陳亦度好歹也是個總裁,當然財大氣粗得多,第二天一早就派了車來接,順着高速出城之後又足足用了小半天功夫,直開到荒無人煙的長城腳下,這才換了電動車送進別墅裏去。陳亦度大概這些天一直住在這兒,随随便便穿了件煙灰色的圓領毛衣迎出來,得意地沖季白舉起手晃了晃,無名指上的戒圈沒鑲鑽,可是照樣能晃瞎人眼,季白一拳擂過去:“顯擺什麽!欠收拾了你!”
他這拳還沒等打實,身後已經伸出兩條胳膊來:左邊是洪少秋的,很輕地握住他手肘搖了搖,季白就順着洪哥的意思收了九成力;右邊那條胳膊明顯比洪少秋的還要粗一圈,後發先至,攔在季白拳頭和陳亦度胸口之間。季白一眼看見那只手上也帶着個樣式相同的戒指,知道這就是蘭博出身的那一位,倒存了有意試試斤兩的意思,原本慢下來的拳頭再次加速打上去,結果不知怎麽被捏住了手腕上的麻筋,握拳的手指不聽使喚自然散開。陳亦度大笑道:“好好好,你丫從小仗着有哥哥撐腰沒少欺負人,可算也有今天!老黃揍他,打壞了算我的!”
捏在季白手腕上的大手松開了,身後有個挺低啞的聲音開了口:“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純屬條件反射。”
季白悻悻甩着手回頭,嘴硬道:“我們發小鬧着玩呢,也沒想真打他……”洪少秋含着笑伸出手去:“你就是黃志雄吧?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
因為這點小插曲的緣故,吃晚飯的時候陳亦度還代黃志雄自罰三杯,黃志雄杯子裏則從始至終都是橙汁。雖說他們四個裏除了陳亦度和季白之外都是初次見面,倒很有點傾蓋如故的意思,話題繞來繞去便說到前一段的無妄之災上,陳亦度嘆氣道:“人倒黴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我這幾個月簡直運氣背的……”他又喝了多半杯,嘴裏雖然抱怨着運氣不好,臉上卻笑得開心,“人品守恒嘛,走幾個月背字就能遇見老黃的話,那還是賺的。”
黃志雄不太說話,舉起杯子和洪少秋碰一碰,簡單地說:“證件的事多謝你,後來的事我也聽說了,”他剛要說下去,陳亦度插嘴道:“別說謝謝啊,太生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三哥的事,三哥的事就是洪隊的事,洪隊你說呢?”
Advertisement
洪少秋從見面就覺得黃志雄的氣質不太尋常,有點像二哥手下那些一打仗就興奮得嗷嗷叫的兵,又更加內斂深沉一些,但對方不說也不好主動去試探,只舉杯一笑:“都是小事情,別放在心上,平平安安過來了就好。”
酒是好酒,将近四十年的茅臺,比他們幾個的歲數還要大得多,雖然瓶口纏了塑料密封,打開還是蒸發得只剩一多半,倒進白瓷杯裏的時候帶着微微的琥珀色,酒香極濃,菜也是好菜,食材雖然不見得貴到一般人吃不起,做法口味卻都很別致。陳亦度向季白笑道:“三哥今天沾了洪隊的光,要是你自己來,我買一箱小二再拍個黃瓜也就差不多了。”
季白慢條斯理把魚腮邊那粒活肉夾給洪少秋,長嘆一聲:“越有錢越摳門,越摳門就越有錢,萬惡的資本家啊……”
邊吃邊聊,晚飯結束就已經将近十點鐘,陳亦度帶他們上樓去卧室,随口道:“明天可以去爬長城,也可以玩兒點別的,要什麽只管按鈴叫客房服務——不過等的時間可不短。”他們經過走廊上正吹進夜風的窗戶,季白酒勁兒有點上頭,笑嘻嘻去摟洪少秋肩膀:“洪哥,咱倆趕緊識相點睡覺去,別耽誤人家兩口子。”
陳亦度神神秘秘地一笑便轉身走了,等開了門,倆人都傻了眼。從門口到床邊灑了一路的玫瑰花瓣,床上用毛巾疊了倆天鵝,脖子還互相勾成心形,床邊體貼地放着酒桶,裏邊冰了瓶年份不錯的香槟,旁邊放着一小盒巧克力,也是心形的,季白拿起巧克力下面的紙條讀出聲來:“願您擁有難忘的新婚之夜……這他媽是弄錯了吧!”
洪少秋站在門口大笑:“我覺得八成是你發小故意安排的,這也太……哈哈哈哈哈!”他過去把被雷傻了的季白按在床上,蹲在他前面摟住他膝蓋,“既然人家都給設計了這麽好的氛圍,我覺得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麽應景的?咱倆肯定是沒法出國結婚了,多少走個形式也好……”
季白暈暈乎乎地低下頭,洪少秋借着酒勁徹底豁出臉去,單膝跪下拉着他的手清清嗓子轉為深情的朗誦腔,字正腔圓兩眼看着季白欻欻放電,“親愛的季白先生,不管日後是升到正廳還是副部,你願意刷我的工資卡,住我的公租房,和我始終保持沒羞沒臊的非法同居關系嗎?”
“啊?”季白覺得畫風好像有什麽地方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眨巴眨巴眼睛正想問你怎麽就敢打包票能升到正廳副部,單腿跪着的洪少秋已經自己從地上站起來了,拍拍膝蓋笑道:“行啦,求完婚可以進行下一步了——”他一撲而下将季白壓倒在床褥裏,兩手繞過他的腰去緊緊摟着,“咱們該洞房了對不對?”
“啊?”季白覺得畫風好像有什麽地方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眨巴眨巴眼睛正想問你怎麽就敢打包票能升到正廳副部,單腿跪着的洪少秋已經自己從地上站起來了,拍拍膝蓋笑道:“行啦,求完婚可以進行下一步了——”他一撲而下将季白壓倒在床褥裏,兩手繞過他的腰去緊緊摟着,“咱們該洞房了對不對?”
季白掙出自己的胳膊一邊拍洪少秋肩膀一邊盒盒盒盒盒,笑得說不出話來,很不配合地蹬着腿兒,洪少秋摟得更緊了些,埋頭下去咬開他襯衫第二顆扣子,在鎖骨上好整以暇地磨着牙:“求婚呢,嚴肅點啊!”
“你不說求完了嗎?”季白已經覺出大腿上頂着的那個東西有多硬,不知死活地故意蹭了蹭,洪少秋把膝蓋插進他兩腿之間向上一提,大腿正面剛好揉搓在陰囊和會陰上。季白輕輕喘了一聲,洪少秋伸手拉下他褲鏈,手指隔着內褲上下來回滑了幾遍撩他,季白摟着洪少秋脖子提要求:“洗完澡再做?”
——這個要求很合理,很正當,甚至也很情趣,可是為什麽沒人告訴他們浴缸裏全是花瓣啊我的天哪!難道浪漫就是撒花瓣嗎!
洪少秋咬牙切齒把飄在水面上的花瓣一把把撈出來扔進垃圾桶,季白光溜溜地坐在浴缸邊上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剛才被撩硬的地方又笑得軟下去。等洪少秋好不容易撈幹淨了花瓣重新放上熱水,從剛才季白脫下來的衣服裏揀出內褲來扔給他:“穿上!”
“洗澡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