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章節
褲衩的嗎?”季白拎着內褲晃來晃去,“我投降,舉白旗行不行?”
洪少秋的手指順着他膝蓋內側往上滑,滑到大腿根就停了手,連誘哄帶吓唬:“穿不穿?不穿待會兒可別求我。”
性器被禁锢在濕透了的內褲裏的感覺又古怪又情色,季白咬着嘴唇垂眼看洪少秋的手如何在自己身上反複游走,每一次的起點和終點都是他被內褲遮蔽的那些部位:腹股溝、會陰、臀肉、陰囊、性器,他很快又不可抑制地硬起來。陰莖勃起之後把內褲撐出一個明顯的形狀,剛才還沒什麽重點的指尖開始反複在上面經過,有時候只是輕輕掠過如同水波起伏,有時候像彈奏某種撥弦的樂器,稍微用一點勁,內褲的纖維和柱身摩擦出蝕骨的酥麻……等下,那樂器叫什麽來着?季白發現自己的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每個念頭都勾着另外一個,洪少秋把手提出水面捂住他的眼睛:“這還能走神?”
季白想辯解,迎來的卻是一個吻,最溫柔的那種,洪少秋甚至沒有試着把舌尖探進來,只是嘴唇和嘴唇輕輕碰着,已經讓他有點受不了,拿不定主意是把自己可憐兮兮的家夥放出來呢,還是最好先去摸摸洪少秋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硬。洪少秋替他做了選擇,帶着他的手一起從上到下地撫摸浸沒在水下的軀體,季白第一次知道自己還有那麽多從沒發現過的敏感帶,他主動張開嘴唇獻出自己的舌尖和呻吟,然後指尖便裹着內褲探進了穴口。
他像一瓶打開了的香槟,從瓶口不斷向外冒出夾雜着泡沫的甜美酒液,然後又被木塞再次塞住。他們做過許多次,幾乎每一次都在或明或暗地争奪主動權,季白從沒像此刻這樣順從,甚至可以說是馴服地覺得,不管洪少秋給予的是什麽——親吻,束縛,手指或是陰莖——只要打開自己全部接受就可以。
“快,快射了……”季白閉着眼睛喃喃,他兩腿挂在浴缸邊緣大敞着,只有紅脹的龜頭露出水面,在洪少秋掌心裏磨出濕淋淋的水聲,後穴也已經被玩兒得足夠松軟,眼下正含着三根手指無意識的往更深處吞。洪少秋滿頭滿臉的汗,勃起的陽具從褲鏈開口裏挺出來,頂端挂着一滴透明的前液,跪在浴缸邊上吻他的耳朵脖子,舌尖在喉結側面打個轉,低聲道:“那就先射一回好不好?”
他遲疑地搖頭,然後又點頭,在熱水裏被多摩挲了幾下就射得小腹發抖。洪少秋把人抱回床上去的時候季白剛緩過來一點兒,胳膊腿還軟軟的不想動,洪少秋已經壓上來,火熱粗大的陽具抵在他剛才含着手指的穴口。
“今天就想看着你做。”
他低頭吻他額頭,胸膛摩擦胸膛,小腹緊貼小腹,恥毛纏繞恥毛,很容易就進去了一多半,季白大張着口唇喘息,臉上露出又疼又爽的沉迷表情,自喉嚨深處呻吟出聲。洪少秋往裏頂得更深了點,龜頭破開腸道深處的軟肉,來回刮擦幾回就勾起季白的癢來,開始主動扭腰去迎合每一次的沖撞,洪少秋捧着他的屁股揉了揉,兩瓣臀肉被推得變形,夾住還沒進去的那截柱身,爽得洪少秋低低哼了一聲,在後穴裏小幅度研磨戳刺着去找季白那一點。
“三兒……”他在季白耳邊一遍一遍地輕輕重複着,溫柔軟款的,每抽插一次便叫他一聲,好像這個愛稱就是世界上唯一的情話,叫得季白神魂俱醉,嗚咽着去吻他的嘴唇,含住舌尖咂弄出啧啧水聲。徹底放棄抵抗的身體高熱敏感,被連綿不斷的操幹刺激出更多的反應,滑膩柔軟的腸壁緊緊擠壓着脹大的陰莖,洪少秋自唇齒之間又叫了他聲三兒,緊接着就是一記直到不能再直的直球:“我愛你。”季白瞪大了圓眼睛,好像被吓着了似的,洪少秋挺腰給了他幾下狠的,莖身把殷紅的腸肉都帶出來些許,可後穴裏頭卻好像吸得更緊,痙攣着拼命收縮,終于讓洪少秋再也忍不住,又猛烈抽插了十幾回便射在裏面。
“壞了壞了,操傻了怎麽辦?”洪少秋還沒拔出來就摟着他親,“三兒,三兒?”
“你才傻呢。”季白給他個白眼,“困了,快睡。”
原本還打算多溫存會兒的洪少秋瞠目結舌,說好的感動呢?說好的我也愛你呢?就……困了?他有點委屈地哦了一聲,抓過邊上毛巾疊的天鵝胡亂把兩人交合的地方擦了擦,想問季白用不用去清一下,發現這人已經閉上了眼睛,滿臉都是我要睡了別來煩我的表情,心裏油然而生拔屌無情用完就扔的自憐感。
睡到半夜,洪少秋突然被季白晃醒,睡眼惺忪間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麽大事,結果發現季白單腿跪在他身邊,嘴角挂着個特別纨绔的笑:“親愛的洪少秋先生,你願意不管是在上邊還是下邊,都只和我一個人瞎雞巴搞嗎?”
“什,什麽?你再說一遍?”
“上半夜你求婚,下半夜當然輪到我了啊?”季白居高臨下地伸手在洪少秋腿間摸了一把,在穴口上暗示地揉兩下,“好了我也求完了,咱倆繼續洞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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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啊!我操……”
這麽看來,“一人一次”的家規,今天也得到了很好的執行呢!
43 我願意這樣沉默溫柔的愛你
會客室裏等着自己的是大哥,洪少秋對此一點兒也不奇怪,甚至還可以說有點如釋重負。他剛才進來的時候被客氣而堅決地要求交出身上的所有物品,是“交出”不是“搜出”,是會客室不是詢問室,這讓他又多少松弛了些,看來自己只能算經手這件事的關系人,還不是嫌疑人,至少眼下大哥肯來和自己談,說明事情沒到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那一步。
不等他要求,對面就遞過來一根煙,洪少秋十分不拿自己當外人地示意:“給個火。”大哥劃了根火柴,他湊過去點煙,樂,“真沒想到我還有享受到這個待遇的一天,這趟也算值得。”
“想不想看看你那個特情?”大哥指指角落裏的電視,“現場直播,高清的。”
“其實看不看無所謂,我這幾天在哪兒,見了誰,大哥肯定都清楚,但凡我有一點地方說不明白,或者剛才三兒說的和大哥知道的對不上,”洪少秋抽煙的姿勢很從容,順着季家老大的手指往電視看了一眼,“現在也不會是這個待遇,那就該輪到直播我給別人看了。”
談話于是停滞下來,淡藍煙霧袅袅回旋着上升最後散開。洪少秋并不着急,大哥沉默了兩根煙的功夫才有些困惑地開口道:“現在情況比較亂,我只能告訴你,原始資料又出現了,還是有人主動交給我們的。”
“甭問,那肯定是和我一樣相信組織熱愛國家還沒個好爹的倒黴蛋兒。”洪少秋往椅背裏一靠,嘴角譏诮地似笑非笑,“要知道這東西是定時炸彈,誰還能沒事給自己找事啊。”
大哥被他噎了一句,“沒個好爹”什麽的,很明顯是把季白和自己通通包括在內了,不管他願意不願意承認,假如自己今天處在洪少秋的位置上,可能未必能比他做的更好。他嘆口氣站起來要往門口走,就手把還剩多半盒的煙扔在桌上:“先待着吧,等沒事了會有人來告訴你的。”
洪少秋點點頭:“大哥別忘了給三兒打個電話,就說我挺好的,讓他先吃飯。”
推開房門的手略微停頓下來,大哥眼神複雜地回頭看去,洪少秋微笑得跟坐在季家客廳裏的時候也沒什麽區別。他關上門,在另外一間詢問室的窗口邊站了許久,覺得有些騎虎難下。洪少秋這邊确實什麽也不知道,黃志雄那邊目前為止又沒有任何口供,雖然他覺得這人好像還在隐藏什麽,但已經用到電刑了……他看看電流指針的大概方位,頭疼地揉揉眉心。
季白轉了兩圈沒找着局長,倒是看見親哥穿着便裝從走廊底部的某扇門裏出來,臉色不太好,一邊打電話一邊往電梯的方向走。他很想直接上去問洪少秋怎麽樣了,又知道問了也沒有用,回答自己的肯定是千篇一律的“這個有紀律不能告訴你”,幹脆不去碰這個釘子,肩膀倚在牆上打給罪魁禍首陳亦度。
陳亦度說話的語氣很冷靜,季白卻覺得這人已經瘋了。上來第一句話就是“三哥,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你甭管了這事,我剛跟家裏出完櫃……”這信息量把季白炸得腳下一個趔趄,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趕緊追問:“你剛說什麽?再說一遍,我聽着有點含糊!”
“好話不說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