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暴露了（3）

“進來坐會兒吧。”聶明玦收了刀，淡淡的說，似乎真的一點都不在意，藍曦臣和金光瑤卻猶疑不定。

聶懷桑探頭探腦的看着他們，終于發現了兩個人之間的不正常——哪有兩個大男人站那麽近，就差摟上了的。

不過聶明玦就站在旁邊，他可不敢多嘴，乖乖地跟着他們一起回客苑。

聶懷桑一路上都是豎着耳朵，生怕錯過什麽大消息，可一路上他們說的也無非是些場面話，無趣的緊，等走到客苑門口，他甚至打了個哈欠。

幾個人坐了有好一會兒，聶明玦突然開口，“你們真的考慮好了？”他看向準備看熱鬧的聶懷桑，“去睡。”前後态度簡直天差地別。

藍曦臣點頭，又朝金光瑤那邊湊近了一點，“還望大哥成全。”

聶明玦閉上眼，“我成全如何，不成全又如何？難道我松了口你們就能大方公諸于世，不受人指摘了嗎？”

藍曦臣低下頭，捏了捏金光瑤手心，金光瑤遞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其他人我們自然管不住，可，你是我們的結義大哥。”

“你還知道我是你們的結義大哥！”聶明玦砰的拍了下桌子，得虧雲深不知處的桌子結實，沒有立時裂開，“那你們有把我這個大哥放在眼裏嗎？”

這頓火發的莫名其妙的，藍曦臣皺眉，想要說什麽，金光瑤卻止住了他的話頭，他看向聶明玦，努力克制住內心分恐懼，“大哥，我再喊你一聲大哥，既然你這樣說，我倒想問問，你又是如何看待我的？”

“阿瑤，”聶明玦聲音低沉了下來，語氣裏滿是痛苦，“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

金光瑤搖了搖頭，“我是真心喜歡二哥的，大哥的心意……抱歉。”

最後也不過是落得一個抱歉，聶明玦閉上眼，感覺有一瞬間又快要壓制不住體內的戾氣了，可是看着金光瑤那堅定地眼神，他靈臺很快就回複了清明。

聶明玦嘆了口氣，發現真的是走到了死胡同，完全沒有轉圜的餘地，他抿唇，啞着嗓子說，“我最多能當看不見，其他的也做不了什麽了，不要逼我。”

此刻的聶明玦內心産生了深深的懷疑，他一直以為老天讓他回來是為了給自己的自大買單，好好彌補阿瑤的，可現在，阿瑤身邊已經有了別人，那他的意義究竟在哪裏？

交談不歡而散，待二人出來，已經深夜了，雲深不知處裏安靜的只剩下風吹落葉，深樹鳴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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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藍曦臣突然說，他想到很多，卻哪一件事都說不出來，低低的嘆了口氣，“找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相守到老。”

金光瑤怔了一下，低頭問，“二哥真的能放下？”

藍曦臣剛想說藍氏還有藍湛，突然想起來上輩子的那些事，痛苦的揉了揉額頭，發現自己還真的不能幹脆利索地一走了之。

一邊是藍湛，一邊是阿瑤，他究竟會如何抉擇呢？

且不說藍曦臣如何想，很快宴會就結束了，金光瑤沒有和他們一起過來，到是要和他們一起走。

去送他的時候，藍曦臣內心那種帶着他離開的想法越來越強烈。

“感覺一刻鐘見不到你，我都想的緊，這一走還不知道……”藍曦臣話沒說完，嘴已經被金光瑤伸出的手指堵上了。

藍曦臣嘆氣，在他泛紅的指尖輕輕咬了一下，“我知道，不說這些了，路上慢點，等回去記得來信。”

金光瑤點頭，看向藍曦臣，其實他也舍不得，可舍不得又如何，他們都有各自的事要去做，離開什麽的也就是說說，不可能做到的。

“走吧，能多送你一段是一段。”藍曦臣低下頭，執起金光瑤的手，還沒走出兩步，竟聽到一陣咳嗽聲。

藍曦臣頓了下，金光瑤眸色中也閃過一抹詫異，他們回過頭，就看到站在身後的藍啓仁。

金光瑤哆嗦了一下，手像觸電一般從藍曦臣手心裏掙脫了出來，藍曦臣想要去拉，看藍啓仁臉色實在難看，到底放棄了。

“你們跟我過來。”藍啓仁一臉鐵青的說。

“要怎麽辦？”金光瑤手足無措。

藍曦臣斂眉，“別怕，我會站在你身邊的，沒有人能把你怎麽樣，包括我叔父。”

藍曦臣雖然這樣說，他心底也很沒譜，畢竟前世藍湛分例子活生生擺在眼前，還真是造化弄人啊，沒想到這一世居然變成了自己先被抓包。

令人意外的是，藍啓仁居然把他們領到了刻着家規的石碑前。

“叔父，此事由我而起，和阿瑤無關，還望您不要遷怒于他。”藍曦臣打算先發制人，藍啓仁卻沒給他這個機會，他看向金光瑤。

“你們……是什麽時候開始的。”這話說的十分痛心疾首。

金光瑤嗫嚅了一下，低下頭，藍曦臣替他開口，“從當年我流落在外，被阿瑤所救的時候就開始了。”

藍啓仁悵然嘆了口氣，“這畢竟不是正道，你們真的想好了嗎？縱使千夫所指也不後悔？”這話他是對着藍曦臣說的，畢竟這是他最得意的侄子。

藍曦臣肯定地點了點頭，“想好了，但憑叔父處置。”

“你也是？”見說服不了藍曦臣，他扭頭看向金光瑤，金光瑤在藍曦臣的注視下堅定地點了點頭。

“罷了，一個兩個都是這樣，我是管不了了，你們想怎麽着怎麽着吧。”藍啓仁拂袖而去，留下一臉詫異的金光瑤和神色古怪地藍曦臣。

“你叔父這話是什麽意思？”金光瑤問，“他說不管了又是……”

藍曦臣皺眉，不過很快就想了個通透，只是他也沒料到，原來叔父早就知道藍湛的事，是的，他說的一個兩個怕就是指自己和藍湛吧。

“日後你會知道的，不過叔父這話也算是默許我們了，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藍曦臣說。

金光瑤眨眼，他聽到的只有失望，真不知道藍曦臣是從哪裏聽出來默許的，不過他們藍家人向來有一套別人不知道的交流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