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還是原來的答案

金光瑤才走了兩日，藍曦臣卻感覺跟過來兩年似的，可一時又找不到什麽理由去尋他，只能按捺住心裏的思念。

好在第三日的時候金光瑤的信送到了，算是暫時緩解了一下相思之苦吧。

但自從那日送來信後，藍曦臣便再也沒有得到他的消息，如此煎熬了半個月，他實在受不了了，開始主動去打探蘭陵的消息，不打探不要緊，一打探居然真的打探出來一個令他又驚又怒的消息——

金光瑤回去後受罰了。

金麟臺內門外，在旁人指指點點的目光下，金光瑤低着頭跪在那裏，一動不動，仿佛是一座雕塑。

但其實他的內心并沒有那麽平靜，甚至手心已經被指甲掐出了幾道血痕，從姑蘇回來後，他就因為金子軒的告狀，不得不每日來這裏跪上一個時辰。

恨嗎？該是恨的，金光瑤閉上眼去，一會兒想着要讓所有輕賤過他的人去死，一會兒又想起藍曦臣溫柔的笑意，想起他說要帶自己離開……很快就出了一頭冷汗。

姑蘇，雲深不知處。

“三番兩次的往外跑，這成何體統？”藍啓仁拍了一下桌子，不過藍曦臣仍舊紋絲不動的跪在他面前，顯然是心意已決。

“我就問你，如果這次讓你離開，你還會回來嗎？”藍啓仁問，語氣很是痛心。

藍曦臣擡頭看了他一眼，待看到藍啓仁眉梢的細紋後，猶豫地點了點頭。

“那就去吧，我要是硬攔着你，恐怕會攔出心魔來，也不利于日後的修行。”藍啓仁揮了揮手，表示不想和他多說了。

藍曦臣心頭一震，想起上輩子最後那段時間，自己就是因為阿瑤的那句話走火入魔，他行了個大禮，張了張嘴，終究什麽都沒說，扭頭離開了。

再說金光瑤，擡頭看了眼太陽，發現時間差不多就站了起來，沒想到一下沒緩過勁來，眼前一黑，本以為要摔到地上了，沒想到卻是落到了一個堅實的懷抱裏。

金光瑤恍惚着睜開眼，看到眼前的人時愣了一下，結巴着喊了句大哥。

“他們讓你跪你就跪？”聶明玦說，明明渾身戾氣壓也壓不住，可又怕吓着他放軟了聲音，給人一種很別扭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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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瑤抿唇，推開他自己站穩，“那不然呢？我還能如何？”

聶明玦僵硬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沒有立場問這句話，他閉上眼，“你這樣，我會心疼。”

金光瑤詫異的仰頭看他，不過很快就又低下了頭，這話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接，嘆了口氣，只能沉默。

“我之前說過的話依舊作數。”聶明玦說，想要扶他，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

什麽話？金光瑤頭埋得更低了，好半晌才想起來他曾經說讓自己跟他回清河，抿唇，“我也還是那個答案。”

聶明玦閉上眼，感覺戾氣就要沖破自己的身體了，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一句“聶宗主怎麽在這裏？”生生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