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靳恒遠在靜谧的氛圍裏,動作很輕地躺到自己的床上,拿出了很多的君子毅力,才使自己沒有去靠近一旁睡得像只蜷縮的貓一樣的女孩。

同天,靳家別墅。

岳思思獨自待到晚上八點多,不見靳恒遠回來,知道靳恒遠今天是真的躲出去了,下午李管家還一直在催促說要陪她出去找房子,這些都讓岳思思的心情達到了氣急敗壞的程度。

她打了個電話,然後從靳家別墅跑了出去。

夜九時許,火元素酒吧。

萬展婷從舞池裏蹦脫出來,随着勁爆的樂點扭擺着腰肢來到旁邊的桌位裏,邊拿起桌上的烈酒邊對一旁的岳思思說:“你打電話叫我出來,就是想讓我看你這幅死樣子?”

岳思思原本一臉憤恨地一杯杯喝酒,見萬展婷過來便讨好地湊過去,說:“我的女王,你幫幫我嘛,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

萬展婷一臉玩味:“幫你什麽?去搞那個叫什麽恒遠的?”

此時,周圍不時有不知死活的男人打量過來,沖她倆吹着挑逗的口哨,要不是萬展婷健碩的随身保镖一直寸步不離,那些男人随時都有湊過來的可能。

萬展婷笑起來,笑容邪魅:“恒遠?男人哪有什麽恒遠?”她攬過岳思思的肩膀,“我告訴你,男人,玩物而已,只能讓他們為我們要死要活,明白嗎?”

說話間,萬展婷的目光掃視周圍的男人們,向來只有她挑選男人的份,沒有男人在得不到她許可的情況下,能夠靠近她。

岳思思跺腳:“我不甘心,我現在很生氣。”

“那就把氣發洩出來啊。”萬展婷用面前的酒瓶指着舞池方向,“你挑,挑中哪個今晚就玩死哪個。”

岳思思瞟一眼舞池那面,不屑地說:“都看不上,那些男人有什麽意思,勾勾手指就爬過來了。”

萬展婷的目光随着手裏酒瓶的瓶口一路掃過面前的大廳,最後落在了光線較亮的吧臺處。

“那個不錯,”萬展婷說着指給岳思思看,“那個吧臺裏的酒保看上去有幾分姿色,走,”她不容分說地站起身,“今晚就玩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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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人一起搖曳生姿地來到吧臺前。

萬展婷甩甩頭發,用閃亮鑲鑽的指甲叩擊臺面。

在一旁為其他客人忙碌的男調酒師立刻走過來,熱情地詢問她們的需求,然後賣力地為她們調制雞尾酒,調酒鋼盅在手下飛轉,動作極帥。

“怎麽樣?”萬展婷挑眉問岳思思。

岳思思哼笑:“白白嫩嫩的,适合做小白-臉。”然後撒嬌似的對萬展婷說,“我不喜歡這種,找個成熟體面,有錢有勢的給我。”

萬展婷盯着那酒保,口裏對岳思思說:“又不是讓你嫁他,這會兒看着順眼就行了。”

酒保把兩杯酒推到她們面前,轉身想離開為其他客人去服務,卻被萬展婷攔下。

萬展婷極傲慢地說:“我這個朋友今晚不高興,要你陪,今晚我包你全場,不許你離開她半步。”

酒保臉上始終帶着職業化的笑容,告訴她,他的工作沒有包場這種說法,不過願意随時為她們調配酒水,只是不能單獨只為她們服務。

萬展婷對此不以為然,只當酒保是在談價錢。

結果在酒保一次次拒絕萬展婷提出的價錢後,萬展婷和岳思思心裏的邪惡因子被成功地調動了起來。

如果說,這個時候的萬展婷和岳思思,只是想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丢掉工作,或是挨頓揍的話,那麽,當她倆在女洗手間門口,看到那個小酒保體貼溫柔地對待一個看似肚子不舒服的女招待時,一切的結果就都變了。

岳思思和萬展婷是在澳洲讀書時的一次華人聚會上相識,素來傲慢不可一世的萬展婷之所以能和岳思思玩到一起,是因為她們有着一個共同的惡趣味,那就是以拆散一對對的情侶為樂。

當然岳思思對萬展婷也向來都是各種吹捧和唯命是從,口口聲聲叫她女王,萬展婷的家世背景讓岳思思仰視羨慕,萬展婷的不可一世讓岳思思由衷地崇拜。

萬展婷沖岳思思使了個眼色,岳思思便大步走到那小酒保和女侍應面前,不由分說地甩手給了那女侍應一巴掌。

小酒保大驚,立刻把那還沒反應過來的女侍應拉進懷裏,厲聲質問岳思思:“你幹什麽?”

岳思思用慣常的計量答:“這小賤-人上了我男人的床,我來給她個教訓。”

不待那驚訝委屈的女侍應開口,小酒保立馬大聲斥責:“胡說八道。”語氣裏帶了些輕蔑,說:“她和你可不是一種人。”

小酒保說完,半抱起懷裏的女孩,狠狠白了岳思思一眼,大步走開。

這和岳思思以往遇到的情況完全不同,這完全出乎岳思思的意料,這對岳思思來說是個極大的侮辱。

這讓岳思思氣得簡直要抓狂,要發瘋,她回到萬展婷面前大叫:“去死,去死……我要讓他們去死……”

這話要是說給別的人聽,別人只會當她是在說狠話發洩,但是萬展婷不會。

萬展婷動作娴熟地點了支細長的香煙,随口說:“中國公安太麻煩,要不你想法把他們弄到菲緬泰去,随便一個地,我都可以輕松讓他們死于非命。”

岳思思雙手插在頭發裏,抓着自己的頭發跺腳蹬腿亂罵着,仿佛胸口有口惡氣,憋了很久,怎麽也喘不上來。

萬展婷斜睨她一眼:“瞧你這樣,哪一對是我們想拆拆不掉的?”

岳思思停下來,像以往一樣順着萬展婷的話捧她:“我知道只要你想做,沒有做不成的事,這回我們玩把大的。”

“你像怎麽玩?讓他們死了就好玩了?”

“不,”岳思思有了新想法,“生離比死別更有趣味。”

她拿過萬展婷嘴邊的香煙,大口地吸,然後仰頭吐出大塊的煙霧。

萬展婷看着眼前的煙霧,臉上慢慢顯出肆意的邪笑。

兩人互遞了下眼色,邪惡的念頭瞬間呼之而出。

兩個小時後,酒吧門口五十米外的路邊。

岳思思和萬展婷坐在車裏,一起看着酒吧門口呼嘯而至的警車,閃亮的警燈讓她們興奮。

岳思思站起來,将上身伸出車頂的天窗,歡悅地問:“你塞了多少克?他會怎樣?”

“至少一百克。”萬展婷眼中閃過駭人的笑意,“不死刑也無期。”

“噢……”岳思思看到有警察将那個吧臺小酒保壓出來,手上戴着白亮亮的手铐。

岳思思縮回車裏,後怕膽怯地問:“這次是不是玩太大了,以前可沒死過人。”

“你怕什麽?直接做了他都是小事,不過現在這樣更有趣。”萬展婷笑得妖媚,“誰讓他火上澆油,讓我們不開心了呢。”

當她們看到那個洗手間門口的女招待從酒吧裏沖出來,哭喊着追向駛遠的警車時,她們今晚的快樂達到了巅峰。

岳思思如以往一樣地誇贊萬展婷:“我的女王,你可真了不起,什麽都能弄到,速度還這麽快。”

對于岳思思豔羨的稱贊,萬展婷一直很受用,她拉過岳思思的衣領,陰笑着說:“你不知道嗎?我家做的就是這個生意,你想要嗎?我可以管你吸一輩子。”

岳思思怎麽可能完全不知道萬展婷的背景,她摟住萬展婷的脖子,随着她一起笑。

她們喜歡在談笑間随随便便地左右別人的命運,她們以能給別人制造厄運而感到無比的快樂和滿足。

鬼魅般的笑聲回響在車頂上空,在轉頭既忘的說笑裏,她們改變了別人一生的命運。

淩晨四時許,青州旅館。

聶瑤和靳恒遠所在房間的房門突然被人大力地拍響,同時伴随着的是一個粗聲粗氣的男人聲音:“開門,開門……警察查房。”

聶瑤和靳恒遠立刻同時醒來,在靳恒遠未開亮燈前,聶瑤有點懵,睡得太沉,醒來一時反應不過來自己這是在哪。

靳恒遠身上穿着淺藍色帶白色條紋的長款睡袍,在他走去開門時,聶瑤一下從床上跳起,拉住他的手臂,說話的聲音都是抖的:“別……別開……肯定是壞人。”

可就這一小會兒的時間,門外響起了鑰匙嘩啦啦的撞擊聲,随之有人拿鑰匙打開了他們的房門。

轉眼兩個穿警服的壯漢就沖了進來,氣勢洶洶地站在他們面前。

聶瑤害怕地握緊靳恒遠的手臂,半個身子躲在他身後。

靳恒遠看了那兩人一眼,然後側身将聶瑤環在懷裏。

“警察”厲聲問:“你們是什麽關系?在這幹什麽?”

靳恒遠鎮定地答:“我們是情侶,路過這裏。”

那兩個警察看向聶瑤。

聶瑤在靳恒遠懷裏也正盯着他們,見他們瞧着自己,便立刻用力點頭,但是,她稍一定神,就發現不對了,他認出了其中一個“警察”,是先前樓下前臺裏那個穿藍色T恤的男人,警察帽都被他的硬膠發頂得老高。

聶瑤不由得問:“把你們的警察證給我……”

靳恒遠适時地用力攬了下聶瑤的腰,用動作制止她說下去,并讓聶瑤的身體一直處于正面對着他的姿勢,其實聶瑤身上一直穿着整套的內衣,外面睡衣的料子也不比平時少,可靳恒遠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穿睡衣的樣子。

這時,後面身材肥壯的“警察”不耐煩了,說:“不知道國家現在狠抓嚴打賣-淫-嫖-娼嗎?你們還敢往槍口上撞,知不知至少要判幾年?”

那個紅頭發的女前臺,一直站在房間門口,手裏拎着拴有數把鑰匙的木盤子,靠着門框抱臂看着房間裏,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聶瑤意識到這是家黑店,心不由得被猛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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