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番外1(下)
紀垣看了看面前頂着“渣男”二字的洛修意, 折身将佩劍取來扔給他,語氣冷淡:“她回去了。”
洛修意下意識接過自己的佩劍,一怔:“回去了?”
“不是回你那兒。”紀垣坐下來, 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捂捂手,斜睨他一眼, “魔君大人心中既然已經有人,就不要去招惹我表姐了。”
洛修意聞言, 臉色有些難看, 提着劍來回徘徊許久, 才艱難地吐字:“我一直挺看不起人族修士的。”
“哦。”
“人族總說魔族陰險狡詐,可人心之醜陋勝過魔族千倍,他們貪生怕死、見利忘義, 只會推脫責任, 陷害他人,遇強則弱,谄媚至極……”
紀垣黑了黑臉,懶得回應了, 一手點了點自己, 提醒洛修意對面坐着的他自己就是個人族。
洛修意仿佛眼瞎,安靜地無視了紀垣的動作,繼續深沉道:“所以我讨厭也輕視人族……可是江姑娘是不一樣的。”
紀垣心中明白了點什麽,頓覺好笑,饒有興致地看着一臉苦惱的洛修意,“所以其實你喜歡的人就是我表姐, 只是因為心理障礙沒說出口?”
洛修意苦着臉點頭。
這多大點事……
紀垣啜了口熱茶,悠悠道:“我只能提醒你,我表姐曾經受過情傷,是個兩面三刀的虛僞男子,所以她很讨厭你這種‘腳踏兩條船’的男人。她讓我将劍還給你,大概就是要同你徹底了斷,老死不相往來。”
依照江妙妙的性情來看,這是極有可能的。江妙妙是個說一不二、雷厲風行的人,判斷事情往往在瞬間,決定了就基本拉不回來了。
洛修意心裏那點別扭真是害死人……
大概是同江妙妙相處了一段時日,也了解她的脾氣,洛修意的臉色更難看了:“……她現在在人界?”
“你要去找她?”紀垣挑眉道,“她大概不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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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修意語氣堅定:“那又如何,葉鈞遲死皮賴臉都把你抓到手了,好容易遇到一個心動了,我怎麽可能放手。”
紀垣暗暗撇嘴,心道我男人可溫柔了又不像你,嘴上還是道:“只能提醒你,我表姐軟硬不吃,你要是真喜歡她,耐心得好點兒。看起來她對你也有幾分留戀……好自為之吧。”
得到紀垣最後一句話的鼓勵,洛修意謝過他,順便偷偷摸摸遞給紀垣一個小瓶子,說是好東西,随即便匆匆離去。
送走了洛修意,紀垣又開始勤奮地植樹種草,争取改善魔界環境。除了這項大工程外,任務面板時不時也會刷新出一些瑣碎的小任務,可能是因為紀垣如今修為不錯,任務大多都是斬妖除魔。
魔界就妖魔鬼怪多。
對付妖獸還好,紀垣就怕刷新出去哪兒除鬼的任務,好在系統拍胸脯表示它會盡力向上級反應,攔截那類任務。
時間就在任務中度過,轉眼半年将近,附近幾個山頭也都種上了樹,紀垣這半年都在忙活任務,倒也不是太無聊。
這日紀垣殺完妖獸回到魔宮時已經是深夜,涼風習習,他身上一股血腥味,只得拖着疲憊的身子進了浴池。
魔宮裏一片寂靜,大多數魔族已經睡下,屋中霧氣缭繞,浸在溫熱的水中,紀垣也有點昏昏欲睡,趴在浴池邊阖着雙眸,漫不經心地算着葉鈞遲出關的日子。
不知不覺半睡過去時,身子忽然騰空而起,紀垣迷迷糊糊睜開眼,愣愣地看了會兒抱着他的人,往他懷裏蹭了蹭,低聲嘟囔:“又夢到你了……那就繼續做夢吧。”
聽到他帶着微微鼻音的聲音,葉鈞遲眸中閃過笑意,眼神更加柔和了,動作輕柔地抱着他回到隔壁的房間裏,将他的少年放到床上。
床褥是黑色的,屋中亮着燃着靈氣的燈盞,映在紀垣的身上,顯得肌膚更為白皙,被黑色的被褥一襯,剔透美麗得有點晃眼。
水珠順着他細膩的皮膚滑落到床上,浸出點點更為深沉的顏色,半年來的奔波也讓他拔高了些,身子更為柔韌,卻還是纖長得令人憐愛。
葉鈞遲眸中半是欣賞半是火熱,盯着紀垣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吞進腹中,俯身用手指在他嫣紅濕潤的唇上碾了碾,一根手指伸進他的口中輕攪,碰觸到柔軟的舌頭,葉鈞遲不由微微眯起了眸子,湊到他耳邊輕笑出聲:“還裝睡?那我就不客氣地吃了你了。”
紀垣立刻睜開眼,咬了咬在自己口中作祟的那根手指,含糊不清地道:“你怎麽……提前出關了?”
葉鈞遲抽回手指,看了看手指上的牙印,毫不客氣地俯下身将紀垣壓在身下,親了親他的唇,盯着面前這張每時每刻都出現在腦海裏的臉,聲音喑啞:“太想你了。”
“怎麽想的?”紀垣堅定地不受蠱惑,眸光清亮。
葉鈞遲的唇壓到他的唇上,舌尖描摹出他的唇瓣輪廓,又侵入他的口中,模仿着某個動作進進出出,唇瓣分開時,有一絲銀線牽出。
他的眸中滿是危險的味道:“寶貝明白了嗎?”
紀垣當然明白了,下腹被某個不可描述的東西頂得發疼,看葉某人已經要忍耐不住暴露出獸性了,他猛地從他身下蹿出去,順手扯過旁邊挂着的一件大袍遮住自己的身體,語氣淡定:“不知道魔君大人還記不記得萬南山那一晚。”
葉鈞遲的表情頓時就僵了。
“你說怎麽辦吧?”紀垣心中冷笑一聲,已經想好了一個絕佳的辦法懲罰葉鈞遲。
葉鈞遲臉上布滿了歉意,雖然那時候意識混沌不清,但到底還有幾分記憶,他大概記得自己差點殺了紀垣,又把紀垣弄得崩潰大哭,甚至還出了血……
葉鈞遲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靠近紀垣,見他沒有什麽排斥的意味,這才敢将他抱到懷裏,坐到床邊,語氣難過:“對不起,我想保護你,沒想到卻反而傷了你。”
紀垣看到他臉上的黯然,心中頓時一軟,差點脫口而出“沒關系”,好在這三個字險險咬在了舌尖沒吐出來。
見他不語,葉鈞遲有些緊張了:“阿垣,你還在生氣嗎?”
紀垣默不作聲地點點頭。
葉鈞遲将頭靠到他的頸側,低低呢喃:“對不起,對不起,我該怎麽補償你……”
“聽我的話。”紀垣的目的達成,在葉鈞遲看不到的角度彎了彎唇角,掙開他的懷抱,轉身走到百寶閣邊找到洛修意離開前送給他的“好東西”,遞給他。
葉鈞遲也不問是什麽,接過便直接喝了下去。
看他動作利落,紀垣忍不住問:“你就不怕是毒藥?”
葉鈞遲眸色溫柔:“就算是毒藥,只要是你給我的,我都甘之如饴。”
紀垣頓時臉頰發燙,抿抿唇不再多語,湊過去在葉鈞遲的戒指裏摸出一條捆仙索,擡眸發覺葉某人正眼神火熱地盯着他不小心袒露出來的胸膛,幹脆又摸出一條緞帶,先将他的雙眼縛住。
葉鈞遲頓了頓,感覺到了體內的某種變化,臉色有些古怪:“阿垣……你想做什麽?”
“閉嘴挨着,不許動。”紀垣冷酷下令,伸手過去解葉鈞遲的衣帶。
眼睛被緞帶蒙住,觸覺聽覺嗅覺都更加敏銳,葉鈞遲嗅到了熟悉的清幽體香,随即傳來平緩的呼吸聲,兩只手湊過來,正在給他寬衣解帶……
身體裏的變化更加明顯,葉鈞遲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發燙,某個部位更是難受得仿佛要爆炸,他很想不管不顧地直接按倒紀垣将他吃幹抹淨,卻又心懷愧疚,只要死死咬牙忍着。
紀垣含笑看着臉頰緋紅,忍得辛苦的葉鈞遲,給他脫光了後,毫不遲疑地用捆仙索将他綁了個結實。
然後他将葉鈞遲按倒到床上,跨坐在他身上,手指慢悠悠的在他身上滑來滑去,看他身子顫抖,心情更好,低下頭在他唇角親了一口:“洛修意煉制的春藥,味道怎麽樣?”
葉鈞遲沉默片刻,含笑道:“沒有阿垣可口。”
紀垣輕哼一聲,重新跨坐到他腿間,目光落到某個一柱擎天的部位上,伸手碰了碰,語氣卻依舊冷靜:“知錯了嗎?”
葉鈞遲哭笑不得,感覺自己仿佛要炸裂:“……知錯了,我知錯了!我的寶貝,放開我吧。”
紀垣伸手握住,依舊不緊不慢地道:“真的知錯了?那你錯在哪兒?”
葉鈞遲渾身一顫,呼吸越來越粗重,嗓音都變得沙啞起來:“……神志不清,傷到了你。”
“錯。你錯在隐瞞我,知情不報,是為大過。”
紀垣冷冷說了聲,手下使勁一握,葉鈞遲頓時倒抽一口涼氣:“寶貝輕點兒……這也是屬于你的寶貝啊。”
紀垣冷笑着用自己某個不可描述地部位戳了下他的大腿,“不好意思,我也有。”
葉鈞遲沉默了一下:“……乖,先放開我。”
“放開你就不叫懲罰了。”紀垣繼續慢悠悠地用手折騰着葉鈞遲,看他胸膛起伏越來越大,心中的作惡欲随之起伏,沉吟片刻,朝着他的胸膛咬去。
“放開你就不叫懲罰了。”紀垣繼續慢悠悠地用手折騰着葉鈞遲,看他胸膛起伏越來越大,心中的作惡欲随之起伏,沉吟片刻,朝着他的胸膛咬去。
葉鈞遲看不見紀垣在做什麽,卻能感覺到胸前被什麽濕潤溫熱的東西舔了舔,随即就是一陣輕微的痛感。
那是紀垣的唇。
他的動作很生澀,小心翼翼地咬幾下又退開,冰冰涼涼的發絲垂了下來,癢癢的。葉鈞遲的身子越來越熱,碰觸到紀垣的肌膚,只覺有如絲綢般軟化溫涼,讓人很想将他按到身下,狠狠親吻留下屬于自己的痕跡。
葉鈞遲粗喘着道:“阿垣,不要玩了……”
紀垣渾不在意,他回憶着以前做愛的時候葉鈞遲挑逗他的所有前戲,拙劣地模仿着用回去,張開嘴舔了舔他的喉結,又試探着咬了咬。
因為系統在這種時候都會下線,紀垣倒下害怕被判ooc,舔弄夠了就趴到葉鈞遲身上,有些難耐地蹭來蹭去。畢竟他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雖然說不出口,但隔了半年,還是很想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的。
只是挑逗了一會兒葉鈞遲,紀垣也有了反應,他在葉鈞遲耳邊輕輕喘息着,半硬的性器和葉鈞遲的摩擦頂撞了幾下,夾住他的一條大腿磨蹭,伸手去捏了捏葉鈞遲昂起的陽具,壓低聲音道:“魔君大人好硬呀。”
如果不是雙眼被縛着,葉鈞遲的眼睛已經紅了。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解開束縛後怎麽把喂他春藥後還敢這樣挑逗他的紀垣操幹到哭出來,知道紀垣不會放開他,咬了咬牙,聲音又低又磁性:“寶貝就不想讓我進去嗎?”
紀垣耳根發紅,無視他調戲的話,順着他的胸膛慢慢親吻到下腹,看到那根脹大吓人的性器,不由咽了口唾沫,小心地伸出手撸動了幾下,便靠過去張口含住了前端。
葉鈞遲發出一聲低啞的呻吟,牙齒都在輕輕打顫,被濕熱的口腔包圍的感覺美妙到了極點,他忍不住輕輕挺動了一下下身,聲音裏全是笑意:“阿垣這是在獎勵我,嗯?”
紀垣含着他的陽具說不出話,只能伸出手指恨恨地掐了掐他的腰,用舌尖在頂端舔了舔,又含進去些許,口腔裏幾乎沒有了空隙,他用舌頭艱難地舔着柱身,時不時吮吸一下,指尖在他的腹部打了幾個轉,滑下來按壓兩個囊袋。
葉鈞遲被他弄得舒适,快要攀升到頂峰時,紀垣突然吐出他的性器,又跨坐在他身上,兩根性器相抵,他寬大的衣袍下垂遮住了風光,外人若是看到,也猜想不出衣袍下的旖旎風光。
葉鈞遲有些無奈:“寶貝……”
紀垣冷哼一聲。
葉鈞遲舔了舔唇:“氣消了嗎?”
“還差點兒。”看他忍得難受,紀垣心中愈發得意,趴到他身上,吻上他的唇。
葉鈞遲低嘆一聲,身體不能動彈,就只能狠狠齧咬吮吸他的唇舌來發洩心頭的火氣。紀垣的唇才貼上去,學着他的動作伸出舌頭,就被奪取了主動權。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春天的藥的緣故,葉鈞遲的呼吸都是炙熱的,唇舌也有些發燙,紀垣被他的舌纏上狠狠吮吸,有一種自己要被吃下去的錯覺。
紀垣原本是想撩葉鈞遲的,沒想到最後被吻得暈暈乎乎的反而成了自己。
一吻結束時,紀垣覺得大腦有點缺氧,臉頰緋紅,眸中也含了朦胧的水霧,有點懷疑是自己和葉鈞遲接吻時也吃到了春藥。
“乖,寶貝,把緞帶拿開,我想看看你的樣子。”葉鈞遲低啞的聲音就在耳畔,紀垣有些着迷地盯了他片刻,聽話地解開了緞帶,同葉鈞遲發紅的雙眸對上。
那雙總是平靜幽邃的眸子裏,此刻充斥着輕語,像是要将他拆吞入腹。
紀垣有點害怕,卻還保持着冷靜,他摟住葉鈞遲的脖子,下身繼續蹭着他,因為不斷的磨蹭,他的性器也已經高高昂起,只是這樣蹭着實在不能疏解。
紀垣放肆地在他耳邊輕吟幾聲,挪挪屁股坐到葉鈞遲的胸前,慢悠悠地用手握住自己的性器,堂而皇之地在他眼前撸動。
他微微阖着雙眸,顏色淺淡的眸中含着水光點點,俊秀的面容上一片動情的緋紅,紅腫潤澤的雙唇微啓,露出潔白的貝齒和一小截鮮紅的舌尖,有些忘我似的自我疏解着,纖細秀美的脖頸微微一揚,發出似是歡愉的呻吟,寬大的衣袍沒有人管,半滑下去,露出大半個白皙的胸膛,兩點嫣紅尤為刺眼。
葉鈞遲的眼神愈發深沉,盯着騎在他身上撸得歡快的紀垣,唇角緩緩一勾。
紀垣渾不知大難臨頭,他本來就是想誘惑葉鈞遲,看他想要卻要不到的樣子懲罰懲罰他,也沒想到這樣做會有什麽後果。
等他快要釋放出來時,卻突然被一把按倒在床上,頓時整個人有點懵。
冷汗後知後覺地冒出來,紀垣呆呆地看着葉鈞遲慢條斯理地把斷成幾截的捆仙索扔到地上,嘴角微微一抽:“你怎麽……”
葉鈞遲笑吟吟地看着他,目光卻兇狠得滲人,指腹堵在他的馬眼,輕輕啄了啄他的唇角,語氣和善:“這天下當真沒有幾樣能困住我的東西,阿垣失算了。折騰了這麽一會兒,氣消了沒?”
紀垣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很想立刻滾下床找個地方躲着,對視片刻,幹笑一聲:“消了消了,我不生氣了,我想睡了,放開我吧。”
“可是我的氣還沒消呢。”葉鈞遲笑得燦爛,繼續讀者他的馬眼用手替他揉動。紀垣本來想忍住,不想身體卻很忠實于這種快感,在他反應過來前口中已經發出了一聲呻吟。
葉鈞遲忍住立刻将他貫穿的沖動,重重地喘息一聲,俯下身含住他胸前的紅粒舔弄,另一只空出來的手便在他身上游移捏揉,紀垣忍不住扭動起來,開口的聲音裏帶了絲哭腔,卻甜膩膩的讓人很想繼續欺負他。
“葉鈞遲……放開,啊嗯,你不許欺負我……”
虧得魔君大人閉關半年,為了煉化戾氣,自制力更上了幾層樓,意識還很清醒。他的眼神深沉,恨不得立刻将他吞入腹中,卻怕傷到他,忍了又忍,親上他的嘴唇,明知故問:“寶貝想射出來嗎?”
紀垣含着水霧的眸子盯着他,有些委屈的樣子。
“好好好,不欺負你。”葉鈞遲心都要化了,順從地放開手。沒了阻礙,紀垣痛痛快快地射了出去,大口大口喘息着,身子有些無力。
葉鈞遲幾乎忍到了極限,見狀直接沾了些白濁,放到口中舔了舔,伸到去擴張被冷落許久的後穴。
讓葉鈞遲有些驚訝的是,後穴竟然微微濕潤,手指很容易便插了進去,穴肉微微收縮,像是在邀請某個更為粗大的事物進入。他低頭看了看臉色緋紅閉着眼不肯看他的少年,笑得很賊:“寶貝這麽想要,怎麽不和我說?”
紀垣氣弱:“誰……誰想要了,葉鈞遲我給你說,我的起還沒消,你……啊!”
葉鈞遲忍耐不住,收回手指,直接大大掰開他的雙腿插了進去。
兩人的身體一直都很契合,只是許久沒做,這樣直接整根插入還是讓紀垣一抖,痛得身子發僵。
葉鈞遲将他的腿搭到腰間,俯身将他抱起,頓時性器挺入得更深,戳到了某個敏感點,紀垣發出聲貓兒似的呻吟,聲音發抖:“痛……”
葉鈞遲吻去他眼角的淚水,低聲誘哄:“乖,讓夫君進出幾下就不痛了。”
紀垣摟着他的脖頸,咬唇道:“那天你把我弄得很痛。”
葉鈞遲輕輕将他放回床上,性器抽出半截,柔聲道:“對不起。”
“你要知錯。”
“我錯了。”
紀垣說什麽他就應什麽,說一聲便抽插一下,即使欲望逼得他發狂,他還是耐心溫柔地等紀垣适應。
過了片刻,出入濕熱的甬道不再那麽艱難,紀垣也不再哼哼唧唧,反而又發出了細細碎碎的呻吟,葉鈞遲摸了摸他重新硬挺起來的性器,這才俯身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和善地微笑:“好了,寶貝,現在該我發火了。”
話畢,他往後退了退,性器整根拔出,又猛地撞入,輕微的水聲響起,紀垣死死拽緊了身下的被子,短促的“啊”的叫了一聲,差點哭出來:“葉鈞遲!”
葉鈞遲溫柔地應了聲“我在”,身下卻是大開大合,每一次都是整根抽出又全部頂入,發狠地用力頂進去,頂得紀垣魂兒都差點飄出來,胡亂地呻吟着,口中叫着他的名字。
葉鈞遲紅着眼占有着他的愛人,抱起他的身子親吻着他,留下一個個痕跡,聽到他發出像是哭泣又像是歡愉的銷魂聲音,速度越發的快,恨不得能将身下的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紀垣被葉鈞遲發狠地動作頂弄得頭腦發昏,快感如潮水般湧來,逼得他全身都在興奮地發顫,雙腿不自覺地勾上葉鈞遲的腰,他斷斷續續地開口:“……那時候……唔啊,我……很害怕……”
葉鈞遲的動作一頓,含住他的手指。沉沉地看着他。
紀垣另一只手無力地捂住自己的雙眼,眼淚卻還是順着眼角流了下去,他哽咽着道:“……我怕,萬一你醒不來,我怎麽辦,我怎麽辦……我要殺了你,以防魔尊禍害兩界再去陪你?……我很怕……”
萬南山一役後,兩人幾乎沒做什麽交流,只在回魔界時在紀家停留了片刻,便迅速回到魔宮,随即葉鈞遲便閉關了。
紀垣都來不及說出自己心底的那些惶恐擔憂。
他兩輩子才好容易找到了葉鈞遲,若是葉鈞遲醒不來……他要怎麽辦?系統幫不了他,誰都幫不了。
葉鈞遲的眼神柔軟得不可思議,他抱住少年纖細的身體,像以往一樣蹭了蹭他柔軟的發頂,輕聲道:“對不起,我沒事了,我應該提前告訴你的。”
紀垣輕輕抽泣着:“都是你的錯。”
葉鈞遲“嗯”了一聲,拉開他的手,一點一點吻去他的淚水,“都怪我,都怪我,寶貝不哭,我心疼。”
紀垣側頭咬了他的下颔一口,感覺到下身緊含着的陽具似乎又脹大了幾分,一直持續得到撞擊摩擦的後穴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空虛。他扭了扭身子,別過臉小小聲道:“你怎麽不動了……”
看他臉頰羞紅,葉鈞遲重新笑起來,側頭時突然想起一個東西,遲疑道:“阿垣,我記得床邊放了一盒玉勢……”
紀垣掐了他一把:“被我扔了!你還做不做的!不做就滾出去!”
看他精神這麽好,葉鈞遲挑挑眉,重新動作起來,猛烈地撞擊撞得紀垣的身子連連後仰,沒了那些力氣來嘴硬了,紅潤的嘴唇微微張開着,只能發出似泣的呻吟。
他們的身體瘋狂交纏在一起,大床都微微在搖晃,等葉鈞遲釋放出一回,紀垣已經全身發軟,大汗淋漓,連說話都是哼唧:“我好累,我們不做了好不好……”
葉鈞遲親親他,溫柔道:“不好。給我下春藥挑逗我的時候,阿垣就該做好心理準備了。”
紀垣簡直想哭出來。
他被重新壓倒床上狠狠抽插,每一次進出,每一次地頂撞到那個點,都會讓他的身子發顫,身上到處都敏感得不行。做着做着,紀垣忽然被葉鈞遲抱起來,葉鈞遲慢慢站起來,為了不滑落下去,紀垣只能用雙腿纏緊他的腰,好在葉鈞遲又伸手托住了他的臀部。只是這個姿勢讓性器捅得更深,紀垣雙腿大張着,臊得只能将臉埋到葉鈞遲的頸側,小聲道:“你還想幹什麽?”
“當然是繼續幹我的阿垣。”葉鈞遲溫柔地說着,将他抵到牆上,把性器抽出來一些,又大力頂入,紀垣背後貼着冰冷的牆壁,身前卻是葉鈞遲火熱的身軀,身體被刺激得更為敏感,再次被狠狠插入時,他的大腦空白一片,第三回射了出去。
後穴因為劇烈的快感不斷收縮絞緊裏面那根兇器,葉鈞遲舒适地嘆息一聲,将他抱得緊緊的,不斷地頂入,直至攀上高峰,射在紀垣的裏面,才緩緩抽出了自己的性器。
紀垣感覺似乎有什麽溫熱的東西從後穴裏流了出來,他無力地靠在他身上:“夠了夠了……我真的不行了……”
葉鈞遲沒說話,他把紀垣按回床上,用最原始的體位狠狠操弄着身下的人,唇角的笑意有些兇狠:“阿垣裏面還這麽緊,怎麽會夠?唔,我們還得努力努力,生個孩子玩玩。”
一個時辰到,紀垣忍不住哭了出來:“葉鈞遲……葉鈞遲,停……嗯唔……夠了,你不是說看到我哭會心疼嗎……我不要了!嗯……”
葉鈞遲看他眉目含春,淚光點點,喉頭陣陣發緊,“唔,阿垣這不是喜極而泣麽,我應該讓阿垣更高興點。”
軟城一灘泥的紀垣只能任由葉鈞遲興致勃勃地擺成各種姿勢再狠狠進入,邊哭便呻吟,胡亂地說着什麽,自己也記不清楚。
紀垣只迷迷糊糊知道自己似乎說了一句什麽,葉鈞遲頓了頓後,更為興奮地将他翻來覆去地折騰,身體每一寸肌膚都被他親吻過,直至他受不住昏過去時,才隐約在耳邊聽到葉鈞遲在低低呢喃:“好,我們明日就成親……阿垣,我愛你。”
調戲不成反被壓,第二日紀垣醒來時臉都是黑的,不顧身子的酸痛,直接一腳将葉鈞遲踹下了床。
葉鈞遲态度良好地認錯:“寶貝,我錯了。”
紀垣面無表情:“穿上衣服,去外面跪着,有給你準備好的搓衣板,鐵的。”
葉鈞遲眨眨眼,看他臉色不善,識趣地咽下剩餘的話,乖乖地出了屋子去跪着了。
紀垣在床上癱了一會兒,準備起床,又怕自己路過前院看到葉鈞遲會心軟,幹脆從後窗翻了出去,一瘸一拐地準備去看看自己種的樹怎麽樣了,不想半路就遇到了一個魔将。
那個魔将臉色憂愁,紀垣立刻善解人意地問:“出什麽事了?”
魔将望了望天色,道:“末将有點擔心君上……”
葉鈞遲出關的事其他人還不知道。紀垣不動聲色地看着他:“哦?”
“君上早年被魔尊加害……”魔将嘆氣道,“膝蓋落了舊傷,不能長時間盤跪,現下君上已經閉關半年,末将實在擔心君上舊病複發……”
紀垣不是好糊弄的,他盯着魔将,臉色猶疑:“當真?”
魔将的臉色無比誠懇:“若是末将話中有假,名字便倒着寫。”
紀垣霎時臉色微微一變,猶豫片刻,告辭了這個魔将,急匆匆地跑回去。
系統默默盯着那個看着紀垣的背影露出憨厚笑容的魔将,還是決定不告訴紀垣這個魔将姓王名一了。
作者有話要說: 王一:說來你們可能不信,我真的不怕名字倒着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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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單獨寫一下表姐和洛修意的番外,不過bl裏還是不摻合太多bg吧,麽麽噠_(:з」∠)_
明天補肉_(:з」∠)_在老地方~
瓜子表示本來想捉弄懲罰一下倉鼠,卻把自己搭進去了,心裏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