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重生後為夫君培養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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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妤讓雪雁好生修養,急忙帶着畫屏趕了過去。
進園子環視一圈沒見到人,季清妤心焦,“人呢,擡到屋子裏去了?”
估摸是起不來了,自己想想要不要尋些明醫為她診治。哥哥也是,說了讓她走回來,意思也沒聽懂。也罷,撿回命就是好的。
畫屏也不知王妃焦慮什麽,往門口那些家丁處一指,“王妃,人在哪兒。”
季清妤怔了怔,循聲看去。
院裏的拱門處立着幾個五大三粗的護院,任憑季清妤怎麽看都沒看到人。
畫屏心知連疏那般變化王妃也認不出,喊道:“連疏還不快來參見王妃?”
連疏向前邁了一步。
不怪季清妤找不到,黑黢黢的奴才混進去個小麥色身穿短打的女子,面容剛毅長發高高束起,身姿板正飒爽非常哪裏看得出是連疏。
“她是連疏?”季清妤手捂上心口,不敢置信道。
上輩子她是見過連疏的,雪膚素顏腰肢軟糯如同初春的柳枝,蹁跹起舞美不勝收。可眼前這個,竟是比她手中的鋼刀還要硬朗三分。
連疏雙手抱拳,單膝下跪,“拜見王妃。”
季清妤聽着她那中氣十足的聲音更覺心塞,可不就跟畫屏說的一樣,不成人樣了麽。
哥哥把文弱女子扔進軍營,出來時便成了鐵骨铮铮的漢子。
不怪王爺上輩子和她多番争吵,她自己也受不住連疏成了這副模樣。
“聽聞你舞姿卓越,上次本宮失了分寸,這次請來姑娘,可否讓本宮親眼目睹姑娘絕技?”季清妤言語艱澀,不死心道。
說不準連疏只是看着有些變化,實際上還是那個弱柳扶風的女子呢。
“是”,連疏大喝了聲。
拎起手中的鋼刀就揮舞起來,大刀劃破蒼穹,烈烈風聲作響,夾雜着被刀尖挑起的雪點,季清妤的心如墜冰窟。
這…王爺還會喜歡嗎?
世人皆知五王爺最好溫柔可人的解語花,哥哥說王爺絕不會喜歡她,當真是言出必行。
季清妤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你如何變成這番模樣?”
連疏恭敬答道:“季将軍将民女送入季家軍,與将士們同吃同住,這才練就一身好本領。”
自家哥哥洗腦這般厲害?
季清妤追問道:“先前是本宮太過小氣,王爺還惦念你,本宮思來想去讓你入王府做個侍妾,你看可好?”
連疏搖頭,“三尺身軀已經許國,難以許卿。”
“做側妃也是可以,本宮可替你周旋”,季清妤改口道。
連疏語氣堅決,“多謝王妃,連疏此志不改!”
季清妤頹然,又想起什麽連忙抓住畫屏的胳膊吩咐道:“去問雪雁,将得過王爺青眼的女子都給我請過來。”
連疏不行的話,那就走量吧。希望朝三暮四的五王爺盡快忘了她,早點進入溫柔鄉。
畫屏滿頭霧水還是應“是”。
季清妤擡眼望了望天色,“王爺現在何處?”
“這會兒應該陪陪太後用膳”,畫屏回道。
齊昀下朝後就被太後叫了過去,他年幼失祜被放在太後宮中養大,太後對他比旁的孫兒多了些祖孫情。
“不過,舅公也在這兒,真讓本王吃驚”,齊昀解開大氅随手扔給侍女,露出月桂色暗紋竹繡宮裝長身玉立便是入畫的美景。
國舅尬笑兩聲,“也是許久未見五王爺,越發氣度不凡。”
有的沒的拉扯幾回,國舅安耐不住,“老臣最近收養了孤女,母親早逝父親爛賭,十分可憐。”說着觑了齊昀一眼。
齊昀修長的食指在茶蓋兒打着圈,漫不經心也不知聽沒聽進去。
國舅索性開門見山,“她哥哥狗仗人勢,我已經處置過了。我知道老五手下事忙,不敢打攪,如今放他一馬,我一定嚴加管教。”
齊昀收回手指,薄唇勾起一下子消散臉上的冷漠疏離,讓人有了親近之感,可吐露出的話就不那麽好聽,“本王就是占了個名頭,清閑的很。國舅說的事那是大理寺管的,本王無威無嚴大理寺哪裏會聽本王的。”
國舅讨好的臉僵在原地。
“老五可不要這麽哄騙老臣,皇上讓你代行監察之職,他們哪個不聽哪個不敬,又有哪個敢說你無威無嚴”,國舅不悅道。
齊昀撩起眼皮,裏面枯井無波讓人看了心驚,國舅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徇私舞弊自然無法立威”,齊昀平靜道好像再說公認的常識,這卻戳到國舅的痛處。
國舅咬着後槽牙道:“她與你都早早失去了母親,你不感同身受也就算了,如此冷心冷情叫人不恥。”
倚在黃花梨椅子上齊昀挺直了腰,身子前傾,目光化成銳利的堅冰,逼得國舅下意識向後仰去,“國舅,五十有餘,年長我多載,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不該說吧。”
“她貧民之女如何同身為皇子的本王相提并論?愚笨農婦如何能同太傅嫡女作比?國舅若是未老糊塗,下次見了本王謹言慎行,恭恭敬敬稱本王一聲瑞安王”,齊昀字字珠玑,竟叫國舅吓得動彈不得。
“說什麽呢?這麽熱鬧。”太後從青雲鑲珠蜀繡屏風後走出來。
齊昀行了一禮,回禀道:“國舅爺收養了個孤女,見孫兒房中冷清,想添添人氣。孫子推拒不得,只好收了。”
太後落了座,些許白發妥帖攏在腦後,墨綠色的翡翠點綴更顯雍容,“你才成親多久,就往房裏納人,哀家那五孫媳可要惱了。”
齊昀笑笑,“她既嫁于我,就該知日後勢必要有這些。她沒這份氣度,何苦來做五王妃。”
太後說不過他,又瞪了國舅一眼:“你也是,明知老五年紀小心性未定,可着勁慫恿他。他要是學壞了,哀家同你沒完。”
國舅求人不成反而折了個美妾,有苦說不出,連聲應道:“是是是”。
太後無奈,“那你先走,弟妹最近纏綿病榻你多陪陪她。自打老五成親後,哀家也許久未見了,讓哀家同老五好好說說話。”
國舅告退。
齊昀閑适下來,太後直接道:“成了親就是有家室的人,你之前尋花問柳的性子收起來,好好同清妤生個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與季清妤麽?齊昀想起她昨日撒嬌賣乖的模樣,眼眸暗了幾分。只不過,他的計劃裏沒有季清妤,和離或早或晚而已。
現在只需要往讓人心裏埋個種子。
“皇祖母,孫兒成親又不是做監牢,娶她也不是孫兒所願,怎麽到頭來像是孫兒非要娶她似的?”齊昀不滿道。
太後氣悶,“季家風頭正盛,多少人想娶都娶不來,你還挑三揀四的。太子之前明裏暗裏跟哀家說過多少次,哀家都沒應。”
齊昀滿不在乎道:“那讓她嫁太子好了,皇祖母你不知,孫兒雖然紅顏知己衆多,可是并無逾距。她呢,但凡有個女子近身,她就哭天搶地,活像孫兒怎麽了一樣。”
“說什麽胡話?女子就是心思敏感些,你好好待人家才是正理”,太後勸慰道。
齊昀語落驚雷,“我想和離。”
太後霎時将手邊的茶盞扔了過去,“你再跟哀家說一遍?”
齊昀側身躲避,“她嫁過來不過月餘,已經處置了七八個姑娘了,孫兒再跟她一起,只怕日後就要守着她孤獨終老了。”
“和離?這話也是能随便說出口的,你才成親多久就想着和離”,太後手撫着胸口順氣,“處置七八女子,你好意思說?不都是招惹的嗎?”
齊昀見太後火氣正盛,噤了聲。
季家也是,把女兒教成這副小肚雞腸的模樣。整日拈酸吃醋,半分賢淑也無,挑個日子定要好好敲打她,如若不然和離也是沒法子的事。
太後漸漸消了氣,問道:“你最近跟太子怎麽回事?哀家聽別人說,你們最近很不愉快,還是因為一個女子。”
齊昀嗤笑:“太子向孫兒舉薦一個女子,說什麽她有勇有謀斷案能力超神,女人能有什麽用處。孫兒不肯,結果太子的手下天天揪着孫兒不放。”
太後被他孩子氣的話氣笑了,“忍忍又如何?還有什麽叫女人無用?”
齊昀恍然才知自己說錯話,補救道:“天下的女子哪能都如皇祖母成為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孫兒也不算說錯話。”
太後徹底沒了脾氣,“你回去吧,好好同清妤相處,不要張口閉嘴就是和離,平白叫人笑話。”
齊昀拱手退下。
宮門侍衛迎了上去,“王爺,太子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人手。”
齊昀擡頭看着這青碧的天,語氣不同面見太後那般歡快,蕭索道:“都聽桐鸾差遣。”
“皇後母家勢大,莫要觸碰黴頭”,齊昀補充道。
侍衛思索道:“可是,主子,咱們的計劃。”
“若欲其亡,先令其狂”,齊昀冷笑道,“且看着,不需我出手,災殃必至。”
“那我們……”侍衛猶疑道。
“吩咐下去,推波助瀾靜觀其變”,齊昀上了馬車,厚重的帷幔遮住寒氣,車裏的小火爐燃燒着碳火,烘烤出了一身熱氣。
齊昀搓了搓手,哈了口熱氣:“跟本王這麽多年,可算有眼力見了。也知道給你家主子,熱熱車廂了。”
侍衛摸摸鼻子,“是王妃吩咐的。”
齊昀手頓了下,“王妃?”
“是王妃,她說天寒地凍的,讓屬下帶着碳去,挑上好沒有煙霧的,給車窗洩條縫及時通風,別傷了王爺。”侍衛解釋道。
齊昀眼神閃爍,意味不明道:“她倒是乖覺。”
馬車轱辘轱辘在雪白的地上壓出車轍,向着瑞安王府延伸。
齊昀還沒踏入府門,就看到管家急切在門口打轉。
看到齊昀像是見到了救星,大呼:“王爺,不好了。您快去看看王妃吧,王妃把您常去的館子裏的姑娘全請到她院子裏去了,老奴靠近王妃的院子裏面哀嚎不斷,您快去看看吧。”
齊昀瞬間臉色鐵青。
裝乖賣巧竟把自己哄騙了去,原是等着他出府整治,季清妤你真讓本王刮目相看。
齊昀大踏步向錦繡苑裏走去,還未進去就聽十幾個女子的痛苦的聲音,“王妃,奴錯了,饒了奴吧。”
“啊啊啊啊,奴好痛,放過奴吧!”
“王妃,奴想回樓裏,奴以後絕不踏入王府一步。”
回應她們的則是季清妤冷酷的拒絕,“不可能,都在我錦繡苑老實待着,沒我的命令我看誰敢放你們走!”
齊昀擡腳踹開大門,怒斥道,“王妃,你在王府裏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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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美麗善良的天使寶貝們,能不能點個收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