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重生後随夫君治理水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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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太子走後,管家進來,“王爺,剛才王妃過來,你和太子說的話,王妃應該是都聽到了。”

齊昀微彎着腰,提起狼毫吸滿墨汁,勾勒出畫中女子的五官,“随她去吧。”

“王妃離開的時候很生氣,王爺要不還是哄哄王妃?”管家言語中隐隐有勸告之意。

齊昀搖搖頭,放下毛筆,将畫輕輕吹幹。

“和離是遲早的事情,或早或晚她都得知道”,齊昀仔細看着手中的畫作,眼裏透過一絲溫柔轉瞬即逝。

管家用拳頭錘了下掌心,“即便分開也不能帶着誤會,日後因為這事,每每想起就像一座大石壓在王妃胸口。王妃性子單純又固執,肯定越想越氣。”

齊昀還是搖頭,“沒有必要。”

管家還想再勸,“人生而有口就是消解偏見誤會,王爺閉而不答,也是傷人。何況王爺又怎麽能知道,王妃知道真相不能一同承擔。”

“管家”,齊昀打斷他,“将庫房裏那箱東湖珠送到錦繡苑。”

管家無奈離開。

齊昀将畫卷起來,打開一個箱子裏面都是這樣的畫卷,他将畫卷放了進去,落了鎖。他自己選的路不能拉着別人一起走,十二年前的錯誤刻骨銘心,他不能讓身邊的人再受到任何傷害。

沒多久管家回來禀告,王妃想出去透透氣,齊昀允了。

季清妤坐上了馬車,單手支撐着額頭,眉宇間思慮濃重。

畫屏拎着清爽的草藥包放在季清妤手中,試圖松緩她緊繃的神經,“王妃,怎麽會如此難受。要奴婢說,宣個禦醫到王府不是更好,何苦出府來看大夫,還讓奴婢瞞着管家。”

季清妤特地裝扮一番,卸了珠寶釵環換了錦衣華服,現在更像是富貴人家新娶的少夫人。

馬車在醫館門口停下,畫屏扶着季清妤下來,對着門口破舊的牌子,滿滿的嫌棄,“少夫人,這兒能治好病嗎?這破的估計外面下大雨裏面下小雨,說不定大夫都被沖走了。”

季清妤擡手敲敲她的額頭,“以前也是苦出身,今個榮華富貴見多了,嘴皮子跟她們學的也越發刻薄了?”

畫屏急忙否認,“奴婢沒有,奴婢只是瞧少夫人難受得厲害,覺得府中的大夫更好些。”

拿藥的老妪眉目和藹,“姑娘,別瞧着這地方破。裏面的金大夫人可好,不僅給我們這些窮苦人免費發藥,疑難雜症也很有經驗,尤其是診治女子更是一絕。”

畫屏困惑,“不是說醫者對于病人不分男女麽?怎麽這個金大夫對女子就更了解,難不成那個金大夫是女子?”

“哈哈哈”,老妪被畫屏天真的話逗笑了,“你還是個沒成家的姑娘吧?”

“這又關我成家何事?”畫屏更想不通了。

老妪笑着搖搖頭離開了。

季清妤附耳告訴畫屏,畫屏驚訝瞪大了眼睛,“原來是這般。”

“少夫人,咱們還是換一家吧,上這兒來看病讓人知道了多不好意思啊”,畫屏拉着季清妤就想走。

季清妤戳了下畫屏的眉心,“金大夫也會看別的病症,即使來看那種病也沒什麽,怎麽就丢人了。子嗣傳承本就是倫常,那婆婆說的對你還是個小姑娘哩。”

畫屏皺皺鼻子,很不服氣。

季清妤走進醫館沖着算賬的夥計問道:“金大夫在嗎?”

“不巧,金大夫剛出去”,夥計堆着笑告知。

畫屏本就不想來,如今更是勸道:“少夫人,既然金大夫不在,咱們還是回府叫個大夫來吧。”

季清妤拍拍畫屏的手,有問道:“金大夫何時能回來?”

機靈的夥計上下一看,就知道眼前的夫人是個有錢的主兒,金大夫救濟窮人入不敷出,自己可得把這金主好好抓住。

“夫人莫急,金大夫腿腳快,兩個時辰”,夥計觑着兩人的臉色改口道:“不,一個時辰就回了。”

畫屏還是覺得太長,夥計勸道:“我們金大夫見多識廣,達官貴人世家夫人也看過不少,說不準比你們府裏的大夫看得還精細。”

季清妤對他的大言不慚深覺有趣,“那你跟我說說,金大夫看過什麽達官貴人,讓我看看認不認識。”

夥計嘿嘿一笑,“那些人來頭可大,不知夫人認不認識,好比給狀元郎教過書的夫子,禦林軍侍衛的妻子,還有富商郭老爺的女兒都看過。”

夥計瞧季清妤面上毫無波動,心裏又給季清妤提了個檔次,壓低聲音神秘道:“國舅公夫人也時常過來呢。”

“是嗎?”季清妤挑眉訝然。

上輩子國舅公夫人逝世,季清妤代表瑞安王府前去吊唁慰問,偶然聽到丫鬟們替國舅公夫人鳴不平。

國舅公夫人家世顯赫,當初先皇在時太後也不是太後,以此國舅公夫人可以說是下嫁柳家。當初二人也美滿了一段時間,誰知皇上登基太後掌權後宮,國舅公好色的真面目就暴露出來。

國舅公四處搜羅年輕貌美的幼女,國舅公夫人當時身懷有孕争執之下失去了孩子,後來再也沒能懷上。國舅公夫人覺得府裏不安寧,于是有個頭疼腦熱出府看病,以免被府裏陰損手段害了自身。

季清妤按照上輩子的記憶,終于找到了國舅公夫人常去的醫館,她掏出兩個銀錠放在桌上,“為我安排個房間吧。”

“夫人給多了,哪裏需要這麽多診金”,夥計在褲腿擦了擦手,拿起銀子掂量,不好意思道。

季清妤語氣平淡,“不妨事,多的給你當賞錢。要是治好了我的病,我還會支付優厚的酬勞感謝你們。”

夥計眼神一亮,自己是賭對了,這位夫人果然來頭不小,“夫人這邊請。”

畫屏跟着季清妤走進金大夫接待病人的房間,夥計一走慌張道:“王妃,你到底出什麽事了?告訴奴婢,奴婢好跟王妃一起想法子。”

什麽病王妃非要到府外診治,卻不讓禦醫來看?還給那麽銀子,還說治好了能給更多,王妃莫不是?畫屏越想越害怕。

季清妤打眼就知道畫屏想多了,但是也不能跟她說實話。

“畫屏我已經嫁到王府三月有餘了”,季清妤點到為止。

合着剛才王妃說的話,畫屏才知道王妃是來看後嗣的。

畫屏恍然,沒有子嗣要是查出是王妃身體有恙,肯定會被休棄。王妃出來問診是對的,畫屏松了口氣,擔憂沒消。

“王妃寬心,許是王妃過去長在鄉野身體弱,現下才嫁入王府三月,王妃不比太過憂慮”,畫屏寬慰道。

季清妤看着畫屏魂不守舍的模樣,活像她才是當事人一般。

外面吵嚷起來,季清妤也被驚動,悄悄掀開窗子。

下方大堂有兩個稍微年輕的婦人,攙着口角歪斜半身癱瘓的老婦。

身材臃腫的年輕夫人一手架着老婦,另一只手将桌子拍得隆隆作響,唾沫星子飛濺,“管事的金大夫呢,給我出來,我婆婆不過吃了你家幾味藥而已,如今就中風了,可得給我們個說法。”

黑瘦的年輕女人用着全身力氣撐着老婦站立,附和道:“我大嫂說得對,給我們個說法。庸醫害人,我婆婆中風前,一天能犁十畝地,她這倒下。我家出錢出力,日子難過死了,得賠錢。”

畫屏也聽到了,抓了抓季清妤的袖子,這就是黑店。

季清妤将手比在嘴上“噓”,示意畫屏聽着。

夥計苦巴巴理論,“王大嫂子,王二嫂子,這話說的可不對。金大夫一早就說了,王大娘身體虛見不得風,給了幾副藥讓她吃着。兩個月了,你們都沒有在抓藥,這事怪不得我們身上吧。”

旁邊等着抓藥的老頭也說,“金大夫人好是公認的,你們想訛錢,沒門兒。快點給我抓藥,我婆娘還等着吃呢。”

王大嫂子怒目圓瞪,“你婆娘重要,我婆婆就不重要了?你婆娘活該等死,碰上個你這麽沒用的男人,要是我,我早就上吊死了。”

畫屏咂舌,“這婦人嘴巴真毒。”

季清妤深以為然。

“你……”老頭氣得說不出話,拿起桌上的算盤就砸了過去,“老子弄死你個毒婦,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對你老婆婆苛刻,訛錢還咒到老子頭上了。”

夥計怕事情鬧大,連忙拉人,被不知誰揍了好幾下。醫館的其他夥計們全都過來,費勁巴啦才把人全分開。

中風的王大娘,被打急眼的王大嫂子王二嫂子扔在一旁,躺在地上默默流淚。

王二嫂子撲了過去哭天搶地,“俺滴娘哎,可是摔殘了,快讓媳婦看看。”

老頭見事不妙,拎着藥包跑了。

夥計捂着臉勸道:“別讓老人家再受折磨了,快帶着王大娘回去修養吧,都兩個月過去,怎麽賴也賴不到我們醫館身上,這樣我們出二兩銀子就當孝敬王大娘了。”

王大嫂子眼睛滴溜溜亂轉,“這可不行,二兩銀子夠幹什麽,要賠就賠五十兩。”

真敢要,剛才那個夫人才給了五十兩,夥計咬牙道:“你們不願意咱們就去見官府,讓官老爺評評理。”

王家兩個嫂子絲毫不慌,“好啊,要去就去。”

顯然是想将胡攪蠻纏貫徹到底。

夥計沒法子叫了兩人把這夥人帶到後院說要好好商量,才避免前堂亂成一鍋粥,擋了生意。

季清妤合上窗戶,适時臉上青紫的夥計端着一壺茶過來,“讓夫人見笑了,夫人喝茶,金大夫已經到了一會兒就上來。”

“那兩位夫人好生潑辣”,季清妤回憶着那個哀泣的老婦,“那個大娘也很可憐。”

夥計嘆了口氣,“都不是啥好人,那個大娘年輕時磋磨兒媳,老大媳婦老二媳婦都被她管得服服帖帖,甚至跟她兒子說,媳婦不打不聽話。那兩個嫂子年輕的時候沒一塊好皮,現下也算是報應。”

季清妤若有所思。

“吱嘎”,一個坡腳白發老頭走了進來。

夥計過去攙扶,給二人介紹道:“這就是金大夫。這是給了很多賞賜的夫人,師父,你可得好好看。”

金大夫掙開夥計,“要你說,我誰不好好看?”

夥計告饒道:“師父,我錯了。那三個人,怎麽弄?”

金大夫就近坐在椅子上,“喬公子去了。”

夥計放下心來,“喬公子是個厲害人物肯定能解決此事。”

金大夫嫌棄讓夥計出去,季清妤同樣也讓畫屏出去買些吃食,一會兒回季家。

畫屏歡天喜地地出去了。

金大夫從醫箱裏拿出脈枕放在桌上,比劃了個“請”的動作。

季清妤了然,将手腕放置在脈枕上。

金大夫幹枯的手指落在季清妤腕間,捋着胡子面色凝重,疑慮看了季清妤幾眼。

季清妤不慌不忙對視,“金大夫,可看出我有什麽病症?”

金大夫收了脈枕猶疑,“我診夫人脈相,只是濕熱而已少吃辛辣葷腥之物,多食鮮蔬,夜晚泡腳就可,并無大礙。”

“可我已經嫁入夫君兩年,為何還是沒有子嗣”,季清妤美目染愁,讓人生憐,“這兩年,我遍求名醫不得好消息,夫家說,若我還是無子就将我休棄。”

季清妤越說越激動,“我當初嫁給他時,十裏紅妝。他當時只是個窮秀才,我就圖他對我好,可是自從他中舉以後,整個人都變了。”

“開始夜不歸宿,流連秦樓楚館,婆婆也看我不順眼處處找我麻煩”,季清妤哀求道:“金大夫,求求你,讓我懷個孩子交差吧。”

金大夫見慣了世事無常,可還是對季清妤十分同情只能委婉道:“夫人你的身體無虞,你的相公可曾看過?”

金大夫話已至此,季清妤頹然。

“夫人,若是實在忍受不了就多想想旁的辦法吧”,金大夫于心不忍,相勸道,“我見過一個夫人跟你的遭遇差不多,如今身子毀了根基命不久矣。”

那個夫人只怕就是國舅公夫人。

季清妤搖頭,“可是我要是被休,傳出去我家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金大夫哀嘆,“也比丢了命好,那個夫人流産後身子虛弱,原以為是小妾用了下作手段,誰想竟是身邊人。”

若國舅公夫人的身子真是國舅公動的手,那天國舅公夫人說是證明國舅公清白,實則給潤瑩宣之于口的機會那就明晰了。

季清妤拭着眼角的淚,“怎麽會如此,當真有如此惡毒之事。”

金大夫只是道:“人心難測。”

季清妤得了消息也不久待,留下百兩白銀又坐上了馬車。

“王妃,回季家這事,畫屏已經通告了王府和季家。王妃看看,畫屏置辦的這些可還行?還需要旁的嗎?”畫屏将買的禮品歸置到一處。

季清妤點頭,“你辦事我總是放心的。”

畫屏笑了笑後又小心問道:“金大夫哪裏怎麽說?”

季清妤忘了自己之前诓畫屏的話,含糊道:“本宮身體無礙。”

畫屏的臉緊巴巴皺成團,不是王妃,那還沒有子嗣,那不就是,“王爺他?”

“嗯”,季清妤果斷把問題推到齊昀身上,“就是王爺。”

畫屏呆如木雞,王爺儀表堂堂竟然有這樣的隐疾。

季清妤沒再理會呆滞的畫屏,到了季家正巧碰到瑞安王府的馬車。

“畫屏,王府的馬車怎麽在家門口?”季清妤撩開簾子探了一眼。

畫屏回過神,“管家聽聞王妃要去看望老爺大少爺,特地準備了禮物讓奴婢帶着,奴婢覺得車小放不下,管家又叫了輛馬車專門送過來了。”

季清妤下了馬車,在門口東張西望季家管家暮地眼神定在季清妤身上,小跑過來,“老奴參見王妃。”

“陳伯伯,快叫人把馬車上的東西拿下去”,季清妤神色溫柔,“爹爹和哥哥都在?”

管家随意指了幾個人,然後上前帶路,“老爺在大堂等着王妃,大少爺今天要去校場演練新兵,不在家。”

季清妤忽然問道:“今天是什麽日子?”

“十月底了,再過些日子就要過年了”,管家算了算日子回道。

季清妤琢磨着上輩子好像就是這個時候,哥哥碰到了蘭歆郡主吧?大概是蘭歆郡主換了女裝偷去校場,被哥哥抓了個正着。

“咱們季府要添女主人了”,季清妤故作玄虛道。

陳管家也十分認可,“老奴發覺老爺總是早出晚歸,還總是去劉家小寡婦那兒買茶葉,老爺那張嘴哪裏能嘗出茶是啥味,準是看上人家了。”

至于季清竹,陳管家根本就想像不到會有哪個不長眼的女子能受得了他那狗脾氣。

“啊?”這怎麽還有意外之喜,沒等季清妤細問就到了大堂。

季将軍背對着季清妤,負手而立虎背熊腰,很有壓迫感。

“老陳,你先下去”,季将軍語氣沉沉。

季清妤心裏打突,她在想自己回來到底對不對,別她啥也沒問出來,還挨了一頓打。

“爹爹,女兒來看你了”,季清妤嘴甜道。

季将軍馳騁疆場根本不吃季清妤這套,“看我倒是不必,你在王府少惹麻煩就算是給我積福了。”

季清妤一屁股坐下,撇嘴:“我哪裏惹麻煩了,我在王府東西都是小口吃,步子也不大步邁,安靜得不得了。”

“那我怎麽聽說你又将焦星宛罵了,是真的?”季将軍虎目圓睜。

季清妤咽了咽口水,再次推卸責任:“那也是她喜歡王爺觊觎王妃之位,女兒不忍受屈才教訓她的。”

季将軍太知道季清妤的狗脾氣,簡直就是按照他的模樣刻出來的。

“你還能有受氣的時候?”季将軍訓斥,“你好意思說人家沒有教養,就你有?別以為你整天張口閉嘴你我他,我不知道。”

“家裏人也就算了,跟五王爺天天你啊我的,你眼裏還有禮數嗎?”季将軍反問道。

“我……”季清妤想反駁,仔細一想有時候确實沒大注意,心虛道:“爹爹怎麽知道女兒說了這些?”

季将軍看破了季清妤的虛張聲勢,沒跟她計較,“季清妤,王爺有自己的責任,沒空陪你過家家。你把争風吃醋的性子收一收,少跟王爺鬧。”

季清妤眼神閃了閃,故作不屑,“他一個閑散王爺能有什麽事?整日尋花問柳,女兒要不多看着些,王爺早就被人勾搭走了。到時候王爺看女兒在王妃的位子上礙眼,再弄死女兒,爹爹都沒地兒哭去。”

季将軍被她的詭辯氣到了,扔下句,“王爺不會這樣對你,這樣對季家”就走了。

季清妤看着季将軍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她爹是個純臣是忠于皇上的,不參與立儲之争,如今敢如此篤定。季家跟齊昀肯定達成了什麽交易。

“參見王妃”,季清竹走進來,“剛進門,陳伯說你來了,我還不信。你怎麽突然來了?”

季清妤懶散靠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回自己家還要報備嗎?”

季清竹看着她坐沒坐相就來氣,“你好好坐着,身為王妃,像什麽樣子?”

季清妤懶得搭理她哥,都是自家人整個季府誰沒見過她要死不活的樣子,她出門肯定端莊典雅啊。

陌生的男聲輕笑,“王妃的性子越發爽朗了。”

季清妤“騰”地站起來維持她王妃的姿态,可是面前的男子怎麽這麽眼熟?

男子身穿一身繡着雲紋的月白色長衫,高束起的烏黑長發被白綢綁着,眉宇之間蘊含着的溫柔和氣,眼底略帶笑意,帶了幾分文雅之氣。

季清妤目光落在他腰間的玉佩,“小郎中?”

喬雲洲點頭表示肯定,“沒想到王妃還記得在下。”

肯定記得,喬雲洲是季清妤村裏唯一的郎中,誰有個頭疼腦熱都得找他。就連季清妤認得些許草藥名字和功效也都是喬雲洲教的。

“剛才在醫館,恍惚聽到王妃的聲音還以為是錯覺,出來問過才知道真的是王妃”,喬雲洲略帶欣喜道。

“你去醫館幹什麽?哪兒病了?”季清竹急切詢問。

季清妤語焉不詳,“就是找個借口出來溜達。”

倒也是季清妤的作風,季清竹沒再追問。

季清竹簡明扼要,“你不日要随王爺去蕲州治理水災,大災必有大疫。我讓喬公子跟着你去,照顧你身體安康,我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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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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