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重生後替夫君開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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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叫人将還有口氣的潤瑩押入監牢,目光如鷹隼掃過膽戰心驚的朝臣,最終落在齊昀身上。

“五皇弟,可有什麽要說的”,太子附骨之疽的眼神粘稠在齊昀神情打量。

齊昀事不關己回擋,“臣弟沒什麽要說的,臣弟對國舅公的遭遇也分外惋惜。”

“是嗎?”太子意味不明道。

未等齊昀說話,蘭歆猛地站起來,盛氣淩人的樣子,“季清妤,今日之事全都怪你。你若不是拈酸吃醋,苛待虐待伺候王爺的女人。怎麽會有今日這一出。”

季清妤勉強鎮住心神,擡起下巴裝作嚣張跋扈,“管本宮何事,是她們勾引王爺,本宮只是盡王妃的責任。本宮就算是把她們都發賣了,誰也不能說個不是。”

“你要是放她們一條生路,事情怎麽會走到如此地步”,蘭歆不滿嚷嚷道。

季清妤冷哼道:“被本宮賣入青樓的女子數不勝數,難道都如她般?”

蘭歆還想再吵,被太子制止。

“什麽時候還吵鬧不休?”太子頭痛道:“都退下,孤會好好調查此事,給國舅公一個交代,大家都散了吧。”

大臣們松了口氣,迫不急待道:“臣等告退。”

季清妤坐上了馬車,未發一言。齊昀也沉默不語,相比來時的吵鬧,現在寂靜的可怕。

夜間的冷風透過車簾,凍得季清妤骨頭都鑽心的痛,季清妤搓着手指,眼淚砸到手背上。

齊昀把身上的大氅摘下披在季清妤的膝蓋上。

季清妤擡眼,聲音沙啞:“王爺,潤瑩這事你事先知道嗎?”

齊昀避開她的視線,抿唇:“不知。”

“好”,季清妤相信了,眼裏全是溢出來的悲傷,“潤瑩才剛過及笄,她還這麽小。”

齊昀摩挲着腕骨的疤痕,“那又怎麽樣呢?路是她自己選的,旁人替她做不了決定,她自己決定的事,只有一往無前。”

“王爺能救她嗎?”季清妤小心翼翼試探道。

齊昀好久才回道:“太子會全權負責此事。”

季清妤懂了,這是拒絕的意思。季清妤感覺疲憊極了,閉上了眼,所有的的聲音都離她漸漸遠處,天地茫茫只剩下她一人踽踽獨行。

她不知道怎麽到了床上,躺在床榻上昏昏沉沉,上輩子的事情浮光掠影在季清妤腦海閃過。

潤瑩陷害畫屏,畫屏被王爺懲治。自己十分生氣,叫了仆人将她強壓着出了府,畫屏撐着虛弱的身子求自己放過潤瑩。

沒有再為難潤瑩,只是雇了輛馬車,讓兩個老仆将潤瑩送飯鄉下莊子,說是守着潤瑩兩年後才能回來。自己是看着潤瑩離開的,事後再見就是王爺帶潤瑩赴壽辰。

自己在壽安宮未跟着去,回來就被告知齊昀因為女人争風吃醋被禁足了。

現下全然明白了,潤瑩是齊昀帶去的,本是借女子挑釁,沒想反倒被女子借機接近刺殺國舅公,不是幕後主使難脫幹系。

難怪王爺會被禁足,難怪那日壽辰未傳出任何風聲,今日她若不去,這遮羞布還嚴嚴實實擋在他們面目可憎的臉上。

“畫屏”,季清妤發覺自己的嗓子啞了。

畫屏端着水喂季清妤喝了幾口,“王妃昨日是怎麽了,您回來的時候形如枯槁,精氣神也沒了。王爺囑咐奴婢好好照顧王妃,奴婢吓得也不敢多問。”

季清妤搖頭不想多說什麽。

“你可知先前潤瑩被王爺禁足在何處?我想去看看。”季清妤換好衣服認真道。

齊昀交代過讓季清妤在房內好生歇息,不得外出。

畫屏不知為何還是點頭,“奴婢帶王妃去。”

潤瑩住的地方十分偏僻,但是離齊昀的住處不遠。季清妤七拐八彎,一路上積雪越來越多,走到一個破敗的小院才停下了。

有人去的地方,家仆才會清掃積雪,這雪十日前下的的,還未消散,可見這地方多麽人煙荒蕪。

季清妤走進院子,進了潤瑩的卧房,很幹淨像是從來沒有人住過,“畫屏,你幫我找找,這兒還剩下潤瑩什麽物件。”

畫屏應了一聲,快速翻找起來,“話說起來,怎麽沒看到潤瑩姑娘回來。”

“潤瑩應當是不回來了”,季清妤胸中有塊大石沉沉壓着。”

畫屏見季清妤不想多言的樣子沒敢細問。

季清妤盯着畫屏忙碌的身影,輕聲道:“畫屏,若是潤瑩要害你,是為什麽呢?”

“啊?”畫屏沒想到季清妤會問這麽稀奇的問題,“王妃怎麽好端端問這個?潤瑩姑娘從來沒有害過奴婢,奴婢也不知道為什麽。

季清妤笑自己被上輩子的事困住了心神,沒有發生的事情自己何必執着,“可有找到什麽?”

畫屏動作很快,也是因為這裏沒有多少東西。

“王妃,奴婢什麽也沒有找到”,畫屏回禀道。

季清妤點點頭,“走吧。”

昨日蘭歆是為救齊昀才憑空說了那樣的話,自己認了因為善妒所以導致潤瑩走投無路,對齊昀求而不得。被送回國舅公府懷恨在心,才有了刺殺一事。

按照這樣推斷,上輩子潤瑩被自己趕出府是不是也在算計之中,為的就是替齊昀開脫。

如果說潤瑩是齊昀的人,那麽雪雁呢?雪雁上輩子被自己趕出府後,自己真真切切見到她在琴鋪做了個學徒。

季清妤想不通,畫屏問道:“王爺為什麽不帶着雪雁姑娘而是要帶着潤瑩姑娘?”

上次雪雁幫王妃教訓潤瑩,畫屏心裏還是偏向雪雁一些。

季清妤還想起雪雁也正在禁足,“畫屏,随本宮回錦繡苑。”

季清妤步履匆匆,回到錦繡苑之前她給雪雁準備的房間,推開一看,“果然空無一人。”

這屋子是季清妤特地叫人好好擺設的,季清妤從書桌走到床榻,什麽也沒有發現。忽然,餘光掃到床下,依稀有幾張沾染墨的紙張。

季清妤伏下将紙拿到手中,略略翻看完,心中愈發冰涼。

“王爺,現在在哪兒?”季清妤問道。

畫屏回道:“在書房,王妃可是要找王爺?王妃可還要等會兒,太子正和王爺談話。”

“太子殿下駕到,臣弟未能遠迎,太失禮了”,齊昀放下作畫的筆。

太子語氣親和道:“你與孤是兄弟,什麽失不失禮的,五皇弟太見外了。”

太子走到齊昀的書桌旁,上面有幅女子的畫像,那女子體态纖柔,手拂枝頭,背景是大片大片鮮紅的海棠花。

“這是哪位女子又被風流多情的瑞安王看上了?”太子見畫中女子沒有五官,調侃道。

齊昀把畫收起來,“太子莫要取笑臣弟,昨日壽辰出了那樣的事情,真叫臣弟心驚。女子素來軟弱膽怯,臣弟平日最愛她們溫婉,沒成想她們如此狠毒,臣弟都不敢碰了。”

太子搖頭,“臣弟醉卧美人膝,浸潤風月場多年,是還沒明白女人。”

“哦?”齊昀伸手請教,“太子有何看法?”

“女人是最有情又是最無情的生物,她愛你的時候才會視你為珍寶,為了得到你的愛不擇手段,甚至甘願舍棄生命。”太子胸有成竹。

太子悠然道,“想要控制她們,就要控制她們的愛。”

見齊昀還是迷惑的樣子,太子繼續道。

“就說那個刺殺國舅公的女子,在你府中你要是把她收入囊中,什麽血海深仇早就抛的幹幹淨淨,恨不得忘了那些禍事,好好與你恩愛白頭”,太子意有所指。

齊昀面露難色,“雖說國舅公是外祖家,但臣弟真的跟他毫無幹系,臣弟多年未與外祖家聯系。臣弟聽聞那女子口中之言,若是為真,可會牽連臣弟?”

“五皇弟莫急,孤這次來就是為了此事”,太子安撫道:“父皇這次派你去蕲州治理水災,讓你将功贖罪。”

齊昀搖頭,心下憂愁,“臣弟哪裏會治什麽水災,父皇這不是為難臣弟嗎?”

太子見他庸碌無能的樣子,心下滿意:“父皇也不想,誰叫那個季清竹上本參奏你,身為親王無所事事。碰巧又趕上昨日,父皇實在沒法子才叫你去掙些聲譽。”

齊昀猛地拍了下桌子,怒道:“本王是欠他們季家的嗎?先是嫁進來季清妤,處處與本王作對不說,動辄斥責打罵與本王親近的女子。她哥哥也不閑着,三天兩頭參奏。”

“五皇弟莫氣”,太子提議道:“這樣,我給五皇弟介紹個人,是治理水災的好手。這樣五皇弟一路上也不須費什麽力,交給她做就行了。

齊昀眼神閃了閃,欣喜道:“多謝太子殿下。”

太子達成目的心滿意足,擺擺手,餘光卻看到窗外縫隙有抹桃紅的衣角。

“五皇弟,孤看五弟妹長相明豔大方,當然性子差點也無可厚非,美人總是有些脾氣的”,太子的話像勸解又像挑唆。

齊昀眉頭緊鎖,語氣不滿,“寬宏大度就是女子的本分,本王真是受夠她每日形影不離監管本王,本王比诏獄的犯人還不如。”

太子深表同情拍拍齊昀的肩膀,故作惋惜,“早知如此,你當初何必費那麽大的功夫?若是孤,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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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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