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重生夫君有的我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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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妤聽見熟悉的聲音,放在齊昀胸上的手頓住,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齊昀死死抓住季清妤的手腕,語氣陰森:“你怎麽不笑了?”
季清妤當機立斷摘下紅絲帶就往門口跑去,可惜她忘了自己還被齊昀制轄中,跑出去沒兩步又被拽了回來。
齊昀怎麽突然來了,他不會又要向父親告狀吧?
“你怎麽才來了啊?人家在這兒都快被吓死了”,季清妤瞬間換了面孔,可憐兮兮的。
齊昀不由得冷笑:“吓死你了?我看是樂死你了吧!”
“公子,這是誰啊?好兇,吓到人家了”,冬花淚眼朦胧,伸出手輕輕拽了拽季清妤的袖子。
齊昀視線下落,恨不得給接觸季清妤的人盯出洞來,冬花忍不住瑟縮。
“季清妤,你告訴她們我是誰?”齊昀咬牙切齒道。
季清妤扶額,怎麽就被撞上了呢?
見齊昀臉色實在不好,季清妤唯恐連累七個姑娘,嘴角弧度彎起言笑晏晏,微微擡起精巧的下颌,如水的眸子滿滿濡慕,靠在齊昀肩膀,甜膩道:“這是人家親親夫君~”
七個姑娘面面相觑,一時之間不知作何反應。
雪雁跟在齊昀後面萬分悔恨,自己為什麽不攔着點?
雪雁擡起腳尖拼命給那七個人使眼色,七個姑娘恍然,一個個告退,房裏只剩下齊昀和季清妤二人。
季清妤撫了撫齊昀的胸膛,好聲好氣道:“清妤知道錯了,王爺大人有大量不要跟臣妾計較了嘛。”
言語乖順,即使齊昀知道季清妤有意賣好,還是軟了心腸。
齊昀慢慢松開手,低頭直視季清妤的眸子,“這次本王放過你。”
“下次對外人不許這麽說了”,齊昀輕咳一聲,耳尖布滿緋色,“什麽親親夫君,太膩歪了,你怎麽好意思說出口的。”
季清妤暗地偷偷翻了個白眼,看你也不是不情願的樣子。自己果然沒猜錯,齊昀就是喜歡溫婉可人,不管是誰,只要放軟語調再撒個嬌,他一律全盤接受。
“王爺來是有什麽別的事?”明明上樓的時候碰到了,齊昀沒有刨根究底,現在過來肯定是有別的事。
齊昀語氣不善:“虧你記得還有別的事?本王還以為你樂不思蜀了。”
怎麽沒完沒了,齊昀這心眼也太小了,季清妤決定把上輩子妒婦的名頭送給齊昀這個妒夫。
“告訴臣妾嘛”,季清妤眨巴眨巴眼仰着頭看向齊昀。
齊昀捏着季清妤的下巴将她的臉轉過去,訓斥道:“不許撒嬌。”
自己哪兒撒嬌了?很正常對話啊,季清妤不同齊昀計較,靜靜等待下文。
齊昀正了正臉色,“官衙派官兵将绮舞樓圍了。”
“那又如何?官府派人襄助不是能查的更徹底些?”季清妤不解。
齊昀搖頭,“不,官兵不是本王派人告知的。蕲州治水本就是暗中前往,不可走露風聲,如今在豐良鎮耽擱太久,若是被官員知道只怕去往蕲州路上困難重重。”
這樣說,季清妤也反應過來。蕲州水災久治不愈,皇上懷疑官員勾結,派齊昀暗中訪查。若真叫官兵認出,通報蕲州知府,必定無功而返。
“王爺,我們現在還能出去嗎?”季清妤想着齊昀過來應當是有解決之法。
齊昀點頭,沉聲道:“問過雪雁,绮舞樓後院有個偏門應當可以出去。”
事不宜遲,二人對視點頭,準備離開。
季清妤和齊昀很默契都沒有提起雪雁,季清妤自問這個王妃做得稱職。
二人走到後院,果真無人把守,齊昀尋到雪雁所說那處偏門,打算離開。
身後隐約有火光逼近,“大人,後院有人想要逃跑!”
“追!”
一聲令下,十幾個官兵團團圍過來。
齊昀眼神一凝,拉住季清妤的胳膊跑了出去。
後面的官兵追趕,齊昀盡可能從小路撇開他們,季清妤跟在齊昀後面,夜晚的寒風壓迫肺管,憋得叫人喘不上氣。
齊昀帶着季清妤越跑越偏,直到将身後的官兵甩到看不見。
季清妤手支撐着膝蓋,大口踹氣。
齊昀環視四周,荒野寂靜廖無人煙,齊昀彎腰抱起季清妤,不忘嘲諷道:“跟姑娘玩就有力氣,逃命就氣喘籲籲。”
季清妤累得不想說話,閉着眼靠在齊昀胸膛。
齊昀找了處避風的山洞,将外袍脫下把季清妤安置好。
“王爺,這是哪兒?”山洞幽涼季清妤搓了搓胳膊問道。
齊昀搖頭,“不知,但本王給元忠留下記號,人應該一會兒就到。”
季清妤點頭,齊昀攏了一處雜草樹枝,拿火折子點燃。
冒着紅尖兒的火焰燃了起來,季清妤坐在火堆旁邊,渾身被烘烤得暖融融的。
齊昀撥弄着樹枝,偏頭看過去。
夜晚朦胧了季清妤的容貌,而在火光的照應下,姝麗的側臉依稀可見細小的絨毛。季清妤男子裝扮将頭發束起,纖弱白皙的脖頸像是被火光染上暗黃的蜜糖。
齊昀喉結滾動,卻怎麽也移不開視線。
“季清妤”,三個字從齊昀薄唇吐露也是暗啞非常。
季清妤察覺齊昀聲音不對,上前查看,暖人的馨香瘋草般湧入齊昀鼻腔。
“我好像發熱了”,他說。
好端端竟然發熱了,這廖天野地的,齊昀要是真出什麽事,自己也要跟着完蛋。
“王爺可吃錯什麽東西了?”季清妤急切問道。
齊昀似乎真的很難受,眼睛眨都不眨盯着季清妤豐潤的唇瓣,緩慢道:“未曾,早中晚都吃的和你一樣,只是在绮舞樓多飲了杯茶。”
绮舞樓的茶,雪雁告知過,那茶裏放過料。
壞了,季清妤心想,齊昀還真中招了,孤男寡女的,這下真完了。
季清妤默默坐遠了些,胡謅道:“王爺,臣妾确信你是發熱了,現在王爺找個湖游三圈可解。”
企圖将齊昀支開,蒙騙過去。
“是嗎?”齊昀靠近季清妤,溫熱的氣息打在季清妤微涼的耳朵,激起顫栗,“王妃好像很緊張,是怕本王做什麽嗎?”
季清妤慌了,捂住耳朵埋下頭,否認道:“沒有,沒有,臣妾是太冷了,凍的。”
齊昀身軀貼近,“本王給王妃暖暖,可好?”
季清妤拼命搖頭,欲哭無淚:“不敢麻煩王爺,臣妾自己可以。”
齊昀這時好像聽不懂人話,執拗道:“為王妃暖身是本王應當的。”
“王爺休息片刻,臣妾為王爺找藥”,季清妤撇下齊昀,急沖沖往外跑。
齊昀利落将季清妤拉進懷中,季清妤心中一驚,逃避般捂住了眼。
齊昀胸膛震動,發出幾聲悶笑:“本王在绮舞樓喝的茶,藥效早就散了。”
季清妤移開手偷偷看着齊昀神色确認他是否在說謊。
“吓唬臣妾很好玩?”季清妤氣哼哼從齊昀禁锢中下來。
齊昀見把人惹惱了也不慌張,氣定神閑道:“本王與王妃拜過天地,名正言順,怎麽算吓唬?不是本分嗎?”
“雖然…但是…”季清妤紅着臉結結巴巴說不出所以然來,氣得扭過頭不理齊昀。
齊昀見此笑得更加歡快。
夜更深了,天色也更加濃稠,星星點點的光亮撒在大地上,更添靜谧。
山洞裏只有樹枝燃燒發出“噼裏啪啦”的響聲,季清妤斜靠在山璧,閉着眼呼吸清淺。
元忠來得不算太晚,齊昀食指抵住唇,示意元忠放輕動作不要打擾到季清妤。
齊昀跟元忠走出山洞,卻被告知:“你是說,季清竹接手了國舅公的案子?”
元忠肯定道:“太子禀明皇上,因着國舅公是太後親弟,怕自己因為親情被蒙蔽,特地請辭。還向皇上舉薦季小将軍,皇上正愁沒有由頭對付季家,太子探測君心,風頭無兩。”
齊昀握緊拳頭,冷笑:“不愧是太子,玩弄人心一把好手。”
元忠嘆了口氣,“此案不好斷,若真是查出太子,皇上心中孰輕孰重自有分曉。若沒有查出,日後若有問題,太子也可全推到季小将軍頭上。”
“當初救潤瑩時就應該提防着她,沒想到小姑娘看着柔弱,竟然直接打亂咱們的計劃,當衆行刺”,元忠對于潤瑩的做法很是不滿。
元忠懊悔,“潤瑩事小,若是季小将軍出了什麽問題,王妃那裏又該如何交代?”
齊昀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目光眺望遠方,手指摩挲着手腕上的傷疤,他不會讓任何會傷害到季清妤的事情發生。
“元忠”,齊昀喚到,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給祖父修書一封,若他助我此事,以後不複相見。”
元忠大驚,“王爺,不可。太傅說過,只有您将玉佩送回,才能……”
元忠說不下去了,太傅自從女兒身死,便記恨上了唯一的外孫,認為是王爺害死了他的女兒。可是王爺當年也只有幾歲而已,為母則剛,容妃做出保護兒子只身赴死選擇也是母親的天性。
事後,太傅辭官歸鄉,同王爺不再往來,并放言,若要見他,王爺必須歸還容妃生前之物。
齊昀摘下玉佩,眼神留戀,還是決然道:“去給外祖。”
元忠顫抖接過,“是,王爺。”
第二天,季清妤發現自己醒來就在馬車上。
“王妃可算醒來,這一覺都睡到蕲州了”,畫屏拿着沾濕的帕子給季清妤擦拭臉頰。
季清妤往身上看了看,男裝已經不見,又穿上了繁複的宮裝。
畫屏将茶水遞給季清妤,“昨晚王爺抱着王妃回來,連客棧都沒回,直接叫奴婢給王妃換上衣服,連夜出城。”
季清妤也明白,盡快趕到蕲州才是萬全之策。
“你剛說,已經到了?”季清妤問道。
畫屏點頭的同時外面傳來知府恭敬跪拜,“屬下高居逑恭迎王爺王妃。”
季清妤收拾好妝容下了車,早在車下的齊昀已然讓知府起身。
季清妤這才看清了高知府的長相,他竟是昨晚威脅自己下牢的人。
高知府殷切跟齊昀說着話,“王爺舟車勞頓辛苦了,下官特地為王爺辦了接風宴,肯定将王爺伺候好。”
齊昀摸了摸下巴,意有所指,“有酒有什麽意思,幾個大男人喝酒,本王想想就覺得不舒坦。”
高知府了然,“當然也有旁人,下官這裏有善解人意的解語花,王爺一會兒就見到了。”
齊昀滿意擡步進府。
跟在身後的季清妤神色恹恹,高居逑也沒忘了季清妤,放緩腳步跟在季清妤身後,“王妃,昨晚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酒喝多了冒犯了王妃。”
季清妤訝然,這高知府竟然認下了昨晚的事,還敢舔着臉跟自己私下道歉。
高居逑想的是,昨晚王妃女扮男裝肯定是背着王爺,所以王妃不好大張旗鼓只能暗中找自己麻煩。
自己先人一步将王妃伺候好,說不定王妃就放過自己了。
“下官不但給王爺準備了解語花,還給王妃準備了知心人,王妃要不要看看?”高居逑試探道。
這知府還挺周全,季清妤心裏驚詫但是面上不顯,語焉不詳道:“可是本宮剛剛答應王爺潔身自好。”
高居逑一見有戲,立馬保證道:“王爺那邊下官自然有人看着,王妃只管開心就行。”
季清妤想起昨晚的場景,着實有些意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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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喬雲洲:你們是不是忘了個人啊?!!!
預收文《奸臣的笨蛋美人》作者沫曦曦
唐湉湉人美腦笨還是個淚失禁體質,只要情緒稍稍激動,眼淚就會不受控制的流出來,重要的是她還是個庶女,不受寵,日子過的艱難。
一場相親宴,唐湉湉被抓來湊數,只為襯托她的嫡姐高貴大方白月光,好能夠順利和朝中權勢滔天的奸臣聯姻。
可未曾想,那奸臣冷眉掃過眼前面目嬌好的女子,直接伸手指了角落裏不起眼的姑娘,做妾室。
唐湉湉臨危受命,讨得奸臣歡心,好讓家族得勢。
沈逸衡一眼看穿這是一場陰謀,指了那個看起來笨的要命的女人,可他萬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陰溝裏翻船了,因為……
最笨拙的勾引成了最致命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