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重生摸人摸到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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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也在暗自祈禱王爺沒事。
“王妃這次來是?”雪雁問道。
季清妤被雪雁攪得差點忘了正事,“绮舞樓裏新來了批姑娘,是從受災的蕲州騙過來的?”
“是新來了批姑娘”,雪雁猶豫道:“但被騙過來?奴婢覺得她們不像是被騙過來的。”
“什麽意思?”季清妤不解,最開始是梅花告訴他們,绮舞樓有被騙過來賣身的災區女子,雪雁卻說不是。
季清妤心裏還是偏向雪雁。
“不若這樣,奴婢将她們帶過來,王妃一看便知”,雪雁提議道。
也是個好法子。
她們來得很快,季清妤細數了下有七個人。
雪雁重新沏茶給季清妤斟上,“妹妹們,給季公子介紹一下自己。”
七位美人環肥燕瘦,雖不說傾國傾城卻也是清麗可人。
從左到右依次排開,姑娘們逐個回道:“奴家冬花”
“奴家秋花”
“奴家夏花”
“奴家春花”
到此為止,季清妤除了覺得她們的名字俗氣些,還沒覺出有什麽問題。
姑娘們繼續回道:“奴家菊花”
“奴家竹花”
“奴家蘭花”
“梅花呢?”季清妤脫口問道。
七個姑娘異口同聲:“沒了”。
季清妤:“……”真有意思。
她算是明白了,她們這是梅蘭竹菊,春夏秋冬。梅花說不準還是老大,合着她們是一家子被騙?
季清妤正襟危坐,目光挑剔:“你們瘦巴巴的,瞧着跟難民似的,不好,本公子喜歡豐腴點的。”
年紀小的冬花癟嘴:“我們剛從蕲州過來,飽飯吃了沒幾頓,瘦也不能怨我們。”
季清妤聽聞立馬用扇子擋住口鼻,“蕲州不是鬧水災了嗎?瘦就算了,別有什麽水疫傳給本公子。”
“只是蕲州赈災糧沒有發,被餓的”,樸實的蘭花解釋道:“那邊沒有水疫的。”
季清妤還是不滿意,挑三揀四道:“你們是好人家姑娘嗎?本公子雖然有錢但也不是誰都能花的。”
早就看刻薄的季清妤不順眼的竹花回怼道:“別以為你有兩個臭錢……”
季清妤“啪叽”往桌子上放了一百兩黃金。
竹花的聲音戛然而止,“有的對,季公子我們都是好人家的姑娘,幹幹淨淨的,只要給口飯吃,我們會把公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季清妤還想問什麽,被機靈的冬花制止住了,“公子別問了,讓我們姐妹幾個服侍您一番就知曉了。”
七個姑娘團團将季清妤圍住,雪雁趁機溜走了,她家主子那麽睿智,绮舞樓茶水裏的小玩意兒應該不會讓他中招吧?
雪雁不确定到。
齊昀那邊見季清妤被帶走很着急,想要直接把季清妤帶回去。
喬雲洲反而勸道:“王妃把花魁帶走正好給了我們時間,王爺,咱們趁這個機會好好查查绮舞樓。”
“但季清妤”,齊昀欲言又止。
喬雲洲不懂齊昀擔心什麽,“王爺,王爺視你如命京城誰人不知,王妃不會做出逾距之事的。”
齊昀想想也覺得甚是,季清妤近來雖然變化很大,但看她上次盡心伺候湯藥,心裏應當是有輕重的,遂放下了心。
“本王管她作甚,她自己有手有腳自然是想幹什麽幹什麽”,齊昀滿不在乎道。
喬雲洲不同他争執,悄然開了門四下無人,喚道:“王爺,外面沒人看守,我們去轉轉。”
齊昀點頭,跟着喬雲洲下了樓。
绮舞樓布局玄妙,通常以為走到盡頭又出現新的路口,走廊四通八達,齊昀和喬雲洲走了一會兒,發現又繞回了原地。
喬雲洲被路繞得惱怒,插着腰喘氣:“王爺,你也不認得路嗎?”
“王妃也不認得,幸虧你們夫妻二人身世顯貴有奴仆侍奉,否則到田間耕種,轉個田頭人就沒了”,喬雲洲感嘆道。
齊昀反唇相譏:“聽說喬公子游歷大江南北,怎麽也被區區绮舞樓給困住?”
“這……”喬雲洲正欲辯解,被齊昀打斷。
齊昀眸光一冷:“噤聲!”
離他們二人不遠處的房間,依稀能夠聽見交談之聲。
齊昀耳力不錯,那邊好似朝廷官員商讨什麽大事。
能有什麽要事能在秦樓楚館商談?齊昀冷笑,除非是狼狽為奸,貪污納垢惡事。
齊昀輕步上前,摳開窗戶糊紙,裏面有兩個男子,其中一個體态富碩,八字胡,左擁右抱看起來十分滑稽。
嗓子也像含着棉花,說話吐字叫人格外難受,“老大哥,小弟近日聽聞大哥要升官?小弟先道聲恭喜了。”
對面那人只是一杯一杯喝着酒,不吐露只言片語,房間裏只有白胖子谄媚奉承和姑娘們的嬌笑。
喬雲洲緊跟着齊昀探聽,卻沒有齊昀謹慎,腳步一滑踢到了門上。
“誰?”伴随着疑問,不說話的男人快步走到門口查看。
齊昀手疾眼快将喬雲洲拉到旁邊躲藏起來。
沒發現人,他狐疑關上門。
白胖子毫不在意還笑他大驚小怪,“陳大人,你也太小心了,為太子辦事那不就是一飛沖天,日後可沒有人敢對陳大人不敬了。”
陳大人搖頭,滿腹愁容:“是福是禍還未可知。”
“這是哪裏的話,能得太子看重,豈有不好之說?”白胖子對他杞人憂天很不理解。
陳大人徐徐開口:“國舅被行刺,高大人你可知道?”
高大人點頭:“自然知道,京城傳得沸沸揚揚,說是五王爺跟國舅公搶女人,那女子被善妒的五王妃磋磨得不成樣子,所以在壽辰行刺抛棄她的國舅公。”
陳大人使勁拍大腿,急切反駁道:“不是,才不是!”
“是國舅公給太子辦事,太子最後想借刀殺人!”陳大人從喉嚨間擠出這兩句話。
高大人心中驚懼,“這可不敢亂說!”
陳大人沒想過他會信,唉聲嘆氣又灌了兩杯酒。
高大人瞧他的樣子不似作假,卻發覺身上冷汗淋淋,“陳大人,我去趟茅房。”
齊昀跟喬雲洲原路返回。
高大人也是绮舞樓常客,因着喝了酒昏昏沉沉,去了趟茅房竟然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強撐着醉眼,高大人尋摸到眼熟的地方,裏面也有女子歡聲笑語,還有幾聲“大人”,應當是沒錯了。
“小美人們,我老高又回來了”,高大人撲開房門,朝着各色美人鑽了進去。
被七個姑娘投喂,慫恿着要做點大人的事的季清妤見門突然被打開,愣了一下,然後就看見一個白胖的大饅頭飛撲過去,下意識擡腳踢飛。
“哎呦,哎呦”,高大人屁股根疼得要死,咒罵道:“哪個不長眼的踹高大人我!信不信我抓進牢裏扒了你的皮!”
高大人太胖了,季清妤用力太猛,扭到了腳,圍在她身邊姑娘們紛紛露出擔憂的神色,季清妤強忍着刺痛,毫不示弱:“高大人?無憑無據,随意抓人,皇天庇佑你眼中可有王法?”
高大人就地做着,指着季清妤鼻子罵道:“哪裏來的奶娃娃,膽敢出言不敬,朝廷命官也是你随意污蔑的?”
“朝廷有你這種目無法紀,喊打喊殺的官員,真是烏糟!”季清妤冷哼道。
高大人被季清妤利嘴說得啞口無言,氣得不成腔調:“你等着,等本大人醒酒後就派人來抓你,看牢裏蛇蟲鼠蟻,你個弱女子受不受得了。”
高大人憤憤離開。
季清妤心裏慌張,轉向七個姑娘,“剛才他說的話,你們都聽見了?”
七個姑娘齊刷刷點頭,“聽到了。”
“那你們”,季清妤拽着自己的領口欲哭無淚,“怎麽都不驚訝?”
年紀小的冬花歪頭笑笑,“我們還以為姑娘喜歡玩,霸道少爺調戲良家婦女的游戲呢。”
季清妤癱坐在椅子上,不想掙紮了,七個姑娘對視一眼,又簇擁上去給季清妤捏肩捶背,唱曲兒的唱曲兒,跳舞的跳舞,奏樂的奏樂,好不快活。
季清妤吐了個瓜子皮,日後自己要是富貴了,天天過這樣的日子那可真是美滋滋。
等等,自己現在不就是王妃了嗎?好逸惡勞理所應當,這樣想着季清妤心安理得受着她們的伺候。
季清妤動了動脖子,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響,太久不動骨頭都酥了。
竹花眼珠轉了轉,提議道:“季公子,我們玩游戲吧。蒙眼識人,起來活動活動嘛~”
這撒嬌的小聲音怎麽回事,聽得季清妤還挺舒服,姑娘你剛才桀骜不馴的作态怎麽沒了!
“好啊”,季清妤痛快點頭。
冬花拿出染着香粉的紅絲帶,踮起腳尖要給季清妤帶上。
季清妤鼻子微動,擡手制止,“你們這裏愛用藥,這絲帶這麽香,不會也灑藥了吧?”
蘭花點頭:“灑了,但是公子別怕,這藥雖是有那種作用,但是心裏沒有欲的人基本上不會受影響的,都是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才用它做借口。”
蘭花老實,季清妤信了。
季清妤被蒙上眼睛,視線被阻擋,聽力無限擴大,銀鈴般的笑聲傳進耳朵,鼻間是姑娘們的體香,季清妤笑容擴大,果然十分有意思。
“你們在哪兒啊?公子來抓你們了”,季清妤伸手上前摸去,只碰到柔軟的衣角。
季清妤興致更加高漲,這種感覺太令人着迷了。
“公子,冬花在這兒,快來抓我啊!”
“公子,公子春花在你右邊,快來!”
“公子,竹花在門口,等着公子喲!”
季清妤仔細辯聽,确認位置飛撲上去,“竹花,本公子來抓你了!”
季清妤懷中的身軀并不柔軟,季清妤摩挲兩下心疼道:“我的小可憐,瘦得連胸都沒有了,好在還有彈性,公子肯定好好養你們。”
此時,季清妤還未發覺屋子裏安靜下來。
只覺面前人不說話,季清妤伸手又往上摸了摸,季清妤咂舌:“心肝兒,你咋瘦得都有喉結了?啧啧,太可憐了。”
齊昀黑眸情緒翻湧,看着季清妤在自己身上四處摸索,語氣幽幽:“季清妤,誰是你心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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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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